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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骨有些挺不住,微臣相信,公主稍作休息,好生调养,身体很快就会康复,还请陛下宽心。”端木申辩道。
就在这说话当口,公长父命人抬来竹笾,一个健壮的嬷嬷把宛若抱上竹笾。
大家把宛若抬走了。
承元天子登时感到意兴阑珊,对着群僚说道:
“时辰已经不早了,散宴撤席吧。”
承元回到自己的寝殿——天一殿,招魏美人侍寝。
承元和魏美人调笑,总是心不在焉地,心里老想着宛若,又不好意思,降天子之尊,巴巴地跑去昆玉轩。
把魏美人剥了个精光,丢在榻上,瞟了几眼,一点性趣也没有。回头把衣裳往魏美人身上一扔,说道:“孤家累了,你回去吧!”
魏美人抱着衣服,跑到偏殿,穿戴齐整,吭都不敢吭一声,灰溜溜地回去了。
承元一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脑子里都是宛国公主的身影在晃动。
承元天子见到宛若的那一瞬间,突然间感觉星光暗淡,珠玉失色。他心里竟然串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相信这不是占有,也不是欲望。他占有过很多女人,除了欲望还是欲望,但是他此刻内心竟有一种很纯净的感觉在升腾。几十年来,纵情恣乐,他的感情已经麻木了,除了对王后他还心存敬意外,别的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用来调笑取乐的。
一晃眼他已经五十多了,岁月不饶人,时间在慢慢地侵蚀他的身体,哪怕他是君临天下的天子,老天也一样不厚待他。他摸摸自己的脸颊,看看自己早已因为耽于享乐而髀肉复生的臃肿体态,瞬间他的内心竟然滑过一种从未有过的沮丧:我怎么老了!如果我再年轻二十年,那该多好!
刚才,他用余光瞟见满朝峨冠博带的卿大夫,看见宛若姗姗走进大殿,个个竟然都掩饰不住垂涎之态,他为此感到无比恼火。
他也曾年轻过,他也曾青涩懵懂过,除了一颗驾驭宇内,睥睨天下的雄心,他也有一颗像常人一样的平常心。他愿意以半壁江山来换取自己年经二十岁,可这可能吗?
他为自己这个可笑的念头甩甩头,一个黄毛丫头,虽然美到不可方物,可这不是已经收入囊中了吗,日久天长,有的是机会,自己怎么像个青涩的小子一样,想入非非,不知所以。
承元蹦地跳起来,叫道:“来人,宣秦夫人!”
秦夫人千翠,华服锦饰,被一帮宫女簇拥着进了天一殿。承元天子正摩挲着他的佩剑出神。秦夫人挥手让随从退下,自己摇摇摆摆地挪到承元跟前。
承元眼睛都没抬一下,盯着他的剑,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孤家是不是老了!”
“陛下不是老了,是掉魂了。”千翠若有所指的说。
“孤家可不要掉魂,孤家要销魂。”承元甩掉宝剑,一把扯过千翠,把她撩翻在榻上,正想着像猛虎一样扑上去,千翠伶俐地一翻身,滚开了,承元扑了个空,千翠一骨碌下榻,笑得肆无忌惮。
“看孤家逮到你,怎么拾掇你!”承元起来,边说,边追着千翠跑。
千翠左躲右闪,承元硬是没追上,只累得坐在榻边,呼呼喘气。
千翠悄悄地靠近,猛地跃上承元的后背,皓腕环住他的脖子,一双纤柔的手,放肆地探入承元的前胸,摩挲着他浓密的胸毛,挑逗。
承元一把把她拽到跟前,双手把她箍住,俯首胸前,一阵磨蹭,千翠咯咯浪笑,痒得直讨饶。
承元可不想善罢甘休,千翠只得说:“陛下,奴家渴得受不了了,你让我喝口琼浆。”
“你敢撩拨孤家,这回想逃,可没那么容易。”承元依旧不放,猴急猴急地要撕扯千翠的衣裳。
千翠没办法,双手伸到承元的腋下咯叽,承元一松手,千翠就滑溜开了。没想到她在青丘山修炼十几年的本事,用武之地竟然在这。
千翠逃开,还想着,承元还来追她,谁知他竟然“砰”地躺在榻上不动了。千翠本只是想欲擒故纵,让承元欲罢不能时,两人再巫山云雨,见承元仰躺着,只好自己找台阶下,说道:“好热!”。千翠说着自己解下外面的厚夹衣,她里面穿着一袭青绸薄裳,丰满而妖娆的曲线,若隐若现,煞是撩人!
