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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返回邛崃派后,云海清便开始部署。凌苏卢顾不得坐下来喘口气,直接闯进了陈若合住的院子。陈若合正坐在陈措床边给她师父换药。凌苏卢道声打扰就站在门边等候。等到陈若合忙完,走出来不悦地问他是怎么回事。
“妹子,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因为看了一本小说,穿越到了小说里是不是?”凌苏卢急切地问。
“对呀。”陈若合点点头,莫名其妙的。
“你认识小说的作者,对不对?和她关系很好?”凌苏卢追问。他一点玩笑的神情都没有,满脸都写着“本公子是柯南,破案到了关键地步”。
“嗯,我们是同学,也是好朋友……”
“她会吹笛子?”凌苏卢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陈若合的袖子,偏偏还一脸的严肃焦急。
“对,她是艺术特招生,校民乐队的,据说笛子还考过了中央音乐学院十级——”
“估计没错了。”凌苏卢喃喃着,松开了陈若合的袖子,“妹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说的作者恐怕也穿越过来了。”
“什么?”陈若合一惊之下,差点咬了舌头,“永晏也穿过来了?你别逗我。”陈若合撩起袖子摆出来信砍的架势:“她敢穿过来,我揍死她!”
凌苏卢拦着陈若合,摇头叹气:“别冲动,妹子。现在你就算碰上她,也未必能打得过她。还是找个机会,好好谈一下。我怀疑想要解决陈炽的事情,也许这个作者是个契机。”
“她穿成什么德性了?”陈若合稍微冷静了一下,问道。
“我猜她现在是阿寒,百分之七十的把握。”
“阿寒,蔡綮琀。”陈若合点点头,“我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枚穿越的出现了,作者君脑洞开的是不是太大了= =
、血雨
打发走凌苏卢后,陈圣卿又跟着过来,一脸凝重地跟陈若合说:“若合,我让肖衙内带着若初先回灌县了,也是为了防意外发生。她留在邛崃派,只怕别有用心的门人会对她不利。”
“什么?”陈若合下巴差点脱臼了。她这个师叔明明看起来就很龟毛的样子,怎么这么大的事情反而就来先斩后奏啊。陈若合忧心地问道:“万一他们在路上碰到陈炽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陈圣卿垂下眼皮,一副温顺的样子,却也流露出担心来。
“就算他们平安到了灌县,只怕陈炽听闻了风声,也会赶到灌县去吧。”陈若合重重叹口气,“这还罢了,要是肖希直以若初为质,整个邛崃派都会陷入被动。师叔,你可有想过?”
陈圣卿过了许久才嗫道:“断层崖还有什么可被官府所要挟的?我也只是想要若初平安而已。她嫁不嫁我……也非是那样重要。我只想要她好好的。”
如果此时此刻陈若初在这里听到她心爱的师叔说出这番话,眼泪估计都能哭出一缸来。陈若合打心底有点看不起她师叔的懦弱,却也什么都没说。
“灌县有王爷和知县坐镇,想来陈炽也不可能撒野。”陈圣卿像安慰陈若合又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怎么不可能,你不知道陈炽比鬼还恐怖吗?但陈若合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只能祈祷。这种时候,她突然感觉到格外的无助,比甫穿越到这个世界时还要无助。因为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知道自己还有时间面对这一切;如今,她却没有时间了。
陈若合跑去找云海清,被门生拦在外面说:“掌教正在商量重要的事情,娘子不妨候上片刻。”那门生的语气颇有些鄙夷,怕是当陈若合是那恃宠而骄又不晓事的女子,仗着云海清喜欢,尽做些惹人非议的事情。陈若合叹口气,也懒得计较。她只听见室内传出凌苏卢的声音:“希直胸无恙最好,只怕……”
只怕他路上碰到陈炽,死得很难看。
陈若合这样想着,心情越发沉重了。保卫战既然已经打响,她暗自计划,尽快找到阿寒才是正事。如果阿寒就是永晏穿越过来的,也许整件事情还有扭转的契机,甚至可能将陈若合她穿回去……可是,穿回去之后,云海清又该怎么办呢?轮回生生世世,彼此再也认不得了吗?
陈若合心事重重地走在邛崃派里,觉得连春日的暖阳照在身上,都失去了温度。偏生在这时候,她听到了笛声。幽幽笛曲,像是从后山竹林中传出来的。
“何人在吹笛?”她暗想,估计可能是哪个门人排遣无聊,本来不打算理,却听得身后疾奔而来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凌苏卢跟脱缰的野狗一样跑过来。
“阿寒,是阿寒!”凌苏卢抓着陈若合的肩膀猛摇,贵公子的气质荡然无存,“阿寒跟了过来,她也许想要见你!”
