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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得。”
顾星湛沉默了片刻。
她走出门的时候,顾星湛突然问道,“我想做一件事,你看看怎么样?”
“什么事?再说……”
“把全苏州的男人都请过来做客怎么样。”
身旁似乎有阴森森的寒气。她道,“你想干什么?”
“找出你的男人,然后把他杀了。”
“……”
“你放心,我一定会快点下刀,不让他死得太难受。好歹他也照顾了你两年。”
“你不是想让我称赞你仁慈吧。”
顾星湛得意洋洋,“你非要这么做的话,我也不反对。”
她重重打了他一拳,“你就做梦吧。”
她大步走出了房间。走了一小段路,后面居然就这么安静下来。她有些困惑,再向前走出几步,终于还是快步走回去。
她对他始终有眷恋,所以她只能在口头上显得无情,却做不到真正的冷漠。
还未走到门边,便看见顾星湛脸色发白,整个身体都靠在门板上。
她心里一惊,快步上前,“你怎么了?”
他的眼睛微和着颤抖,似乎费劲了力气,也不能将眼睛睁开。
她又惊又怕,明明方才还好好的人,怎么被打了一拳,就成了这个模样。她低声道,“你若想我留下来,说就是了。用不着装成这样来骗我。”
顾星湛似乎想破口大骂,然而只是抖了抖嘴唇,然后轰然倒地。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几乎所有山贼都聚集在门外。帮内的大夫紧张地在顾星湛身旁忙活。
顾星湛一直昏迷,眉头却一直紧锁着。他衣衫单薄,却还是有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大夫面容凝重,将银针扎入顾星湛的各个穴位。
那张总是鲜活的脸,竟这样苍白无力。那噌亮的银针更是让她寒心。
“祝小姐不用过于担心。”王清剑小心上前道,“大当家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次您出手稍微重了一点,所以他的病才有点严重。”
若不是这种气氛凝重的时刻,她几乎要以为这人是在说笑了。她那一拳,就只比开玩笑重一点,难道这种力度,就可以使顾星湛昏迷?
王清剑叹道,“大当家身重剧毒,又受了很严重的刀伤。若不是各种珍贵药草撑着,真是难以撑到现在。”
“他怎么会中毒,明明以前都挺好的。”
☆、小展与小顾
“大当家没有说过。我们也只敢尽力帮大当家搜集药草,不敢造次。”
她突然想起,曾经在流水楼,封然为了控制顾星湛,给他下了剧毒。那种毒,是要一个月服一次解药的。若无解药,发作时简直如身处炼狱。几乎所有从流水楼逃跑的人,只要是中了这种毒,无论是侠客神医,最后都会默默地回到流水楼。
顾星湛带着这种毒,是怎样熬到了现在。
王清剑见她神色游移,生怕她又要走。等顾星湛醒来发现她走了,岂不是要火冒三丈。他忙小心地说,“祝小姐还是在这守着大当家的吧。平时他都不肯,若有个什么问题,也好照应着些。”
“……”
“若小姐有事要办,属下可帮您办好。”
祝花盼犹豫了片刻,“会不会麻烦?”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跟顾星湛暴走比起来,这实在算不上麻烦。王清剑擦着汗,生怕这女子又要离开,且不说万一女子走了惹怒了顾星湛,若是他们硬留下这女子,得罪了她,她最后在顾星湛面前一抱怨,他可是无论如何没有好果子吃的。王清剑努力笑得真诚,“我一定会让祝小姐你满意的。你千万放心!”
