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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也自愧弗如,天下还有他这样标准的高富帅吗?可惜就偏偏用劲浑身解数也追不到陈若合,竟就是败在面前这一脸装X相的小子手里。
或许对于陈若合的感情还是其次,凌苏卢更多的是不甘。毕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凌苏卢常会钻这样的牛角尖。
“你姘头来找你了。”语气含着不为当事人所察觉的妒意,凌苏卢侧过脸,斜眼望着陈若合,就是这个小动作也端的是风华绝代。
“呵呵。”陈若合如是答复。她望向云海清,手中蜡烛火光跳动,她说:“师兄,你把你身上所有的符纸都给我丢过来。”
云海清未来得及多想,凌苏卢一声令下,围住云海清的家丁挥舞着朴刀,欲捉住云海清。云海清本来转身攀上墙便能逃,可他偏偏未这样做,只是拔剑应招,向着陈若合这边冲过来。他是想把陈若合救出去的。凌苏卢闪身到陈若合身边,隔开了她和云海清。
陈若合匆匆忙忙将蜡烛从烛台上拔下,以尖锐的烛台对着凌苏卢,另一手却稳稳拿着蜡烛,火光跃动。云海清这边已经力战十几壮汉,虽然以云海清的功夫而言,把这一圈家丁揍趴下并非难事,却不免造出些动静,引得前院大批家丁过来,两个人就谁都逃不出去了。
“妹子,你是想谋杀亲夫吗?”凌苏卢看着陈若合以烛台的锋尖,调笑问,伸手想将陈若合拉进怀里,陈若合厌恶地连连皱眉,却不理会他。她要躲着凌苏卢,还要端平燃着火苗的蜡烛,甚是辛苦。她焦急地冲云海清大喊:“师兄,快把符纸丢过来呀!再晚就来不及了!”
云海清不知道陈若合又是打什么主意,形势紧急之下也顾不得问,只得偷得空从袖中摸出那个一个小袋子,哗啦丢给陈若合。他心里难免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谁知道凌苏卢早在这里埋了伏兵,打草惊蛇,虽然他自己倒可以撂翻这些家丁全身而退,可是陈若合该怎么办呢?
凌苏卢见陈若合并无去出手相帮云海清的意图,也就不再纠缠她。陈若合却蹲在地上把那袋子打开,把整沓符纸都抽出来,也不管是什么统统都用烛火点燃了丢在地上,青烟袅袅腾起在暮色的小院中,陈若合便捂着鼻子退到一边。
“你这是在搞什么飞机?”凌苏卢皱眉。陈若合古灵精怪的,不过在庭院里点火,也像是女神经病所为啊。难道她冷了要生火取暖?那她为什么又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凌苏卢走到火堆前想伸脚把火苗踩熄,身体却突然一僵,手中折扇便掉到了地上,继而捂着胸口连连咳嗽,弯着腰跪倒在地,脸色蜡黄,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滚落而下,像是发了急病,翩翩公子瞬间变成肺痨患者。几名守在附近的侍女见到此状,不由连连惊呼,有的跑去前院叫老爷太太,有的忙不迭去搀扶凌苏卢,那那几名和云海清打斗的家丁都被尖叫声慑住,一时间面面相觑。
陈若合松了口气。果真,这符纸能坑她,就也能坑凌苏卢!陈若合恨恨地想,凌苏卢,总算寻到你的弱点的。我的弱点就是你的弱点,毕竟,我们是相同的……
尽管捂着鼻子,难免也吸入一些纸灰气,陈若合也觉得头昏脑胀身体难受,趁着众人都忙着关心凌苏卢的当,她跑到还在发愣的云海清身边,扯着他低声喝道:“快走!”这会儿趁乱还能走,等一下侍女从前院叫来了人,他们走都走不了了。云海清会意,扶着陈若合的臂膀,两个人又翻墙而过。
“那贼人带着娘子跑了!”身后有人大叫,陈若合听得是那名叫Humor的管事,连连叫苦不迭。她吸入了纸灰,虽然早有防备,不像凌苏卢那般眼中,却也双腿发沉,跑不了多快。十几个家丁从凌府后门中杀了出来,两人慌里慌张地在夜色中奔逃,如丧家之犬一般。
陈若合以前从电影中看过不少市镇中避着追杀向前一路奔逃,顺带把路边的水果摊撞得乱七八糟的镜头,如今跑起来才知道,原来这一点都不好玩啊!云海清今天穿了件好衣服,下摆却太长,跑的时候连连绊他,陈若合也跑不得多快,后面的家丁连连追赶,把夜里几名路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两人慌不择路跑过一条又一条街道,陈若合实在是跑不动,见路旁有座建筑悬着彩灯,在夜里也霎时耀眼,拖着云海清便往里走。
