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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那团还在挣扎的黑气,镇云魄就想起小仁心临死时痛苦非常的模样。
镇云魄咬牙切齿地取下腰间的“钱袋”,一整袋“云魄”砸向那团黑气。
终于,在布袋被黑气腐蚀后,“云魄”纷纷洒在黑气上,原本如熊熊大火在燃烧似的黑气被瞬间熄灭。
黑气。散了!
“潇湘哥哥。”镇云魄表情上释然许多。一双小手抱住镇蓝忧的手臂。口中却唤着圣潇湘的名字。
“谁?我么?”圣潇湘很意外,镇云魄从来没这么叫过他。
不!也许有过一次,但是被大长老训斥了以后就再没有过。
圣潇湘表面上以手指反指着自己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气。
心下却欣慰地笑了,‘这个魄丫头。最知道谁对她好,她该对谁好。’
笑过镇云魄,圣潇湘转盼看向镇蓝忧,‘家主这半生做得最对的一件事,恐怕就是帮了丫头这一次,这个丫头啊!是要成大气候的!’
“嗯!潇湘哥哥即刻起便是族中长老。”镇云魄亲昵地扶着镇蓝忧,嘴里还碎碎地叨念着,带着镇蓝忧向院门口走去。
说完,还留下一句。“哦,对了!哥哥别忘了一件要事,将这园子封了。从此以后谁敢涉足一步,以新族规处置。”
圣潇湘还沉浸在自己怎么就如此“草率”地被“少主”任命为长老的震惊中,另一枚“炸弹”就在此时炸开。
新族规?
什么时候的事?
谁立的?
他怎么不知道?
“臭丫头。我什么时候立新族规了?”镇蓝忧听了小丫头的事事周详心觉好笑,现在的镇云魄在镇蓝忧眼中变得可人多了。
说实在的,镇蓝忧知道开始的时候镇云魄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不太喜欢初次见面时候的镇云魄。
那样的孩子没有人情味,镇氏已经够鬼气森森的,不再需要冷冰冰的傀儡了。
所以,即便镇云魄自作主张兼越俎代庖,镇蓝忧也一点儿都不觉得生气。
孩子嘛!
这样很好,像是在对姐姐撒娇,是女孩儿家该有的率性、活泼!
“姐姐都快过了待嫁的芳龄了,好不着急那?”镇云魄的这番话听起来“呛人”极了,但是听在镇蓝忧耳中也窝心极了。
“呦!丫头这是急着篡位呢!”镇蓝忧忍住落泪的冲动,‘这是谁家的孩子?小小年纪怎地如此会疼人?嫁人么?即便只有二十岁,恐怕也过了待嫁之期了吧?’
镇蓝忧口中虽在嗔怪镇云魄,心里却早接纳了这个妹妹。
不知几时,一直阴不见月的夜里绽放出了皎洁的月光。
‘这样的年华,这样的绝色之颜,担上这样的大任。岂不是要步我的后尘么?不!这么善良的孩子,不该是这样!不该……’借着月光的银辉,两年来镇蓝忧第二次认真打量这个名叫“镇云魄”的孩子。
两载黑纱加身不见天日的面庞,没有如死人一般的惨白。
反而因岁月的流逝,初显少女的美好容颜,佼佼之姿。
想到自己,镇蓝忧忽然不想让镇云魄变得和自己一样。
“篡什么位呀?家主,姐姐来当;有事,妹妹来扛!最近可能有一桩大生意,小妹我得养足精神去睡一觉。时辰不早了,姐姐也早些休息吧!”将镇蓝忧送回她的院子门口,一口一声姐姐地叫着,让蓝忧好不心酸。
镇云魄明媚的笑容让月光失色,在镇蓝忧的印象中,她从没有这么笑过。
那句“家主,姐姐当;有事,妹妹扛!”更是添了几分男儿的豪迈,让镇蓝忧会心地笑着点头。
镇蓝忧的方才的话是认真的戏言,可镇云魄这番言论却是嬉闹的真心话。
回到自己的房门前,镇云魄不愿意走进去。
那会让她想起仁心,那个对她死心塌地的孩子。
坐在帐中,仁心没来找她,一直等、一直等。
悠悠入梦。
梦中,镇云魄终于见到了分别已久的,家人……
第一百三十一章 忆华年(一)(求订阅)
清清幽谷一望无垠,谷的四周有天然的屏障让其与世隔绝。
谷中各种事物都有它的灵气,核心之处有一座小楼。
这里面有一个性情冷酷被其他生灵奉若神明的谷主,一次意外的“两败俱伤”让这谷主被困异世,却从此彻底改变了命运。
幽谷之中,繁花可比星宿还多,珍禽异兽更是不胜枚举。
每一种生灵都顺着这个谷主的心意,独有那从异世而来的女子打破了宁静、破除了千万年来从未改变过的“规矩”。
