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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不如,也难怪这小孩心中会存有郁结之气。
道士收敛了下心神,查看起那块伤处。给他治伤的那人倒是没弄错,这外伤治的中规中矩,只是内里的那股热毒却没引出来,这小孩心中又一直郁结难平。再这样下去,不定何时,这些暗伤便要爆发出来,到时只怕是凶险难当。
刚刚林楠和那道人的话李非容都听到了,见他们躲去树后,他也没吭声,只是闭了眼,一个人默默的坐在那里休息。
听到自己胡编的那些遭遇会红眼眶,一开始李非容还觉得是小孩子心软,现在看来只怕并不是那样。半夜惊醒,看到一脸胡须的男子,会吓的挥拳,身上受过不能见人的伤,那孩子遇到过什么,生长在国公府的李非容自然心中一清二楚。那些士人们私下里玩的一些东西他也不是没听说过,这孩子这般模样,只怕也遇到过那些。
想起自己当时用这个来骗取小孩的同情心,那小孩知道时心中不定有多恼恨他。李非容叹了口气,心里有点莫名的难受,这个小家伙机灵又讨喜,他还是很喜欢的。罢了,以后对这小孩好一些就是了。想到这里,李非容心中顿觉安心不少。
那道士并非常人,便是后来被人唤作药王的孙思邈。见李非容坐在远处,并未向他们张望,便低声问林楠“那个少年跟你是什么关系,为何我看你跟他似有不和。”
林楠有些踌躇的看着孙思邈。这人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会报官么?如果不说身份,他会帮自己逃跑么。孙思邈看出林楠的犹豫,想了想他在怕什么,微微一笑道:“那小子不过是外强中干,你若真是被他捉来的,我只要一针便能制住他。”
“真的?”林楠顿时两眼放光。
“自然不会有假,不过你总要告诉我你是怎么被那小子捉到的,他为何要捉你。”孙思邈也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动手前要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然就成了好心办坏事了。
“其实是因为我爹爹先打了他,然后他趁着我爹爹出门,就把我捉来了。”林楠打从心里不愿骗这个看起来就很温暖的人,便减省了些内容。
孙思邈自然知道对方少说了些内容,但是也跟他猜测的差不多了,这孩子的家人跟那少年八成有什么纠葛,只是不管谁对谁错,都不该拿个孩子做质。
帮着林楠整理好衣服后,两人从树后出来。李非容也没什么不耐之色,只是淡淡道:“快些走吧,我可不想露宿荒郊。”
走了没多久,李非容便停了下来,皱眉向身后望去,孙思邈也停下跟着一起回头。林楠看着这两人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就知道有麻烦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了,来不及消除痕迹了,李非容拉着林楠向一旁山坡的灌木丛跑去。
李非容根据声音估计出对方只有不到十匹马。现在这种世道,能骑马的人并不算多。这么小股人,不像是军队。不是强盗就是世家的私兵,要么就是来自塞外的胡人。而他们早上才刚惹了个胡人,那些胡人出门在外都是抱成一团,对方来寻仇的可能性几乎超过八成。
没过多久,就见一行人骑着马从官道上跑来。林楠一看,竟是昨天住进客栈的那些胡人。这些人肯定是来寻仇的,林楠的心跳的咚咚如擂鼓一般。
骑兵是这个时代最厉害的兵种,林桐没事就给儿子普及军事教育,小家伙一眼望去,就知道这些人绝对不好惹。看着那锃明刷亮的马刀,手中的弩箭,对方看来是存心要置他们于死地了。现在是在野外,半天不见一个人影的,真是偷偷杀了人,也不会有人知晓。
李非容轻轻握了下林楠的手,示意他不用慌张。
出来寻仇的这几个胡人都是精通追踪之术的,看到李非容他们留下的足印就在这附近断了,这些人便停下马来,四处寻觅着三人的踪迹。
林楠手心的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眼见着有人就要找到这边,小孩咬紧下唇,脸色一阵苍白。李非容心中早已有了打量,离他们最近的那人拿着一把马刀,只要能夺过来,他与这些人也并非没有一拼之力。
