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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扶月愣了一下,又道:“就是因为以前没有哭过,现在才要哭啊。”
“这是什么道理?”
顾云澈嗤笑。
“有道理的道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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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攘的街市上,林扶月慢吞吞的走着,她皱着眉道:“要去哪里啊?你自己去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带上我啊……”
“你跟着走就是了,你还不相信为夫?”
顾云澈讥诮一笑。
林扶月瞪了一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忽然狡黠的笑了:“公子,小的现在可是一身男装。你这样暧昧,会让人家以为你是断袖啊,还是注意一些的好吧。”
没想到这没有威胁到他——
“那你就好好听话,否则,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更过火的事。”
他的脸上尽是挑衅的笑意。
林扶月顿时大惊。她相信他这个人很有可能会像他说的那样,不顾及临南王府的面子,不顾别人说他断袖,不顾自己的形象!
她连忙老实的垂首跟着:“是,是,公子。我会听话的……”
情愿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这是一句至理名言,也是一个真理!
“放风筝吧。”
这句话从顾云澈的嘴里淡淡说出。着实令她惊讶,什么时候他也喜欢这种小玩意儿了?
“你——”
“刚说过要好好听话的,嗯?”顾云澈指着她,挑了挑眉,林扶月立马闭上了嘴巴。
在西郊的空地上放了好一会儿的风筝。两人才回去了,不。应该是顾云澈决定回去了,他们才回去了。这大半天的时间,林扶月根本没有半点的否决权。
“许个愿去吧。”
当走到姻缘庙的时候,顾云澈的这句话算是真的令林扶月怔住了,她简直不敢相信。
想求签这类东西,林扶月也并不相信的,只是一份愿望罢了,可她明明记得顾云澈是不相信这些的,且是不屑一顾的,今天他……他到底是怎么了?
“你……你到底怎么了?”
林扶月自然感觉到他今天很不同,却是听见一声——
“公子……”
这声音婉转柔润,一听便知是一个美丽少女,可却刻意压低了,变得有些低沉,可还是不及男子的。
但见一个青色身影奔了过来,对着顾云澈笑着……
林扶月才看清这人的长相,五官俊朗的很,肤色嫩白,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不,少年的话,怎么会有耳洞?
仔细看去,五官精致,柳叶弯眉,这样的长相怎么会是男子?
分明是一个少女才对,还是一个颜色倾城的美人儿!
“公子,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这女子回身道:“紫云,把东西拿来。”
她双手奉上,两颊微红,“公子,这些天,我一直等候公子,只为说一声感谢,小小心意,望公子收下。”
林扶月心中乍惊,看这少女的害羞模样,不会是对俊朗潇洒的救命恩人情愫暗生,一见钟情了吧?
而且这个“救命恩人”还是……还是本姑娘的……
什么?
林扶月啊,你这算是遇到情敌了吗?
“这位是……”只听少女含羞问道,却并不忸怩做作,相反倒是极显大气。
顾云澈愣了许久,似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道:“这位……是,他是在下的仆人。”
悲哀呀!
林扶月心中苦道,悲哀自己的“仆人”身份,也悲哀顾云澈的懵懂;她有些怀疑他是真不懂这少女的怀春眼神,还是懂了却装作不知道……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六章欣喜
“姑娘,多谢你的礼物。”
顾云澈推辞不下,值得应声接下,转身便交给了林扶月。
林扶月本想愤恨的瞪他一眼,却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现在是一个仆人,自然应该为主子分担重物,由此,她便大度的接了过来。
嗬!分量还不轻,难不成是金子?
但见顾云澈满面春风的笑,她的心中就有些酸了,且有些愤怒,这家伙何时对一个陌生人笑成这般模样过?
当真是美人的诱惑难当?
“公子,出到京城,承蒙公子搭救,不知可否请公子一顿酒,以答谢公子相救之恩?”那少年羞涩的说道。
顾云澈抱拳一笑:“姑娘可气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酒,就不必了……”
林扶月有些傻了,不可思议的偷偷打量着他,聪明如他,怎么现在这么木?人家姑娘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还是说欲拒还迎?
