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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部分的计谋已经成功了,乐言之闭眼在床上琢磨着小九九,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然后睡得饱饱的又醒来的时候,他舒坦的伸了一个懒腰,看到唐依秋正坐在他的旁边陪着。
老者又在意料之中走了进来,而且那把戒尺也在意料之中被老者拿着。
“我最后问你一次,”老者站在乐言之的床尾,“我的书你到底动没动过?从第一天开始我就告诉过你我的原则!”
唐依秋一脸担忧的看着乐言之和老者。
乐言之回答的已经非常顺溜了,这一个月以来他几乎天天都要说这么一遍,“老先生,我没有动过,我是个有教养的好孩子!您没有允许的事情,我肯定不会随便动别人的东西。”
老者“哼”了一声,说了一句这一个月以来从没有接着往下说的话,“没动?但是每天怎么没有灰尘落上去?”
“啊……我……”乐言之突然感到了一点点的紧张,他忘了落灰这个细节了,“我每天……都会打扫一遍灰尘……”
老者转身往出走,站到门口时背对着乐言之和唐依秋怒道:“哼!走之前记得把我的灯油和灯芯钱留下!像你这种不听话的臭小子,居然不说实话!你现在就是跪着求我收你为徒,我也决不会答应!!”
哎?
乐言之和唐依秋对视一眼。
收、收他为徒!?
乐言之的蜕变(二)
乐言之突然快速翻身下床,光着脚丫子就冲到了老者的房屋门口就地跪了下来,“求老先生收我为徒!”
老者的声音低沉的从屋内传来,感觉声音闷闷的,但是很有穿透力,“我已决定不再收徒,你如此作为都是徒劳,尽早收拾离开这里才是!”
“您不答应,我就不起!”
“哼!随便你!”
老者说完再没有声音,乐言之恭恭敬敬的跪在门口。
这一个月以来,乐言之压根就没有往拜师那里想,他只是一门心思的琢磨着赶紧再看些,多看些,能记住多少算多少,以后总会有用得着的时候。
结果这积满了渴望的念头,突然被老者一句话点醒,就像你在一间黑屋子里被困了好久都找不到出口,只能到处乱摸,突然黑屋子里有一处光透进来,你借着那处亮光,看清了屋子的原貌,同时也一下子就找到出口一样兴奋,轻松,满脑子透亮。
乐言之现在就是处于这种满脑子透亮的程度。他的这个决定就是看到阳光后的一瞬间做出来的。
如果能拜师成功,哪怕是自学,那么,什么无学无术,什么无门无派,什么无源无脉,都他妈见鬼去吧!
以后老子头上顶着的十二个大字就是:有学有术,有门有派,有源有脉!我再给谁开方子,再给谁看病,看谁还再敢发出质疑!
乐言之偷偷地在自己内心叫嚣着,眼珠子也随着内心的叫嚣,来回来去的翻。
他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现实却不见得会像想法这样发展。
没想到这老者脾气也不小,而且相当的固执。说不收徒就不收徒,放任乐言之在门口跪着,他就是不搭这个茬。
可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乐言之也不是一个省事的家伙,他的信念是: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结果就是,乐言之打定了主意,这老者什么时候同意收他为徒了,他才站起来。否则就跪死在这个门口,做鬼也要跪在这里,看他以后还怎么在这里安稳的睡觉!
两人僵持到了晚上,谁都没有松口没有让步。
唐依秋有些担心乐言之的身体,不过她十分赞成乐言之的决定。
到了吃饭时间,唐依秋喊着那对峙的两人去吃饭。老者“咣”的把门打开,径直走了出去。乐言之没有动作,继续跪着。
老者吃完回屋,乐言之还在跪着。
老者天没亮就起床,打算去看他种的草药的时候,刚一开门,发现乐言之还在那里跪着,然后头抵着门框睡着了。
日上三竿,老者回来了,乐言之精神有些不振,但是还是在屋子门口坚持跪着。
老者气不打一处来,“我已经说过了,绝不会收徒弟,你还是尽早起来跟你爹进京吧!不要在这里徒劳浪费时间。这样跪着如果你再生病我可绝对不管!”
乐言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上面已经有些干皮起来了,这两天他只靠着唐依秋递过来的水撑着,他说话声音弱弱的,但是决心却不弱,“老先生,我也说过了,您不收我为徒,我就不起来,绝对不起来!”
