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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眼望去,想吓他一吓,却不想应尧又瘪了嘴,嘟了脸,软软地将脸在她衣角上蹭了蹭。
闻樱不可思议,只差上去撕了他的皮,看是不是被妖魔附体了。
应尧死也不放手,闻樱静静地要挣扎出来,两人这样对峙着,直到一个声音响起来,闻樱才回过神来望向门口。
“哈,我最天半夜里听人找上门去说,我们家应大公子看赛龙舟时被挤进水里了,如今在医馆里住着呢,半死不活、命不久矣,想见亲人啦?”纪南楼笑嘻嘻进来,身后跟着应青茵与童今非。
应尧闭了眼,直挺挺躺回去,不吭声,皱着眉,仿佛脸上写着个字:累。闻樱心里暗笑一声,哼,就只有用纪南楼这个态度才能治服他。
纪南楼呵了一口气咦了一声,上前去就要摇他,被应青茵挡住了,她脸色难看得很,眼圈又青又肿,眼里都是红红的血丝,脸蛋干枯没有往常光泽,神情惶恐不安,像是惊怕了一夜的样子,她含泪坐在床边,说:“可吓着我了大哥,听了小雨他们的话,我急得将合府的人到处沿路寻。还好你还活着,不然,可真吓死我了。”说完便放声开始呜呜地哭。
然后便见应尧睁开了眼来,轻轻伸手过来拍了拍她的手,才止了哭,只偶尔还一抽一抽地。好可怜的两个娃啊。
闻樱走去拉了拉纪南楼,说:“你去跟医馆里的人结帐吧,我们俩身上都没钱。”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不要有人觉得写崩了?
VIP章节 61第60章
纪南楼十分恶心地丝了丝牙齿;看了闻樱一眼走开了。
闻樱莫名其妙。应青茵还在拉着应尧的手细说昨夜如何。一旁的童今非插不进话;自己寻了地儿坐下来,闻樱去给他倒了凉茶水;无声坐下来。还是不要跟他搭话的好;别一会惹着两位应大爷怒了。
一面心里祈求;童公子唉;你老可别犯晕,好好的啊;乖。好在头回童今非这么与他心有灵犀;没有跟她说话;只认真听着应青茵说话;偶尔看看应尧的脸。
纪南楼不一会便回来了;问应尧说:“大夫千叮万嘱说你若死在路上可别怪他。真要回去了;再在这睡一天吧?”
应尧闭了闭眼,纪南楼便不再说话,回身招手叫小厮进来,将他连人带被抱了出去。
闻樱心里揪了揪,真的可以搬出院么真不会在路上翘辫子诶?后来想想又觉得应是不会,他一时累极怕极又出血多了才昏睡垂危,身上伤倒都只是骨肉浅伤,并无伤及内腑,如今缓过来了,便是虚弱些,也应当不会有性命之虞了。
医馆门口路边停着几辆极骚包拉风华丽丽的马车,闻樱想,不愧是纪二公子的风格啊。
纪南楼自然而然叫闻樱与应尧同一辆车,闻樱怕死了,若真死在自己眼前可怎么是好?无赖被推上前了,应尧一双眼可怜巴巴望着自己,突然莫名爱心泛滥起来,觉得自己有无穷的魅力无尽的神力真可以拯救激活他一样。
车里闷,车地板上又铺了厚厚的棉絮怕他震着,闻樱曲腿坐在应尧身边,时不时摸他的手脚额头,问他热不热,要不要打扇,应大少爷只闭着眼不说话,闻樱也不好妄动,谁知道他现在经不经得起吹?可一直出汗也难受不是?因而也只得一时一会就问问,问得紧了,便见应尧两手轻轻一合,将闻樱的手攥在了手心,顺势将她的半个臂膀也压着了,沉沉睡去。
那边纪南楼却气鼓鼓在车里望着应青茵。
先前童今非一上了马车,便伸手来拉应青茵。纪南楼心里一阵气,忙笑嘻嘻道:“童公子你这车也太丑太旧太破了些,赶明日个换辆新的气派的罢,应小姐一向细致,受不得一丝委屈,今日还是坐咱们自家的车好。”说着也不看童今非什么个反应,便拉了应青茵去一起坐自己又豪华又气派又闪亮又拉风的车了。
应青茵哼哼说:“看你那恶俗的劲儿。”
纪南楼说:“看看应小姐你自己吧。昨晚你巴巴去寻他做什么,难不成我会不帮你么,我帮不了你么?再说了,请人带帮忙便算了,做什么哭得鼻涕眼泪都往人家身上蹭?你要哭,不会在我怀里哭么?”他说到最后里,倒底底气不足,语气由着先前的气愤指责变成了往日吊儿郎当笑嘻嘻的模样,来掩饰自己的不适应。
纪南楼非常气愤,这一丝转变,相当影响,影响很大。
应青茵微微委屈,说:“你若是我,我看你会不会急?一急起来自然要找自己最熟悉的人啊?当然啦,你没有什么相依为命的亲人,有的也只是互相算计要你命的亲人,你自然不会懂。”
纪南楼被这话气得差点厥过去两次,强忍了下来,冷冷笑说:“他几时成你最熟悉的人了?”
