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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子暖,“不是我不帮你,奈何美人王爷太招人,我怕你守不住,这样的祸害,我就委屈一些,内部消化掉好了。”
流銮好笑,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说她流銮守不住男人。
然,她也知道,乔子暖说的亦不假,凤墨予不是她该肖想的,“可奴家并没有其他想要的。”
乔子暖俏脸一耷拉,内心极为纠结地把玩着自己的双手,半晌,一咬牙,一跺脚,“我就将王爷大叔的绝版画像让给你,如何?”
那可是她呕心沥血的旷世佳作!
流銮望着她切肉似的不舍表情,不由大笑,“成交。”
这丫头,果真有点意思。
云南国富庶而繁华,百姓安居乐业,不愁吃穿。
然,这人呀,兜里一旦有了钱,就开始变得八卦,爱管闲事。
这不,也不知道怎么的,岳王世子与商王养女为了惊才绝绝的商王大人争风吃醋的流言,不出两日,就已经被传得满城风雨。
岳王被气得再一次推辞了早朝的日期,天天在府里嚷嚷着要将凤子觞这孽子剃了头发当和尚去。
这一日四更时分,云南帝还拥着某位妃子沉浸在美梦之中。
突然,殿外响起一阵骚动。
不一会儿,太监总管喜路战战兢兢地地敲开了云南帝的寝宫门,“皇……皇上,岳王世子求见。”
云南帝美梦被扰,恼道,“这个时辰,这小子是死了爹还是啥?”
喜路汗哒哒,皇上,岳王大人那可是你嫡亲的儿子。
这凤家人,一个比一个极品,父子关系全靠着互相诋毁,互相伤害来维系。
好在,云南帝虽然嘴上凶狠,但并不是个昏君。
换了早朝服走出寝室,刚要好好质问凤子觞几句,却被这眼前的一幕给惊了眼。
只见一向格外注重仪表的凤子觞,此刻胡子邋遢,衣衫污浊,头发凌乱地盘腿坐在殿中央。
“这……”云南帝嘴角抽了抽,“觞儿,你这是遭打劫了?”
凤子觞猛地抬头,一张原本可以引得少女尖叫的俊脸惨不忍睹,将云南帝吓了一跳,“皇上,孙儿苦啊……”
喜路眉头狂抽,几乎要泪流满面,世子爷啊,你说话讲不讲良心?!俺们这帮奴才,夹在皇上,岳王和你之间,那才叫苦,好不好?!
云南帝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被凤子觞吓到的心脏,眉头紧皱,忍住恨不得一脚踹死这死孩子的冲动,“作甚?就为了你老子要让你去当和尚?”
“没……”凤子觞委屈地撇撇嘴,一边抽搐,一把抹泪,“皇上,您不知道,三皇叔府里的乔子暖,她……她太坏了……呜呜呜……”
那模样,那架势,那姿势,怎么看怎么像个被那啥了之后的姑娘。
又是乔子暖……云南帝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凤子觞,“一个小丫头,还能将你堂堂岳王世子怎么了不成?”
“皇上!”凤子觞一跺脚,牙齿咬着下唇,“孙儿的清白全让她给毁了!”
害他坐牢,将他一个好好的正常男人硬生生说成断袖,还说他肖想最卑鄙无耻的三皇叔,害得他天天被自家老爹追杀。
他的一世英名都给乔子暖那坏丫头给毁了!凤子觞要是还能咽得下这口气,他就不是岳王世子了!
“噗……”云南帝一口茶水没来得及吞咽,直接喷在了喜路的脸上。
喜路苦逼地哭丧着一张脸,颇幽怨地退到云南帝身后,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默念:这坑爹的岳王世子!
“那你欲如何?”
