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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你的夫君和我一样,深深地爱着一个人,倾尽一切的付出,我不想看到他和我一样,我注定无法获得幸福,所以我希望能让你放下心结,希望你们能够全无芥蒂地在一起。”
明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来之前,夫君隐晦地提到你的事,我还在想着该如何安慰你,没想到,倒是反了过来,让你来开解我了。”
周梦蝶也笑了起来,“安慰、开解的话我早已经听腻了,我只是坚持我所坚持的,我自个儿选的路,我就要一直走下去,无论任何艰难,任何苦楚,我都要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责。”
明蓉有些目瞪口呆,然后小心地问道:“梦蝶,你知道习近平是谁吗?”
周梦蝶一愣,眼中闪过茫然,然后摇了摇头,“我应该认识这个人吗?”
明蓉轻舒了口气,然后摇头,“我不过随口问上一句罢了。”心底不知道对周梦蝶是土生土长的人是感到庆幸还是遗憾。
周梦蝶也没有多问,只是笑着点点头。
明蓉忍了一会儿,还是又问道:“你知道陈家的公子喜欢你吗?”
周梦蝶一愣,然后笑着摇头,“你说陈润吗?你并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我爹罢了。”
“扑哧”,明蓉忍不住笑了起来。
“本来就是,他喜欢的是我爹的权势,每次他去我家,总是缠着我爹‘伯伯’长、‘伯伯’短的,偶尔几次和我一块儿说话,也是问我爹这个我爹那个,他可不就是喜欢我爹。”
也许是因为分享了心底深处的秘密,两人亲近了起来,周梦蝶的话语里也随即带上点俏皮的味道来。
明蓉摇摇头,“我说的可不是陈家的大公子,而是陈家二公子陈宁。”
“啊?”周梦蝶茫然地摇摇头,“不认识……”
明蓉只能无奈叹息,襄王有意,神女无梦啊。
于是也不再提陈宁,转而聊起其他的话题。
两人熟悉了,可以聊起的话题也更多了起来。
没一会儿,厨房通知可以开饭了,同样是分了两桌,用完之后,保成也无意多留,于是便带着明蓉告辞。
明蓉临走时暗中将一块玉佩塞给周梦蝶:“若是有事找我,便拿着这块玉佩去我府上,无论我人在不在扬州,你只管去,自然会有人通知我。”
“我……不必……”周梦蝶急急地想要推辞。
被明蓉硬是按住,“我很感谢你,你说的对,我无法接受他离开我,是你点醒了我,所以这是你应得的,你可以用它让我帮你一个忙,无论任何事,只要你开口,记住了。”
周梦蝶看着她别有深意的眼睛,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拒绝,只是下意识地紧紧地攥住那块温温的玉佩,怔怔地看着她和她的夫君走远。
“还在看什么,人家已经走了。”朱宏景不知什么时候回到花厅,正冷冷地看着她。
“我没有……”周梦蝶回过神来,垂下头低声回答。
“你真的没有吗?”他翘起唇角,食指勾起她的下颚,眼里满是厌恶和讥讽,“和那少夫人都说些什么了?笑得那么开心,是不是在培养感情,想着有一日摆脱了我就去跟着那王家少爷,现下就开始培养姐妹感情,嗯?”
“我没有!”周梦蝶大声反驳,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涩涩一笑,慢慢垂下了眼睛,声音也随之弱了下来,“我没有……”
朱宏景脸上怒气更甚,然后直接将她压倒在僵硬冰冷的地上,开始撕扯她的衣裳,冷声道:“你没有?你没有那总是对那少夫人笑得那么高兴做什么?你没有那总是看那王家少爷做什么?嗯,你说啊?!”
从来,那无法出口的感情和不被承认的爱意,都要通过某些途径发泄出来,或恶言相向,或肆意折磨,只是无论哪一种,都一笔一笔清晰地刻画在那脆弱的坚持之上,无法磨灭,然后待到有一天,彻底破碎,风化成沙,湮灭无痕。
那深埋心底的情感于是便再也没有了归处。
在爱面前,什么都不必坚持。
无论自尊,还是伤痕,全都不会是障碍,你眼中的那个人,那个只把你放在眼里的人,他会用他的所有来维护、来抚平。
“保成……”明蓉窝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苏合香气,有些闷闷地唤着。
“嗯?怎么了?”保成抱她在怀里,一手环着她,一手还拿着个折子,听她似乎有些不高兴的声音,便放下手中的东西,把她从怀里挖出来,看着她的脸,“怎么不高兴了?可是方才那朱夫人对你无礼了?”
