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炎阳酒杯刚至唇边,又讶然放下,“传宗接代自是好事,我们盘云山如今虽不算是什么大门大派可在聘礼上也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却不知是哪家姑娘?”
空城听罢,温润笑道:“那师兄此回就能省去不少聘礼了,这萧师侄看上的正是咱们家的小伍,亲上加亲,你说如何?”
“小伍?”他眉毛一扬,吃惊片刻,继而摇头一笑,“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
对于之前在常家发生之事,众人很有默契的避而未谈,他们五个本就把常歌视如己出般看待,如今她既愿意留在苍木居,当然也不会去多说什么。世事无常,人事之变化,又怎么能预料得到。
红药略一沉吟,“师弟这话我不赞同。这两个孩子到底与我们关系匪浅,成亲是件大事,我等不富有,但礼金还是出得起的。”
“师姐说的是。”空城眼角微弯,拱手赔礼,“是我想得不够周到。”
几人相谈甚欢,举酒畅饮间,空城却是注意到些许格格不入之处,他眯了眯双眼啜了口酒,看着对面一直未有开口的桑鬼调笑道:“桑师弟这是怎么了?以往可不见你这么安静。”
红药也觉察出古怪来,柔声问:“可是有哪里不舒服?需要我把脉瞧一瞧么?”
“多谢师姐。”桑鬼这才出声,推拒道:“我并无大碍,劳你操心了。”
他似笑非笑地抬起酒杯来喝了一口,示意自己并无不适之处。空城看得他如此,也没再为难,自顾劝酒喝酒。
桑鬼眼中笑意散去,低头盯着杯中莹莹酒水,随即抬眼往非墨身上看去,脸色阴沉如墨,毫无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这里是温馨君~传说中暴风雨之前总会有一大片宁静~~~~都没有人觉得其实小顾很有【渣男】的潜质吗?我大师尊已经彻底没有出场戏了= =|| 这个全文最大的BOSS,最强悍的人物,最牛逼哄哄的人设,就这样……领便当了。师尊你好,盒饭只要五毛~~~好吧,拖了一章,下章准备来点实质性的东西……= =|| 对不起,表砸我。
☆、成也萧何【三】
酒宴直到亥时末刻方结束,苏卿喝得醉意朦胧,朔百香只得扶着他先行回屋休息。石青等人早早散了,非墨同常歌在院子里坐着吹了一会儿风也都慢慢往房间走去。
回廊处灯火尚明,眼见春天将至,草丛中少不得有那么些只小虫鸣叫不断,常歌喝得不多,非墨又是不会醉,现下自然都清醒得很的。
非墨牵着她的手,散步一般而行,一路上只听常歌一个人叽叽喳喳说些有的没的,他倒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不发一语,偶尔嘴角会勾起弧度来,配合她的表情。
正说着话,常歌却瞧见对面屋中亮起光来,且房门大开着,里面隐约有人。
“奇怪。”她停下步子,皱着眉琢磨道:“这会子了,你屋里如何还有人?”
“是么?”非墨几步走到她前面,也看得那昏黄烛火颇为不解,喃喃道:“会是什么人?”
常歌拉着他走,“去看看不就晓得了?”
小跑到屋门前,一看,那屋中桌边正坐着一身玄色锦缎袍子的桑鬼,阴沉着面容尚在喝茶,另一侧站有一人,容貌普通,年纪约摸三十来岁,皮肤黝黑,头发蓬乱,身穿肉皮小袄,面无表情。好像在哪里见过。
“五师父?”她微怔一瞬,“你怎么在这里?”
桑鬼冷眼扫了扫她,目光又落在非墨身上,而后颔首简单示意:“进来,关门。”虽不是在自己房中但这语气里命令口吻很浓,非墨忙点头,领着常歌进屋,反身关好门。
“师叔。”他抱了一拳,抬眼看向旁边的那人,眸中流露出些许狐疑之色,“这位……”
“今日来找你,是有要事相商。”桑鬼像是没听见他说话,只放下茶杯,淡淡道,“小伍也在,那就更好。”
“……怎么?”常歌指了指自己,越发不明,“师父有何指教?”按常理来说,桑鬼的脾气素来不好,今日怎会如此客客气气的,还说是商量要事,想这其中定有古怪。
回忆起早间那人曾对他说过的莫名其妙之话,非墨略有迟疑地看着他,许久才对着桑鬼道:
“师叔有事请讲。”
“我长话短说,只问你一句,若你爹还能活过来,你可会去救他?”