千翠倒了一羽觞琼浆,乘承元不注意,在里面加了一点媚药。她端着酒,回到卧榻,见承元颓唐地倒在榻上,眯眼假寐。她匍匐在侧,用手指摩挲承元的胡子,承元没有回应,千翠伸出细滑的舌头舔他的喉结,承元咽了一下,还是躺着不动。千翠用丰满的胸部紧贴着承元,扭动着,他看见承元的下部,已经蠢蠢欲动,可他还是绷着不动。
千翠一笑,茗一口手上的琼浆,用舌头叩开承元的嘴,喂他。承元再也装不住了,他猛地抢过千翠手里的酒,一把倒在千翠的深深的乳沟上,把羽觞一扔,一个侧身骑到千翠身上,得意地说:“这回看你往哪儿跑?”说着,用力扯裂薄裳,低头舔舐千翠胸前的琼浆
自是一番天昏地暗,颠龙倒凤,不在话下。
69子兴视夜 明星有烂(四)
宛若当晚昏倒,被送到昆玉轩;醒来时已是黎明时分。
昆玉轩是瑶宫的一个小别苑;主楼是个二层楼的圆形建筑;以汉白玉为基石;斗拱额枋,全木结构。别苑里有一条迂回走廊,走廊两边有杨槐数颗;入秋之后;叶落满地,只留一数枯枝。回廊的西侧有一座亭子,亭子边有一堆乱石,石头上凌霄花已经枯萎;只剩下一些萎黄的藤蔓,像老人的皱纹般,了无生息地攀附着。
宛若起床,随意梳洗一番,靠在窗前,望着外面满目秋萧枯树藤,心里的感伤,萦绕不去。
大早,掌管王宫事务的宫正,领着一帮宫女,婆子,就来到昆玉轩,对宛若说:
“娘娘,仆隶特地来接您到乾元殿觐见天子,王后。”
“昨日,不是已经觐见天子了吗?”
“今天天子要在乾元殿册封娘娘。”
“你去回复陛下,娘娘,说宛若身子不适,恳请将养时日,再到跟前服侍。”
“这”宫正依然站着不动,面有难色地支吾道。
“宫正大人没听见。”
“这在宫里没有前例,娘娘这是难为仆隶了。”
“没有前例,这就是先例。”
“仆隶们已经把柳阳宫收拾出来,只等娘娘册封之后入住。昆玉轩年久失修,娘娘在这里呆着,太委屈了。”
“宛若现在的身子单薄如飞絮,实在无法撑着完成那样复杂而冗长的礼仪程序。宫正大人你去如实回禀,陛下和王后,一定会谅解的。王嬷嬷,您代宛若送送宫正大人。”宛若不想再多说,做出送客的姿势。
“既然娘娘玉体违和,那仆隶就不打扰了。请娘娘好生将养着。仆隶告退。”
“大人好走!”
宫正大人带着一帮人,不快地离开昆玉轩,出门时,悻悻地丢下一句话,说:“好大的谱呀!”
王嬷嬷回来把这句话跟宛若说了,宛若没有吱声,王嬷嬷不无担忧地说:
“娘娘,你这么做,保不准会惹怒天子的。”
宛若用手托着脑袋,疲乏地说:“随他去吧!”
“娘娘,别怪老奴多嘴,老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娘娘何苦困顿自己。”
“王嬷嬷,你来宫里多久了。”
“已经几十年了,久的我都记不清了。”
“宫里的女子,服役期满,不是可以出去自谋生路吗?”
“对,一般的宫女,大都这样。可是”王嬷嬷有所犹豫地说。
“王嬷嬷在宫外没有亲人吗?”
“这倒不是。老奴被先帝临幸过,因此不能随意出宫。”
“那天子该给你册封。”
“老奴出身卑贱,又没有所出,能在宫里有一个差使,已是天恩浩荡。”
“王嬷嬷,您觉得委屈吗?”
“娘娘,天下的女人,那个活得不委屈。日子就在睁眼闭眼间,活得不较真,人心就舒坦了。”
“多谢嬷嬷开导。”
“娘娘,御厨备了早膳,你多少用点。”
宛若点点头。
一行宫女鱼贯而入,每人手上端着一个盘子。
上来的菜,显然是精心烹制的,什么香煎鲍鱼仔、木瓜炖海虎翅、椰汁炖官燕、海参、虾球等等,又是摆了一案几,宛若看了直觉得眼晕,头昏,连筷子都没拿起来。
王嬷嬷见状说道:“娘娘,这些都不合你口味吗?”
“嬷嬷有汤吗?我想喝些。”
“你是要山珍,还是海味。”
“燕窝,雪蛤有吗?”
“有,有,有。”王嬷嬷听见宛若有吃饭的意思,高兴连声说道。
“我要一鼎木瓜雪蛤就行。”
“好!”
“这些都撤去吧。”
王嬷嬷招呼侍女把案几的菜,全都撤去。
半晌,木瓜炖雪蛤来了。宛若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