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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该放我下来了。”
顾沉衣“唰”一声展开扇子来,掩着嘴瞧了她半晌,忽而轻笑道:“这话说的是,总不能老让萧兄弟这么劳累……”
他将扇柄往常歌下巴上伸过去,含着深意一笑:
“下回常姑娘若是又头晕了,在下倒是可以效劳……”
非墨蓦地一愣了一下,原是想侧身避开,手上却不禁一滑,常歌还没看甚么清形势,就生生倒了下去,头狠磕在旁边的石阶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啊呀……不好意思。”顾沉衣装模作样地惊了一声,“是我吓到萧兄弟了么?”
常歌撑着地坐起来,一肚子窝火,伸手往脑后摸去,不想才刚刚碰到就一阵刺痛,幸而还没有流血,不过必定是肿了很大一块。
非墨慌忙蹲□去扶她,“你怎么样?……”
“走开!”常歌一手推开他,微怒道,“不要你管。”
“小伍……不要这么凶嘛。”苏卿笑着走过来,拉了拉那边的非墨,“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啊。”
“他怎么可能不是故意的?!”常歌神色微怒,脑子里全是这一路上他那张要死不活的脸,想也不想就道,“一定是因为那天夜里他怀恨在心,所以才……”
“哦哦?那天夜里?”苏卿立马就抓住关键词句,貌似非常关心地接口问道,“哪天夜里?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那日晚上他满眼伤心,眸中带水的样子骤然在眼前浮现,虽是早已拒绝很彻底,但到底心留余悸,常歌本欲站起来,哪想得脚下不稳又不慎摔了回去,头上的旧伤为好新伤又起,疼得她险些没大叫出来。
非墨瞧着实在不忍,正准备上前,不料苏卿狠狠拉他回来,皱眉对他使眼色,低低道:“不想挨她骂就别去凑热闹。”
他为难地看着他,最后只好低头不言。
朔百香没奈何地掐了苏卿一下,道:“小伍都疼成这样了,你们俩还有心思笑?”她转身俯下去搀着常歌起来。
苏卿摊手朝着非墨嗟叹道:“你看你看,被你连累得我也挨骂。”
石青拧着眉自他们几人的身上扫过,最后还是对着常歌厉声道:“一个姑娘家,成日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
“那是因为他……”
“你还说?!”
常歌立马乖乖闭嘴。
朔百香抚摸她头上的那个包,心疼道:“哎,肿成这样……我去给你拿点药来抹一抹。”她起身,路过非墨跟前时,又停下来。
“萧师弟,还不快拾些干柴来生火?”
非墨听话地点头:“哦。”正要往屋外走,石青忽的叫住他:
“等等,你不用去了。一会儿我还有一套剑法要交给你,拾柴就让小伍一个人去便好。”
常歌抓着衣袖,狠狠抬头往非墨那边瞪了一眼,后者被她看得头皮发麻,满脸茫然地后退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完全是为了不让没看过旧文的观者能对小墨君爹妈的故事有些了解,所以针对百香这一段话,和原文稍有差异。【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非墨的苦逼追妻之路要拉开序幕了……小伍……你好凶啊= =|||小顾的男配地位彻底被撼动了,存在感太低真不是你的错……台词太少就【跪下来】求我吧!!~(≧▽≦)/~终于本文的第三个支线剧情要开始了……咦= =好像已经进入第二卷了。于是,这文过了三分之一……有了吧?应该。新年快乐~~~~~~
☆、山中古寺【三】
顾沉衣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一把将扇子收好,插在腰间,跟在常歌后面,偏头的话却是看着非墨说的。
“常姑娘,不如让在下帮你吧。”
非墨抬眼略有怒气地瞪着他,后者笑意更浓,朝他扬了扬眉,目光甚是挑衅。非墨咬着下唇,狠狠握紧拳头,往身侧的柱子上一砸。
看着头顶簌簌落下的碎屑,苏卿无奈地拍拍他的肩,笑道:
“师父在等你练功呢,还不快去?”
