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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这鸟还要过一阵子才会叫。”一个宫娥的声音从亭子中传来。
公主?裴玑在这里?
费儿抬眸望向亭子中,确见一身碧色宫装的裴玑正往杯子里装水。
“你叫啊。你叫啊,你若是不叫。她就把你的毛给统统拔下来。”裴玑凶狠的对着她面前鸟笼里的鸟道。
费儿走进亭子,正要说话,却见裴玑把握在手里的杯子,拿在鸟笼上,反转过来往下一倾,杯子里的水便一股脑的往鸟笼里的大黑鸟流去。
大黑鸟被水一泼,整个身子的羽毛都贴在了皮包骨头的肉上。
裴玑盯着大黑鸟,笑的好不得意,“快叫啊,不叫,我就再这样收拾你!”
大黑鸟瞟了裴玑一眼,复又酷酷的低下头去自个儿顺着自个儿的羽毛,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嘿哟,还来了脾气了。”裴玑盯了大黑鸟一眼,重新倒满了一杯水,威胁道,“你不叫是吧,我让你顺,让你顺!”
费儿见裴玑作势就要将那杯水往大黑鸟泼去,忙笑道,“公主好雅致。”
裴玑看了她一眼,笑道,“对啊。”话落,她杯子里的水已然泼在了大黑鸟的身上。
“啾,啾,啾,啾。”大黑鸟连声叫了起来,沿着笼子周边转起了圈圈。
裴玑得意一笑,接过宫娥拿过来的粉色布锦往手上一抹,道,“把它给我放水里去,憋死了再拿出去扔了。”
费儿微微一惊,竟觉得裴玑陌生起来了。
以前,裴玑虽然也是一脸傲慢的神色,可却是处处都在帮她,没曾想到,她竟这般不重视他人的生命。
这让她感觉到了一股帝王对于他人的践踏,同时也提醒了她,裴玑毕竟是公主,她的身上流着皇室喜杀戮的血脉。
“几日不见太医了,最近可好?”裴玑睨向她,把手上的粉色布锦递给了身后的宫娥。
费儿点头,道,“公主,若是我能让那鸟儿叫,你可否打开鸟笼,放那鸟儿一条性命。”
“哦?”裴玑来了兴致,挥手命人把鸟笼拿了回来,道,“若是你真有本事,我便放了它,前提,你不能像我刚才那般泼水。”
费儿淡笑,从伸手掏出一跟细长的银针,直直的就往它的声穴处刺去。
大黑鸟被刺中,“啾,啾,啾,啾。”的叫了起来。
费儿冲裴玑笑了笑,伸手打开了鸟笼,见裴玑并没有阻止,道,“来年,它一定会结草衔还的。”
她抽出了银针,大黑鸟就在她和裴玑的视线中光明正大的飞走了。
裴玑颔首,“结草衔还?这次,我又该不该把它当着赌注,让我们再来赌一把。”
费儿耸了耸肩膀,轻笑。
裴玑也跟着笑了起来,幽幽道,“裴然最近有的忙了。”
费儿虽是诧异裴玑为何总是直呼裴然的名字,却也并未表现在脸上,接道,“还真没看出来。”
“呵,听说他那替身宠妃滑胎啦?”裴玑的语气溢满了幸灾乐祸。
费儿垂下后,突的想起来麝香的问题,便问道,“这宫里若是要寻麝香,是不是一个难事?”
裴玑别有用意的望了她一眼,摇头道,“麝香珍贵,怎可人人皆有?不过,却是由两人可以轻易拿用。”
“谁?”
“我的母后和裴然。”
裴然?莫说宫中皇上一向是希望自己的人丁兴旺,就说方才裴然进琉璃宫的时候,那般的紧张,试问他又怎么舍得把麝香放在蝶媚屋里害她?
正文 139湘妃
那难道是太后?
如若真是太后,那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莫说后宫的女人,为了争宠,便费劲了心思的整治皇上的其他女人,可这太后,早已稳站脚步了,她又何须再整治裴然的女人?
想起手里还握着泥土,费儿起身告退。
待到了御医院,一群老御医都蹙着鼻子四处乱嗅。
费儿有些惊诧,开口道,“可是在寻什么?”
一个老御医凝了她半响,蹙眉道,“我怎么闻到了麝香的味道?”
“有吗?”我有些不解的跟着闻,忽的想起我的手里还握着那很可能含着麝香的泥土,忙把手抬起,嗅了嗅,果真是察觉了一股怪怪的味道。
反手,我将泥土倾倒在另一个手上,凑到老御医的跟前,问道,“是这个问道吗?”
