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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花,我就不是柳三娘的女儿。”
英华带来的妈妈丫头一哄而上,去扯萧贤手的,去抱贤少爷的腰的。七手八脚就把贤少爷按倒在地。众管事和席五郎实不不曾想到小小姐性烈如此,说动手就动手,俱都愣住了。再遥看柳五娘在院口袖手呢,就没有人敢上前打拦的。
英华举着剪刀就去扎萧贤的脸,那手稳稳的执着银剪,磨得雪亮的剪尖直逼萧贤的眼珠。
萧贤看雪亮的剪子就要戳到面前,唬的怪叫乱扭。英华一剪就戳进贤少爷的发髻,把剪子扭了几扭,就把贤少爷的发髻剪断了。贤少爷披头散发,扭来扭去尖叫,活像个鬼,偏两手被牢牢按住,哪里挣扎得开。
英华举着剪刀比划,好似在寻下剪处,道:“你乱说污我清白,我要先扎瞎你的眼,划花你的脸,叫你活不成。”就拿冰凉锋利的剪刀贴贤少爷的脸划来划去。
休说扎瞎了眼,便是划花了脸,也没得资格考进士做举人呐,贤少爷一心想做官的人,冰冰凉的剪子抵着脸,就要扎进肉里,如何不怕。唬的他眼泪都淌出来了,大喊:“不要扎我。是我错了。”
英华费好大力气,等的就是这句啊,闻言慢悠悠道:“你错在哪里?”
“我只说说了那些话,你必气的哭,要五姨替做你主,我便要外祖父替我做主,这事闹开你婆家必退亲,你无人可嫁,只有嫁我。”贤少爷只觉面上一凉 ,大喊:“是我想错了呀,你看在五姨面上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
英华冷笑着把剪刀收起来,道:“想娶我就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呸。”退后几步,道:“把你们准备的棍子亮出来,打。”
91补刀
女兵女将们听得号令;亮出家伙;乒乒乓乓直朝贤少爷身上招呼。这一回比不得上回英华揍清小姐留手。丫头婆子们都是满肚子的怒火;抡起棍棒来分外用力。
贤少爷哭爹喊娘,拼命喊五姨救命。柳家管事俱都袖手静站一边;英华撸着袖子只冷笑。虽然英华事前叮嘱不要打贤少爷的要害,然贤少爷挣扎翻滚不停,几个妈妈们手里的棍子不是不小心扫到脸,就是刮到头;不多几下贤少爷那张俊脸就成了盛杂色果子的盘子,上面红也有青也有绿也有黄也有;只是眼泪鼻涕糊的到处都是;卖相实在不大好。
贤少爷这个卖相落到诸管事眼里,除去那几个三娘手底下的老管事眉眼带笑满面欢喜;大家俱都心惊——这位英华小姐着实厉害,今日这事不曾让任何人插手,她两下就处理的干脆利落。
说起来,若是表兄表妹两情相悦,送个手帕递封书信原也没什么,长辈们高高兴兴请媒说亲便是。然女孩儿已是定过亲,还再三勾搭表兄,闹得亲友皆知,何止是不要脸,简直是淫*贱*无*耻。便是再开明的人家,也不会要这样的女孩做儿媳妇的。
更何况王翰林前头那位夫人还生儿有女,将来一堆孙女要择配,若是姑姑因为那种事退亲再嫁,门第相当的正经人家谁还乐意和王家结亲?便是柳家诸亲中和英华走的近些的小娘子们,婚配都有可能受连累。贤少爷不过说几句话,要累多少不相干的女孩儿亲事不谐,家庭不和?