王清剑觉得自己的脸都要扭曲了,直到他以为自己要笑到抽筋时,祝花盼终于道,“那你去王家村的木屋中,有个男孩呆在地下室。你要快去快来。他生病了,我担心他出事。”
王清剑笑逐颜开,一溜烟地下了山。
他还以为要去哪里抢什么绝世珍宝。原来就是找个小孩,还是在四处漏风的村子里。这简直是凭空捡了个大便宜。
王清剑一直觉得,小孩就是一掌就能拍死之类的可怜小东西。
然而,对着这个明明已经烧得满脸通红的小东西,他开始觉得头疼。
小孩已经烧得神智不清,他也不甚在意,随意把小孩塞进布兜中。跨上了马,向山庄飞奔而去。前半段,小孩都好好地呆在布兜中,连坑声都没有。中途,似乎是这震动终于惊醒了小孩,他呢喃了一声,然后又看了王清剑一眼。
然后……
……………………
………………
然后王清剑的噩梦就来了。
这小孩咧开嘴,使劲了全身力气嚎啕大哭。
王清剑起初懒得理会。然而那声音如此悲恸,不禁让他觉得负罪感。他又忍耐着跑了一路,终于停下来,象记忆中妇人的样子将小孩抱在怀中。
哄了半天,小孩的哭声却没有半分减弱。王清剑努力装出亲切和蔼的样子,到最后却恼火的怀疑,这小孩是不是觉得他长得太彪悍,才如此痛哭。
平日他杀了人,没有人敢放半个屁。现在他明明啥也没做,这小子哭的这么惊天动地。
他僵着嘴,僵硬地哄到,“乖,不哭。大叔给你买糖吃。”
小孩果然停住了哭泣。一双黑眼珠滴溜溜地盯着他。
王清剑大喜,果然他带小孩也是有一套的。
还未说完,小孩扑的冲起来,一张嘴,狠狠咬住了王清剑的脸。一边咬,那牙齿还在他脸上磨动着。
王清剑僵了片刻,不知该不该做出‘好痛’之类的反应来哄这小孩。
“坏蛋。”
他僵硬得盯着小孩。小孩秀气的眉愤怒地皱道一起,“坏蛋,抓娘!”
王清剑恍然大悟,这小孩多半是以为他抓了她的娘。他尝试着解释了半天,然而小孩根本不理会,只是死命地咬着脸。
王清剑犹豫了好久,究竟要不要把小孩从他脸上扯下来。扯下来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照小孩这口劲,多半是小孩一口的牙都要掉了。之后大当家的相好,多半是要发怒的。相好发怒了,大当家也是要怒的。大当家怒了,他就真的是没啥好果子吃了。
他凛了凛,就任由小孩这么咬着他吊在他身上,飞奔了山寨。一路上不停地收到寨友的‘友好’问候,“哟,大王,什么时候变成香饽饽了,看这小孩喜欢的,都咬着不放。”
“老王,哪里弄来的儿子,这么亲密啊。”
王清剑黑着脸,心底暗暗发誓,这辈子绝不和任何小孩有任何接触。只要女人就好了……呃,还是连女人也不要了。看大当家那位,刚来就赏了大当家一巴掌,然后又一拳把他打晕了。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世界啊。
王清剑寂寞地回了房,幽幽地叹出一句无比忧伤的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而后,盯着高高的房梁一晌无眠。好久,又叹道,“小屁头眼睛还是挺大的。”
小展吃了药,很快便退烧了。终于清醒的时候,他一看见祝花盼,便哇地一声哭出来。哭了之后,又拽着她的衣角,把祝花盼上上下下都看了一周,问道,“娘,疼不疼?”
她笑着敲了敲他的头,“你吃药我就不疼了。”
“不可能。”小展皱着眉头,严肃地辩解,“你在骗我。”
她强迫小展扭过头,“你这小子,别想用这一招躲过去,今天你必去给我把这碗药都吃掉。”
小展表情痛苦,似乎在怀念那不用吃药的地下室。
这药汁确实气味诡异。祝花盼缓和道,“这样吧,呆会我带你出去玩。”
小展扭过头,“难喝。”
“那我给你买糖葫芦吃。”
眉头皱着,毅然拒绝,“不要。”
“那……这几天我都陪你玩,好不好……”
小展皱着眉,似乎还想拒绝。然而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却怒了。
“这小子,真是不识好歹。”躺在床上的顾星湛怒气四射,“花盼,别管这个死小子,喂给我吃!”
祝花盼还未说话,便见小展愤怒地扭头,等了顾星湛一眼,脆声回到,“不给坏人吃!”
“你给我把药都吐出来。那都是老子抢回来的!”顾星湛几乎要冒烟了,“花盼,这小子一定不是你生的。你究竟是从哪里捡来的。长得这么丑,又这么讨厌,简直看不出一点好来。”
小展却愈发得意,从祝花盼身上挣下来,又端着那碗药,摇摇晃晃地走到顾星湛的床前,炫耀道,“不给你吃。就是不给你吃。”
顾星湛火冒三丈,只恨不能抓过小展暴打一顿。还未等他挣扎着病体要来揍小展,祝花盼忙拉过小展,退了好几步。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
顾星湛哀怨道,“你居然护着这个不知从哪蹦出来的死小子。”
顾星湛分明是个重病的人。祝花盼多少也觉得过意不去,又道,“他毕竟是个小孩,你别跟他计较。”
顾星湛瞥了小展一眼。小展立刻满脸警惕,示威性地在祝花盼脸上重重亲了一口。顾星湛登时脸都黑了,“小孩会做出这种事吗?”
“我是他母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