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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尧气哼哼地说:“就是你那小情人童公子,带了二丫头出去玩,中途不知怎么将马匹惊着了叫跑丢了,竟然借口在林子里迷了路,与茵丫头竟然就在野地里寻了个地儿就歇着了,我带人寻了去时,他俩竟然抱在一起睡着了。”
闻樱想着男女出门在外游玩这样的事,遇到事了多半是要由男人作主的,想到可能确实是童今非有故意为之,应尧觉得被人算计了,生气也是有的,就不知青茵小姐是怎么个想法,若是她一心要嫁,这爱情里的阴谋便算不阴谋了,情趣罢了。
因而便问说:“那青茵小姐怎么个心思?”
应尧便迁怒于她了,阴阳怪气地说:“怎么,担心你家小情人了?”
闻樱便被气着了,直觉得便想说当初并没有多么动情于他,只是迫于生活无奈,可是这话不好说,说了显得她水性杨花,人尽可夫,当然更不可能说钟情过他,对于小气的应大少爷来说,也不见得会得到谅解。
想到这才恍然能够理解为毛有钱人家一定要找高门大户的闺女了,身在低层的人,总有些个自己愿意或不愿意作些不甚体面的事的时候。
可是眼见这人深知自己一切,而且并不多体谅于她,他如有心,随时可以将那些过往像揭伤疤一样揭开,直戳闻樱的要害。
时日若多,谁知道他那天会不高兴,将她重新推尽地底下去。
自己确实是得意忘形痴心妄想了些。
因瞧着闻樱半天不作声,脸上神色又十分的哀伤,应尧火起,起身便哼哼着拂袖离开了。
等到了第二天近午时,想着应该都歇了得差不多了,应尧便去找应青茵。却不想进她院子里时,几个丫头都在门口守着,便问:“都在外头杵着做什么?”
几个丫头开始不敢说,后来才一个上前开口说:“小姐与纪公了说话呢,将我们都赶了出来。”
应尧抬脚便进去了。
昨日个纪二呆子发了疯,平时里白嫩肥胖的脸上一片肃然,那样着急担忧惊慌的模样连他这个做亲哥哥的都有些自叹赶不上了。到了寻着两人时,他便完全没了平日时装温文的样子,几步上前,发怒地将搂着自己妹子的童今非提起了便丢开去。那举止绝对是悍夫暴怒后的所为。
应青茵那时也被纪南楼暴怒的样子惊呆了,都没去管童今非,只管呆呆看着他,又怕又羞愧的样子,任他提着上了车。
应尧看着纪南楼搂着自家妹子温温柔柔在劝着,应青茵一脸委屈地乖乖伏上他怀里,眼睛瞪得老大,半天回不过神来,想着自己家妹子几时变得这样了,昨儿个在那人怀里,今日便在这人怀里了?
在外等了半天也不见两人分开,应尧只好转身出来,大为头疼,要是改时间问自己妹子想嫁那个,她不会说食东家寝西家吧,天啊!
回来晓风院时,因刚睡瞅着了别人亲热,心里也想着看闻樱乖乖巧巧伏在自己怀里是个什么模样,却不想碰着了钉了。
闻樱冷着一张脸对他爱搭不理,
应尧心里恼火,她就从来不曾对自己好颜色过,要发作来着,因寻思着了刚才纪南楼的模样,便略为转变,拉了她过来坐自己腿上,扯了笑问说:“怎么了?”
闻樱低头没劲说:“没事呢。”
应尧又被气了,她从来不跟他好好说话,心里想什么也从来不跟他说,不是随便敷衍就是打哈哈说笑带过。
应尧后知后觉,说:“莫不是我昨天说了什么你记仇呢?”
