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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儿从他的眸间看到了太多似懂非懂的东西,一时之间,也是陷进了他的眸光之中,直到,他塞了一块东西到她的手里,她才回过神来。
“拿好。”他道。
费儿怔怔的望向他塞进她手里的东西,竟是一块闪闪发亮的鹅卵石!
“这是我三年以前想送给你的。”他在她的耳边低道。
费儿的心微微一震,在凤栖镇,鹅卵石代表着矢志不渝的爱。
那是男孩送给女孩儿的定情信物。
她的三哥竟······
不,他不是三哥,他是夏侯霖。
她不要夏侯霖爱上她,她不要和夏侯霖扯上关系,她不要重蹈覆辙。
想着,她把鹅卵石直直的向医坊外扔去。
“费儿!”三哥的低吼声忽的在她的耳边响起,遂又急急的向那个不知被她扔在何处的石头追去。
费儿苦笑,此时的三哥心里一定很痛吧。
可是,她的心里也很痛,很痛······。
她的手,轻轻的抚向了心间,似是想要触摸那颗泛着恐惧和复杂的心。
“费儿,你怎么了?”耳边传来子俊担心的询问声。
“没事。”她吸了一口气,忍着想要去安慰三哥的冲动。
她必须得三哥狠心,亦或者是对自己狠心。
这是她最后的抗争,不是吗?
刚下定决心,却听医坊外传来三哥略带低沉的声音传来,“或许,我的心就如这颗石子一般,让你弃如敝屣,但你无法阻止它今后继续为你跳动。”
他的话如一把剑,直直的刺向了她的心间,让她硬装出来的淡然,有了一丝动容。
转首,即使她心知看不见他,可她依旧望向了医坊外。
对不起,她想对她的三哥说一声对不起,原谅她的懦弱,原谅她的胆小,她是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重蹈覆辙,她不能让自己再次陷入前世的悲剧命运之中。
坊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已经走了吧,可为什么她的心依旧泛着痛意。
再也无心呆下去,她以身体不舒服的缘由早早的离开了医坊。
宫子俊见她魂不守舍的,心里担心,也跟着她走了出来。
“费儿,你这是要回府的方向吗?”他唤着她。
“额。”费儿回神,四处看了看才发现她确是走错了方向,别别嘴,她微微怒道,“你跟着我做什么?不去帮你爹打理生意?”
宫子俊讨好的窜到费儿跟前,夸张道,“如果你出了事,爹爹还不把我的皮给拔了,所以呀,我还是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去大把大把的赚钱。”
她不回他,沉吟半响,见他依旧跟着她,终问道“你爹爹怎么突然想去赏花了,我可没听他说过,是不是出了别的事情。”
宫子俊微愕,“他能出什么事,就是看梅姨娘在家里呆着无聊,就带她出去散散心呗。”
宫大哥原来是去讨好他的夫人去了,费儿咧了咧嘴,这样才像是宫少吧。
他生性风流不羁,又怎会因为她而改变,看来,他想要娶她也是他随便纳个妾而已。
想想也是,一个俊美非凡,家境殷实,笑起来便会轻易的勾住任何女子芳心的人,又怎会为了守住一个人,而放弃自己热爱的自由不羁的生活。
是她想多了吧。
虽然她知他不是她要找的人,虽然她拒绝了他,可此时,她的心还是有着一丝失落感。
她是在失落她想要找的那个人太难找了吧。
“费儿,你和爹爹是怎么认识的?”宫子俊见她不语,复又开口道。
费儿抬眸,“怎么了?”
宫子俊呵呵一笑,“就好奇了呗,那你可知爹爹的外号吗?”
