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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望了望敞开的房门。垂着眼皮说:“刘统领,我家姑娘她不在,你可以等一会儿……”
她伸手引了引,示意刘溟可以进屋等着。
“不必了,我并非是来找林姑娘的。”刘溟径直走到竹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烂醉如泥且口中呢喃不清的孟秦。
柳儿不解的看着他,虽觉得他有些反客为主了,可是却也并不能说什么,只好用下撇的嘴角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他这样几时了?”
忽然,刘溟问了一句。
“奴婢不知!”柳儿如实的回答。刚才她一进院就已经看到他这副情景了,想必是喝了很多酒,可却不知是因何原因变成这样的。至于她是如何躺在这里的, 那她就更不知道了……
刘溟托着腮在榻前踱了几步,不时瞄一眼睡得正熟又吧嗒嘴的孟秦,不觉皱眉。
“刘统领,您有什么事吗?”柳儿忍不住问。她实在是不喜欢看着他像逛花苑似的留在这里。
刘溟脚步顿住,眼睛向后倾了一些,眉梢一挑,“没什么大事,只是,奉主上的命。前来送孟二公子回家……”
“不用了!”
忽然,一团蓝色身影跑了过来,拦在了他的身前。
柳儿一喜。上前道:“姑娘,你回来了?”看了一眼刘溟,嘴角微微一撇,满是得意似的,随即又与林扶月站在了一起。
“林姑娘……”刘溟迟疑。抬眼看着她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林扶月忽然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她定了定气息。又稳住呼吸,看了眼孟秦,道:“他既然已经睡熟了,恐怕也不好打扰了,刘溟,你就先回吧,等他醒了,我叫他自个儿沿原路回去。”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哦,到时,再让他去感谢公子的好意。”
“柳儿,快给我倒杯茶,累死我了……”她回身往屋里走,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吩咐道。
刘溟愣了一愣,可却还是转了身,向门外走……
突然,他停住了脚步——
“对了,林姑娘,这是主上给您的信。”
他将一封平平整整的信交给柳儿,又靠近她的耳边,柳儿顿时脸红的一大片……
“一定要让林姑娘亲自拆阅。”他轻声道,说完了这话,便转身离去,临走之际,对着柳儿轻轻一笑。
柳儿看不懂这是啥意思,呆住了……
“柳儿,把信拿来。”林扶月似乎是隐约听到了刘溟提到了“信”这个东西。
“哎!”闻声,柳儿立马回了神儿,把信递给她。
什么啊?
离得这么近,干嘛还要写信,多浪费纸墨呀。
林扶月将信封翻了几下,叨咕了一会儿,才准备拆信封……
“林姑娘——”
却被这一声招呼打断了。
声音来源于门外。
林扶月只好暂时把信封放进袖口,走了出去,“柳儿,你看着他,等他醒了,叫他立刻给我离开!”
走到月洞门,正碰上红袖,她言笑晏晏,“盈袖回来了,你知不知道?”
“嗯,我刚才还看见她了呢。”林扶月点头,同她一起往外走……
红袖的眉头突然紧紧的锁了起来,许久未散去,林扶月百般疑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愁苦呢?
她看着林扶月,忽然又垂下眼眸……
这倒是让林扶月着急,看样子是跟自己有关啊,是要告诉自己一个噩耗?
“红袖姐姐,你说啊,怎么了呀,盈袖姐姐回来了怎么了?她回来了正好啊,你也可以减少一些负担……”说着,她露出一个颇为狡黠的笑容。
“盈袖她……”红袖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吞吐不语……
林扶月突然嗤笑,猜测却正经的说:“难不成是她要当我的女主人了,你为我以后会受她的驱使而担心?”
说罢,她自己哈哈大笑……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章不地道的偷听
“你怎么知道?”
红袖吃惊的看着林扶月,眉毛不由得跳了两跳。
你真么知道?
难道说,自己刚才的玩笑话,竟恰巧是红袖正要说的吗?她也知道盈袖不大喜欢自己,所以才会为自己以后的路担忧,是这样的吗?
林扶月似乎还微反应过来,她皱眉想了一想,捋清了自己的思路——
盈袖要当女主人?自己的主子是,顾云澈?她要嫁给顾云澈了?不是表姑娘吗,怎么这会子……
“不是说表姑娘跟公子有婚约吗?怎么一眨眼就变成她了呢?莫非……公子他想一下子娶俩?”她虽然心里觉得有些添堵,可面上却只能保持着轻松的笑,仿佛说笑一般!
