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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就没了,这还是跟你相认之前的事。”宝簪听了暗叹薛蟠可怜,唯一的金手指竟是个半点用处都没的东西。
过了两顿饭的时间,宝钗将书合上,她生性豁达,虽知自己乃是书中之人却不见伤心,也不见难过,只道:“想是林妹妹死了,我嫁了宝玉罢?”又道:“哥哥竟打死了人,英莲竟当了丫头?贾家如此行事,抄家灭族也是迟早的事。说起来,竟没有妹妹?”
宝簪回道:“我确实不在那书里,我也不知为何。”薛蟠又问宝钗:“大妹妹不怪我占了你原本哥哥的身子?”宝钗摇头道:“如何能怪哥哥?哥哥怕也不愿来这里罢。再者说了,我打小知道的哥哥便是知书识礼,人人赞誉非常,却不认得那书中的薛蟠,便是那书中的我也与现在的我有所不同,我何曾想过要进宫去?怕是因着哥哥同妹妹来了这里的缘故,哥哥出息爹爹便省了事,妹妹有讨爹爹的喜欢,人省事少动气,每日都快活自然身体强健。如此一来我也不像这书中的宝钗一般自小没了爹爹,又有个专惹麻烦的哥哥,想来这性子也有所不同了罢。”
薛蟠同宝簪见她不萦于心皆是一笑,又听宝钗道:“只一样我还不明白,你们是来者知道这些事,我以前也未看过此书,也未做过什么梦,如何这般讨厌金器,厌极姨妈,这书中的我并不见如此。”这一问倒把薛蟠同宝簪给问倒了,皆是摇头只说不知。
宝钗见他俩不知,也不愿多想,正想把这事放下,只听薛蟠道:“我有个想法,也不知对不对。”说着变拿起支笔在宣纸上画了几道,抬头问宝簪:“平行空间你知道么?”宝簪道:“我有这概念,不知姐姐知不知。”宝钗摇头:“我不大懂,哥哥继续往下说,说不得我听了就懂了。”薛蟠边画边说:“假设每个空间都有一个薛宝钗,过的是同样的生活,遇到的是同样的事,只是有一点小的区别。”宝钗道:“哥哥说的是不是这样,虽不大懂空间是什么,大致就是这个世上有我,有哥哥妹妹这样的来者,所以咱们家顺顺当当,另外一个世上没有哥哥妹妹,所以我便像那书里一样,进宫不成便巴着那个宝玉?”想了想又说道:“空间我不明白,咱们就当它是个房间,哥哥妹妹原本不会来的,房间本是密不透风,有东西进来便要有条缝,原本只有一条缝是无碍的,可听哥哥说不止你们两个,那这缝必然大了,如此一来别的世上的我的情绪说不得就能传递给我,我虽不知那世的结果,但恐怕是凶多吉少。故我虽未见过姨妈宝玉,却是恨极了,虽没听过金玉良缘,却也实在不喜金玉?”
宝簪同薛蟠对望一眼,奇道:“山中高士晶莹雪,果然剔透的紧。”
第十三章
宝钗听得他俩这话俏脸一红,嗔怪道:“什么山中高士,也能当句人话听么,倒叫我臊的脸都没处放了。”又说道:“倒是这林妹妹,当真是不俗,倒真想见见她,也不知是个怎样的人物。”薛蟠道:“爹说了,咱们在京里也有生意,届时我进京备试,咱们举家进京,总有见着的时候。” “到时进京的只有你不成?君不见赵家有子……”宝簪一面说着一面往薛蟠背后藏去,“人家也要进京备试的,人家家里同林家熟着呢。”说着便要向门外跑去,只因着要今日要把话摊开来谈早把门窗紧闭到底被宝钗带了个正着,当场便懊恼万分悔不当初。
宝钗笑着摸着宝簪的脸蛋,这动作是平日里总见宝簪对着锦墨做的,也不拧嘴也不如何,过了半晌说道:“可还敢再说什么了?”宝簪万分悲壮,只得向薛蟠看去。薛蟠于书案前拿起《中庸》,冲宝簪笑道:“自作孽不可活,我救不得你了。”说完竟像老僧入定般,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模样。宝簪无语凝噎,那委屈样倒叫宝钗一笑,问道:“如今可说不出话来了罢。”宝簪扭捏道:“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又是一番笑闹自不必提。
