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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孩。”他摸摸我的头,“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妹妹,永远都是妹妹。
看来,我应该死心了。
“哥,能再抱抱我么?”
龙翔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我二话不说钻进了他怀里,双手搂住他的小腰。
后背很疼,我皱着眉头忍住。
这最后一次拥抱分离的疼痛,深深刻在心头,我会永远记得。
卢家的餐桌上,又开始摆四份碗筷了。卢妈妈从我出事后,就再没有在家里出现。没有人告诉我,我也就不问。
因为我的伤,龙翔留了下来。这一次,是纯粹以哥哥的身份留下来。他坐在卢佳的对面,我的脚再长也踢不到他的脚尖了。当然,也没有必要再玩这种游戏了。
而现在坐在我对面的,是花花。她也留下来了,因为……
“Ardon不要我了。我自由了。”
花花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挂着个微笑,释然,解脱,但是我却看不出来她开心。
“那你妈妈欠的钱……”
“早就还清了。”她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打开,合上,打开,合上,“我之所以没有离开Ardon,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如果离开了他还能去哪里。那个家我算是不想回去了,看到那老太婆的脸我就恶心。上学,我没兴趣,也学不下去了。”
花花按下打火机,眼睛盯着火焰,有点儿对眼,“猪,你知道么,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你现在了解Ardon了,他从来不把女人当人。但是我习惯了,在他面前,我就没把自己当人。他给我钱,我人前活的比你们谁都风光。这样就够了,有的必有失。起码,现在他不要我了,我卖了车,凑一凑银行里还有七位数的存款……”
“……可是,真没天理,他这种人居然没有得到惩罚。他这样对你,居然没有人惩罚他。”花花攥着打火机,像攥着一把匕首,恨不得用虚无的刀刃把桌子戳一个洞。
我无话可说。我和她一样,都是受害者。但是她受得伤更重,用自己的身体和尊严换了一个存款本上的数字。别人看不起她,但生活何曾给过她选择。
Ardon的父亲似乎和卢家签了一个什么一面倒的合同,算是赔罪。没有任何人出现过表示道歉,只有他的司机送了一捧鲜花过来慰问。
在他们心里,也许这根本就是一个你情我愿的游戏,谁都没有错,该着我倒霉。
我终于学会了一点,没有什么是公平的。
尤其是在他们的世界里。
龙翔拿过报告一边翻看着一边问:“就这一份?”
“对,就这一份。”女医生似乎不太开心,“你们为什么没有及时回来复查?”
“家庭医生看过了。”
“是么?”女医生不放心的追问,“你们的家庭医生是谁?”
“姓方,叫方易男,也许你不认识……”
“噢。我知道他。”女医生双手插在粉蓝色医师服的口袋里,脸色好了些,“你们父母应该多关注女孩子的生活,不能扔给你这个哥哥就不管了。这才十八岁而已,还是个孩子。如果继续这么乱来,很可能会影响下一代,知道么?”
“知道,以后再也不会了。”龙翔把报告收好,“医生,那个sample可以销毁了。”
“你们确定不留着了么?”女医生还是不放心。
“不用了,谢谢你。”
“那在这里签字吧。”
和龙翔走在人群里,他依旧是那个吸引了路人目光的焦点。我却没有了当初那样骄傲自豪的心情。这是我哥耶,优秀,出众的男人。我爱过,却不能再爱的男人。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曾经在夏天的正午牵过我,泛着潮气,滑不溜湫的。
我低头看着,修长的手指从袖口露出来,微微弯曲,前后摇摆,和我的手臂最近的距离不过两三个厘米,只要我略抬起手,只要抬起手……
“小心……”龙翔抓住我的手臂,把快要撞在电线杆上的我拉回他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皮衣凉凉的,感受不到他的温暖。我很想抬起手臂抱住他,他却已经退开一步,声音淡淡的说:“走吧。”
院子,电梯,家门口。每个地方都有我和龙翔留下来的甜蜜回忆。我还在他身边,我却已经不能在他身边。我只是妹妹,我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还好,明天就回学校了。没有他在身边,也许我能过得更自然,也许慢慢的,就会习惯。
龙翔拿出报告,在炉子上点着了一张,丢在水池里。
我站在龙翔身边,看着一张张记录着检验报告的纸在火堆里化成灰烬。其中还有写着宫外孕的那一张。
龙翔做得好虔诚,好彻底,一个纸角都没有留下。
这像是一种仪式,一种将过去毁灭,然后重生的仪式。把我对他的折磨,他对我的伤害,留下的任何证据都销毁的仪式。
但是真的能销毁么,那存留在他与我心里的那些记忆,怎么抹去。
那些在我们身体里残留的火种,根本无法熄灭。终有一日,会再次复燃,让我们永世不得超生。
第102章男人的难言之隐?
