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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安慰我了。”
顾星湛硬扳过她的脸,笑道,“不如这样,你叫我哥哥。”
“你别乱来了。叫你弟弟还差不多。”
“来吧,叫我哥哥。快叫。”
“你太没大没小了。”
“喂,我长得比你高,看着也比你成熟。随便一个人来,都会说我比你大!”
“可是你只有17岁。”
他一把压住祝花盼的身体。祝花盼却突然激动起来,猛地攒起来,奔出了房间。
顾星湛只觉得被快意填满,大笑出声。这么多天的郁积,也被那从胸膛冲出的笑声冲散。
他抬头,环顾四周,突然觉得这房间有些狭窄。他也有点想出去看看,拉着那笨拙的女子到处闲逛。
正愉快地想着,门口突然探出一个脑袋。那人满脸通红,低着头问,“那你明天一定不会在那里乱来吧……”
顾星湛刚要应承,却突然想起什么,便忍住笑意,板起脸,“这……要看我心情。”
那人焦急道,“你明明刚才答应了!”
顾星湛悠闲道,“先叫我哥。”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比你大。要我叫你弟弟还差不多。”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那我明天还是随便好了,反正看见那些人我也恶心。”
“哥……”
只是微不可闻的一声,他却仿佛尝到了最美味菜肴。胸口里冲出一波波暖流,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他庆幸自己是侧身对着门口,便又冷着声调,“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祝花盼涨红了脸,大吼道,“哥哥!”
“小妹乖……”他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刚要说话,便被冲进来的人踢了一脚。
他一昂头,便看见祝花盼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刚想安抚一下她,祝花盼就扭头张皇失措地奔出了房间,脚步声一轻一重。还有几声沉闷的声音。估计是那人没走稳在地上摔了几个跟头。
想着那人跌跌撞撞的模样,他大声笑出来。
笑得很久,只觉得看着那人,就算是身处这鬼蜮,也不是太值得难过的事。
进入关着顾星湛的监牢越来越不容易。
看守越来越挑剔,祝花盼本就不多的月钱几乎全部送进看守的腰包。
他在床上所要求的花样也越来越多,上次为了应付看守,她只是胡乱地抹了身子,就去接待找她的客人。
由于她实在疲惫不堪,在客人在她身体里进出的当口,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客人勃然大怒,一脚把她踢下床,嚷嚷着要老鸨给一个交待。
幸好当日值班的刘户过来安抚了客人好久,才休息了事。
昨日深夜,封然离开了。看守也愈加横行霸道。从上午开始,几乎用尽了能想得到的情趣用品,祝花盼原以为自己要那样死掉。
从床上下来后,离她去看顾星湛的时间也只有一个时辰。她回到房间胡乱擦了身体,又强撑着身体赶到厨房,做了一碗青菜粥,又拿了几个糕点,便往那监牢赶去。
走到半路,突然又想起忘了拿药,便又小跑着回去取了药,又拿了一件衣服。到最后,她几乎是抱着一大捧东西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刚走进地牢,她的寒毛便竖起来。
不是因为这阴暗潮湿的环境,而是几乎每个人都仰抬起头,视线都笔直地刺向她。
被关在这里的人每天都要接受高强度的□,一有空闲,几乎能窝在任何地方睡着。不仅是要休息,睡眠也可以让他们忘记疼痛。
所以,祝花盼第一次走进这里时,几乎所有人都在睡觉,没有一个人花时间看她一眼。
只是她来的次数多了,偶尔会有人抬起头来看着她。
知道这些人出去后和她一样,她也没有鄙夷或同情之类的感觉,只是忐忑地笑着。
奇怪的是,她一笑,那盯着她的人就会冷漠地扭过头去。她走远了,那道视线又不依不饶地贴上来。
进来的时候,因为想着顾星湛的伤势,她还可以镇定一点。只是出去的时候,那视线又开始集结在她的身上。她还是笑,别人还是冷漠扭头。
久而久之,她也不甚在意。
看见哪个人伤得太重了,便把未用完的药放在那人可以拿到的地方。那人也不理,只是第二天来,会有一个干干净净的小瓶子放在那里。
她原想,这些人定是极讨厌她,才一看见她笑就漠然回头。只是她来了这么多次,那些人依旧是抬头瞪她又扭头。
讨厌也能讨厌得这么坚持不屑,实在是不合情理。
她试图跟顾星湛讨论这个问题,却只被骂了一声‘猪’,然后又被他瞪了几眼。
她只得自己琢磨,想了许久,才终于得出,这或许是大家发明出来的新的休闲运动。她恰好成了这运动中的重要器具。
她在地牢里走了几步,果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尴尬地笑了两声,果然,被对着笑的人垂下了视线。然而子曾经曰过‘只眼难敌百眼’,一个眼睛闭上了,千百只眼睛睁开来。
她只觉得满头大汗,后背都汗湿了。
心里胡乱念叨着,猜测他们大概是想吃东西吧。她忙从布包里胡乱掏出几样东西,一个个放在铁栅后。
小糕点分完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顾星湛门前。兴奋地往前跨了一大步,却猛地摔倒在地。与此同时,监牢内猛然响起了一阵铁链撞击的声音。
她揉了揉酸疼的腰,又站起来往顾星湛的方向走。
刚打开铁栅,便看见顾星湛狼狈起身,仿佛刚才他和她一同摔倒了。
她惊讶地跑过去,问道,“你怎么了?又受……”
“你是猪啊!”顾星湛气的满脸通红。
“……”她真的啥也没干。
顾星湛眼里似乎要喷火,“走个路也会摔跤?!摔到哪里了?!”他恶狠狠地一把拽过她,翻看着她的手掌,看见上面蹭破的皮,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慢走几步会死啊,跑那么急干什么?”
