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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姐妹情深已经让权力所蒙蔽,为了能成为人上人,她处心积虑接近她,在她毫无防备情况下夺了她身份,毁了她容貌,亲手将她打入地狱!
叫她怎能不怨,叫她怎能不恨!
第两百三十八章 水性杨花
“那么长时间不见,想必你们应该都有千言万语要和对方。”江封昊嘴角噙着笑,用下巴努了努门锁方向,眼里闪过一丝看好戏意味,“来人,把门打开。让三公主和她‘好姐妹’好好聊上一聊。”
“……”囚室内人面如死灰。
暗卫应声上去开了门,呼延素心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没有立刻就走进去。
江封昊手里正把玩着一把不知从哪儿摸来匕首,见状便挑高一道眉,将匕首掉了个头,用两根手指夹着薄刃一端递到她面前,“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这个道理相信应该不用本王教你吧?”
一个乳母和侍卫私通生下婢女就能把堂堂一国公主耍得团团转,想来那个人应该花了不少心思去栽培才对。
呼延素心怔怔地抬头直视他,伸手把匕首接了过去。
江封昊便瞥了囚室里身份不明那个女人一眼,低笑着补充了一句,“不过毕竟是重要证人,还请公主下手注意着点,千万别把人弄死了。”留着她还有用。
呼延素心嘴巴张了张,后却是什么都没,只是点点头,将匕首收好,推开牢门走进囚室。
里面假冒她那个女人面上流露出惊恐,从地上抓了把干稻草,一扬手朝她砸过去,“别过来!你别过来!”
江封昊没兴致看她们姐妹‘叙旧’,吩咐那个暗卫留下来看着别闹出人命,起身离开了。
反正接下来事情自然会有人解决,他今天只是来挑拨离间顺便看个热闹而已,犯不着亲自在这边看着等结果,浪费时间。
临踏上通道时候,似乎还能听到里头传来声嘶力竭尖叫,“我才是公主!我才是真正身份高贵西元三公主!不是你,不是你!”
都权势迷人,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江封昊嗤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地下室。
回到暖春阁时候天还未亮,何乔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只有均匀绵长气息明她还在熟睡中。
江封昊脱掉沾染了雾气变得有些潮湿外袍,运功驱散身上凉意,这才回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一伸手把自家媳妇儿捞了过去,让她能舒服窝在自己肩上。
何乔迷迷糊糊地抬头瞧了他一眼,嘴里无意识地咕哝两声,随即往他散发着暖意怀抱依偎过去。
江封昊无声地笑了笑,将手搭在她隆起肚皮上轻轻摩挲着,意识慢慢地也跟着模糊了。
…………
呼延煦觉得,自从他来了大燕,好像就一直都在倒霉。
先不刚进京那一天就被胖揍了一顿打折了胳膊打肿了脸,再然后是浑身突然奇痒无比找不到解决方法,痛苦了大半个月活生生用手指甲把自己抓得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好不容易终于能出去见人了,本来想上怡红院瞧瞧那京城第一花魁到底长得有多活色生香,没想到才刚出门就差点让疾驰而过地马车给撞了,而且肇事者还逃得飞根本来不及报复回去。
倒霉大皇子憋了一肚子火,刚想打道回府,谁曾想走不到两步居然踩到了一坨狗屎!是,真是狗屎!而且还是老大一坨全都粘在他鞋子上了!
当然,这还不是杯具,杯具是——楼上不知道哪家刚洗了臭脚,那洗脚水居然就这么泼剌一下兜头朝他淋了下去,饶是他身边那群护卫身手再灵活,也没办法避免他被泼湿了大半身惨况发生,那腐肉混合着汗臭和脚臭味道刺激着他可怜胃袋,呼延煦一扭头,当场就吐了。
现场一片兵荒马乱,有人找擦脸有人擦手,有人面色大变惶惶不安,有人鸡飞狗跳一般满地方乱窜地找衣服,甚至还有有人拔出了刀剑负责驱赶专门前来看热闹围观群众,“看什么看?都滚开!”
