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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彩蝶小心翼翼地轻轻推开了门,将头探进了风神医的房间里。
只见,风神医正站在一副芭蕉美人图前,一动不动地盯着它看。
这样的场面彩蝶并不陌生,或许应该说是习以为常了。只是,平常这个时候他一般是不会杵在这里发呆的啊。
“爷爷?”彩蝶难得乖巧地轻轻走了过去,挽住了风神医的胳膊。花生因生。
风神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老了。原以为一切的爱恨已经沉寂到了心底最深处,却没料到竟然会遇到她的徒弟!心里的恨抑制不住地往外蔓延,感觉快要窒息了一般地难受!”
彩蝶对此刻的风神医有一些陌生,她自有记忆以来,从来没见他像现在这样难受过。
“爷爷,你怎么了?你口中的‘她’是谁??”彩蝶此刻脑子里充满了无数的疑问,期待着爷爷能一一讲解给她听。
风神医转头看了看她,犹疑了许久后,最终开口道:“彩蝶,其实,你并不是我的亲孙女。我这辈子都没成过亲,自然也不会有儿子和孙女儿。”
他的这番话,让彩蝶震惊不已,久久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那我是......”彩蝶最终忍不住问道。
“你是爷爷在河边捡来的。不过丫头,爷爷可是一直把你当亲孙女一样待的。”他生怕这个事实会让彩蝶难过。
彩蝶咬咬唇,笑了笑道:“嗯!不管怎么样,爷爷永远是我的爷爷,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
见她这么说,风神医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说他的故事。
“爷爷以前常跟你讲,爷爷和奶奶是在一片芭蕉树下相遇相恋的。故事里的奶奶,就是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只不过,我们俩并不是像故事里那样,幸福地走到了一起。
她叫漠心,很美也很善良,同时也不乏可爱。当时,因为一场雨,正在山间采药的我恰巧跑到那片芭蕉树下面躲雨。
没想到,突然蹿出来一只老虎,把我吓得大叫着想往芭蕉树上爬,无奈那芭蕉树太滑,我爬不了多高就又滑下来了,我却拼命地重复那样的动作。
原以为自己会没命了,却没料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漠心掩嘴笑着走了出来。
当时的我,一下子就看呆了,原本又爬上去一点的,却瞬间忘了一切,忘了那可怕的老虎,忘了周围淅淅沥沥的雨声,直愣愣地就从树上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说到这里,风神医不由自主地笑了。
仿佛一瞬间回到了过去,自己还是曾经那个年轻英俊又傻里傻气的小伙子。
“她也会御兽之术??”彩蝶惊讶道。
风神医满是皱纹的脸上,洋溢起了温柔的笑意:“你的那支玉笛就是她的。你的御兽术也是传自于她的那本御兽心法。”
彩蝶恍然大悟一般,拿起腰间那根精致的短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在心间荡漾。
“我和漠心过了一段很开心的日子,然而好景不长,没多久,她的师姐漠情发现了我们的事,出于嫉妒,她处处为难我们。
漠心天资聪颖,漠情因为处处比不过她,早已心生妒忌,后来又看到她和我在一起那么快乐的样子,更是嫉恨不已,心生歹意。
漠情多次阻碍我们不成之后,她竟然操控毒蛇想把我咬死,幸好被碰巧来找我的漠心发现,救了命悬一线的我。
就是那次之后,漠心留下了一张字条,便去找漠情决斗。等我赶到的时候,那里只有一片打斗的痕迹,我四处寻找,在附近的一处断崖边,发现了她的短笛,还有一片血迹。
虽然不愿意去想那可怕的结果,但我还是猜测到,漠心当时一定是被漠情打伤掉到了悬崖下面。
果然!自那之后,漠心便再也没在我的世界里出现过,我四处找寻她的师姐漠情,也依然没有丝毫线索。
漠情心肠冷毒,她的专长便是御蛇。而这样的能力,放眼江湖,也就她一个人会!所以,现在那个公子一定就是漠情的徒弟!!”说到这里,风破天眼里满是坚决之色。
彩蝶眉头紧皱,想不到爷爷还有这么一段坎坷而悲伤的感情。
“爷爷,那个漠情确实很坏很可恶!但是,但是爷爷当年的事情跟倾珏哥哥并无直接关系啊。”彩蝶忍不住替倾珏打抱不平道。
“他是她的徒弟,怎么会没关系?!我当初没那个本事为漠心报仇,现在那个死女人的徒弟有求于我,我当然要借机发泄一下心里的怨气!”