费儿睨着他带着怪异笑容的脸,摇头。
“哈哈,咱们凤栖镇的人们都叫他第一妖孽。”
费儿哑然,第一妖孽?这怎么没听着提过。
宫子俊见她满脸的不可置信,遂又道“我听他们说的,爹爹自小就生的俊美,凤栖镇上许多人家的女儿就因为嫁不了他,而抢着投河自尽,为的,就是下辈子再嫁他,这可不是假的,除了这个,还有便是爹爹的那双眼眸,有时候,我会看到爹爹的眼眸忽的变成了蓝褐色,很好看。”
蓝褐色?她的脑中忽然映出了拉多的那双眼睛,那双溢满了尊崇的蓝褐色眼睛······
正文 75蹲墙角
费儿本是郁郁的心情随着子俊的笑谈,慢慢的有了好转。
闲逛之余,她顺手为锐儿买了两支冰糖葫芦,想着晚上给他捎回去。
待宫子俊把他送回相府之时,已经入了夜。
他本欲陪她进府,却被她以蹲墙角的话题打趣的立马转身就跑,好似,身后,跟着一个很恐怖的事情一般。
费儿觉得滑稽,嘻嘻一笑,笑余,转身就直奔采兰的屋子走去。
采兰的屋子距离她的闺房并不远,正好方便她去找采兰。
夜色不沉,相府内燃上了夜灯,照着一条条回廊,显得极其的静谧。
费儿直直的走到了采兰的门前,瞟见屋内烛光跳动,唇角一勾,径直的推门而入。
门刚一推开,却对上了锐儿圆溜溜的大眼睛。
费儿被他眼眸里的雾气惊住,蹲下身来问,“锐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锐儿不应,伸手去抹眼泪。
“这是怎么了,乖,干娘给你买了冰糖葫芦,快看。”声落,她像是变魔法一般拿出了手里的冰糖葫芦。
锐儿微愣,复又呜咽道“那个坏蛋欺负娘亲,他不要娘亲。”
费儿握着冰糖葫芦的手微微一颤,惊道,“怎么回事?”
锐儿耸了耸鼻涕,“娘今天带我去找了那个坏蛋,他不要我们。”
费儿一愣,见屋内并无一人,锐儿又越哭越厉害,忙把他揽在怀里,问,“你娘呢?”
“娘拿了一根绳子到林子里去了,我害怕,干娘。”
望着锐儿搭拉在她肩处的小脑袋,费儿一惊,恍若没听清楚一般,复问“绳子?”
锐儿点头。
采兰这是在干什么?她不是想不开,想要寻短见吧。
费儿暗呼一声糟糕,忙放开锐儿,急急的拿着烛火往后院的林子里奔去。
夜风袭袭,林子里一片清冷,偶有乌鸦传来的哀鸣,让费儿惊心。
别,采兰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她加快脚步暗自祈祷。
手中的烛火被强势的夜风吹灭,惹得她心下直跳,最后,终于是扔下烛火,小步小步的摸索着。
“采兰,采兰。”她大声呼喊,林子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回音。
又走了一段距离,前方忽的传来一阵声响。
费儿顿住了步子,细细一听,确是有声响,复又迈着小步子一点一点的探去。
待一绕过一层高及她肩顶小木丛,映入她眼帘的事物让她顿时一惊。
只见,月光之下,采兰正闭着眼睛静静的荡着秋千。
费儿咧了咧嘴,采兰竟把绳子做成了秋千,这小妮子,唉······。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到来,采兰睁眸,唤她,“费儿。”
“怎么一个人到这里都不说一声,这样多让人担心。”费儿走近她,脸上带着斥责之意。
自她重生以来,就属采兰和三哥和她呆的日子最长了,她已经将采兰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对她自是关心的。
“费儿,我今天去见妞子哥了。”采兰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在林子中。
费儿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她的声音很淡很淡,仿佛是看透了一切一般。
“然后呢?”费儿以同样淡的声音问她。
待一走到她跟前,她老实不客气的和她挤坐在了秋千之上。
“然后,就那样了。”
费儿伸手握住她的手,静默不语。
直到夜半时分,她们才一同往回走。
费儿把她送回寝屋,锐儿见着采兰回来自是高兴,上前一把紧紧抱住了她。
采兰无奈的回头望了费儿一眼,费儿冲她一笑,朝她耸了耸肩,转身便往自己的闺房走去。
刚一经过回廊,竟被一个从墙头摔倒她脚下的身影吓了一跳。
“你是谁!”抚了抚胸,她厉问。
那人似是不敢看她,捂着脸却要逃开。
费儿瞟见他身上的衣衫,却是一惊,那不是同白日里子俊穿的一模一样吗?
沉了沉眸,她试探道,“子俊!”
那人影被她一唤,猝然站住了身子,费儿跨步绕到他跟前,却赫然一惊。
眼前的人竟果真是子俊。
宫子俊被她抓包,面色微红,不无尴尬的指着黑成一片的夜空道,“费儿啊,你看今晚的星星好多啊。”
费儿顺着他的手向上望去,这哪儿有什么劳身子星星?
很明显,他这是在转移话题!
费儿双手叉腰,吼道,“宫子俊,你自己看看哪儿有什么星星!”
想忽悠她?哼。
宫子俊被她吼的一怔,愣愣的抬头望天,片刻,面色一僵,转身走要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