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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个阴沉强大的对手离开,费儿顿时觉得心间长久的压抑瞬间没了,鼻间的空气也是甚是清新。
裴然转头望她,脸上尽是笑意。
费儿被他的笑意感染,也是发自内心的为他此次的第一次宫变全获胜利而感到喜悦,笑道,“你会一直赢下去。”
不管是太后,还是夏侯将军,裴然都会一直赢下去。
这句话是在对他说,也是在对她说。
“恩?”裴然困惑的望向了她,显然是没有听清楚她方才的话语。
费儿眨了眨眼睛转移话题到,“刚刚那个士兵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裴然勾唇,“他说,某人把将军府的两个重要级人物给拐走了,现下,夏侯老贼处处寻而不得,后与谋臣商议,决定出卖裴玑,另有所图。”
费儿咂舌,惊问,“你在夏侯将军那儿安插了视线?”
裴然点头,“若要处处掌握敌人的动向,安插视线是必不可少的。”
“那。。。。。。”她心里泛起了一丝担心。道,“那,你就不怕他们在你的宫里安插了视线吗?”
裴然大笑,“早发现了,而且,我还在他们浑然不觉的状况下,把所有的人都调包了。”
费儿蹙眉,这是真的吗?
可是,她依旧还是有些担心。
裴然搂住了她,迈步向前走去。脸上依旧是带着笑意。
费儿愣愣的仰视着他的脸,从不曾发现,他以前有这么爱笑过。
看来。他今天是在高兴与终于小有进步了吧,想及此,她也开始为他高兴起来。
只是看着脚下的路,她却怎么都觉得是出宫的路。
侧头,便不期然的撞上了裴然笑盈盈的眼眸。费儿有些不解,却听他笑道,“我今天带你出宫。”
“怎么突然想出宫了?”费儿的脸上有些不解。
裴然笑,握上了她的手,道,“湘君离开之前。你央求着要出宫去看看湘君的娘亲,现下湘君不在了,就由我们替她去看看吧。”
费儿见他脸色带着些许沉重。心也开始感到了一丝欣慰,至少,裴然在这个时候是记得湘君的,至少他对湘君还是有着感觉的。
湘君,你在天之灵可有听到?
勾唇。费儿没有挣脱裴然拉着她的手,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在冷宫里的那段生活一般。那时候,他一边忍受着众人的欺凌,一边挺起了脊背,拉着她的手也是温暖无比,让她感到了温心和安全。
裴然没有走冷宫那条地道,反是向着城门的方向走着。
路上的士兵都是一副恭敬无比的模样,想要行礼,却被他止住了。
费儿上下甩动着和他紧紧握着的手,仿佛小时候那般好玩,嘴边也溢出来一声,‘咯咯咯咯’的轻笑。
裴然睨向了她,脱口道,“你真像一个人。”
费儿假意冲他翻了翻白眼,道,:“皇,王公子,我说,你该不会又像上次在花楼里喝醉的那次吧?”
那次他喝醉了,凝着她的眼睛,哭诉他深深的思慕有着这双眼眸的女人。
那时候,她已是知道他是她的皇兄了,本是对他话语中的莫名情愫感到惊惧,可在跟他回宫之后,却并没有发现他对她存着男女之情,放才放下心来。
“花楼?喝醉?”裴然蹙眉困惑的望向她,显然是不记得那些事了。
费儿干笑,道,“你说我像一个人。”
话就此打住,她怕提起他那日的失态,她面上会挂不住,而且,若是,真说起他那次的醉言,她也会很尴尬的。
裴然叹了一口气,侧过脸去,幽幽道,“我本是一个最不受父皇喜爱的皇子,曾经被父皇撵到冷宫去后,我的妹妹也是像你这般摇着我的手的。”
费儿摇着他的手微微一震,整个身子也有些跟不上他的步子那般,唏嘘开口,“原来,你说我像的是她。”
费儿心里暗暗叹息,皇兄啊,皇兄,岂止像啊,我和她本就是一个人啊。
出宫后,费儿摸了摸深藏在衣襟里的那根红绳,侧脸严肃的望向了裴然,道,“你老实告诉我,当初,你招惹湘君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另有原因?”
裴然望向她的目光暗了暗,面上的笑意也有些淡下,“你想知道?”
费儿点头,“我想知道湘君那般追逐的幸福究竟是镜花水月还是。。。。。。但愿,她安吧。”
裴然低垂下了头,听了她的话,他怎么还能说的出他封湘君为妃的真实理由,可是,他一向都不爱撒谎,对她,他更不想!
