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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圣圣圣圣……圣人?!卧槽!颜神佑心里奔过无数草泥马!和颜希真相视一眼,一齐拜倒,尼玛不拜不行啊!她俩一拜,四下人都拜了。虞堃这才有了一种“老子终于到了自己地盘上了”的感觉,勉励道:“颜氏一门忠烈,果然不负我!”
颜神佑像被人塞了一盘苦瓜到嘴里,滋味真是别提有多么坑爹了。还得跟他客套,说:“臣家世受天恩,自当尽忠竭力。”声儿都快哭了,真是快要急哭了。虞堃一副弱受样儿,年纪还小,要动手搞死他吧,于心不忍。留着他吧,以后肿么破?!这是块烫手的山芋啊!
颜神佑还得伸手给他接了!
只是虞堃的状况很不好,他受伤颇重,一臂已失,匆忙裹扎而已。李今一身铠甲,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来了。颜希真喜极而泣,道:“都累坏了,如今归家,且梳洗,我去布置你们的下处去。”
李今点头,扶着虞堃入得坞堡内,请虞堃上座,又唤出蒋峦、杜黎等人,又是一番见礼。丁琳与李三娘子头一回见皇帝,还有些瞧稀奇的意思。虞堃还认得蒋峦,见他也在,道:“你们家也是有良心的!”
忽然想起来,没良心、迎阮梅入城的那个柴丞相,好像是颜孝之的岳父,他就把剩下的话也给咽了。又问蒋廷尉如何了,蒋廷尉因孙女儿跟虞堃有婚约,并未出城迎接,逃出一条命来,已往昂州去了。
虞堃听了,又大哭:“痛惜!吾失娘子!”
蒋峦思及七妹娇憨可爱,也是大哭。颜神佑想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跟着哭,颜希真安排好了住处,将正房腾给虞堃安置,回来就遇到这样儿。跟李今两个抱头也哭,一时间,哭声震天。
渐止了泪,颜神佑道:“圣上与姐夫一路奔波,且梳洗用饭,叫军医来!”
虞堃此时才觉得有什么不对,弱弱地问道:“尚书令呢?刺史呢?”
室内定格两秒钟,颜神佑轻快地道:“臣父征荆州负伤,并未前来。伯父已奉大长公主南下了。”
所以这里就真的只有你们这群女鬼当家吗?虞堃止视蒋峦:亲,节操呢?
蒋峦低头:已喂狗。
虞堃也哑口无言了,杜黎只好出来解释,搞得阮梅残废了这种事情,都是你眼前这女人搞的。放心吧,她搞得定。
虞堃:=囗=!
颜氏姐妹在坞堡里,衣食无忧,衣饰修洁,又生得美,看起来真是温温柔柔一对姐妹花。真不像是能立起城外京观的人呐!颜神佑狠呐,修起七座京观,一字排开,虞堃脚都吓软了。再看颜神佑,居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虞堃:三观已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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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堃拖着破碎的三观,洗了澡、换了药、准备吃饭。
阿琴小声在颜神佑耳边道:“不止断了一臂,前胸也有刀伤,呈一字型,想是一刀切的。脚也烂了,背上有鞭痕。他洗沐之时,有一木匣,竟不离身。”
颜神佑点点头:“知道了。”如果她没猜错,这里面不是传国玉玺,就是什么兵符信印。
果然,虞堃独臂,在侍女的喂食下吃完了饭,便问李今:“目下当如何?”
李今问太座:“如何?”
颜希真跟妹妹商议:“怎么办?”
颜神佑心说:弄死这个装逼犯,大家都干净!妈蛋!你问姐夫哦!这里是颜家的地盘,你问他哦!瞧不起女人哦!口上却说:“姐夫奉圣上南下,我们留守,顺便联络周围各郡,共御阮贼。”
虞堃惊骇道:“你们两个妇人?”
颜神佑心里不痛快,口上还很恭敬地道:“竟或姐夫留守,领兵御敌,我与阿姊两妇人,护送圣上南归,如何?”
李今有些想笑,心说,圣上这是踢到铁板了,这小姨子干翻过御史台呀!以前只是嘴上厉害,现在手上也很凶,你跟她较什么劲呐?!
虞堃想撞墙!可怜巴巴地看向蒋峦,蒋峦也无奈,心说,你挑什么挑啊?颜家的兵,肯放手给别人吗?他附议了颜神佑。虞堃:……
最终,还是由李今护送虞堃南下,虞堃原想拖上蒋峦的,蒋峦本答应了留下,必然是不肯的。却托辞:“父母骸骨尚未得收,不敢往见祖父。”说着,想到自己满门良贱,也不知道被埋到哪里,是不是抛尸荒野,心中大恸,哭出声来。
虞堃想到自己家也是,跟他一起哭,哭着哭着想起姑妈来了,决定即刻动身。
颜神佑心道:把你送过去了,只求我爹别骂死我啊!