“没有……”明蓉摇摇头,挣开他的手臂,又伸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侧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保成心里欢喜,声音也柔和了下来,软得不可思议,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轻声道:“出了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吗?是那朱夫人和你说什么了?”想了想又问道:“还是因为府里那两个歌女?反正供词都已经让她们按了指印,她们也算是没用了,你若是不喜欢……”
声音被堵在了唇瓣之间。
明蓉轻轻地触碰着他的嘴唇,然后描绘着他双唇的轮廓,柔软的触感让她脸红心跳,接着调皮的舌尖小心地往里面探进去,从他的牙齿上慢慢滑过,似乎还留有他方才饮茶之后残留的苦涩的清香。
保成一动不动,微微阖上眼睛,任由她在他唇齿之间放肆游走。
明蓉心底闪过沸腾的兴奋,再接再厉地准备用柔软的舌头“以柔克刚”,叩开他的牙齿。
终于,明蓉撬开了他的牙关,丁香小舌得意地四处巡视,灵活的舌尖扫过他的上颚,不理会他轻颤的身体,继续滑过敏感的牙龈,找到了他的舌头,邀他一起共舞。
保成却在此时微微撤开,骤然分开的唇瓣之间拉出暧昧的银丝,带着*的感觉,保成的手指抚上她的下巴,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韶颜的靡丽色泽。
他的双眸仿佛凝聚了永夜,慢慢沉淀下来的暗色深不见底,然后黑夜之中慢慢燃起了火光,越来越盛,声音因为*而变得低哑,“你自找的,我不会停的!”
然后排山倒海的吻向她侵袭过去,这次他似乎没有了丝毫的顾忌,不想再控制、压抑自己,于是肆无忌惮地厮磨、掠夺,他忘情地攻城略地,夺走她口中甜蜜的津液,夺走她的呼吸,夺走她的神智。
他将意乱神迷的她慢慢地放倒在软榻上,一边依旧不顾一切地与她唇齿纠缠,另一边灵活有力的手指已经在她身上慢慢地探索,抚过纤细的锁骨,慢慢地轻点、游走。
隔着衣裳慢慢地轻轻挑逗揉弄,他的手指似乎带着无穷的魔力,让她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身体轻轻弓起,以躲避他的揉弄。
“别……保成……”
他充耳不闻,一边继续挑弄,另一手慢慢地解着她的衣裳,双唇慢慢地移到她的耳畔,轻轻舔弄着小巧充血的耳垂,顺势轻咬,急促而浓重的呼吸吹开她的鬓发,拂在侧脸上又是一阵微痒。
一颗又一颗的盘扣自他指下散开,他压抑着早已不稳的呼吸,长指去解开衣带,双唇慢慢下移,吻上她的脖子,重重地吮吸,轻轻的噬咬,让明蓉难受地轻轻躲避。
明蓉的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身体轻轻地弯起来,她感觉神智已经慢慢从她脑子里面离去,身子像是着了火一般,在他的嘴唇之下慢慢地燃烧起来,越烧越旺。
他伸手握住她的纤腰,阻止着她下意识的逃避,那婉约的曲线让他的呼吸愈见粗重,他闭了闭眼,终于没有耐心去解开绳结,手指自那肚兜边缘轻动,然后轻微的布帛裂开的声响。
他慢慢地低头吻下去,从她莹润的锁骨渐渐向下,舔舐,轻咬,行过之处,留下朵朵盛开的红梅。
“唔……别……”明蓉不由自主地发出闷吟,可是双臂却更加用力地攀住他,身体越发往他那边靠近。
“主子--”
“十六!”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明蓉一怔,然后慢慢清醒过来,保成已经先一步拢起她的衣裳,然后将她整个儿抱进怀里。
“保成……”
“乖,别动,不能在车上,咱们回去……”他低头亲吻她的眼睛,声音里还带着未退的低哑。
迅速从马车上下来,保成脚尖一点,抱着明蓉直接飘进府里,然后直奔后院而去。
“十六,你惨了,坏了主子的好事可有你受的。”赶车的十五瞪了方才开口的十六一眼,语气中不掩幸灾乐祸。
十六锤了十五一拳,“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十五侧身避了过去,然后翻了个白眼,“我在门口停了这么久都没进去,摆明了是主子有事,你居然还跑过来坏事,自个儿找死我干嘛拦着你。”
“那不是盐运使司运同已经在这等候多时了嘛。”
“天王老子来那也不能坏主子的事,那运同反正已经等很久了,让他多等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