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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熔察觉了她的用意,飞快的拉住了她的双手,缓缓的转头。凝向她,“怎么,想走,你以为花楼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费儿想要撤回被他紧紧拉扯着的手,谁知。他却是牢牢的拽着不放。
朱熔好笑的看着挣扎不已的她,不语。
费儿一时用力,竟把朱熔一直扯趴在了她的身上。猛然的压缚感让她一阵难受。
她相信朱熔一定是故意的,他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被她一扯就扯趴了下来。
“呵呵,既然,你这么愿意要来点实的。我若是真的不配合,那我娘不是得怪罪我了。”朱熔笑睨着她。忽的趴下身子直直的吻向了她的脸上。
费儿一时惊慌,忙狠声威胁道,“放开我,放开我,你若是再这样,让夏侯桀知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朱熔被她的话语顿住了动作,正当她兀自的庆幸着自己的话语起作用的时候,却听他不屑道,“现在,莫说是让夏侯桀来救你,就是让整个将军府都出动了,也救不了你。”
费儿双目圆睁,忘了言语。
他好笑的覆在她的耳旁轻道,“因为,将军府的人一辈子也不会寻到这里来。”
她听了他的话语,有了片刻的绝望,良久,她终是望向他,冷声道,“你为何要这般对我,上次在军帐当中的时候,你明明认出了我,可你为什么要命人把我送到将军的帐中,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上次的事情,她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透,这里面一定存在着什么猫腻。
朱熔扬起头,又是一阵暴笑,待他缓和过来,他复又好笑的望着她,道,“我确实与你无怨无仇,可,怪就只能怪夏侯霖,你要记住,都怪他!”
他恨夏侯霖,从以前知晓了采兰肚子里的孩儿是夏侯霖之时便开始恨了。
而至于眼前的女人,因为她是夏侯霖所爱的女人,所以,为了自己心里住着的那个傻女人,他不介意帮着那个傻女人将眼前的女人毁掉!
没了清白,他不相信夏侯霖还会喜欢眼前的女人!
朱熔的表情映入费儿的眼中,十足的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她有了一瞬间的怔愣。
怪三哥?
费儿忽的想起了三哥和采兰的事情,还有采兰和朱熔的事情,难道朱熔是为了采兰?
费儿不可置信的望向朱熔,试探的缓缓道,“因为采兰,因为采兰对不对,你想毁了我,这样也便是毁了我陪在夏侯霖身旁的可能。”
朱熔不说话,淡淡的笑了笑,对于她的聪明竟没有感到一丝好奇,良久,复又倾下唇来,落在了她的腮上。
腮上传来的触感让费儿陡然一惊,忙伸出手去推挤他的手臂。
许是太过用力,加上慌乱不已,只听‘吱啦’一声,他手臂旁的衣服生生的被她拽落一块下来。
恍惚间,她看到了他手臂上的一个红色印记,还有两个字迹:血楼,无夜。
朱熔是血楼的头号杀手?他是她曾经救过的那个带着狰狞面具的男人?可他不是将军府的手下吗,他为何又是血楼的人?
费儿瞪大了眼睛,嘴里无意识的唤道,“无夜。”
朱熔的身子僵硬住了,抬头望向费儿,他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狠厉,“你刚刚说什么?”
许是他没注意,费儿竟推开了他,瞪着他,道,“你是无夜,你是当初我救过的人,你怎么可以恩将图报,早知道,我当初就不救你了。”
她还记得她救他的那日,先是听说了他刺杀夏侯霖的事,方才在自己的医坊里见着他的。
夏侯霖,她忽的想到了夏侯霖,血楼杀手无夜可是屡次刺杀夏侯霖的啊,如今,他如何又会成了将军府里的将士!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熔低下了头,缓缓的穿上衣服站起身来,“今天,就算我还你当初的救命之恩,下次,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你。”
他虽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做了那么多年的卖猪肉的贩子,确也是养成了不想欠人情的习惯。
费儿见他往外走去,忙唤住他,“朱熔,你,你会不会把我的踪迹告诉夏侯霖或者是夏侯桀?”
这样,她的所有躲避也就是白费功夫了。
朱熔转首望向她,嗤笑,“你觉得我会吗?”