“凌公子……”跟着追出来的云海清看到凌苏卢正扶着陈若合的肩膀,脸都黑了。
“真的是永晏?”陈若合听那笛曲,只觉得吹笛子的水平不错,却听不出端倪来。凌苏卢恨铁不成钢地吐了口气,拉着陈若合就循着那笛声跑去。
“凌公子,请你自重!”云海清跟在后面边跑边喊。凌苏卢拖着陈若合跑了大半个邛崃派,让门人都看了热闹。掌教未过门的妻被别的男人牵着跑,成何体统?云海清追上凌苏卢,硬将凌苏卢和陈若合给扯开,揪着凌苏卢的领子就往他俊美无双的脸上抡了一拳。
“妹子,你快去找她!看是不是她!”凌苏卢知道理亏,也不还手,只是一边躲着云海清的拳头一边对陈若合喊道。云海清气疯了,又往凌苏卢身上补了若干拳脚,随后追出来的云子墨和云子义兄弟赶紧将他们疯狂的大师兄拉开。
事后,经证实,在后山竹林中吹笛的是一个门人。云海清黑着脸下禁令,不准任何人在竹林中吹笛。
***
肖希直受陈圣卿之托,带着陈若初返还灌县。他和陈若初共乘一骑,虽说男女有别,陈若初又是个未嫁的娘子,他这般安排并不合适。不过事态紧急,陈圣卿既然拜托了他,肖希直自然也不想计较那么多。
把人平安带回灌县为要,然后出兵烧了这邛崃山,不信陈炽不出来。
方经过雾阵之路,本来晴朗的天色却突然阴了下来。未走几步,大风骤起,吹得山谷间尽是树木摇摆之声,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肖希直抬头看看天色,皱眉道:“怎么会突然变天?”
陈若初本来一直老老实实骑在马上泫然欲泣的模样,肖希直感觉到她的身体骤然僵硬了起来。陈若初夺过缰绳一甩,大声道:“快走!”马受了惊,抬起前蹄嘶鸣不止,却不肯前进一步。肖希直吓了一跳,慌忙抢过缰绳。纵然他总是和颜悦色,此时也不禁沉声斥道:“小娘子未免太莽撞了!”
陈若初却不答,只神色惊恐地望着肖希直身后,面如土色,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肖希直刚回头,忽然双眼一阵剧痛,出现短暂性的失明。肖希直心中大骇,眼前一片黑暗,只听得那几名随从都大叫起来,还有空气中的血腥味。
好像下雨了,雨点是热的,带着腥气落在脸上。肖希直尽管看不到,还是本能将手挪向腰间拔出朴刀。这时候,他的视力忽然恢复了过来,入目尽是血红,一颗头颅骨碌碌滚到他的马蹄下,是肖希直的一名随从。一个持剑的人影随即跳上那匹马,将无头的尸体踹开,狠狠一甩缰绳,朝着肖希直这边追过来。
“陈炽!”肖希直惊呼出声。他怎么都想不到,就是这短短的功夫,陈炽竟然已经追上来了。他头一回感受到如此的恐惧。陈炽就像蛰伏着无处不在的鬼魂,在黑暗之中猎杀,所向披靡。
“衙内快走!”仅余的两名随从拔刀拦住陈炽,风沙太大,一时只闻兵刃交接之声和马的嘶鸣。肖希直咬紧牙,他的眼睛跟被浸了盐水一般的疼,索性也不去管,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
肖希直的马在山路上狂奔起来。陈若初恐惧至极,也不尖叫,只用手捂着嘴伏在马背上,泪水往下掉着。她下意识地往怀里摸去,却发现那半把剪刀不见了……早就丢弃在那破庙中了。在这个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也不是她心爱的人。
肖希直又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惨叫,鲜血哗啦啦洒在山路上,像是突如其来的暴雨。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陈炽就快要追上他了。他脸色铁青,冷汗从鬓角冒了出来,连双手都有些抖,握不住朴刀似的。
“肖大人,他是冲着我来的,你将我推下马吧!”陈若初大声喊道。肖希直不理她,陈若初见状,竟纵身要往下跃,吓得肖希直一把将她抱住。
“不要妄动!”肖希直平日总是笑眯眯的模样,何曾对个小娘子这般疾言厉色过。开玩笑,从马上跌下去,就是个壮汉也会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