红袖不语,蹙眉看着她,那水汪汪的目光中竟是让林扶月读出了几分的,怜悯。
林扶月呵呵傻笑:“红袖姐姐,你要说的就是这些?那真应该恭喜盈袖姐姐了呢,不过好奇怪啊,怎么以前从未听过这件事啊……”
她呢喃着转了身,准备回去,却听红袖道:“林姑娘不知道?”
这句话促使林扶月回了头,她并不是没有好奇心,只是一般不会太明显罢了,可这件事却是引起她的兴趣。
“什么呀?”
依旧轻松的笑着。
红袖将声音降低了一个音调,“盈袖的哥哥为了救公子,战死了,他在死之前曾要求公子照顾盈袖一辈子,公子为了安抚他,就答应了,本想着找到盈袖的时候,把她当作妹妹一样,照顾她关爱她。可是……”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偏偏这盈袖不想当顾云澈的妹妹,偏偏想嫁给他。
林扶月想着之前盈袖对待自己的态度,才算是终于确定了,盈袖把自己树为不可接近甚至敌对自己的原因!
“王爷怎么会同意的?”她还是比较关心临南王的看法,毕竟这婚姻大事,不能儿戏的,临南王虽然不是一个迂腐之人,可是要让他承认盈袖。应该也不会那么简单的……
红袖叹了气,道:“王爷说,公子要为自己做出的承诺负责。”
承诺?
这两个字的重量实在太沉。可却又是必须要担着的!
看着红袖语气里说不尽的感伤,林扶月不禁一笑,她是有不同想法的——
“王爷说的也不错啊,一个人必然要为了自己做出的承诺负责的,就算那承诺是迫不得已做出的。也要担着,也要负责任的!”
红袖顿时更吃惊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扶月,不觉又气又急,“你都不觉得生气吗?”
嗯?
生气?
林扶月不解,不解她为什么会这样问。她怎么会不生气,这样的消息就如同自己辛辛苦苦留了一年的长发咔嚓一剪子让人给剪了,让她如何不生气。可是红袖这样问却是让她不知所以了……
“我,我生什么气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极力掩饰着心里忽明忽暗的小火苗,坦然的笑道。
顾云澈,你到底还有几个未婚妻?
“哎呦,林姑娘。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公子对你这般认真,这般关系。你……你都没有发现什么吗?就连我这么粗枝大叶,都看出来了,怎么你……哎呦!”红袖着急的脸都红了,看着林扶月漫不经心的态度,她也真的说不下去了,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
临转身之际,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发现什么?
该发现的不都已经发现了么,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若说以往,她是真的没有觉得怎么样,也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之处,可那次听了顾云澈的“表白”,聪敏如她,也早就知晓了,她又不笨,也不是傻子,怎么会没有发现呢,怎么会在接连听到两个婚讯的时候,还能平静自若,毫无波澜呢,只是,她觉得,这些安排、“责任”不是她可以解决的,并且,她似乎也解决不了,更没有资格解决……
“林姑娘。”一道春风一般的声音传来,林扶月瞬间恢复了神态,瞧向了来人,微微一笑:“荀先生,你,来找我?”
荀陵是点点头,从宽大的袖口拿出一只通身白玉无瑕的瓷瓶,只有两三寸高,很是漂亮。
他淡淡一笑:“这是顾云澈的药。”
“已经炼好了?”林扶月惊讶与荀陵是这迅捷的速度,不是说研制一种药是极费时间功夫的吗,怎么这么快……
荀陵是淡淡道:“有劳林姑娘转交给他。”
“嗯,好……”林扶月伸手去接,可却在即将触到瓷瓶的时候,突然抽回了手,要我送过去,岂不是会看见顾云澈?
现在让她见到他与盈袖亲密的样子?那她也许会有一种将他们海扁一顿的想法……
不行不行,不能那么冲动!
“额,荀先生,还是你自己给他吧,都已经帮他制药了,又何必吝惜这份关心呢,你说,是不是?”林扶月眯眼笑道,男人之间,真的就是这样吗?明明是惺惺相惜,却偏偏只言不提,真是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