声落,他迈着步子就走出了房门。
费儿笑了笑,下意识里,她觉得他不会。
若是夏侯霖找到了她,即使是没什么结果,但定也是少不了一番纠缠的,这样,对采兰不好,这样的结局,绝非朱熔所愿。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朱熔的爱很伟大,但是却有点让人不能接受了。
待朱熔的身影消失在屋子里时,她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拍了几下胸口,才得以缓和方才的紧张。
没事了,没事了,费儿暗自劝慰着自己,本想待会就和花娘谈谈她的事情的,可经过了朱熔这件事情,她宁愿选择保守一点儿的。
若是就这么和花娘谈判,自己谈输了,就算自己不是这花楼的人,那又怎样,花娘还是可以来一个逼良为娼。
倒不如。。。。。。她眸光一转,倒不如骗骗花娘,就说自己染上了天花,暂时只得卖艺,对,就用上次骗裴然的方法来骗花娘。
可这样的办法,怎么想都是觉得好生牵强,但若是要寻其他的办法,她也确实好生难想。
愣神之余,费儿带上面纱,快速的穿上外衣,正准备去写药单,门处却响起了花娘的声音,“完事儿了?这么快。”
费儿顿了顿,没有应她,忙收住想要去写药单的打算,笑着往花娘走去。
花娘笑着坐了下来,费儿跟着花娘坐在了她的身边,笑道,“花娘,找我有事?”
花娘笑得暧昧,伸手握住了费儿的手,一副好心的道,“还行吧?你觉得今晚能接客吗?”
费儿被她的笑脸弄的一阵恶心,面上飞快的抽动了几下,复又笑道,“还行,但是,既然我已经成为花魁娘子了,那我的身价就必须得值万金,否则,这个客我不接也罢。”
花娘被她的话语怔住,心里暗暗呸道,好大的口气,良久,终是柔柔的笑了起来,含蓄道,“女儿啊,不是娘不相信你,娘也希望你能值那么多钱,只是这,也不知道客人愿不愿意把口袋里的钱往这儿送啊。”
费儿哪听她的话,固执道,“花娘,这个你不用担心,自古就有言,货以稀为贵,提高了价钱,自然会勾起一些人的兴趣,男人嘛,为了面子,为了寻芳,多多少少会进这个套子的。”
“这,”花娘一脸的为难,良久,终是勉强答应。
费儿见花娘许了,心里一喜,若是有人能够出那么多钱,她相信,过了今晚,她就可以带着湘君离去了。
至于,对付出钱的那个男人嘛,这个她也经想到了。
到时候,她就让花娘知道她已经‘染病’了,接下来嘛,花娘自然会向客人说清楚的。
至于她嘛,就可以坐在远处弹弹琴什么的。
“小红啊,你这个名字也太。。。。。。,不如重换一个吧。”
正文 113第一夜
花娘的声音唤回了费儿的思绪,费儿笑睨着花娘,乖巧道,“不知花娘想换成什么?”
“这,”花娘一阵沉思,眼里忽的闪过一丝金光,喜道,“不如就叫百日红,如何?”
费儿一阵恶寒,暗自嘀咕:那还不如叫千日红,甚至是鹤顶红来的形象生动。
“呵呵。”一阵干笑,她假装很赞成的笑道,“这名字好,多有深意。”
花娘也是兀自的点头,而费儿覆在面纱下的脸蛋却是一阵抽动。
原来,这说些假话也让人恶寒啊。
无奈之余,脑海里突的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她有了一种想要去见见徐愧的冲动。
待花娘离去,费儿独自走出了花楼。
随便向路人问了侯爷府的方向,待道了谢,她忙顺着侯爷府的方向走去。
刚到侯爷府,一个蓝色的轿子缓缓停靠了下来。
一个随从躬着身子站在轿子前,恭敬的道,“侯爷,到了。”
轿中传来一声应声,费儿的心突的一紧,下意识地,她忙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待左右看了圈,确定安全后,她复又偷偷的向侯爷府的那座蓝色轿子看去。
徐愧从轿子里走出来,手背在身后,目不斜视的往侯爷府走去。
费儿望着他的背影,竟不敢叫住他,待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垂着眸子转身离去。
徐愧,小时候她最亲近的人,他是那个把她从皇宫领养出来的男人,从几何始,她的脑子便对他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
他是代替父皇给了她父爱的人,他是把她从裴然身边带走的人,他是让她远离了深冷皇宫的人。
她原本想要见他。原本想要告诉他,她就是当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