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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宫少离去,费儿缓缓的走到相府门前的两个士兵处,问道,“我爹爹可有回来?”
士兵恭敬的回他,“回小姐,老爷并未回来,不过,听说,皇上已经在严查了,形势可观,最多明日,老爷就会无罪释放。”
“恩。”看来,蝶媚确实很得宠,费儿径直的想着。
“你跟那混小子一起去了哪儿?”三哥的怒问声惊断了费儿的思绪。
“你说什么呢?三哥,宫大哥是一个好人!”
“好人,好人,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有夫君的人了,别做出一些水性杨花的事情出来,替二哥蒙羞!”
他这是什么话?
一种巨大的羞耻袭上了费儿心头,原来,他竟是这样想她的!
“水不水也不关你的事,你要知道,我现在还是你的嫂子,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这个嫂子说这些话!”她从就没放在心上的嫂子身份,在气极之下,竟被她生生的搬了出来。
“你······。”他冷哼,复又转身离去。
费儿望着他的背影,一阵后悔,不是说要好好和三哥聊聊的吗?
这人也跑了,她怎么向采兰交代。
不管了,三哥太无理取闹了,再过段日子再去找他吧。
“相府千金,别来无恙啊。”身后忽的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像是,像是裴玑的!
一时之间,费儿心如响鼓一般,惴惴的响个不停。
她有一种立刻就凭空消失的冲动,可这冲动还是被扼杀了。
“怎么了,相府千金难道就不关心你爹的死活了?”裴玑漫不经心的问她。
“你什么意思?”费儿用手掩着脸,转身望向她。
裴玑无辜的眨眨眼,凑近她来,道“你别掩了,任那宫里的那女人如何冒充你,她还是装不出你这双淡然睿智的眼睛。”
费儿哑然,望着她,手也无意识的放了下来。
裴玑勾了勾唇角,低声道,“她太媚了,而你,不够她的媚。”
费儿见被她发现了,也不再掩饰,冷声道,“你想怎么样?”
如果说她此刻不恐惧,那一定是假的。
她怕裴玑告诉裴然,她怕爹爹还没被放出牢门,就因为这件事情,而被重新抓回去,她怕这件事情连累道锐儿和采兰。
她怕的太多了,以至于,她再怎么装淡定,嗓音中都透着些许的颤抖。
似是看出了她的紧张,裴玑勾唇浅笑,“别怕,只要陪我出去逛逛,我就会提你保守秘密呀。”
依旧是那副无害的表情,可却让人心存戒备。
“我凭什么信你?”
裴玑朗声大笑,笑罢,复又很享受的说道,“我告诉了裴然也不见得有好处,况且,你?这个时候,信我也罢,不信我也罢,都是一样的结果,何不选择相信一次?不过,若我是你,我就会把握住这次机会。”
裴玑说完,转身不急不徐的离去。
“等等。”费儿唤住她,疾步跟上了她,却未发现她嘴角处的一抹得意之笑。
出乎费儿意料的是裴玑并未乘坐轿撵,而是一步一步的迈着步子前行。
“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陪我走走吗?”裴玑的声音竟含着一丝哀伤。
费儿摇头,“不知。”
“上次原家二公子那事,你赢了。”她低低道。
“恩。”费儿应她,依旧波澜不惊的模样。
她本就熟知当年所发生的事情,那事她自是能够断定,只是,裴玑方才话语间透出的悲哀又是为何?
难道,她是早已经知道她要被裴然送去和亲了?
可是不对啊,她记得,这个时候,连身为皇上的裴然都不知晓会有这么一庄婚事的。
那裴玑的悲凉又是为何?
想罢,费儿又是无奈一笑,这皇家哪儿又没一点悲凉呢?
“那你说说,我今天心情为何不好?”耳边再次响起裴玑的询问声。
“我不知。”
裴玑一阵苦笑,“也罢,不知就算了,你毕竟也不神,况且,连我那亲生母亲都不懂我,你又如何会懂我。”
费儿听她这么一说,似是明白了什么,想起往日,在裴玑出嫁的前夕,她确实去求过她的亲生母亲,当今的太后娘娘,可却依旧是被拒绝了。
费儿记得,那个时候,皇上很听太后娘娘的话,如果,太后娘娘随便说一声,裴玑也绝对可以不用遭受和亲的厄运的。
可当时的太后娘娘是为何要拒绝帮裴玑的?
