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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一彦最怕她这偶尔的神经质,冷静地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简兮月沉默一阵,走过来抱过钱灿,“我一会儿陪府里的下人一起去买些新鲜食材,灿儿嘴刁,我还是亲自去吧。”
钱一彦望着她的背影,沉默地叹了口气。这样的日子,像一颗巨大的石头,压得他每日每夜都难以喘息。
他朝着窗外的空气扬了扬手,就看到一个影卫走进来,“大人。”
钱一彦点点头,“跟着夫人,这几日,看看她去过何处,见过什么人。”
影卫点头随即退了出去。
这一年的除夕除了凤墨予和乔子暖久别重逢之外,对于其他的每个人来说,都显得有些烦乱。
西楚皇宫里,西城枫如往年那般陪着容妃在宫中与西楚帝,皇后,太子以及其他众位皇子妃嫔们一起守岁。
众人们彼此说完客套的祝贺词,便开始用膳赏歌阅舞。舞姬们将艳丽的梅花瓣洒向殿宇四周,西城枫借着几分醉意,眨着微带朦胧的眸抬头望向空中。
花瓣似尘,飘扬缓落。他静静看着,眼前竟浮现乔子暖唇间含笑却眉眼清冷的绝美容颜。
他垂下头,沉默饮酒。下人从丞相府回来告诉他,乔子暖母子已经离开丞相府好几日了。
西城枫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她是与她的丈夫团聚了吧?薄唇微抿,西城瑜突然轻轻皱起眉,望着手中的酒。本该是琼浆玉液,为何此刻品起来却觉得有些涩呢?
他有些心烦地放下酒杯。
坐在西楚帝身旁的容妃将他的表情看在眼中,微微眯起眸,倏尔开口笑着对西楚帝道,“皇上,您看这满殿的皇子们,除了枫了,大概都婚配了吧?惟有他,因连年征战,反而耽误了自己的终生大事。”
西楚帝闻言,点点头,“甚是,甚是。咱们该为老九寻一门好亲事了。”
容妃笑得爽朗中带着一丝妩媚,“皇上可不能敷衍臣妾。”
西楚帝笑着抚上她的手,看向西城枫,“九皇子心中可有心仪的女子啊?说出来,父皇听听。”
西城枫看了一眼容妃,然后起身朝着西楚帝拱手道,“父皇,儿臣心挂西楚平安,无意于儿女情长。”
一旁的太子妃这时突然阴阳怪气地开口道,“不能吧。儿媳怎么听说最近九王爷总是往丞相府跑啊,莫不是中意了丞相府里的某位女子吧?”
“竟有此事?”西楚帝看着西城枫,“是谁?”
西城枫冷冷扫了一眼太子妃,答道,“回父皇,太子妃只怕是误会了,儿臣去丞相府都是为了公务。”
晚宴后,西城枫跟着容妃回到她的宫中。容妃走进去对西城枫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谁都可以,只乔子暖不行。她是云南帝的皇后!”
西城枫沉默,他怎么会不知道乔子暖就是凤墨予宠冠后宫的皇后。可是他不想承认,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完全不可能的女人。
容妃见他如此,轻叹口气,“枫儿,那个女人绝对不能碰。”
“儿臣知道。”
容妃闻言,松了口气,“你明白就好。你这些年九死一生,为西楚打了那么多胜仗,太子如今已经不足为患,不出意外,你这皇位是十拿九稳的。切不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毁了你这么多年的筹谋。”
西城枫颔首,“儿臣知道了。天快亮了,儿臣要回府换朝服准备上朝。”
他离开皇宫,望着天边的朝阳缓缓代替星辰,心忽然觉得空空荡荡。西城枫是久战沙场的男儿,他每日心中装得是朝政,国事,边防安危,权势。
如今,他眼看着一切都将拥有,心却突然空了。
乔子暖……
西城枫的脑海中反复浮现她倾城绝美的容颜,上苍让他西城枫在这样的时机中遇到她,究竟是何用意?
他轻叹口气,想不通的事,还是任由时间去解决罢。
丞相府中,纪若将乔子暖已经与凤墨予重逢的事告诉了贺楼之。贺楼之这辈子最大的心结,就是凤墨予。就算明知自己此刻处境艰难,但一听凤墨予又与乔子暖一起,他的心就像被无数虫蚁啃咬,坐立难安。非要拆开他们才能安乐。
纪若劝他,“丞相,如今要拆散他们不是没有办法的。”
贺楼之转眸看向她,“你有什么方法?”