“哼!”老者一甩袖子又进屋关门,乐言之被彻底挡在门外。
乐言之继续跪在那里,稍微偷偷的变了下姿势来缓解一下腿部的压力。其实他的双腿早就没知觉了,要不是硬扛着,估计稍微一松懈就能躺地上睡着了。
“为何要拜师?”没过多久,屋子里传出来老者的声音,沉稳而中气十足。
“为了……”乐言之听到自己嗓音沙哑,他赶紧使劲儿吞了口口水,“为了给人看病。”
“这是废话!学医都必须给人看病。为什么要学医?”老者继续不缓不慢的问道。
“为了师出有门。”乐言之老实回答。
老者又问:“师出有门又能怎样?”
乐言之道:“能大大方方的给人开方子。”
老者问:“你想给人开什么样的方子?”
乐言之沉默了一下,他想到了徐三,“我想开的方子是,用最普通的药材最低廉的价格来治普通人或者穷人看不起的病,这样他们不至于因为看不起病而眼睁睁等死;我还想开的方子是,用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的秘方来给广大的老百姓治病,这样即很大程度的杜绝了制作假药,而且还能挽救更多的病患。”我要做,郎中界的屌丝,屌丝界的郎中!
老者又道,“如今少年志向多为金榜高中,骑马坐轿,出人头地,光宗耀祖,那么你的志向是什么?”
乐言之十分郑重且认真道:“治病救人。”
老者沉默半晌,最后用类似自言自语的语调说道:“难得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想法。”
我的年纪其实没有看起来的这么轻,“悬壶济世的决心跟年龄没有关系!”乐言之道。
“……我渴了。”沉默了一下,老者突然道。
渴了?乐言之利索一回头,大喊,“爹——老先生说他渴啦——”
老者在屋子里听到后憋了一口老血。
唐依秋赶紧端了杯茶过来给老者送进去。
老者见茶没接,唐依秋只得把茶放在旁边桌子上。
“我渴了!”老者又一次加重了语气说道。
乐言之不解的一指桌子上的茶杯,“那不是茶吗?”
唐依秋突然手一拍脑门,跑过去扶乐言之往里走,“快去敬茶!这是拜师茶!”
“啊?”乐言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手脚并用拖着没有知觉的腿爬着进了屋,依旧是跪着,直起身从唐依秋手里接过茶杯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老者。
老者咳一声,“按照规矩,理应三个响头。”
乐言之真的用脑门撞地,发出了三声闷响,老者这才慢慢喝了一口茶,“念在你这短时间的表现,我决定收你为我这一生当中最后的一个徒弟,既然为师徒,我定然会严格要求你,到时候你就是后悔也晚了。”
“我绝对不会后悔!就算为了被权霸欺压的百姓,看不起病的百姓,我也能坚持下来。”绝不后悔,为了徐三。
老者非常满意的点点头,“很好!作为师徒,你也理应知道师父的名字。记住了,我姓郑,名赫,字时颁。往后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你的师父是——郑时颁!”
在京城的一个酒楼包间,南宫毅在等一个人。那人还没来,南宫毅又从袖口里掏出这张看了有小半年之久的纸条。
上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南宫毅现在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来。
这半年来南宫毅也试着在柳沟镇附近寻找过,打听过一对父女的情况,就是没有乐言之和唐依秋的下落。不得已回京,整天看着这首情诗安慰自己。
包间的门轻轻被打开了,来人咳了一声提醒他。
南宫毅见到来人,马上从座位上站起来准备跪拜,“叩见二皇子殿……”
二皇子紧急止住了南宫毅的行礼,“这又不是在宫里,南宫兄不必多礼,还是称呼我为天泽兄为好。”
“是!”
这个二皇子从小就认识南宫毅,南宫毅小时候也经常趁着南宫射进宫的时候跟着一起去找二皇子玩,两人年龄相差不过三岁,二皇子今年二十有一。
按照规矩,男子已满二十就要取字,二皇子姓乐,名槿,字天泽。
乐姓在这时属于全国的大姓。
见南宫毅魂不守舍而且还期期艾艾的过了小半年,南宫射有些着急了,实在没辙,只能拜托二皇子给想想办法。
于是二皇子主动约了南宫毅到这家酒楼吃饭。
二皇子有一点跟他爹,就是当今的岳国皇上很像,那就是爱好私服!
刚一进门,二皇子乐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