“不可呀……若合,此处是青楼……”云海清还没等阻止,陈若合已经跨步进去。
此处便是灌县最大的青楼,比不得那些见不得人的窑子,亦是凌苏卢最爱流连之处。鸨母正候在前院中,见有客人而来,忙堆着笑迎上前:“这位公子——”话音未落,却愣在那里。原来进来的不止是个少年郎,后面竟还跟着个娘子,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模样,分明是一路跑过来的。
鸨母见状,还以为是谁的家眷来寻丈夫闹事,便将两人往门外推,边赔笑说:“抱歉啊此处无你们要寻之人,今晚无人留宿此处,请回请回。”
听得身后追逐声越来越近,云海清心急如焚道:“且行个方便——”,鸨母也不听,连连推他。陈若合却在一边冷笑道:“无人留宿?正好,珑真姑娘想必是闲着吧?我们便是来见她的。”她是偶然才从凌苏卢口中听到珑真的名字的,今晚能不能见着珑真且不论,她只是意在拖延时间,先躲过凌府的追兵再说。不然被凌苏卢抓回去,非被弄死不可。
那鸨母却变了脸色。她说的晚上无人留宿自然都是借口,行首珑真娘子此刻却忙着呢,而且她伺候的不是别人,正是灌县的肖衙内。这两人该不会是上门寻事的吧?当下便沉了脸,斥责道:“哪里来的不懂事的东西,再逗留于此,便叫人将你们送去官府!”
听得追赶的人越来越近,几乎就到门口了。云海清心一横,正准备拔剑威胁老鸨,好让他们俩进去暂避一下,就听见庭院里面有人说:“妈妈休要无礼,这两位是在下邀来的朋友。”
陈若合心头一震。庭院彼端慢慢走过来一个人,是肖希直,笑眯眯地看着云海清和陈若合的狼狈样子。他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陈若合不禁怀疑,他会不会才是最大的boss。
作者有话要说:
、求婚
凌府的追兵追到这青楼时,陈若合早就扯着云海清匆匆忙忙跑过了前院,躲在影壁后面。众家丁虽心知两人八成是躲到了青楼里,但他们也只是寻常家丁,没有官府公文,自然无权利搜人,再加上有肖希直这般人模人样的相公站在青楼门口一本正经地说“在下并未见有人进这门”,他们又能怎样?
打发走追兵后,肖希直整整衣冠,微笑着对脸色不佳的老鸨说:“今日之事,妈妈受惊。”面上一派从容,却从袖底将些银子递过去。老鸨将那些银子在手心一掂,立时满脸堆笑:“公子放心,老身方才什么都没见着。公子还是回屋则个,院中夜寒难熬。”
肖希直微微一笑,便走过回廊,领着不知所措的云海清二人上楼。珑真是青楼行首,住的屋子也奢华一些,里外三间。肖希直让珑真坐在外间弹琵琶,将两人请到里间坐定,不慌不忙地让了两人茶水,好像真是逢上故友,一叙离情一般。云海清还算沉得住气,陈若合的心里却直打鼓。她怕凌苏卢抓不到她,便会为难断层崖上的人。如今断层崖也成了是非之地,倒不如赶紧离开,在别处避一避。而陈炽呢?在这场无妄之灾中,他又扮演怎样的角色?
这师弟还真是不让人省心。但愿他黑化的时候能顺个手,把凌苏卢宰了,也算解决陈若合心头一大患。
肖希直喝了口茶,才眯起眼睛打量两人,随后笑言:“相公和娘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不说别的还好,一说这个陈若合便来气,当下没好气道:“对啊,当初也是肖衙内想让我嫁凌苏卢那货,我没冤枉你吧?”
云海清慌里慌张去捂陈若合的嘴,对肖希直赔笑:“相公见笑。”
肖希直笑道:“哪里,哪里。陈氏娘子真乃妙人也,在下见她是真中意这位相公,又怎忍心看她被活活闷死在凌府。”
陈若合皱眉。本来以为肖希直是个三观端正的好青年,至少也是个正常人吧,现在看来,这货原来是个腹黑笑面虎,虚伪无比。明明当初充当皮条客,现在却又来装好人。看这样子,他对凌苏卢也是两面三刀。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凌苏卢人品不好,交的朋友人品也有问题。
但是不管怎么说,肖希直方才是帮了他们的大忙,不然他们便被凌府的人捉住了。云海清连连道谢,肖希直说:“在下也只是举手之劳。”欲言又止,却不再多说。
云海清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