虞堃临走,想了一想,对蒋峦道:“你拟诏!”又问扬州刺史还在不在,附近郡守换没换人,让蒋峦拟旨,一切听颜氏节制。一面下令,一面想:我也堕落了,居然下令让官员听妇人的话了!
想了一想,又临时授了颜氏姐妹将军之职。他自己都只是个光杆儿了,什么规矩都扔一边了吧!颜神佑领了卫将军、颜希真是征北将军。李今很苦恼,因为……他老婆如今的官衔很大!
颜神佑趁机为阿胡、杜黎、丁琳、李三娘请封,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虞堃小朋友的底线掉得特别快,痛快地让蒋峦都拟了。
然后从怀里扒拉出个匣子来,打开,里面正是传国玉玺!拍!盖上了。这印泥本是特制的,走的时候没带多少,最后一份的时候,不得不呵了气往上印。
一切搞定,虞堃才又抱着他的宝贝玉玺,坐上颜希真给准备的车,由李今领着五百玄衣、两千士卒护送,往南而去了。颜神佑急派玄衣,六百里加急,一路送消息往昂州去。
☆、218·不能让他来
送走虞堃,颜希真一脸怅然,对颜神佑道:“不过匆匆数年,我嫁给郎君时,还是废帝坐龙廷。虞氏满门,何等风光?妃妾之家,敢辱大臣。彼时虽人丁不旺,却也能凑成一堂。如今……唉……只剩下一个残疾了……”
颜神佑苦笑道:“往事已矣;且休再提;阿姊且看眼下吧;麻烦大了。”
颜希真道:“是呢,阮贼势大;吃了这么个大亏;不知何时会报复回来。贼兵当在我三倍开外;守土颇难。我们虽有兵有粮;熬过明春不难,只是此地连年被灾,民人流亡。开春之后,谁来耕种?你的精兵;用来耕种可惜了。留下来的部曲,也是不够使。”
颜神佑一怔;对颜希真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我说的事,比这个难不知多少倍。”
颜希真挑高了眉毛,问道:“甚事?”
颜神佑有点尴尬,轻声道:“圣上南巡。”
颜希真想了一下,也皱起了眉毛:“也是。”说完,似是觉得这个话题有点过头,又抿住了嘴巴。
颜神佑轻声道:“阿姊看他这个样子,能撑得过多久?”
颜希真惊悚地问:“怎么说?”不是她想的那样吧?不会是想要搞死虞堃这个碍眼的货吧?颜希真也知道,事情发展到了这个份儿上,颜家是有一争天下之力,估计也有一争天下之心的。这样的好机会,放过了得后悔几百辈子。
如果虞堃还在,那就是个障碍,怎么着也得将他扳倒了。明着禅让,无异于告诉大家,颜家就是图谋天下。颜希真已经脑补出了最合适的办:让虞堃驾崩。他一死,天下便没了正统,谁有本事谁上了。
颜神佑道:“阿姊也看到了,他失一臂。郎中又说,他身前有刀伤,身上有鞭痕……”
颜希真接口道:“养尊而处优多年,乍逢大变,他的身子骨怕是要吃不消的。我听郎君说,是在死人堆里扒他出来的。高烧了两日才退,你看他,面无人色……”旋即住口。
颜神佑道:“他要死在咱们家,可就说不清了!”
颜希真瞋目:“至于么?世间哪有只得其利,不受其害的事情?他在咱家,大义名份便在咱家,多么的方便。你我手上的诏书从何而来?从此名正言顺矣!翌日之事,谁又有插口的余地了?”天下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便宜事呢?
颜神佑哭丧着脸道:“要真是咱们干的,也就罢了。就怕他自己死了,阿姊经为济阳没有嘴么?再者,圣上南下,他才是朝廷啊!先前,因为与朝廷失联,昂州权命了几十官员……”
颜希真顾不上考虑“这是不是告诉我,我老公是个傻缺”这个严肃的命题,追问道:“我先前并不知详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颜神佑道:“就是,阿姊知道么?北方一闹一旱,昂州涌了许多流民过去,原本的人手根本不够使的,只得暂任命了些。昂州原本就有数县,是常年没县令的,朝廷倒是任命了,人家不肯来。反正,就是事急从权。还有州府,我把州府也改制了……如今圣上去了,这要怎么办?”
颜希真道:“这也无妨,正好,他不带着玉玺了么?虽然旁的都丢了,有这一枚,也成了。私盐能当官盐卖了,你愁的什么?”
颜神佑苦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