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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会!”郭舒雨好容易听见自己就要有个伴读,唯恐蒋曦薇不让一样,扯住蒋曦薇的衣袖道,“皇嫂,有了伴读,舒雨会认真读书的!”
“好了好了,朕已经做主给你定下来了。过了新岁,你就去国子监吧,你一直说身边没有年龄相仿之人,这下人可多了吧。不过你可不能端着皇亲的架子,否则朕定然会把你给拉回来!”郭舒炎沉声道。
“舒雨知道了。”
“皇上。”蒋曦薇柔声道,“宴席的时辰也差不多了,不如皇上先和雍王殿下去两仪殿同诸位亲王说一说话,臣妾片刻就到。”
“既然如此,舒雨,你先跟着三宝去两仪殿,朕要同你皇嫂说几句话。”
三宝依言带着郭舒雨下去了。蒋曦薇正要开口问郭舒雨有何事,却被郭舒炎轻轻握住了手,“别动,你的眉有些歪了。”说着拉蒋曦薇走至妆台前,取出螺子黛,拿起了眉笔。
“皇上…”蒋曦薇有些羞赧,却也一动不动,任由郭舒炎为她一笔一笔画出远山眉。
等到郭舒炎与蒋曦薇到了两仪殿,后宫嫔妃与皇室宗亲都已经到了。先帝有七子两女,至今只有皇长子郭舒扬、皇次子郭舒炎、皇六子郭舒云、皇七子郭舒雨还在人世,其余的皇子均是病逝或者早夭了。倒是两位公主一位不差,均嫁与京中权贵。这除夕的家宴不必往常,除了帝后亲王公主之外,嫔妃一概不准参加,故而郭舒炎夫妇二人位居正座,太后告病不出,其下左手为亲王,右手为公主。
除了郭舒雨年幼尚未成亲之外,成王郭舒扬、陈王郭舒云均已娶妻生子。而郭舒扬的成王妃蒋碧佳恰是蒋曦薇的堂姐,蒋南林的第二个女儿。
当年未出阁时,蒋碧佳和蒋曦薇的关系就算是水深火热了,蒋碧佳脾气和母亲十分相似,没少跟着王氏一起欺侮蒋曦薇。这次听说自家妹妹没能进宫是因为蒋曦薇挡了路,对蒋曦薇愈发不满起来。朝见的时候虽然礼节一丝不苟,但是她心里却仍旧憋着一口气,心中的不快也就随之写在了脸上。
“今儿是除夕,又是在宫里赴宴,你就不能有点笑模样?待会皇上看见了,还以为咱们两个对他不满呢!”郭舒扬见妻子一脸不快,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袖。
“别碰我!”成王妃一甩袖子低吼道,“我一看见蒋曦薇那个贱人我就满肚子气!我妹妹好好地皇后之位都被她这么个小贱人给抢走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父亲不过是庶子,她也永远都做不了蒋家的嫡支!”
“可无论如何现在她是皇后!你不是一直想让皇上将我调回上京吗?那就好好地讨好皇后,这样日后咱们才有机会回上京,不用一辈子都呆在西南边陲!”成王言毕,举杯饮尽杯中之酒,心中的苦涩可不止一星半点儿。自己和郭舒炎一样,都是庶子,他可以登基为帝,而自己只能远赴边陲;自己求娶蒋家女子被他忌惮,而他却能立蒋家的女子为中宫皇后,这地位而造成的差别,想想都让人难受。
“今日是除夕,难得咱们兄弟几个能聚在一起,朕登基之后这样的日子可不多见了。只盼以后这样的机会能再多些,咱们兄弟几个也能多多聚聚。”郭舒炎坐于上首,举起酒杯向底下人示意道。
“皇兄这话说得很是,而且这次臣弟弄回来一坛上好的女儿红,正好要献给皇兄。不过这酒可是臣弟趁着一个大户人家嫁女儿的机会好容易才弄回来的,不知道皇兄要用什么来奖赏臣弟。”陈王郭舒云自封王之日起便时常出去游历,也时常带些新奇的东西回来,郭舒炎对他也一向是厚待的。
“今年辽东又进贡了不少兽皮,制成御寒衣物最是合适不过,朕让三宝给你挑一件最好的给你制成斗篷怎么样?”郭舒炎随口说道。
“去年是明珠一斛,今年又是兽皮,皇上对六弟还真是大方呢!”蒋碧佳有些按捺不住,出言戏谑道。
“二姐焉知皇上对成王殿下就不大方了呢。”蒋曦薇叫的是旧时的称呼,才刚来两仪殿的路上,郭舒炎就已经告诉了她今日要给诸位亲王的赏赐,而且还特地让她宣布给成王的赏赐。
“皇上知道二姐和成王殿下在治理西南辛苦,所以将会下旨,将开州并入成王封地。”按照大秦的礼制,诸王在封地享税负供奉,无兵权。郭舒炎扩大了成王的封地也就使得他们的收入有所增加,当然算是大恩了,喜得成王赶忙叩首谢恩。
晚宴一直持续到快子时方才结束,陈王送来的女儿红早已见底,而郭舒炎也已经有些微醺了,只感觉头脑里有个东西在砰砰的跳着。
等一碗醒酒汤下去之后郭舒炎方才觉得好些,定睛一看才发觉自己已经被送到了椒房殿,已经坐在了长榻之上。
“舒雨他自幼丧母,从小就顽劣,你平日里多看顾他一些,别让有的人把他给教坏了。”郭舒炎微眯着眼,吩咐道。
“臣妾明白。”蒋曦薇已经卸了妆换上寝衣,坐在郭舒炎身后为他揉着肩,“明日就是正月初一,事情必然多,只是前几日臣妾看皇上召见了不少嫔妃,虽说这样有利于子嗣,但是臣妾还是要多嘴一句,皇上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郭舒炎心里蓦地一跳,难不成她也要像冯清扬一样,开始坐那一等一的贤后了吗?虽然明知她身为皇后,劝诫自己才是职责所在,但心里仍旧是不舒服。
见郭舒炎半响没有反应,蒋曦薇又轻声呢喃了一句,“何况,臣妾会吃醋的。”
郭舒炎伸出手覆上蒋曦薇的手,“皇后也会吃醋吗?皇后可知,这可是一等一的重罪!”