见着闻樱不作声,他想了想说:“提你小情人你就不高兴了。”
闻樱这才抬头恼火地看他一眼,应尧怒了,张口便说:“看来真是情深难忘啊?只是他要娶我妹子。”
闻樱懒懒的,窝在椅子里说:“随你们。”
应尧不想再说话了。闻樱也正烦他只将自己当玩物,根本没有作妻子的尊重与珍爱。
两人心照不宣憋气坐着。
然而糟心的事一桩接一桩,这不,立马又有坏事上门来。
小厮跑过来传门子的话:“少爷,外面来了人,带着闻姑娘的身契,说是要带姑娘回去。”
应尧讶然,略为一想,大为恼怒。将手中茶杯顺手摔下,吓得原本就呆傻的闻樱一跳。
有钱人常常互送个什么妓女戏子小妾什么的,很少有人认认真真连带着身契一起附上,那时与纪南楼去做客,也是装着随口一提的样子,那里好意思开口要身契,应尧再有远见,也没想到会到今天离不开这个女人的地步,他是万万不愿让她出去的了,更何况是那要样的狼虎窝。
“我一早便在着手要收拾他了,现在倒好,又来惹我,他自己嫌命太长了。”应尧怒道,看看闻樱不安的脸,抚了抚,安慰着说:“没事,虽然不够立即将他定罪,但如若知州大人有心细查,也不是难事。”
闻樱心虚,问说:“咱们已经得罪了郡主,她如今又正住知州府上,知州大人真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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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文日更或隔日更,斗曾老大与应家人的事情不会细写,能力的原因。有空便写新文,谢谢大家啰
VIP章节 67第66章
应尧便顺势唬她说:“实在不行便将你还回去;反正你的心也不曾向着我。”
闻樱抖了抖;实在是个小气的男人啊。
应尧停了会,拧着眉头认真严肃地说:“实在不行就把我卖给那位郡主吧。”
闻樱又抖了抖;装着很看不起的样子啧啧两声;惹得应尧笑了两声。
那晚两人倒都没有什么心思;便默默地歇下了。
之后的一两天;应尧都不见人影。
倒是这天晚上,他才来看她;像是苦恼的样子;抱着她说:“没想到他还挺厉害;铁证如山都被他给否认了;就那么两个人证;竟然还都蹊跷的死掉了。”
闻樱皱眉说:“那怎么办?”我是不是要被抓走了啊?
应尧笑笑说:“没事;叫知州大人关上他一段时日,你这小蚂蚱,他早就忘了。”
人家大人能听你的么?但愿吧!
再来时应尧的脸就越发凝重了,有时望着闻樱却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是闻樱头回觉得连累了人家。后面才想着开解了,就算没有她,他不也说一早便在着手收拾他么?
后面倒是几天连人都见不着。闻樱隐隐觉着不对劲起来。
这天纪南楼来说要带她去衙门里去见应尧,闻樱还觉得奇怪,怎么这几天没回去,竟然是住在那边了么?
呵。莫不是与什么郡主难舍难分呢?
没想到跟着纪南楼边走边觉得不对劲,拉了他问:“怎么回事?”
纪南楼咬了下牙,恨声说道:“怎么回事?他自己被人告到衙门了呗!”
闻樱“啊”了一声,说:“他也做过杀人放火的事?”
纪南楼正在下台阶,差点摔着,生气说:“什么杀人放火,不过是大家争生意罢了。谁家刚开始做生意事没干过几不厚道的事钻过一些空子?不过没想着被人逮住了就是。”
闻樱撅撅嘴,想着不厚道能进这来,肯定是差不离了的。
只是现在这时候被拘进来,想也知道是谁动的手。
应尧一身白中衣,又皱又脏,头发虽束得整齐,但发丝不如以往干净亮泽,脸色焦躁恼怒,神情疲惫,眼里有些红,像是许久不曾睡觉的样子。
见了闻樱,也不怎么反应,坐得稳重又淡然,倒不像是在牢中,更像是在自己书房里的榻上要小憩一会的样子。
闻樱想着他一向是个讲究又爱面子的人,如今这样邋遢又要强撑着不叫人看出来,实在是替他累得慌,因而便说:“你几天不回去,可担心死我了,生怕你出事,整晚整晚睡不好,你没事吧?”
果然见着应尧眼中温和的神情一滑过,端着的样子松了几分,自己在心里叹息道:这厮还真是在乎自己的呢,就这样给他点甜头,就能撩动他。
应尧摇头说:“我倒是无妨,只是这样一来,倒显得是商家互相竞争打压,官家便不当回事了,先前作的那些功夫,怕是要白费了。”
说完很是扼腕,见了闻樱担心,又说:“没事。我一定会保着你的。”
闻樱满足一笑,说:“也对,你别强撑着,以后再寻机会也成。只是现在得罪了他,怕以后更要小心了,他那样的人,什么下作的事都作得出来。”
应尧恼怒一捶地面,看向她的身旁,兰花慌忙低下头去,应尧冷声说:“我不知你是软弱不敢还是心善不忍,如果你以前是不敢,我便要告诉你,这次说不定是你唯一的一次的机会。如果你是不忍,则想好好你的母亲与外祖父了。”
闻樱被意外到了,这是个什么状况?
望着一旁的兰花,闻樱有些后知后觉想,怪不得她从来不主动靠近河边,就连那次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