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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阡陌有苦说不出的委屈着,“可是王爷生气是很恐怖的——”
衣摆随风而动,映衬着湖光山色,当真恍如梦境,言梓夏瞪着阡陌,“他恐怖还是小姐我恐怖啊!你敢说李安带你来时,不是因为先怕了我才来的!”
阡陌更是委屈了,低声道:“小姐,那怎么一样,阡陌是担心你啊,这怎么算怕!”
言梓夏轻笑,肩膀却被一只修长细腻的手按住了,好似上等白玉,泛着华美的光泽。
微抬头,一下子撞入一弯深深秋水之中,那水平静无波,却也幽深不见其底。言梓夏只觉得内心像是被什么重重的敲了一下,微微痛楚,却也泛着些细细的甜腻。
“呃,子卿——”春光下,她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脏规律而有力的跳动。“呼——”言梓夏长舒一口气,随着那一下一下敲击着她脆弱心房的节奏。
层层金黄色的光辉笼罩在二人身上,默默对视,甚至没有言语,只能听到彼此之间轻轻的呼吸之声,缓慢而绵长。
“你怎么追出来了,你伤还没好呢?”言梓夏先开口了,带着一丝地侥幸。
白子卿终于长舒一口气,沉缓地道:“怎么又跑出来了,你明知道——你明知道现在外面很危险,你不该一个人出来。”细细的发丝在耳畔飘舞纷飞,丝丝细腻柔华,不禁意地与言梓夏地缠绕到一起,惹得人一阵心悸。
言梓夏吐吐舌头,狡辩道:“也不能因为危险我永远躲着吧,我可不喜欢。”
白子卿眼神透过一抹碎然的哀色,“我知道,言言喜欢世界外面自由自在的日子,若是以后想出来,我便陪着你一起出来可好!”
言梓夏终于妥协,冲着身后的阡陌瞪了一眼,随即低垂下头,牵起了白子卿的手。“我知道了,我们这就回去,不过要先去个地方。”
街道上整整齐齐地栽种着两排直挺挺的柳树。夏末时节,柳树上更是葱葱郁郁密密麻麻的嫩緑,翠绿翠绿的,格外宜人。道上的小商小贩也极有秩序的在道路两旁排了两排,纷纷沿街叫卖,好不热闹。
他们就这样慢悠悠的转着,言梓夏并未说明地点,倒是白子卿也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微微有些新奇,也不禁被这一派繁华景象撼动了,心中升出微微的骄傲来。
白御风登基不久,轩辕王朝能有如此景象,怎能不让身为王爷的白子卿心中欢呼雀跃呢。
终于来到一家玉器店前,言拉着白御风的梓夏迟疑了下,便抬脚走了进去。阡陌怔了怔,不晓得小姐怎么来了这里,却也乖乖地走了进去。
“哟!两位公子俊伟不凡,不知是想买什么样的玉饰啊?小店应有尽有,包君满意。”店老板一见白子卿和言梓夏的打扮便知是贵客临门,便天花乱坠滔滔不绝地夸耀起自己所收藏的玉饰来。
言梓夏绕过柜台,细细地端量一翻,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并没看到什麽衬心意之物。
白子卿不解,“言言是想买什么样的玉饰?”
言梓夏微微一愣,扯开嘴轻笑着,“唔,王爷相公,我入府如此之久了,也不见你送我半件东西,但是娘子我呢,却觉得愧对相公宠爱,故而想选件玉饰作为我们的定情之物。”
快言快语,言梓夏说得好不脸红,倒是白子卿颊边悄然晕染出一抹粉色,看着她竟心猿意马起来,忍不住低笑着。
阡陌和李安径自地摇着头,嘴角却是微微扭曲着,似压抑的笑意。
店主却是含笑道:“既然是定情之物,那二位稍等片刻。”说罢,蹬蹬蹬地跑上了楼。
白子卿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们分明没同意在此等着店家回来,抬头又看了看言梓夏娇笑着的眉眼,不由地无奈地叹了口气。
“言言,我早已将定情之物赠与你,怎可说没有呢?”他微叹着。
言梓夏一愣,追着白子卿问,“有吗?什么时候送的?送的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呢?”
片刻,店主却捧着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急急忙忙地下了楼。“二位公子久等了,请看——”盒子内,正方方正正地躺着两块羊脂白玉的天然玉坠。
两块玉坠均呈半月牙状,似乎是一对,拼在一起,正好形成了一块完整的圆月,晶润剔透的白玉之中又好似氤氲着水雾。阳光照进,水雾好似奇迹般地幻化成水流,缓缓流动。
两块玉坠由细微金箔浅浅勾勒,更映衬着白玉的温润,说不出的契合般配。
一时间,言梓夏竟迷得离不开眼,心下十分喜欢,捧着玉坠左看右看,竟是百看不厌。
“二位公子可是喜欢?看二位公子也像识货之人,必是明白这玉的好处。”这白玉乃是轩辕几百年难得一见的玉中之王吧。
白子卿也不由有些好奇,随口问道。“这玉石怕不是产自轩辕吧,像是南面的?”