“这......”彩蝶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了。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倾珏抬脚迈了进来。
“你!你一直在门外偷听??”风神医气愤道。
“前辈息怒,我们先不追究这个。刚才听了前辈的故事,在下发现了一些疑点,心想或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所以才冒昧闯了进来。”倾珏边说边转头看像墙上那幅芭蕉美人图。
“误会??有什么好误会的?!!”风神医瞪了倾珏一眼,恶狠狠地说道。
“前辈,虽然我不知道我师父的名字,但是,这芭蕉美人图我师父也有一幅。”倾珏话音未落,风神医便惊讶地转回头看向了他。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之前的神色。
“笑话!!你以为你随便编个故事,我就会相信你,然后乖乖地给你的情人治眼睛??别在这里浪费唇舌了!!”风破天愤愤地说道。
倾珏也不理会他,径直走到那幅画前,仔细看了看,道:“这确实是师父的手笔没错!自小师父便教我画画,她的手法我是认得的。不信,我可以立马画一幅跟这个一模一样的给你。”
风神医愣了愣,暗道:这不可能啊!漠情是不可能会画这芭蕉美人图的。可是,如果是漠心,那她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
不会的!一定是这小子骗我!即使他能画出一幅一模一样的,那也可能是他临摹水平高,并不能证明什么。
倾珏见他不相信的样子,只好仔细搜索记忆,看能不能找出其他什么证据。
半晌后,他突然眼前一亮,忙开口道:“请问前辈,你口中的漠心以前是否唤你‘笙郎’?”
此言一出,风神医立刻如遭一记雷劈,整个人都僵住了。
“爷爷?爷爷?”彩蝶见他一副失魂的模样,忙出声唤道。
风神医回过神来,眼神有些闪烁,双手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怎么会??漠心以前都是直呼他名字的,而笙郎这个称呼她只用了一次,就是在她最后留下的那张字条上。
她当时还说,等她回来,她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这个的??”风神医连忙问道。
“我突然想起来,师父的那幅芭蕉美人图上题了两句诗,其中就有‘笙郎’这样的字眼,所以才这么问前辈。”
听他这么一说,风神医心里揪紧了一般,难受莫名。
难道,真的是漠心??可是,如果这年轻人所言是真,他师父就是漠心,那她为何会弃他于不顾??!
“不!不可能!!她明明说了会回来找我的!!如果她没死,那她为何不来找我?!!”风神医激动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
这个意外的结果,让他难以接受!
倾珏闻言,恍然大悟一般道:“对不起,前辈。我忘了跟你说,我师父的半边脸以前被毁容了。不知,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闻言,风神医脚下踉跄了两步,神色恍惚地跌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如果,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那应该就是漠心了......她本来就很聪明,御蛇之术对她来说其实也不难,只看她想不想学而已了。”风神医喃喃自语道,眼里堆满了忧伤和心痛。
“心儿,你怎么这么傻??!我怎么会嫌弃你的脸?!你知不知道这几十年来,我每天都在思念你,每天都在懊悔!
如果我早点带着你离开,你和你师姐就不会发展到那个地步!都是我,都是我不好!!”风神医一边低述着,一边竟老泪纵横起来。
一旁的彩蝶看在眼里,心里也很替他难受,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只能默默地站在他身旁,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
风神医哭着哭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揩了揩眼角的泪水,转头冲倾珏问道:“你师父现在在哪里?”
倾珏闻言,神色有些黯然道:“师父她......已经去世多年了。”
闻言,风神医猛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抬手挥了挥,哽咽道:“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爷爷......”彩蝶还想说什么,倾珏却冲她摇了摇头,拽着她一起出去了。
“前辈现在心里一定很不好受,让他静一静吧。”说罢,倾珏转身离开了。
彩蝶看着倾珏渐渐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爷爷紧闭的房门,心里有些难受起来。
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彩蝶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