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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大家可都是知道王夫子是念过书……”黄媒婆听到这话果断不高兴了,脸也跟着黑了起来。
何乔哼哧一声,收回扫把,“既然黄婶你觉得他真那么厉害,那不如让我来考考他,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王树生忙着整理自己那件打满补丁土黄色长袍,听到这话很是不屑哼了一声,嘟哝了一句,“无知妇孺。”
“哦?想考你就是无知妇孺,那难道你就很有‘知’?”
就在何乔差点控制不住又冲上去暴打他一顿时候,一把低沉磁性嗓音蓦地响起,成功把她怒气给挡了下来。
何乔扭头一看,就见挽高了两只袖子露出健壮臂江封昊慢悠悠从屋后走了出来,迈着两条长腿走到她身边停下。
黄媒婆跟王树生都没想到何乔屋里居然还有人,别提还是个长得其丑无比瘦高个,一时之间两人都被吓得够呛,王树生甚至跟女人一样尖叫了一声,忙不迭往黄媒婆身后躲。
“鬼,鬼啊!”
虽然自己第一次见江封昊时候也没拿他当人看,但现在她把他当朋友,王树生这声尖叫立刻又让何乔炸毛了,“睁大你狗眼看清楚,鬼能在大白天出来?鬼能长这么潇洒?我朋友就算长得再丑也比你好看!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娘子,冷静。”
不着痕迹拍了拍何乔肩膀示意她先冷静下来,江封昊简直哭笑不得。虽然他很高兴何乔会主动维护他,不过这维护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何乔抬头与他对视一眼,撇了撇嘴,不情不愿收回高举扫把,暂时放过王树生一马。
江封昊这才走前两步,半挡在何乔面前,居高临下盯着已经从黄媒婆身后走出来,丝毫不见半点尴尬王树生,笑得很是和蔼,“原来这位就是彩虹村‘鼎鼎大名’夫子,听当夫子都要有很高学问,就是不知道这位……到底多有学问呢?”他上下打量了王树生一番,眼里闪过一丝冷笑,脸上却是笑得越发真诚,“在下不才,也略识几个大字,正好向这位夫子讨教一二。”
王树生昂起上翘下巴,本来想在气势上压一压江封昊,结果却发现自己连人家肩膀都不到,连忙后退两步,再故技重施,“哼!不过是个山野莽夫,居然敢自己懂得学问。我倒要看看你能向本夫子讨教什么。”
一直在旁边作壁上观何乔忍不住哼了一声,不无鄙夷道,“是,你念过书你厉害,你见过世面你牛x。那我倒是要问问你,听没听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知不知道什么是马列主义?黑洞理论又是什么?懂对对子吗?”
何乔,很多词语又是王树生从未听过,当下不由得心虚了起来,左思右想,得不到答案之后是直接恼羞成怒,“都女子头发长见识短,本夫子不知道你在随口胡诌什么!什么马列什么黑洞,我大燕朝根本闻所未闻!”
“废话!你要真懂这些我就该拿你当老乡了……”何乔咧了咧嘴角,随即将手一挥,很是爷们把神情无奈江封昊拦回原地站好,“那好吧,之前那些你没听过我们就不讨论。不过既然你懂念书,那你总会对对子吧?”
“对……对对子?”
王树生虽是村里夫子,但也不过是因为时候在镇子里上过几天学堂懂些大字,拿来糊弄下山里人还可以,但文人雅士之间爱对对子活动却是一窍不通。
何乔这么一,他额头上冷汗立刻就下来了。
本想立刻找借口离开,但黄媒婆就在旁边热切看着他,再加上被何乔拿眼轻蔑一瞥,王树生当场被激得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中,梗着脖子尖声叫道,“对对子就对对子,这种……这种事,怎么可能难得倒本夫子!”
“那你可听好了,”见王树生落套,何乔笑得分外灿烂,“上联是,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王夫子,该你了。”
“这……”虽然早知道对对子不是件容易事,但被何乔这么一问,王树生还是有种汗如雨下感觉,“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答不出来是吗?要不要我告诉你下联?”
“你,下联是什么?”王树生就不信一个女人能厉害到哪里去,当下理直气壮等着看她笑话。
江封昊简直要对王树生摇头叹息,既然何乔敢挑战他,那就明她有十足把握,这个时候又怎会没有准备下联?