她说:“我讨厌夏天,盛夏时候太热了;我讨厌冬天,严冬时候太冷了。”
有人回应她:“谷中有四季,若想周览,一日即可。”
谷主的迁就,全因他的行事别扭使女子误以为是二人上辈子八字不合,结果心悸而死反觉解脱。
第无数次被青梅竹马灌输不良思考路线,可是她却从来没有相信过。
她始终相信父亲的话,那座山谷依旧是蕴藏美丽与神秘的地方。
“这么晚了,怎么一人独自在这?”一袭美女樱的紫色衣袍,在幽深的夜中,更显高深莫测。
男子身姿轻盈地落座在女子身畔。
“我在看星星,娘说它们非正常的动,会改变许多人的命运。”女子年纪尚轻,最多不过十八岁的样子。
可那双剪水的眸子在零星的灯火中,闪烁着非这般年纪的微光。
也不去看身边的人,更是所答非所问。
许是久在一起生活养成的默契,即便不看也知道那人是谁。
“回去吧!夜深了,当心着凉生病。”男子毫不介意自己的问话被无视。
对于身边女子的时而活泼大多冷清脾性,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若病能以人代替就太好了,娘亲太辛苦。”她不明白,早些年母亲都好好的,怎地这两年的身子越来越不若往昔了呢?
所以,言谈之间不觉多了一份惆怅。没有起身的意味,反而歪了下身子躺在身旁男子的膝上。
“怨不得常日里母亲最疼你,她讲得不虚,妹妹真称得上是母亲的‘小棉袄’。”男子语气淡淡的讲着,仿佛那话是伴着明月繁星而来,无关自己一般。
以袖拂去迢迢而至的小虫,低头又道,“再不回房去,就有人来抓你了。”
闻言,女子撇了撇唇角。
“紫哥真小气。不过是枕一会儿膝。能少块儿肉不成?真该去个你们念不到的地方。让你们干着急。行了,我这便回去。”小女子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好似是男子搅了她的“雅兴”。
临下房顶时还回头对男子嘱咐,“若他来找,别说见过我。真是人越大越怪。愈发不讨人喜欢。”
到了后面一句,几乎是咕哝。
但男子自小习武,耳力奇佳,所以尽收耳中也不为怪。
男子浅笑不语,女子前头一走,后脚一个白衣男子飘然降临在紫衣男子身边。
“丫头有些挑剔了。”叫“紫”的男子见了白衣男子似乎变得活络许多。
言语不多,却道出了他心中似玩笑般的担心。
“你以为是家中男子众多所致。”这男子回应的更冷,明明是一句问话,活生生地被他讲的像是在陈述。
衣摆在夜的冷风中招摇。与它主人的性子极不相称。
“难道不是?”紫自是不笨,只是遇见此人就乱了自己的章法。
冥思一下,有觉得自己说的没什么错处。
又看向那人时才发现,人家正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你能尊下‘老’嘛?有话直言无妨。”
紫独受不了此人这等目光。被看得久了才泄气一般的妥协了。
人家俯视了满脸无辜的紫半晌,轻“哼”了一声,一跃翩然而去。
“斋慕白,你无视兄长,我向母亲告状去!”望着人家离去的背影,他愤愤地为自己不平。
丝毫不顾及皇子尊严地冲着那背影吼了一句,方转回头想回房去,“呃…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还不行么?”
被“威胁”的人赫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一个字也未讲只是看着他。
紫这就举双手“投降”,无条件地再次妥协了。
秋高气爽,天朗云疏。
“别跟着我。”女子头也不回,敛眸疾行。
话毕,还觉那人没有走开,“我都说别…二哥?”
身后的人见她怒焰乍消,不觉扬起了嘴角,想也知道他们家小妹在跟谁闹“别扭”。
“去见母亲?一起去吧。”斋慕承笑意渐深,几兄弟都期待妹妹个性像母亲。
可事不尽如人意,妹妹越大,像父亲的迹象也越来越彰显明了。
“我不是见母亲。”这条路既是通往父母住处的路,也是通向她目的地的路。
“白也在那。”斋慕承下一句话阻止了女子过“家门”而不入的脚步。
“你怎么知道?”果真,下一瞬,脚步定在原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