“我也没有跑……”
“你是没有跑!那么一小段也能走半个时辰。走这么慢还能摔跤,我真是佩服你!”
他强硬地拉着她的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靠着墙坐在地上。他神情凶恶,动作却极为谨慎,似乎生怕伤到了她。
祝花盼小声道,“这不算什么。以前……很重的伤也好了……”她打量着顾星湛的样子,手脚活动没有什么障碍,身体上也没有过多伤痕,应该是没有在□过程中受太多苦。
头突然被重重敲了一下。她茫然地回过神,便看见顾星湛不满地瞪着眼睛,忙敛神道,“你刚说什么?”
“我看你就是摔傻了的!越来越白痴。”
她头上又挨了一下。她委屈地揉着头,“是被你打傻的还差不多……”见顾星湛又要发火,她忙道,“也没有拉,其实你每次打我,我脑子都突然清醒过来。感觉思维很敏捷啊。”
顾星湛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倒是还识时务。”他把祝花盼带来的衣服披在身上,又突然回头,忍不住似地笑着掐她的双颊。
☆、愿菩萨拯救乃
少年明亮的视线让她有些透不过气,脸颊也烧得难受。
她慌乱地低了头,闷声道,“我带了点糕点给你吃。是我昨天自己做的。”微抬眼,便看见顾星湛大咧咧地靠在墙上,黑瞳噙着笑意。
她脑子又有些混乱。
摇摇晃晃地走到包袱边,翻着里面的东西,却突然看见泼了只剩一小半的青菜粥,她大惊。再看看满是药瓶的布包,没有一个糕点,她这才突然想起来,糕点已经被她全分给了这地牢里的其他人。
她硬着头皮把那碗粥端到顾星湛面前,“这是我做的,不过可惜刚才摔倒泼掉了一点。你要不要喝一点,还挺清淡的。我平时也很喜欢喝的。”
顾星湛瞥了一眼,眉头便皱起来,“我不吃这个。把糕点拿给我。”
“啊……”祝花盼抹着冷汗,笑道,“这个也很好吃啊。我每天早上有空的话都会自己去弄一碗。很清淡,对身体也很好的。这个青菜还是我特意拜托厨房大叔摘的新鲜的。”
“真麻烦!”顾星湛终于接过那碗粥,抿了一小口,脸色立即扭曲起来。他看了一眼祝花盼,终于几乎是倒酒一般吞完了。
祝花盼笑着说,“很好喝吧。”
“好吃个鬼。我最讨厌的就是青菜了。”
“啊……那你还喝?”
顾星湛不在意地往后靠,“那把糕点拿过来。”
她抹了一把冷汗,“那个,你没吃饱吗?”
顾星湛奇怪地盯了她两眼,嗤笑道,“你不会是临时改变主意,舍不得把那糕点给我吃吧?”
“怎么会。”
“那也没关系。你拿过来,我看着你吃。”
“……”
她心一横,豁出去般说道,“那个,糕点被我刚才分给这牢里其他人了。”
顾星湛脸僵了半刻,慢慢黑下来。
顷刻,便阎罗般阴郁。
祝花盼焦躁不安地想着,却看见顾星湛霍然起身,大步向铁栅外走去。她忙跟着小跑出来,“你要干什么?”
顾星湛笔直停在一个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