“下联就是:水牛下水,水没水牛腰。”
“哎呀,原来这就是对对子,”旁听黄媒婆用力一拍手,满脸喜色道,“还真有咱们乡下人生活味儿。”
王树生虽然也是一脸恍然大悟,但嘴里却不甘心嚷道,“这有什么,都是些乡下东西。本夫子长年读圣贤书,哪里会知道这些个事情?”
“行。既然王夫子饱读诗书,那我们就来对点跟‘学问’有关。”何乔这下倒是不炸毛了,往后坐到凳子上,语调轻松接过话,“听好了,这次上联是: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艺,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胆。”
黄媒婆是完全听不懂,王树生则是张大嘴巴,当场就懵了。
“怎么样?王夫子,你下联呢?”
江封昊满含兴味看着何乔痛打落水狗,原本只是单纯想报一饭之恩,现在才是真正起了想要将她留在身边心思。
一个自生活在山里村姑,却似乎懂得很多连他都未曾听闻事情——真是有趣,太有趣了。
第九章 上门惹事
时间:20130627
虽然知道何乔是在借着上联讽刺他,但王树生终没能把下联对出来,只好灰溜溜自个跑了,也没想过要反过来考验何乔。
至于黄媒婆,她见正主儿都走,自己留下来也没意思。勉强坐了一会儿,将何乔全身夸了个遍,又热情把江封昊祖宗十八代盘问清楚,之后便喜滋滋回到村里宣扬今天见到‘大事儿’去了。
送走黄媒婆,何乔刚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回厨房继续腌制腊肉,一转头却发现江封昊就站在回廊下,一手抱胸,一手摩挲下巴兴致勃勃看着她。
“娘子,刚才那个对子下联是什么?”
何乔眯着眼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有下联?”
江封昊不答反问,“难道娘子没有?”
“嘿嘿,当然有。”狠狠奚落了王树生一顿,何乔本就心情大好。江封昊这么一问,是让她找到了得瑟理由,“下联就是:十室九贫,凑得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厘,尚且三心二意,一等下流。”
“十室九贫,凑得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厘,尚且三心二意,一等下流……”江封昊低声重复了一遍,蓦地大笑起来,“绝,绝!太绝了!”
“那是自然。”
感谢cxtv,感谢芒果台,感谢还猪公主,感谢星爷,让她很是风骚了一把。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见何乔走进厨房,江封昊立刻跟了过去,状似无意问道,“娘子似乎很讨厌那个廋皮猴?”
“谁?”何乔打了水洗干净双手,抬头看了江封昊一眼,随即反应过来,“哦,你是那个姓王土鳖是吧?”
江封昊挑了挑眉,何乔却再没看他,只是自顾自了起来,“拜托!那种人谁能喜欢得起来?长得猥琐也就算了,内里是彻头彻尾人渣。没知识也就算了,他居然还以体罚学生为乐,我是看到他就来气。”
何乔着,拿起案板上菜刀‘咄’一下砍到已经褪毛洗净兔肉上,又不紧不慢继续道,“我这个人比较直白。喜欢人怎么看都是喜欢,除非那个人真做出了天理难容事,不然我还是会喜欢到底。同理可鉴,讨厌一个人时候我也会非常用力讨厌,甚至会讨厌到恨不能将其人道毁灭,让他永世不能出现在我面前。”免得影响市容还污染空气。
江封昊沉默许久,仔细回想了下两人相处情况,在一通精密分析之后,胸有成竹笑了,“娘子你果然是喜欢为夫!”
“我近耳朵有点不好使,”何乔扭过头朝他微微一笑,随即慢吞吞举起了手里寒芒四射菜刀晃了晃,“你刚什么了,嗯?”
江封昊嗖一下蹿了个没影,空气里只剩下一把声音在回荡,“娘子天气不错为夫去抓两条鱼下饭等我回来就这样了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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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天很就黑了下来。
江封昊刚从湖边洗完澡回来,一眼就看到摆在屋檐下梯子,还有乱没形象盘着腿坐在屋顶上何乔。
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江封昊悠闲迈着长腿在院子里站定,眯着眼和屋顶上何乔对视。
不娴静不矜持,潇洒大方却又会羞涩脸红;容易炸毛且不按理出牌,明明是个地道乡下女子,却偏偏懂得很多山里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甚至是连他都没听过东西。
矛盾感十足女人啊,真是太让人感兴趣了。
出于想显摆一下心理,江封昊看都不看那张梯子一眼,脚下一点,直接轻飘飘飞身而上,很不客气坐到何乔身边。
“娘子,长夜漫漫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