这句话果然与那人所说相似,非墨怔忡间转头仍去看那人,一时心中复杂难言,薄唇微启,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常歌不甚相信地看了看他们二人,秀眉轻颦,抢先问道:“起死回生这种事情会不会太过玄乎?师父你几时也信这种鬼怪之词了?”
“你少插嘴。”桑鬼看也不看她就厉声呵斥,“若是不愿帮忙,只管滚出去。”
“……”常歌撅着嘴腹诽了他几句,不动声色地退到非墨背后躲着。
“我记得,这位大伯应当不是第一次见面了。”非墨踏前一步,自自然然地把常歌护在身后,对着那人又是拱手施礼,“不知怎么称呼?”
“他姓干,名长久。也算是你爹的故友。”桑鬼漫不经心地替他回答道。
就见那干长九点了点头,凝视他好一会儿,方用着冷冷的语调说道:“你是他的儿子,白日里我也已对你说过此话。若能救你爹,是不是什么事情你都愿意去做?”
非墨嘴角微抽,踯躅了半晌,问他:“前辈的意思是……能让我爹活过来?”
“你先回答我,愿意不愿意。”
他们二人一直强调这几句话,常歌不禁心中不安起来,刚想提醒他别忙答应下来,岂料非墨已然重重点头,毅然决然道:“好。”
听他如此承诺,干长九脸上难得挤出笑容来,伸手往他胳膊上一打,笑道:“不愧是他儿子,我没有看错人。”
常歌急忙又拉他回来,自己上前问桑鬼:“师父,到底是什么方法需得你们如此慎重的说话?能否先告知于我们,好让我和非墨心里也有底。”
“哼,想知道?”桑鬼缓缓眯起眼睛来,似笑非笑,瞳中倒是杀气凛凛,“这小子到底是你心上人,就看你会不会站在我们这边了。”
常歌坦然笑道:“师父也说了他是我心上人,那我岂能有不站在你们这边的道理呢?”
“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这事目前只有我们几人知晓,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我管你是谁的儿子,也——照杀不误!”
说到最后一个字他语气徒然加重,手上微一用力,握在掌间的酒杯顿然化成粉末,分明是对非墨说的。
常歌担心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却见非墨一脸正经地瞧着干长九,半分动摇也无,她不免有些失落。
“长九,你来给他们解释。”
“好。”干长九略一颔首,行至非墨跟前,望着他的双眼,沉默一会儿。
“前朝有位道士曾经留下一本古书,书上某一页有记载这返生之术。相传这术法名叫‘逆天术’,需找齐五件东西,要两个内力修为达到五十年的男子,于五月初五端无之时在灵山白云台处展开此阵,方能使人复活。”
“五件东西?”常歌警惕性地看着他,问,“是哪五件东西?”
“活死人,沉渊太极剑,百狼胆,千人血,以及一副完整的白骨。”
桑鬼一面观察他神情的变化,一面微翘起嘴角,冷言道:“你只需找到白骨和活死人,别的东西我会安排好。”
“千人血?”非墨眸中闪动,不可置信地问他,“……是要一千个人的血吗?”
“正是。”桑鬼坦荡荡地回答他,饶有趣味地看他纠结,“怎么?想反悔了?”
“不是……只是……”他咬着下唇,求助般地看向常歌,后者白了他一眼,赌气似的别过头。
“哼,你怕什么。”桑鬼没好气地哼道,“我知道你这小子是个老好人,又不是叫你杀人。实话告诉你,你爹生前也杀不过不少生灵,别以为他就是个大慈大悲之人。”
“……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干长九嗟叹一声,一手搭在他肩上,语重心沉,“干大事者不拘小节,若能让你爹活过来,也算是了了我等的心愿。再者,难道你不想看见你父亲么?不想知道他的模样,他的声音,他的性格,不想同他说话么?”
想……他当然想,但是……
“这一切若要用旁人的性命来交换,未免也太……”他话还没说完,桑鬼就一身冷笑打断。
“要我说几次?是我杀人,又不是你,你在这里扭扭捏捏个什么劲儿?我告诉你,你若是反悔,我现在就杀了你。”
非墨还欲解释,常歌一看桑鬼那脸色,连忙拽了他到一边,赶紧应道:“成成成,师父说什么都成。”
“哼。”桑鬼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常歌陪笑着思量道:“这……这沉渊太极剑好像是在那玄溟鬼域的长老手上的吧?这活死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