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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乐言之故意叹口气,伸手慢悠悠要了一只茶杯放到自己面前,顺便倒了茶,喝一口,“某些人做不到当初就不要嚣张,乖乖的过来我给你疗伤多好,非要自己打自己一巴掌才觉得痛快,不过某些人有句话说的很对,郎中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照样有人看病,而且某人也不是没人给疗伤,只是现在不想找人疗伤而已。那,商陆兄……”乐言之起身,要起放在一旁的包袱准备出门,“我看我还是回去吧,你的朋友根本就不知道你的苦心,而且你跟他说,疗伤最好尽快,过了这几日,他整个人都会有危险了!”
南宫毅赶忙跑过去拽住了乐言之,“言之……”南宫毅夹在中间很为难,他又赶紧回头看看乐褀,“天泽兄……”
乐言之换一只手推门,南宫毅急中生智,猛地把他禁锢在怀里,这下乐言之动不了了,“不准走!小心又被我娘揪住了!”
“啊……”忘了这个事情了。
南宫毅就着这个禁锢的姿势又把乐言之按在椅子上。
“呃……”被两人忽略的乐褀终于开口了,“我向你道歉……不管是用什么身份,我总还是一
个敢作敢当的人,怎么可能连一个姑娘都不如。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不知当不当问?”
“那就别问了!”乐言之脱口而出。
“……”乐褀又下不来台。
“天泽兄请问,言之习惯这么说话,其实没有恶意,习惯就好了呵呵。”南宫毅出来打圆场。
乐褀坐在乐言之右手边,“我们是不是什么时候见过面?我见言之姑娘的第一眼就觉得很是眼熟,可是这么久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姑娘。”
乐言之想了想,“你一定是记错了,这些天我都在药铺,而且肯定没有见过你。”
“不是这几天,而是……好几年前,”乐褀也有些觉得不相信,几年时间怎么记忆力跟眼前的人样貌没有变化,“哎,也许是我看错人了,也罢。不过姑娘刚说我最好这几天就处理伤口,这是为什么?”
南宫毅坐在乐言之的左边,为了防止他再跑人,专门分开双腿把乐言之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对,这是为什么?我每天给天泽兄上金疮药,看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呀!”
乐言之不出声摇摇头,“那只是表面,其实里面已经有脓,必须处理干净,否则伤口会从里面开始烂掉,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乐褀赶紧问道,“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处理才好?”
“很简单,”乐言之道,“划开伤口,剜净烂肉,挤出脓血,在抹上我的药,按时过来换药,多休息一段时日,就可以见好了。”
乐言之一脸认真又诚恳的说道,他才不会告诉他们其实他有更简更快速的方法处理。虽然他现在说的这个方法效果是最好的,但是也是最疼的一种。
“那就劳烦姑娘……”
“不过……”乐言之打断乐褀的话语,“我还没有决定给你疗伤,你跟丁公藤同流合污,我是不会管的。我跟他是死对头,你还是找你的丁公藤去,人家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药铺。”
这不说还好,一说丁公藤,乐褀又警惕了起来,他这次受伤为什么不敢声张?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丁公藤。
乐褀喜好私服外出那在宫里可是出了名的,而且皇上也没有多加阻拦,因此很多宫内无法出来的娘娘或者皇后,总是拜托乐褀帮他们往回带东西。
而乐褀带得最多的,就是丁公藤给皇后的名贵又罕见的药材。其中也有好几次是皇后拜托乐褀直接跟丁公藤的药铺定制的成药。至于有太医院为什么不去跟太医院定药,这个乐褀没有多问,总觉得女人的事情他不能问那么多,只要乖乖照办就对了。
他这次受伤,就是又一次帮皇后定了成药,去“丰济堂”取了回宫的路上遭到的暗算。
41南宫毅的情动(一)
没多久乐言之需要的东西就都准备的妥妥当当。 所有能放烛台的架子也都挪到了床周围;乐言之的身后就像摆着一个蜡烛墙一样。
乐褀半裸着身子躺床上晾半天都没敢动;担心一句没说对这个郎中跑了就麻烦了;看到床边一切都布置好了以后才感到终于有了盼头。
乐言之看着乐褀,视线又在床周围扫了半天;最终从南宫毅的衣橱里找出来两件白色亵衣,其中一件卷吧卷吧塞进乐褀嘴里,然后他把乐褀脱下来的衣服随手盖在了他自己的头上和身上;仅露出伤口。
另外一件亵衣;乐言之仔细的卷好了交到南宫毅手中;“你就在我旁边;看到我额头有出汗的时候给我及时擦汗就行。”
南宫毅听话的点点头;站在乐言之身后寸步不离。
乐言之打开自己的包袱,把所有东西都摆开,幸好带的种类很全,他把治疗伤口能想到的药材全都要了过来。
他要起来一把自制的锋利小刀,在蜡烛火上面来回烤了半天,接着利索又快速的划开里面已经生了脓水的疮口,这个一点都不疼,划开的仅仅是新长住的外面一层皮。
接着挤干净脓水,乐言之伸手取麻药。
正准备将麻药撒到伤口的时候,乐言之手悬在半空不动了。
片刻,他又缓缓地把麻药放回去,随即又抓起刀子准备清理伤口。
“不用麻药吗?”南宫毅不解的在一旁问道。
“啊?啊!咳咳……”乐言之心虚,“这兄台的伤口还没法用麻药,不然会牵连到其他地方的好器官,没有知觉的肉长在一起,万一连带着其他的地方也长一起就不好了,倒时候可能还得来这么第二刀。所以为了这位兄台着想,还是不用麻药了……”
“哦……”南宫毅恍然大悟,这还真是新鲜的说法,“言之果然高明!”