“公子好眼神,这玉石乃是产自宣武王朝,在轩辕皆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啊。”店主不禁炫耀着,“这些产自宣武的玉坠都是被京城首富西门当家大笔资金收购来的,小店不才,正是西门家在珊瑚镇上的分店。”
白子卿这才恍然大悟,不由佩服起西门当家西门宇,早已听闻此人颇具经商天分,五年之间将西门府的生意经营到了堪比天下第一庄,雄才大略自是无人能及啊!”
指覆划过,轻轻摩挲玉坠表面雕刻的繁复图案,一深一浅,雪白的羊脂白玉,静静地散发着温润无争的莹白光泽,那么纯粹,那么洁净,却不禁刺痛了白子卿的双眼。
西门宇,也庆幸他无朝野之心,否则,便是刺盟首要铲除的对象吧!
不由自主地,眼睛里竟氤氲起一片蒙蒙的水雾,周围的一切似乎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正文 第055章:索要定情物3
“啊哈,竟然一分钱没花,就送与我们了。”言梓夏拿着玉坠,高兴地嚷着。
白子卿轻笑,自然不会以为是那店主认出了他们,胆敢用那上等的羊脂玉送人情,多半是那西门当家西门宇吧,他竟也在这珊瑚镇了!
“你呀,你爹可是天下第一庄的当家,这便宜也你这么高兴吗?”白子卿无奈地调侃着。
“哈哈,那是自然!我爹是我爹,我是我呢!”一提起言梓夏的老爹夏末来,心中多少升起了几分不快来,言梓夏不说,身边的阡陌却是看得清楚。
“小姐,您真的要拿这玉坠当成和王爷的定情信物吗?”她乖巧地避过,小心跳开话题。
白子卿微怔,似乎看出了阡陌的心思,却一时被‘定情信物’四字牵住了情绪,专注地看着言梓夏,神色温柔地仿佛滴出水来,带着一抹淡淡然的期待和坚持。
此刻,天上的太阳暖融融地,竟是了解了这人间的温暖一般,百花绽放着,散发着这季节的清香和炙热,竟是别有一番趣味。
言梓夏轻笑着,手握着玉坠,揉了下眼睛,却并不将那玉坠中的一个递给白子卿,泛着迷糊般,轻快地嚷着,“不急不急,我要先看看王爷的定情物如何再说?”
眼前的人儿,张扬的笑,美丽得仿若骄阳下最灿烂的向日葵,白子卿心中不禁生出暖意。不知不觉,眼底又泛起了一抹悲凉,嘴里有微微的苦味。
人来人往的街上,熙熙攘攘里添着平凡的知足,所谓知足常乐,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幸福的沁入眼底心底的,仿佛刺眼的阳光一般。
白子卿回眸看向身边的言梓夏,五彩的亮光照亮了她带着微笑的面容,心下猛地一窒,竟微微出神,眼底带着深刻地不可泯灭的深情。
震天炮响,言梓夏猛然回神,只瞧见白子卿一身白衣,系着玉色锦带,踩着锦云长靴,发上束着亮灿灿的玉冠,竟是气势威仪,耀眼夺目。
偏偏,正巧撞上了那双深邃透彻的眸子。微微一怔,竟一时无法呼吸。
那焦灼地视线让言梓夏几乎焚烧了自己的理智,手指紧扣,咬着下唇,心内透出挣扎。
“本王是不是很帅,竟让王妃看得如此出神啊!”白子卿满足地低笑调侃着。
“该死的——”言梓夏娇嗔一声,随即向前跑去。
突然,一匹棕色烈马飞奔而来,哒哒的马蹄声渐渐而近,正紧迫地冲着言梓夏而去,扬起尘土一片渐渐迷了人眼,还有白子卿的眸子。
白子卿一个纵欲揽住言梓夏滚到了一边,那马也快速地飞奔而去了,逐渐消失了。
“谁这么猖狂啊,这可是热闹集市,怎么如此骑马。”言梓夏抚着胳膊,拍着尘土,忍不住抱怨着。“见鬼的,竟然敢撞本姑奶奶我——”
白子卿快速地扫过言梓夏,见她没事才稍稍将提至喉咙的心放了下去,却盯着那个方向渐渐失去的踪影许久,那边似乎是珊瑚镇皇亲贵胄达官贵人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