到现在想来,她依旧是觉得很是费解,按理说,一个母亲,最疼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了,可是,太后娘娘竟眼睁睁的看着裴玑离去,甚至连送都不曾送她,这其中又夹杂着什么?
难道说,裴玑不是太后亲生的?
可这也不会啊,裴玑和太后娘娘长得那么相像。
“怎么?你怎么不说话了?”裴玑转眸望向费儿。
费儿迎向她的眸光,突然有那么一刻,她同情起了眼前的这个女子。
身在帝王家本就是一个悲哀,奈何,她还要这么强势,这么瞎闹腾。
如果,她是裴玑,她定不会像她那般。
“你也和母后一般了吗,就连说话也不愿意和我说说了,我成了一个被抛弃的人了。”裴玑的脸上布满了哀恸之色。
此时的裴玑才真的像是一个女孩儿,真真实实的女孩儿。
往日里看着她强势的一面,都是因为带着皇室面具导致的吧。
良久,费儿道“其实,皇家的人又有几个是一直都笑到最后的?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没有娘,我的爹爹总是厉声厉色的对我说话,而他说话的内容不外乎就是家族荣誉之类的,甚至于后来,我连自己的·······。”费儿说的激动,一时忘记了分寸,竟差点把自己的事抖出来,不过,终究还是打住了。
“你。”裴玑怔然的望向她。
正文 66二哥归来
“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幸福;你也完全有条件获得幸福。”
费儿勾唇一笑,此刻,她只是把裴玑当作是一个被皇宫束缚着的女孩儿,她想要给她更多的关心。
“谢谢。”裴玑若有所思的凝了她好一会儿,转身,道,“我该走了。”
费儿点头,“恩。”看着她攀上车撵,她竟有一种喜悦的感觉。
她这算是帮助了一个人吗?不管裴玑最后怎样,她都会祝福她。
带着祝福,所有皇宫中不幸的所有女人······
回到相府时已经是暮晓时分,本想着去爹的书房转转,却在遇到宫少的那瞬间怔住了。
宫少竟扶着她的爹爹,爹爹终于回来了!
可是,待她看清爹爹脸上手上的伤痕时,她脸上灿灿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们对爹爹用刑了?
手忙脚乱的去扶爹爹,却触了他的伤口,疼的他一副治牙咧嘴的模样。
费儿只得讪讪的收回双手,直接奔回屋去拿药箱。
把脉,擦脸,擦药,费儿前前后后的忙活着。
整个相府的人都紧紧的提高了凝聚力。
自然,锐儿那小家伙此时也是极其懂事,他只是跟着采兰静静的站在床榻处,那眼里,竟还包含着泪水。
待忙活完,费儿才带着众人离开了爹爹的寝居。
宫少拿出一张锦帕为费儿擦汗,采兰见状,带着锐儿悄悄的从一旁的回廊里离去。
费儿顿是觉得很是尴尬,拿过宫少手上的锦帕,道,“宫大哥,还是我自己来吧。”
“恩。”宫少送开手,凝向她,“你三哥今天和你······。”
“恩?”
“他和你说了什么?”他探眸看她。
“他能说什么,我三哥最近一段时间都很是莫名其妙。”费儿拿着锦帕抹向费相额际。
“那就好,不能让他欺负了我娘子去,要是让他给欺负了,你给我说,为夫帮你收拾他去。”
费儿哑然的望向身旁的宫少,他又来了······。
如果是在听得了宫少的心意之前听他说怎些话,她一定会对他嘻哈大笑,可这时,她却再也做不到像往日那般笑了。
她或许该好好和他说清楚了·····。
但,若宫大哥对她也只是一时兴起,偶尔开开玩笑,这时,她对他说那些有的没的,那也一定会很尴尬的。
犹豫不决中,宫少道,“我先走了,你注意休息,有什么事,别忘记还有我。”
费儿点点头,看着他离去。
如果他没有夫人,如果,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她会嫁他吗?
不想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费儿转身往相反的方向离去。
既然,她想的那些如果都不成立,她又何苦去想那些如果呢?
翌日,费儿的起身去为费相把脉,幸好,费相只是一点皮外伤,只需调理一番便会没事了,这倒也让她放下心来。
只是,费相爹爹身居要职,朝廷之类,无人不敬重他,又有谁有着天大的胆子,竟敢让爹爹受这皮肉之苦。
这其中一定有鬼,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