老御医蹙眉,细细一吻,惊道,“对,对,就是这个味道,你手上的味道是如何得来的?”
我顾不得解释,急急的往外走去。
心,再不能平静。
果真,这个味道果真是麝香的味道!
只是,这放麝香的人究竟是谁?费儿还未回到寝居,就听人说裴然册封湘君为妃了。
她慌忙回屋,确是果真没有看到湘君。
举步跨到紫檀雕花衣橱前,她用手微微用力一带,便把紫檀雕花衣橱大大的敞开了,里面的衣服并没有变得稀少。
费儿有一瞬间的庆幸,她希望别人是骗她的,她希望湘君并没有成为裴然的女人。
可让事情往往只是事与愿违,她正准备关上衣橱的时候,门边传来了湘君的声音,“费儿,你在看什么?”
费儿僵了一下。勾着唇角徐徐转身,可在对上湘君的眸子之时,她嘴角的笑意却完完全全的僵持住了。
此时的湘君,发髻高高挽起,亮闪闪的碧簪子紧紧的束在发间,发末则是佩戴着明晃晃的金步摇,窈窕的身子上整整齐齐的穿着一袭的青色宫装,腰带上缀有稀罕的宝珠,看得出来很是珍贵。
完完全全的一个妃嫔装扮!
初初瞥见那身青色,她有一种回到了花楼之时的感觉。
第一次见到湘君的时候。她也曾是一袭的青色裙衣,只是,当时的那身衫裙和今日的这个贵气逼人的宫装相比。简直便是天与地的差别。
同时,湘君这身宫装,也提醒了费儿,湘君确实,真的。果然成了裴然的女人。
她方才心里的庆幸渐渐的变成了无穷无尽的惋惜,痛心,悲意。。。。。
湘君,你怎么就成了裴然的女人。。。。。。
她到底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做了后妃,她究竟该不该阻止她?
。。。。。。还是,湘君。这样的生活便是你所期盼的,这样的结局也是你所兴奋的?
“费儿,你怎么不说话。”湘君笑得阳光灿烂。竟比那三月的阳光还要温暖人心,还要染人心弦。
这是一个幸福无比的笑容,只是,待费儿从这个笑容中缓缓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却陷入了沉沉的悲意当中了。
她仿佛是看到了湘君困苦重重辗转于各种各样毒辣陷阱当中。又仿佛看到了一个个阴毒无比的眼神汇集到湘君身上的一幕。
“费儿。”湘君柔柔的唤了她一身,缓缓的向她走来。面上则是一副对于她的走神颇为无奈的模样,“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回身之时,湘君柔软而温暖的小手已经覆在了她的手背上了。
“额,湘君,你方才去哪儿了。”这是费儿问她的问题。
湘君携着她的手走到了紫檀木桌边上,拉着她坐下,方才看是为她斟茶,“今儿早上,皇上来了圣旨。”
“他封你为妃了?”费儿迫不及待的问道。
“恩。”湘君腼腼的点了点头,眸子里尽是喜色。
费儿失落的垂下头去,低低絮叨,“果然,果然,我终究还是没有留住你。”
“恩?”湘君斟茶的手定定的僵持在了原地,她面带困惑的望向她,道,“费儿,你在说什么啊?”
“没,没什么。”费儿心绪不宁的摇头。
湘君笑了笑,误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继续方才僵住的斟茶动作。
待斟好了茶,她递到了费儿的手上,笑道,“费儿,小心烫。”
费儿点了点头,凝着她笑意盈盈的姣颜,不甘心的问道,“湘君,你后不后悔。。。。。。”
“后悔什么?”湘君好奇的问她。
费儿眨了眨眼睛,道,“你,我的意思是,湘君,你想不想,不,我是说,你现在有没有后悔要成为裴然的妃子?”
费儿的问话很是结巴,而湘君的表情也很是诧异。
似是诧异于她敢就这般直呼裴然的名讳。
费儿无心顾问,只是紧紧的望着她的眸子。
这种干巴巴的看着的表情,很是滑稽,可费儿依旧是那么紧紧的望着她。
她还是想要亲口听听湘君的意思,如果,她说,她现在不想嫁给裴然了,那她即便是费尽心思也要将湘君从裴然女人的行列中拉出来。
良久,湘君笑了出来,在对上费儿一脸严肃的表情之后,轻轻的拍了拍她握着茶杯的手,茶杯里的水顿时簸了一些在费儿的手上。
费儿无暇顾问连着沾湿了的衣袖,眸子虽依旧盯着湘君,可她的心却是开始泛起了凉意。
她知道湘君的意思了!
“费儿,”湘君唤住了她,拿出青色绣百合丝绢,轻轻的替她擦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