水流将灰烬冲走,龙翔转过身,垂首看着我,许久没有讲话。他的呼吸轻吹着我的脑门,痒痒的,心头也痒痒的。
我看着龙翔起伏的胸膛,数着他的呼吸,数到第十九下,忍不住伸出手臂想抱他,却被他抓住。
温暖的掌心,清淡的话语。
“妹妹,你该回去了。”
“噢。我走了,哥,你多保重,好好吃饭。如果让我发现你又瘦了,我跟你没完。”
“我知道。妹妹,你也要乖乖的,不要惹麻烦,知道么。”
“嗯。”
妹妹,一声又一声的妹妹。龙翔再也不会叫我Piggy了吧,终于回到妹妹的位置上,修正了我们犯下的错,他满意了?
我最后吸了一口空气中纸张燃烧后的气味,将它们存留在胸腔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结束了,彻底结束了。这场禁忌的游戏。
站在卢宅的门厅里,看着已经无比熟悉的房子。以后,我都要住在这里了,我要早点儿习惯这里才是我的家。
卢佳告诉我,卢妈妈已经和学校的领导打好招呼,我不用住宿舍了,卢佳也从宿舍搬了回来。我在客房里所有的衣物都搬进了一间更大的卧室,正式成为这里的主人之一。
卢妈妈飞去欧洲陪伴卢大,据说是要给我们“小两口”提供更多私密空间,让我们在订婚前多多培养感情。
我的新卧室经过一个walk…incloset和卢佳的卧室相通,可以随意来去。用意很明显。
我的叔叔那边已经和卢妈妈商量好,卢佳和我的订婚仪式初步定在明年二月。我的堂妹下个星期率先回国度圣诞节假期,然后我那些未曾谋面的亲戚,也会浩浩荡荡的回来观礼。
一切看起来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花花租到了房子,家里只剩下我和卢佳两个人。除去他和我上课,或者睡觉的时间,我们基本上整天彼此相对。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了。
奇怪的是,我和卢佳的相处却变得不像之前那么随意了。总感觉有什么无形的东西隔在中间,摸不着,看不见,让两个人都表现的格外相敬如宾。
在饭桌上,我递给卢佳纸巾,他会说谢谢。他搂着我在沙发上看电视,手就很老实的搭在我身后的沙发靠背上,没有像往常一样,趁我沉浸剧情的时候,顺手摸来摸去。
我不知道是我太敏感,产生了错觉,还是卢佳变了。他被我这么一折腾,开始后悔喜欢我了么?还是他嫌弃我被人染指过?我已经决定要听龙翔的话,乖乖跟着卢佳。如果卢佳也不要我了,那我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好了。
我深深的怀疑,一切的改变都和那次与Ardon的麻烦有关。
我一直很好奇那天我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我并不太相信卢佳的话,那种药,真的靠时间就能解除的么。
花花和我说,卢佳把我抱回家之后,就叫人把她也拦在客房之外。只有方医生和龙翔后来进过我的房间。卢佳那里,已经不可能问出什么。龙翔那里,我没法开口去问。最后剩下的唯一选择,就是那个变态医生方易男了。
我还是没能战胜我的好奇心,在网上找到了方易男诊所的地址。
我没想到,这个方易男居然有个自己的中医诊所。不算大的门脸,倒是一直有人来来往往。我去的晚了些,千辛万苦才挂到最后一个号码,还是因为有个病人临时取消了预约才腾出来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也不能怪我,这个方变态给人的感觉就是像个整天没事干,超级爱管闲事的人啊。
我坐在木板凳上看着一个怀孕的女人被她丈夫搀走,前台的护士叫我的名字,将我带进一个隔间。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