又说黛玉现在京中,因着林如海的关系,林家同宁国府时常走动,这一日在惜春房里翻看水浒的画,道:“堂舅竟让你看这个?这鹅毛笔画起来倒是细致的很。”惜春边画分镜边道:“父亲叫我看这个,又与我说了世上男人皆粗鄙,便是吴用这般的也是匪气得很,普天之下只有他是什么爱与正义的化身。”黛玉嘻嘻笑着,说道:“必是舍不得你将来嫁人,只叫你记得世上只有爹爹好。说来堂舅自那观里还俗回来后,听你们这的人说同以前大有不同了呢。”惜春嗤笑道:“他出家那时我才几个月,如何记得他以前如何。只看他这般疼我,竟比老太太当年对宝玉尤甚十倍,可知他当年必有什么不得已的缘故,我也不甚在意。倒是那些奴才确是该好好敲打一下了,爹爹同以前不同的事竟被你听到了,可见传了多少人,如今的奴才竟敢非议起老太爷了。”说着放下了鹅毛笔,对黛玉说道:“蓉哥儿媳妇过两个月就要过门了,我也不知要为我这侄媳妇备些什么才像话。”黛玉笑问道:“这事儿还要你操心不成?堂舅难不成还不替你备着?”惜春道:“你只道爹爹待我极好,哪里知道他除我之外也就管着哥哥不许他做些糊涂事,别的是万事不理的。他替我备着?我还得替他备着些呢。别人家还有母亲可问,没有母亲还有嫂子呢。我小时长在老太太那,所有花费不过几个丫头嬷嬷的月钱并些衣裳首饰吃用物品外加二两银子,宁国府桩桩件件都是哥哥嫂子说了算,他们不大管我。后来爹爹还了俗我也回了这里,爹爹疼我疼得很,说每月二两够做什么用的,给我添到了十两,要笔要纸又是他供着,往日里你、我、凤姐姐、二姐姐、三姐姐也去过别人家里,哪家的姑娘像我这个待遇?爹爹又成天给我这个给我那个,这些东西别人家都是给儿子的,哥哥与我是同母还好些,我嫂子岂有不多嫌我的?我竟是无人可问了。”黛玉也知惜春的难处,点头道:“你日子也难过。”惜春摇头道:“再难能难过在荣国府不成?我虽姓贾,却与那边隔了几代了,老太太待我不过面子情,比不得二姐姐同三姐姐,哥哥嫂子不管我,手里银钱也就几个,住着他们的屋子却无多少可以打赏,下人焉有不嘴碎的?云姐姐父母俱无竟比起我来还好些,她婶娘为着不被人说苛待孤女总要顾忌着些。我有爹爹,有亲哥哥亲嫂子的,他们都不管我,别人何必顾我?便是想对我好,也不能越过他们。如今在宁国府我是正经主子,哥哥有爹爹管着不敢如何,我嫂子虽嫌我,爹爹却是最疼我的,她敢如何?比之从前寄人篱下,胜过何止十倍?”
黛玉听她如此一说亦觉在理,当初林如海升迁她与贾敏先至京城在荣国府住过几月,因着父亲是从二品大员,荣国府中虽有王夫人不喜她们母女,奴才们却也是极恭敬的,便是如此,在荣国府到底束手束脚不比在自家来的自在,更何况惜春。便说道:“快别说这些,你说了寄人篱下我心里不知怎么的,竟是一紧,如今好了便是了。你说的表礼,我回去问问妈妈,她必是知道的。”又问道:“过两日我家与杨家的女眷要一同去天齐庙里上香,你去不去?”惜春没好气道:“你我认识这些年,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性?我自幼最厌这些的,和尚是群臭男人不说,见了尼姑竟觉得脏得很,那些庙啊庵啊的我皆是不去的,也就家庙还能去得。”黛玉知她素来如此,也不在意,继续翻那水浒的画,惜春道:“你去上香,身子受的住么?你素来身子弱的。”黛玉笑道:“哪里就成了个风一吹就倒纸片人了呢?五岁那年开始身子就见好了,后爹爹又请了女师傅教我些拳脚,别说是上个香了,马也骑得箭也射得,若是个男子,怕是连仗也打得了。”说着摊开右手手掌:“你瞧,这茧子都是练出来的。”惜春奇道:“你家也请女师傅了不成?”黛玉点头道:“爹爹说我身子弱,该练练,学些拳脚日后也不会吃亏,遇上什么也能自保。”惜春道:“我爹爹也叫我学呢,说的跟林姑父一样。他们都是读书人,想是吃了身子差的亏了,便叫我们学些。说来你这茧子也不管?我平日里都用刀片割呢,你不怕我便替你割了?”黛玉忙道:“我嫌这东西难看呢,也想除了去,我却只有剪子裁刀的,不比你这刀片精致,不怎么好用,如今你肯替我割了倒好,还有什么怕不怕的。”说着便在惜春床边坐下又叫惜春过来,二人凑到一处。
替黛玉除完茧子,黛玉喜道:“果真舒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