她实在看不下去他们这腻腻歪歪的样子,眼见着离临南王府也不远了,她便索性穿到他二人中间,对着那惊诧的少年陪笑了两声。
“公子,你们聊着,我去把东西送回去。”
那明唤作“紫云”的人瞬时瞪起了眼睛来,想来她也一定是个女子,林扶月也不愿与她计较,径直从两人的目光注视下,自扬长而去!
刚走出几步,她就觉得做错了,当着公子的面,他这一个下人似乎有些太霸道了,可既然已经走了,焉有再回去赔礼道歉的道理。
“扶月——”
顾云澈似是喊了一声,可她却心虚的走远了。
“姑娘,在下的书童顽劣。告辞!”顾云澈礼数上做到了,便大步离开。
“郡主,你说他怎么这样啊,一个下人都敢——”紫云皱着眉替主子不值。
“紫云……”
少年嗔视了一眼,又望着那走远的背影,不觉莞尔。
……
“柳儿,柳儿!”
林扶月一路急步走回院子,手里抱着那么沉的东西着实有些费力的,一把将它扔在桌上,却见柳儿走过来。神色凝重。
“姑娘,你回来了?”
这倒让林扶月奇怪了,她问:“怎么了。柳儿?”
柳儿指了指屏风后,林扶月隐隐约约看见似乎是有一个人影,她心中一惊,“是谁啊?”向里面走了几步,但见那人身形伟岸魁梧。柳儿怯怯的说道:“这位老人家说……他,他是姑娘的爹。”
林扶月顿时一愣,手中的东西滑落出去……
只见那人突然回身,弯腰伸手一接,速度极快,竟是比自由落体的速度还要快。“当心。”
林扶月望着这人,不觉怔然。
这人四十多岁的样子,五官俊雅。依稀能够看得出年轻是的俊朗模样,只是眉眼间却是略显憔悴,也有着历经磨难的沧桑。
“月儿……”
林扶月早在第一眼就认出了他是爹爹,是自己日夜思念的爹爹!
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遇见爹爹时会多么兴奋,多么的欣喜若狂。她会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告诉他“爹。女儿好想您”,与他对酒临风,彻夜长谈,可这一瞬间,真正见到爹爹的这一瞬间,她却是呆了,教她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哪怕是喊他一声爹她都张不开口。
“姑娘,姑娘……”柳儿看出了她的异常,便没有了刚才半信半疑的态度。
林扶月恍然道:“哦……柳儿,你先去忙……”
“嗯。”柳儿点了点头,走出屋去,并把门关上了。
林之庭静静的看着她,眼神中饱含着慈爱,还有歉疚,他道:“月儿,爹对不起你和你娘,当年,爹也想回去,可是爹杀了那么多人,爹怕回去了会带给你们灾难危险……十几年了,我的月儿都长这么大了。”
他伸出手想要摸一下林扶月的脸颊,可林扶月却触电般的闪躲了去。
“对对对,月儿是个大姑娘了……怎么还好……”
林扶月愣了一愣,爹爹这样在意她的,她记得小时候,爹爹就很疼爱她,走到哪儿都要带着她,给她买最喜欢吃的冰糖葫芦……
可现在怎么连一声爹都叫不出口呢?
听着他一遍一遍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林扶月恨自己竟然说不出什么;他黯然的望着她的时候,她心中一热,似乎埋藏了十几年的情感和各种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她泪眼婆娑,喊了一声:“爹。”
林之庭悲喜交加,眼睛里闪着不一样的光芒,“月儿,你肯叫我了?”
林扶月突然放声大哭,上前抱住了他,“爹,爹……娘亲死了,她死了……”
“爹知道……是爹让你受苦了……”
“我终于见到您了,舅舅说你不要我和娘了,我不信,就一直找您,一直找……爹,总算我的苦心没有白费,我终于找到您了。”
林扶月呜咽着说道。
林之庭拍着她的肩头,安慰着她:“好了,好了,月儿,不要哭了,我林之庭的女儿也绝不是娇滴滴的小女娃。”
“嗯,我当然不是了。”林扶月甩了甩眼泪,笑着说。
她扶着他坐下来,倒了杯茶,跪在地上,双手将茶奉上:“爹,十几年来,女儿没能尽上孝道,以后,女儿一定加倍补上。”
林之庭抚须笑道:“月儿如此乖巧,无怪顾兄会如此夸奖于你啊……”
听到这话,林扶月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