贤少爷为着他想娶英华小小姐,拼着让英华一辈子站不直,让王家在亲族里抬不起头做人,要教王家不和吵闹,还害了许多小娘子的一辈子幸福,为人何其自私用心何等恶毒。
能在柳家做到管事,多少都有些本事,没有一个是笨人。贤少爷已是招了,让小小姐打两下出气也罢了。此时若是上去拦,分明是送上去陪打的。便是平常跟贤少爷要好的席五郎,都觉贤少爷行事恶毒,心性凉薄,不是可交之人。所以满院子的管事二三十个,大家俱都安安静静站着看贤少爷挨揍,一个出头去拦的都没有。
柳五娘站在院门处听的清看的真,实是气坏了。 萧家兄妹虽然各种闹招人烦,然便是把他们迁出去住,还打算扣他们钱粮,也是想逼萧贤面对现实,发奋图强,想让萧清学着管一管家,将来嫁人可以脚踏实地过日子,用意也还是为他们好。柳五姨实是把他们当自己人拉扯才会如此费力不讨好的行事。
可是看萧贤今日行事,何止没有把柳家当亲人,便是仇人行事都没有那么狠毒。
今日英华若是没有这样机灵,哪怕软一点点,萧贤一口咬定英华勾引他,英华便是再赌咒发誓说没也有也不管用。晓得的说是萧贤胡说,不晓得的便是说萧贤不好,也要加一句英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柳家大宅正当青春妙龄的小娘子□个,他怎么不说别人只咬她?便是长辈出头把此事强压下来,也压不住悠悠众口背地里的议论。
遇到这种事的小娘子们,性子软些儿的,便是另许人家嫁过去也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将来日子过的如何可想而知。若是性子急燥些儿,忍受不得零敲碎打的闲气,说不定就出人命了。柳五姨觉得似萧贤这样行事,女孩儿们沾上了都没有好下场,便是打杀他都不可惜。何况那几个使棍棒的甚有章法,虽然看着下手重,实是避开要害,便是多打几下也无妨。所以柳五姨也不上前。
贤少爷打小儿也是娇养长大的,小时候到学堂念书送先生的礼厚,也没真挨过先生的板子。今日这一棍一棍打到身上,疼得都钻心哪。他又怕痛,又怕破相,棍子还未挥到,就吓的尖声惊叫。他越叫,挨着擦着从他面门经过的棍子棒子就越多,直吓得他上牙搭着下牙咯咯做响,全身如抖筛一般不停颤抖。
英华原是等人上来劝的,谁知管事们也没有出头的,便是柳五姨也不过来。她看贤少爷那个样子实是打怕了打垮了,再打只怕要出人命,便对柳一丁使了个眼色。柳一丁也晓得管事们是不敢劝,五娘子此时又不能劝,也只有他能上前劝一劝,只得苦笑着上前虚拦,道:“似萧公子这般,原是打死也活该。只是嫂子们挥了这半日棍棒,想来手酸,不如歇歇?”
英华便哼了一声,掉头就走。小海棠分明看见自家小姐与柳一丁递过眼色柳一丁才说话的,晓得他两个是做个台阶好收手。便一挥手道:“咱们走。”
嫂子们七手八脚把棍棒掷在地下,偏三叶嫂子蹲下去捡了根棒槌走到贤少爷身边,捡那大腿肉厚的所在奋力敲了数下,又吐了一口唾沫到他身上,骂道:“老娘的手帕也偷,什么狗屁少爷公子。”
方才贤少爷还嫌人家小姐不端庄,转眼老妈子就来补刀。柳三娘家的人,打起脸来都是啪啪响啊。众管事想笑又不敢笑,都扭过头看风景。
贤少爷被这几下打的,面上杂果盆子里的果子都成了枣红色,若是体质再虚一些,必定仰面喷血以示悲愤。事实上,贤少爷真是想死的心都有。早晓得王英华彪悍至此,娶回家照这样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他还要不要活了?便是生的再美,他也不要娶的,贤少爷眼角又渗出两滴晶莹泪珠。
柳五姨缓缓走到贤少爷面前,冷笑道:“萧贤公子使的好毒计。你既然把咱们当仇人待,咱们也不能把你当亲人。从此以后,柳家与萧家两不相干。”
“五姨。我错了哇,我再不敢了。”贤少爷哭声沙哑,一抽一噎,两只胳膊软绵绵想去抱柳五姨大腿,想是打的重了,略举就塌了。“五姨不要不管我们。”
柳五姨移开两步,慢慢道:“萧贤,人可以有野心,却不能有坏心。若是行事刻薄歹毒,至亲至好都是你的踏脚石,谁还敢和你打交道?柳一丁,你去车马行雇几辆车,把他们兄妹行李送回泉州去。另外传我命令与柳家各地商行,从此以后柳家不收泉州人做管事伙计,也不与泉州萧家做生意。”
“五姨把他们兄妹送回泉州去了!”英华脸上露出笑容,追问:“真的送走了?”
小海棠欢喜点头,笑道:“上午就送走了。说起来,五姨还是偏疼咱们二小姐。”
英华微笑道:“偏疼我自然是有些儿。其实也还是我运气,萧贤这鸟人禁不得吓又捱不得打,略收拾就脓包了。若是他再硬气些咬死那些胡话,难道我真拿剪子扎他的脸?说不得五姨还要上来打压。万幸叫他说出他想娶我的话来,他就落了下乘。你说,我到杭州来才几日,又不曾与他好脸色,他怎么就能想娶我了?为着娶我还要这样闹?”
小海棠摇头。
英华冷笑数声,道:“他的心只怕大的很。”
“二小姐为何这样说?”小海棠不解。
英华道:“他若老老实实做管事,依他的身份,五姨又是向来厚待子侄的,按部就班做下去,不要他做的比别人出色,只要他做好本份,接五姨的班是一定的,对吧?”
小海棠点头,道:“可不是。若是接了五娘子的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