☆、暗箭初端倪(下)
后一句话,郭舒炎已经说得十分严厉,蒋曦薇听罢赶忙跪在地上,说道,“皇上恕罪,臣妾并非有意冒犯,完全是出于对皇上的身子考虑,臣妾实在是担心皇上的身子熬不住!”
蒋曦薇此时只穿着寝衣,虽然冬日里烧着地龙但是蒋曦薇双腿依旧是冰凉的。 自她入宫,郭舒炎对她说的话都是温言软语,从未有过如此严厉的时候,她的心蓦地就降到了谷底。
郭舒炎本就想趁着蒋曦薇劝诫自己来敲打一下她,毕竟她是知道自己意欲重用她的父亲的,自己如果不敲打一下,只怕他们父女会因为自己的宠信而太过骄纵。只是方才听了蒋曦薇的话才知道她对自己竟是有情的。这几个月自己私下观察,这位新皇后性子极烈,治理后宫手腕强硬,但是在自己面前却是一味的温柔体贴,原来竟是这个原因,想着想着,郭舒炎就不由起身将跪在地上的蒋曦薇给扶了起来。
“吃醋就吃醋罢了,薇儿没事跪什么,也不怕冻坏了身子。”蒋曦薇见郭舒炎刚才还声色俱厉,转瞬就眉开眼笑,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般言语说的有几分不值,原本就有些发胀的眼睛里簌簌落下泪来,唬的郭舒炎赶紧给他擦眼泪。要知道后宫的女子只会在他面前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恐怕蒋曦薇是少数敢在他面前哭的女子了。
“好了好了,朕知道你是为了朕的身子考虑。其实朕每次去各宫,未必每次都会宠幸她们的,朕有分寸,你放心好了!”
蒋曦薇已经擦干了眼泪,轻啐道,“皇上与臣妾说这些做什么,臣妾又不会陪着皇上去各宫各院。不过天已经晚了,皇上还是早点歇下吧,这几天事情多着呢。”
“好…。”郭舒炎一叠声答应着,一把将蒋曦薇抱起,安歇不提。
新岁对于皇室而言,一向是事务繁杂的时候,好容易新岁之事差不多接触,这厢上元节望月又要过周岁礼。蒋曦薇自是早就授意殿内监与六局务必认真对待。
一直称病不出的太后早早的遣人送来了二审新制的小儿以上,金银长命锁各一,还有项圈、手镯之类的,皆做的小巧精致。其余嫔妃也都有贺礼相送,其中各式各样的东西不一而足。
望月的周岁礼也是上元节的家宴,自然是摆在未央宫内,只邀请了后宫嫔妃而已。因着左贵妃将佑盛带了过来,贤妃也带了佑洺,所以蒋曦薇还着意添了许多小孩子的玩意。
蒋曦薇早早抱了望月坐与上座,与底下诸人闲话谈笑。望月如今胖了许多,今日还穿了一件粉蓝色小袄坐在蒋曦薇怀里,圆滚滚的十分招人喜爱。
“皇后娘娘真是疼爱长公主,臣妾听说开始有仆妇不精心让公主受了委屈,皇后娘娘直接将人打发到了慎刑司,又换了精细人来伺候公主。看公主和娘娘这般亲密的样子,外人只当公主是娘娘亲生的呢。”莫婕妤见望月憨直可爱,又想要奉承蒋曦薇几句,却不知戳到了冯昭仪的痛处。
“皇后娘娘是天下之母,自然这宫里所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