“您不觉得,九王爷对子暖格外上心吗?九王爷如今正是得势的时候,咱们为何不借助他的势力?一来可以缓解丞相府的处境,二则也可以不用咱们出面就能令凤墨予离子暖母子远远的……”
终章
新年正月初五,贺楼之夫妇往九王府给西城枫恭贺新年。他们说话兜兜转转,西城枫听得不是特别专注,但也明白了他们大致的意思。
送走贺楼之,西城枫独自一人坐在前厅中。
贺楼之是个人才,懂得考虑大局,会得察言观色,是个办事的人,但他心中的私心太多。
他明明知道乔子暖是云南国的皇后,却还不着痕迹地撺掇他去跟凤墨予抢女人,尤其这女人还是他的侄女。目的实在是很可疑。
西城枫坐了马车进宫。对于贺楼之的提议,他心中不是不心动的,对于乔子暖,他很难做到坚决地拒绝。
可惜,让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为了得到一个女人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和计谋,西城枫则全然不屑。
他去容妃宫中请安,母子两坐在围炉旁,容妃对这个儿子最为了解,她看着西城枫,“贺楼之去找你了吧?”
西城枫转眸看她一眼,“什么都瞒不过母妃的眼睛。”
“你若真的喜欢那个女人,也不是不能一试的。”容妃幽幽道。
西城枫有些奇怪地看着容妃,“母妃,您不是说……”
容妃勾唇含笑,“她虽然不可能为后,但做个可心的宠妃是有资格的。何况,她的手中,握着财富客观的乔雪商行。”
西城枫皱眉,“儿臣不是为了她的银子。”
容妃轻睨他一眼,“枫儿,你父皇在皇位上数十年,最缺的不是人才,亦不是兵马,而是银两。你难道要跟你父皇那样,做个终日为银子愁苦的皇帝?”
西城枫神色冷凝,“母妃不必多说,总之,儿臣不会为了这些理由去抢人妻儿。”
他又沉默坐了一阵,才起身向容妃告安。
容妃一直等到西城枫离开很久之后才对着身后的宫女缓缓开口道,“告诉贺楼之夫妇,就说本宫想见他们。”
西楚帝的身子已经病入膏肓,没有几个月的光景。这几个月里,她不希望再多生是非。贺楼之夫妇若是找不到合适的后台再回去倚靠太子,对他们来说,绝无好处。
何况,西城枫又是的确中意了那个女人。
如此又过了两日,正月初八,乔子暖领着凤宇雪去前厅用早膳的时候,就看到那简兮月已经将饭菜都端上了桌。
她看到乔子暖母子进来,笑着道,“你们来得正好,吃饭了。”
乔子暖有些奇怪地看着她,“这些饭菜都是你做的?”
那简兮月笑道,“我哪里会,不过是今日起得早,搭把手罢了。”
乔子暖浅笑着给凤宇雪递了碗筷,众人便坐下来一起用膳。早膳后,凤墨予在书房批阅奏折,天气严寒,母子俩便一起在书房里陪他,乔子暖看账簿,凤宇雪则坐在凤墨予身边的小桌子上练字。
这么安静祥和的气氛中,凤宇雪练着练着字,就倒在桌子上睡着了。乔子暖好笑地将儿子抱回寝室,自己则坐在一旁陪他。
谁知凤宇雪这一觉一直睡到黄昏晚膳时分都未醒,乔子暖中途唤过他好几次,都不见小人儿回应。
乔子暖不免慌了,匆匆跑进书房去找凤墨予。他此时正在里头跟钱一彦说话,一听乔子暖的话,二话不说便起身往外走。
钱一彦跟在他们夫妻俩身后,听乔子暖说得那些症状,越听越觉得可疑,但未曾点透,只是对他们道,“派人找个大夫去吧。”
乔子暖应了,连忙吩咐眉清去请大夫。
钱一彦默不作声地往自己的卧房走去。房间里,那简兮月正在给钱灿沐浴,他走进净室,冷冷看着她,“是不是你?”
那简兮月莫名其妙抬头看他一眼,“你在说什么?什么是不是我?”
“小皇子昏睡不醒,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那简兮月沉默一阵,抱着儿子起身,“你既然已经怀疑我,又为何还要来问我?”
“你承认了。”钱一彦眯起眸,将儿子从她手中抢过来,“那简兮月,我几乎快要不认识你。”
那简兮月笑得犀利,看着他,“你何曾认识过我呢?从一开始,你就将我错当成了别的女人。”
钱一彦别开目光,“你为何要这么做?残害皇子,那是满族的罪名!”
那简兮月勾唇冷笑,“因为你,我早就与那简家没有关系了,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