“……哦。”
出了庙门,天边夕阳已沉下,余温浅浅,大地尚存些许光芒。石青负手背对着他,瞧着院子里的一棵枯树,若有所思。
非墨正在原地犹豫着不知进退,那边的石青已然转过身,对他一招手。
“你站过来。”
他只好道:“是,师公。”
石青从背后将佩剑拔出,这把剑跟了他不少年月,倒不似普通剑那样锋利,反而钝重无比,剑身与剑鞘皆是青铜所制,看着也并非是什么精致之物。
“今天要教乃是名为‘天道’的剑法,之前所传授与你的剑术皆是为此打的根基,学不学得好就要看你平时可有努力练习。
你可要仔细看好了。这套剑法是当初你师父想学也没有学成的。”
他言罢,偏转剑锋在地上滑动,身形随之变幻,明明脚步和剑式并不算快,但他无形有形的出剑之法,竟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似乎他打来那数招瞧着皆是一招招式,可又威力无穷,捉摸不透。
呼啸的剑风,扫起地上尘埃枯叶,淡蓝天幕之下,身影如鬼般莫测。
非墨一时看得呆住,直到石青收了剑朝他走来,方回神。
“如何?”
“……呃。”他挠了挠头,试想这套剑法比以往石青教过他的难上许多,光看一遍如何学的成。
石青自他表情上也看出端倪来,倒也并未生气,只摸了摸他的头,“慢慢练吧,不着急。有不会的问我或是问苏卿皆可。”
“是……”
“先走一遍给我看看。”石青退了几步,让出位置来给他,“我瞧你到底能领悟何种境界。”
非墨暗道不好,平心而论因得方才他心事重重,一直走神,认真看进去的剑招没有多少,再加上这套剑法又复杂奇怪,根本就连起招都有些困难。
他迟疑着把剑抽出,挠了挠耳根,随即凭着记忆把石青方才所使的剑招乱七八糟舞了出来,还没等他收手,石青就已不耐烦的出声喝住他。
“哎……不用再使了。”
非墨心知自己是大祸将至,低头望着地上不语。石青果然沉着脸走至他跟前,口气略重,“你是怎么搞的?之前教你的那些,你都忘完了?为何这般由着性子乱来?”
“我……”
他厉声道:“我教过你,学剑是要用心而学,你心不静,神不宁,如何学得好?”
非墨也知晓自己不曾用心,石青毕竟是他的长辈,这数日来细心教导他学武,尽心之处比及自己师父来也毫不逊色。他颇感内疚,忙单膝跪下,抱拳道:
“弟子知错,请师公责罚。”
苏卿立在门边看了许久,待得此时他方走出来向石青求情道:“师父,我想萧师弟只是一时大意,而且那套剑法连首席师兄都参悟了许久才学会,他不过入门几日,资质愚钝,恐不能解。还望师父能再示范一次给他看。”
石青摇头叹了口气,方只得拾起剑来又走了一遍给非墨瞧。继而俯□又把他的佩剑拿过来,缓下语气。
“古语有言‘剑道于人到之上,而从于天道,则心坚,心坚,则不惑,不惑而无所惧’,便是要你专心致志,心中有剑,乃心之刃也,不需神兵利器,摘叶飞花亦可伤人。
你这把宝剑太过锋利,你太过依赖与它,反而适得其反,不如先试试木剑。
等你用木剑也能轻松击败敌人之时,我再将这把剑归还于你。”
既然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非墨也不敢有异议,垂着头立在原地一声不吭。
石青头疼地扶额,倒有一种一拳打在软柿子上的感觉。偶尔他也很奇怪,以自己师弟那般散漫不羁直来直去的性子,如何就生出这样一个闷葫芦的儿子来。
“苏卿,你便陪着他练剑罢。”
苏卿自是十分乐意地抱拳施礼:“是,师父。”
等石青走进庙中,他这才回头,瞧得非墨一脸沮丧,不由笑道:“怎么了?垂头丧气的。”
“……没什么。”非墨接过他递来的木剑,因得之前一直佩戴的北斗回天剑非凡铁,沉重无比,换了这木剑倒显得其轻如鸿毛,毫无重量。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一边,自顾练剑。
“别这样。”苏卿轻声安慰道,“就由于你是萧真人的儿子,所以师父才对你要求这般严格。要知道……当年的你爹,可是才貌双全,文才武略的奇人。你也不必为此太过自卑。”
“我并不是因为不如爹爹才这般惆怅的。”非墨抖了抖手上的剑,面上暗沉,“有这样出色的父亲,我反而觉得荣幸之至。”
苏卿微怔了一瞬,继而轻轻笑道:“练剑吧。”
*
此地临近一条小溪,地面很是潮湿,不少枯木皆被浸软,自是不能用来生火。常歌一边踢着脚边的草丛,一边慢条斯理地捡着树枝。后面的顾沉衣没脸没皮地跟上来,她眉头一皱,不悦道:
“你干什么跟着我?”
他耸了耸肩,貌似很无辜:“留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太不安全,我来做一回‘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