“纪二哥你别这样,我自小便爱慕他,十多年的心思了,他一直是我心里的寄托与安慰。便是明知他无意于我,我也一时转变不过来的。”应青茵声音软下来,略带无奈伤感,想了想又说:“再说他些天对我已有回转,说不定……”话没说完,生生咬住不说了。
纪南楼冷笑说:“等着吧你。”说完便气哼哼靠着车壁生闷气。
应青茵回过神来,将头靠他肩上说:“我也知道这样不好。我也不想做这样的人,觉得自己好卑微好不值得,可我没办法,我不甘心……”。不自觉便眼里嗪了泪,说不下去,只靠着纪南楼的肩不说话了。实然觉得热热的气息袭来,等回过神来时,她的嘴巴便被人吸住了,抬手要推他,头要往后逃,却一点也推不动,还有一只手大大咧咧扣着自己的后脑勺堵了自己的退路。应青茵瞪大眼,惊得早已忘了一切,只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这双眼睛,这已是他第二次这样袭击自己了,只是与上次不同,上次他的眼睛没有这样叫人害怕的东西,他像是要将自己呑进肚里吃干抹净的感觉,眼里早没了平常的嬉笑戏耍的样子。
等她回过神来感觉时,便又一阵慌乱惊讶,他这是将自己的口水都吃进去了呢?太恶心了吧,嗯,还推了他自己的进来,嗷,快走开,快走开,你这么恶心的人。
伸手胡乱去推,还是一丝不能推动,反而惹来了纪南楼将她紧紧压在车壁上。
应青茵觉着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没有一丝力气,头脑晕乎混沌,两手紧紧吊着纪南楼的衣襟子才没有滑下地去。
车子一下颠簸,两人的牙齿碰在一块,痛得应青茵眼泛泪花,纪南楼才松开了她,却仍紧紧圈着她,笑嘻嘻看着她红肿的唇与红晕的脸,问说:“你说我回家去好不好?”
“嗯?”应青茵完全回不过神来,呆呆着脸问。
“回家了,好风风光光来你府上提亲啊?”纪南楼呵呵大笑,伸的捏了她的脸一下,万般宠爱般。
应青茵回过神来,一把将他推翻在地。
车子慢慢悠悠行了近半天才回府,闻樱见着纪南楼一脸得意之色目露春光,应青茵一脸羞涩十分神不守舍,连童今非在旁都见不着了,不理会不打招呼自己低着头只管飞奔回屋了,不惊疑惑,闻樱猥琐本质现形,暗想,难道只她与应尧一晚不在,这两人就暗渡陈仓了,看这样子,刚才在车了莫非也震了一会?进展如此快咩?
容不得她多想,应尧冷眼在看她,忙陪着笑脸招呼小厮照顾他老人家。一顿忙活将他在房里安顿好了,又叫人去给那船娘船夫送话已安全到家,便要回自己房里。
应尧不肯,却也不说话,只管死死盯着她,委委屈屈地抿着嘴,仿佛她是狠心遗弃流浪狗的坏人,或者她若走了他立马会生命垂危去鬼门关报道了。
哎呀,您是何时学会卖萌的?可耻你知道么?
闻樱哀求道:“我昨晚一夜没睡,在你床边椅子上坐了一宿,您行行好,让我回去睡吧?”
应尧神色一动,抬手指指了下自己身旁,示意她就在边上歇着。
闻樱不肯,狠心起身回了自己屋。
不一会便有小丫头来将才脱身睡下的她推醒,说:“大少爷不肯吃东西呢。”
我去,还来这招。
怒气腾腾回去,气呼呼坐在床边椅子上,气哼哼地端碗喂大爷。不就是你一口我一口么?恶心的事,谁做不来,闻樱吃得利索,见着应尧嘴边漏下几滴粥来,想起之前看过哪个电视里女人挑逗男人的情节,便学着做了,伸手过去抹了,双眼含情脉脉地望着应尧,将手指放进嘴里,慢慢吸干净了。
便见着应尧的耳边一点红润浸上来,有些不自在地看向别处,心里大骂,哼,看耍流氓谁厉害些?
吃完了饭,应尧更加不放手了,压着她的裙角就是不挪身,闻樱没法,厚着脸皮爬上床,翻身朝里面睡了。
一觉睡到天黑透,起来又与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