“给我……给我把上面人,都……杀……杀了!呕!”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呼延煦捂着鼻子,铁青着脸颤巍巍地指着刚才经过那座高楼,话刚完,一不心闻到自己身上味道,又吐了个稀里哗啦。
那几名手持兵器侍卫应了一声,立刻就要冲上楼去大开杀戒。
结果他们才刚一动,周围看热闹人立刻散了个一干二净,与此同时,附近楼面上窗户却突然全都打开,从里边探出近十来个装满水木盆。
抓着木盆手那么一抖,阳光下只见空中腾起一大片水雾,接着就哗啦啦跟下雨似地,用势不可挡劲头将呼延煦一行人全都淋成了落汤鸡。
街上弥漫着一股让人作呕臭味,呼延煦头上挂着一块皱巴巴湿淋淋擦脚布,双眼瞠得老大,涨红了脸也不知道是让气还是吐得虚弱过了头,总之,他白眼一翻,就这么昏倒了。
“这就是你们大燕对待使节团礼仪吗?啊!”拿香胰子往身上搓了几十遍,洗了两遍花瓣澡,又换过一身衣服,脸色依旧有些发白呼延煦重重一拍桌子,怒气勃发瞪着站在他面前张虚临“这件事你们无论如何你们得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本皇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我们就只有战场上见了,张大人。”
“大皇子息怒,息怒。这事儿还没到那个地步。”京兆尹张虚临依旧是一副笑眯眯模样,挺着个大肚子坐在椅子上,就跟尊弥勒佛似地,“您请放心,下官已经派人把闹事那伙人都给抓起来严加审问了,相信马上就会有结果,还请大皇子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除了这四个字,你还有别能吗?”呼延煦气得心口疼,这话几乎是吼出来——该死大燕官员,每次就只会推卸责任,拖拖拉拉办事,完全不靠谱!
“还什么审问!上次抓到那几个人你也在审问,你倒是审问出个结果来了吗?依本皇子看,故意冒犯他国来使本就是重罪,也不用你们多审问了,把有份参与人全都拖出去砍了,这事就算完结!”
都西元大皇子嚣张跋扈,从来都是以草菅人命为乐,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张虚临皱了皱眉,口气便微微冷了下来,脸上笑也没一开始那么深了,“既是在我大燕国土犯事,那就还当按我大燕律例来处理。我大燕凡事都会讲究个证据,就算要将他们砍头,那也得查清楚情况再。”话着,别有深意看了呼延煦一眼,将双手一拱,“此事就不劳大皇子费心了,等一有结果,下官自会尽将结果送达于你。”
“你!”呼延煦气极。
该死张虚临,这是摆明了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了!“好你个……”
“皇兄。”
呼延煦话还没完就被一声带着笑意呼唤打断。
屋子里人皆是一顿,偏头一看,就见一身火红纱裙,身段妖娆呼延素心正款款走进门来,两名同样娇俏婢女一左一右立于落后她一步地方,一个手上捧着个镶金嵌翠银质酒壶,另一个则是端着个托盘,里头摆了几样菜。
呼延煦见状不由沉下脸,“你来做什么?”
呼延素心抿唇一笑,兀自走到桌边,示意两名婢女将东西放上去,又取出酒杯替他斟满,柔声道,“听闻皇兄今日未曾用午膳,素心心中担忧,便让厨房做了些开胃菜过来,皇兄先用些,也好垫垫肚子,不然一会儿该饿了。”
那柔情似水模样,要是不知情人看了,不定就拿她当了是呼延煦豢养外室。
就连呼延煦自己都让她这副从未有过妩媚模样给弄得失了魂,好容易才反应过来,上下打量她一番,却是什么话都没,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张虚临心中正高兴,见呼延煦气势没有之前嚣张,连忙把握机会开口,“既然大皇子还未曾用膳,那下官也就不多打扰了,这就先告辞。”
留下来也是只是听眼前这劳什子破皇子骂街而已,他可没那个兴致和时间,自然是能落跑就赶紧落跑,不然难道还要等着被喷满脸口水不成?
许是平静下来也觉得跟张虚临话纯粹是浪费口水而已,呼延煦仅仅只是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喝闷酒,倒也没拦着他。
“张大人慢走,不送。”
已经在椅子上坐下呼延素心闻言,扭头便朝他媚惑一笑,还特意眨了眨眼,嘟起红唇做了个亲吻模样。
张虚临只觉得背脊一凉,头皮发麻,三层下巴狠狠抽搐了下,差点没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老天爷!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难道西元皇室人都是如此不知检点吗?
匆匆行了个礼,张虚临连话都懒得应了,脚下走得飞,几乎是逃难一般从大厅里奔了出去。
一行人出了门,跟随着一同前来师爷回头望了望驿馆大门,憋着笑向张虚临道,“大人,依看,这三公主恐怕是对你有那么点意思啊,不然哪能每次撞见都朝您抛媚眼……咳!示好呢?”
身为师爷,他时常要跟在张虚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