面上坦然,他兀自的道,“因为湘君是你放心不下的人,而我也同样放心不下你,我怕你离开皇宫。”
“所以,你就想利用留住湘君来牵扯住我,让我一生也不得离开皇宫?”费儿有些愤然。
裴然点头,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费儿开始挣扎,想要甩开他的手,此时,她在生他的气。
他怎么能为了让她乖乖的留在他宫里,便这般的对待湘君。
湘君还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单纯女子啊,她把所有对于幸福的希冀都放在湘君的身上,哪曾想到,裴然就这么就把她的所有苦心,所有的希冀打碎。
“别这样,费儿。”裴然搂住了她。
这次他的怀抱绝非以往任何一次的怀抱,这次,她触到了他的真心,感应到了他强烈的情绪。
这一次,他话语中唤的那声‘费儿’直唤的她心疼,总觉得这声呼唤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可是要具体说出哪里不同,可她却又是说不出来的。
“费儿,我这么多年以来忍辱负重,费劲心思,为的也只是站在太后之上,成为一个真正的万人之上的皇者,我不能,我不能就这样让你离开,只有你留在我的身边,我才会保住所有!”
费儿听着他略带一丝软弱的声音,心也跟着颤了颤。
他在她的面前一直都是那副皇上的尊贵强势模样,何时向这般带着软弱。
此时,她怎么也怨不起他来了,毕竟,这也是不能怪他的,要怪,只能怪那个预言的人,要怪只能怪她,如果不是她,湘君和裴然就不会相识,那样,湘君也不会死去。
费儿的心开始愧疚连连,仿佛是一张大手狠狠的拧紧了她的心那般难受。
摇头,她用手揽紧了裴然,絮絮道,“不能怪你,不能怪你,不能怪你。”
裴然抱着费儿的手紧了紧,喷在她发丝间的气息也是有些加重。费儿清楚的感觉到他在颤抖,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多年往事,儿时受欺,此时的屈辱逼迫的裴然痛苦的闭上了眼眸。
他何曾想过有一天他会变成今天这般的殚精竭虑,费劲心机,屈辱难忍,他何时想到当日冷宫中受人欺凌的自己会变成今日万人称臣的一国之君。
而这之后,他背负的更多,他念从冷宫里流落在外的亲妹妹,更对于现下自己的傀儡身份感到屈辱和不甘。
他的一生便只有两个希冀,一便是拼尽所有也要成为齐都真正的王者,即便是死也是要死在龙椅上,另一个希冀便是能在有生之年找到自己的妹妹,那个陪着他遭受别人欺凌的亲妹妹!待到了那一天,他定要把让他遭受了这般屈辱的人统统杀尽,包括,太后,裴玑,还有窥视他皇位的所有人。。。。。。统统杀尽,统统杀尽!!
到那时,他再执着妹妹的手,静静的闲看花开与花落,也不知道他的妹妹现在嫁人没有,如果没有,那他定要将她接回宫中,选这世间最好的儿郎,不,最好的儿郎也配不上他的妹妹!
到了那个时候,九泉之下的母妃是不是会死也瞑目了呢?
想到他的母妃,裴然握紧了双拳,他恨他的父皇,他恨这后宫里的所有女人,恨这世间所有的人,却唯独恨不下两人。
一人便是他的妹妹,而另一人便是。。。。。。
裴然缓缓侧过脸去看身侧的费儿,眼眸里隐隐的浮现了一丝恋意,这样的神色,他是从何时开始有的,他早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是,他掩藏的很好,也从不在她的面前表露过一次。他在没有真正成为王之前,一切,便会像是虚幻的一般,很容易破碎,就正如太后所说,她可让他由冷宫弃孤变成一个君王,同样,也可以让他由一个君王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男宠。
他步步为营,处处小心,便只为了能真正的推到太后,那个时候,他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君王。
正文 167早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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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他才有能力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包括女人!
裴然望着她的眼眸,渐渐变成了一片嗜血的颜色,氤氲不定,狂风孟浪,似是随时便要爆发那般。
费儿感觉手上贴在裴然的背脊上,瘦骨嶙峋的触感,让她有些心疼,她哑着嗓音道,“多吃一点吧,夺权也是要注意身子的。”
裴然顿住了,缓缓放开她来,凝着她的目光风云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