凤子觞:“皇上答应过给俺和乔子暖指婚的。”
云南帝:“你三皇叔不同意。”
凤子觞嘴一撇,“俺真心喜欢子暖妹妹。”
云南帝:“你三皇叔不同意。”
凤子觞:“俺爹不待见我,俺要搬去商王府住,相信三皇兄会看到我待子暖妹妹的心意。”
云南帝依旧面无表情,“你三皇叔不同意。”
“那啥,”凤子觞冲着云南帝嘿嘿一笑,“皇上,俺也是十六了,该有个自己的府邸了吧,孙儿觉着,商王府旁的宅子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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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那啥,俺这几天憋足了劲死命地在减肥。呜呜呜,减肥真特么是人间最惨绝人寰的酷刑。~(》_
二十九:照顾你的智商
清晨,乔子暖揉着明显还未完全睡醒的眼睛,坐在课室之中,等着濮阳太傅上堂。
那简兮月坐在她的斜后方,目不斜视地凝着任何时候都看起来漫不经心的乔子暖。
乔子暖的身材很娇小,坐在一群同龄人中间,其实应该是不起眼的,但她偏偏就是有本事轻而易举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那些倨傲不已的少年们,都忍不住时不时地偷瞄她一眼,仿佛乔子暖的身上有什么特别的火光,引得他们似飞蛾一般前赴后继。
“这丫头,能得商王如此看重,必有原因。商王向来锱铢必究,如何会平白无故对一个人好。”那简兮月想起父亲有一次与她说起的话。
“何况,看岳王世子的态度,是铁了心要娶那丫头了。月儿,如今朝中形势难测,你且忍一忍,切勿与那丫头起了冲突。”
忍?父亲说得真是容易。那简兮月苦涩一笑。
凤子殇那样的纨绔子弟,时不时就会有不雅的传闻满天飞。前几日是与厨娘有染,最近又传他有龙阳之癖。
这些她都可以当作是流言蜚语,不予理会。
就算他凤子殇从来不将自己这个名正言顺订过亲事的未来妻子放在眼里心上,她也无所谓。
可如今算怎么回事?岳王世子不仅怂恿皇帝要取消与自己的婚事,还正大光明地住进了商王府旁边的宅邸。
这不是明摆着打她那简兮月的脸吗?!
他可曾想过自己的处境?可曾顾虑过她的感受?!他要让她如何自处?!
这时,濮阳太傅一身深蓝色官袍从外头缓步走来。
“司徒兄妹又没来?”濮阳太傅眉头紧皱,这帮死孩子,没一个是让他省心的。
乔子暖懒懒地抬眸扫了一眼司徒兄妹的座位,心中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俩人平时没事就在自己眼前晃悠,惹人嫌,这几日怎么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正想着,就看到一袭白袍的凤子殇笑得一脸妖孽地从外头走进来,也不理会濮阳太傅不大好看的脸色,专注地凝着乔子暖,“小暖儿,几日不见,可是想本世子了?”
乔子暖听到他虚伪的声音就有一种想要如厕的冲动,她撇撇嘴,看着濮阳太傅,告状道,“太傅,岳王世子迟到,惊扰了我们学习,该罚他抄书吧?”
凤子殇嘴角一抽,磨牙霍霍,坏丫头,老子还没开始恶心你呢,你倒先黑起老子来了。
濮阳太傅无语地瞥了一眼其实早就该入仕却整日来国子监混日子的凤子殇,决定对他视而不见,“今日我们继续讲司马相如的《子虚赋》,谁来将这篇诗赋先背诵一下?”
众人皆闭嘴,低头。只因这《子虚赋》写得声势浩大,辞藻虽华丽却拗口无比,实在不是一个晚上就可以背诵出来的。“
凤子殇闲闲地撑着头,饶有兴味地望着同样沉默低头的乔子暖,眼中泛起一丝邪恶的光芒,”子暖妹妹冰雪聪明,过目不忘,想来这小小的《子虚赋》对尔来说定然是小菜一碟了。“
濮阳太傅听了凤子殇的话,眼中划过一丝精光。商王第一日送乔子暖来国子监,特意交待过他,要将乔子暖当成是亲王世子一般来教导。
当时濮阳太傅颇不以为然,女娃就是女娃,她们的天性与经史子集并无过多缘分,而且在云南国的历史上,也从来未曾出现过什么文采一流,才情堪比男子的女性。
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濮阳太傅已然对乔子暖有了新的感观。
这丫头,看着漫不经心,慵慵懒懒的,其实极为聪明,个性好强,又十分敏锐地懂得收敛自己的光芒。
带着试探和些许的希冀,濮阳太傅顺着凤子殇的话,道,”乔子暖,你来试试。“
凤子殇闻言,对着乔子暖邪邪一笑,”那啥,需要俺帮忙不?“
乔子暖微微眯眼。切,她才不会相信凤子殇会这么善心,先坑她一下,再给她颗蜜枣。以为一篇《子虚赋》就能让姐在你面前服输了?
她悠然从椅子上站起身,随手操起桌上的一方砚台,貌似漫不经心地走到凤子殇的桌边站定。
凤子殇一怔,随即口不择言道,”你想谋杀你的未来夫婿?“
说着,凤子殇双手闲闲地在胸前环住,又妖娆一笑,”你若真将本世子砸傻砸残了,你可要记得对俺负责。“
乔子暖眉角微抽,她也不是没见过不要脸的。尼玛,但她真心没见过凤子殇这种死不要脸的货。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乔子暖笑语晏晏,一脸无辜地望着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