巴固儿是第一个注意到灌木丛有异的人,他是第一次出来,性子不如其他人稳,本事却是极好。仗着艺高人胆大,竟独自朝着那处灌木走了去。巴固儿虽说行事鲁莽了点,却还存有几分谨慎,越靠近灌木丛,步伐就越慢。
两双眼睛透过灌木对在一起,李非容那猫儿眼对上巴固儿那双铜铃一般的大眼。两人一句话也没多说,就厮杀在一起。李非容手中没什么武器,仗着身体灵活,让巴固儿吃了几次小亏,只是却没能夺下对方的兵器。他们这一打,便惊动了其他的胡人,这些人迅速将他们围了起来。林楠和孙思邈也被人从灌木后揪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孙思邈,他的传说很多,有人说,他是公元581年出生的,于682年去世
有人说他是541年出生,682年去世
反正都是百岁的老寿星,很多人争论这个,也没看出什么定论,我这里就不写他的年纪了
唐太宗见他的时候说孙思邈身形步态都跟少年一般,所以这个时候的他应该是很年轻的,最起码看起来是年轻的,我就定成二三十岁的样子了
重返山寨
李非容是那种非常识时务的家伙,他不会在乎什么士可杀不可辱。他只知道,活命是最要紧的,从他一直寻找长生之方就可以看出来,这人极为惜命。
见自己这边已经被人包圆了,这家伙也不抵抗了,老老实实的降了。按照巴固儿的意思,要把这几人全杀了,追上来的其他几个人也纷纷表示赞同。孙思邈急忙喊了起来,说他是个兽医,只要能饶他们一命,他便随这些胡人回去,为他们诊治马匹牛羊。
一个会给牛马治病的奴隶,这简直是再好不过了,巴固儿和其他几人都收了杀心。其中一人心细,撕下一块布,捉了只山鸡,将鸡脖子拧断,让这三人蘸着鸡血写了个卖身的文书。这样一来,便是入城,这三人也翻不了身。
将李非容孙思邈他们绑结实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现在就是回城城门也关了,这些胡人便准备露宿在这里。这些人身上带的都有随身干粮,箭法又好,没多少功夫便备好晚饭。
三人饥肠辘辘的被捆在一边,鼻中嗅着食物的香气,冷风嗖嗖的吹。,林楠人小,没多久就打了个喷嚏。李非容听到那声喷嚏后便侧了□子,将风挡了挡。孙思邈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暗道这少年心性倒也不坏。
巴固儿拿了块干巴巴的饼子过来,递到孙思邈嘴下,至于李非容和林楠,则被他完全忽略了。孙思邈吞了几口饼子后,便开口求给林楠他们一点吃的。巴固儿哼了一声,操着生硬的汉语道:“只有你的,他们没有,你若是不吃,就算了。”
李非容开口道:“先生不用管我们,只是一顿不吃,碍不得什么事的。”说着又不着痕迹的将身子朝林楠贴了贴,正在发抖的林楠只觉得背后一暖,一股熟悉的香气飘来。小孩被这股暖意偎着,慢慢也忘了饥饿,很快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还迷迷糊糊中就被那些胡人拉了起来。那些胡人自然是不会让奴隶上马的,直接将三人栓在马后,让他们跟着那些马匹跑动。林楠跑了没多久就跑不动了,李非容有心想不管,但是看小孩那踉跄的模样,真不管的话,这小家伙只怕便要被马匹拖死。咬了咬牙,让孙思邈抱着小孩放到他背上。好在他身体素质好,这样拖着跑竟也能坚持下来。
跑了没多久,李非容就觉身子沉的厉害,林楠也挺主动的从他身上下来,自己下来跑一阵,跑不动再让李非容和孙思邈背。
其实那些胡人并没有怎么加速,他们的本意也就是折磨一下这三人,倒不是真想要李非容他们的命。
可惜胡人们的想法林桐并不知道,靠着那变态的视力,还隔着几百步的时候林桐便看见自己儿子被人栓在马后跑。他也直接的很,拍马上前,一边跑一边抽箭,直接对着那马头射了过去,‘咻’的一声,那箭矢竟从马头上穿插而过,溅出一堆污物。还没等这些胡人反应过来,又是一声箭响,当头的那个胡人被射了个透心凉。
王伯当是隋唐第一射手,他所传的箭术自是不凡,转眼间,林桐已射死三人。这些胡人惊的魂飞魄散,纷纷下马躲在马匹背后,林桐瞄见李非容还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冷笑一下,直接开弓放箭。
“小心。”箭矢竟直接穿透李非容的肩膀,若不是孙思邈拉了一把,只怕那箭矢穿透的就不是李非容的肩膀了,而是心口。
那些胡人也想反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