乐褀恨恨的听着这两人不疼不痒的对话,感情伤的不是他们。他偷偷的把手伸过去死攥住床边,暗暗给自己用力,做好一切心理准备来承受没有麻药的伤口清理。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乐言之隔几天就穿着女装被南宫毅接去一趟南宫府给乐褀换药,不多久再送回来,来回都是偷偷摸摸的。
南宫夫人早就观察到了一切,不过她装糊涂,一点都不去阻拦南宫毅的行动,她不知忍了多大的好奇心才没有去问两个人每次都在房间里干嘛!
这段时间京城的媒婆界也在传一个谣言,那就是南宫将军家不久就要迎娶三儿媳妇了,因为这几天有的媒婆路过绸缎店的时候,总能看到南宫夫人在里面满脸春风的选着上好的绸缎,那颜色和质地,有经验的一下子就能猜出来是做聘礼用。
于是南宫家三公子身患隐疾不近女色的谣言也瞬间瓦解,接着就不停的有媒婆上门询问女方家的事情,力争想把这件说媒的大事揽下来。南宫家三公子的婚事,对媒婆一定出手很大方的。
南宫毅和乐言之对这件事情一点都没有听到风声,他们还继续做着他们自己的事情。
就这半个月,乐褀的伤势就好了大半,再加上乐言之的秘方丸药调理,乐褀再次回宫的时候已经是红光满面,根本看不出一点受过外伤的苗头来。
这天乐褀约着南宫毅一起外出,准备到“言之堂”当面感谢一下乐言之的出手相救。同时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高调亮相,给对他存在歹意的人一个警戒。
两人骑马悠悠哉哉大大咧咧的走在这条商业街上面,方向是往“言之堂”而去。
在离商业街中心的“丰济堂”还有一段距离时,丁公藤的随从孙定刚好出来送走一位贵客,远远地他就看到骑马而来的他们家的固定大贵客乐褀,转身就跑回去赶紧通知自家掌柜的丁公藤。
在乐褀就要走过“丰济堂”门口时,丁公藤终于及时跑了出来,“哎呦哎呦这不是天泽兄嘛,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来快进来坐。”
乐褀看丁公藤说完,这才缓缓下马,“丁掌柜不必多礼,我同商陆兄是有些事情要办所以才路过这里,时间有些紧迫就先不登门了,改日再来拜访!”
“是是是,”丁公藤讨好的笑着,“您公务繁多,先处理正事要紧,鄙人就不耽误您了,过些日子会有一些来自长白山的上好人参到货,到时可能还得劳烦天泽兄您了。”
“算不上劳烦,顺手而已。”乐褀没有推辞,再帮忙送一次,看看会不会再碰到行刺的事情。
告别了丁公藤,乐褀和南宫毅两人牵着马往“言之堂”走去。一直藏在药店门后偷看的孙定这时也赶紧跑了出来,站在丁公藤旁边看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疑惑道:“今儿这是吹的什么风?这乐公子来咱商业街居然不进咱药铺?他来这商业街除了咱药铺什么时候还有过其他的事情了?”
“你去偷偷跟着,看看他们去了哪家?”丁公藤吩咐道。
“是!”孙定答应完还没有走,他们就看到了乐褀和南宫毅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