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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兄嘱托的是。”清浅认真地点了点头,感动于他的细心。
“好了,简单的发髻却能突出清浅最纯粹的美。”容止放下了手中的发梳,眼神柔和地凝视着镜中的清浅。
唇角泛起一抹浅薄的笑意,清浅随意地涂上了红妆,转过身,与容止对望,这一别不知何时还能再相见,一种浓浓的离愁别绪涌上心头。
“清浅,这个你留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容止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交到了清浅的手中。
黛眉轻蹙,清浅不解地问:“师兄,这是。。。。。。”
“迷魂药,此药无色无味,闻到之人,会在瞬间陷入昏迷。”容止详细地解说着,然后不舍地走到门边,“清浅,保重!”话音刚落,施展轻功,身轻如燕般地跃下了木楼,身影如一阵疾风般地远离了清浅的视线。
捏紧了手中的瓷瓶,清浅走到屋外,手扶木栏,落寞地望着容止渐渐消失在远处的身影。
为了防止情况有变,云彧特意安排清浅早两个时辰出发,收拾完毕之后,身着红色嫁衣的清浅坐上了软轿。
云彧从屋内走了出来,掀开轿帘,眼神中含着深深的愧疚和歉意,“清浅,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盼望着你能平安幸福。”
揭开了自己头上的红纱,清浅望着满脸倦容,愈见苍老的云彧,默默地摇了摇头,对他的感激胜于一切,轻柔的嗓音带着淡淡的伤感响起:“父亲,请不要难过。”
云彧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拿出了一个檀木长盒,取出了里面放着的一支紫玉金钗,轻轻地插到了清浅的发髻上,紫玉金钗精致而华美,长长的圆形玉坠垂落在耳边,优美异常。
“清浅,这是景灏母亲当年的陪嫁,也是她最爱的发钗,今日我将它赠给你,希望你能明白我的为难。云家的重担,我放不下。”云彧语重心长地说着,双眸中映出了清浅那凄美的脸庞。
“谢谢。清浅拜别父亲!”清浅即刻起身,向云彧恭敬地行礼。
“孩子,起来吧。”云彧双手扶住了清浅的肩膀,难过地点点头,不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高大而寂寥的身影走入了内廷之中。。。。。
此时,音儿从轿旁走了过来,轻声地说:“小姐,上轿吧。”
“音儿?你怎么?”清浅不解地望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娇小女子,她从未打算要带她前去和亲,她不能连累音儿与自己一起陷入未知的险境中。
第三十三章 景灏追来
“小姐,请让我随你去吧,我离不开你。”音儿恳切地请求道。
清浅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你随我一起去。”
送亲的队伍浩浩汤汤地从国都郊外的云府出发,清浅坐在轿内,外表平静,内心却翻涌不已,才离开一步而已,她便如此强烈地思念着景灏,她不知未来漫长黑暗的日子,她该要如何度过。
侧着身子,头靠在软轿内,拔下头上的紫玉金钗,认真地凝视着,心中的恐惧和悲伤拉扯着清浅,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让她感到疲惫,闭上双眸,任由那无边的痛楚弥漫着自己。
送亲队伍缓缓前行着,突然马的轰天嘶鸣声疾速传来,坐在轿中的清浅由于队伍的停止前进而向前倾身,双手赶忙抓住了轿门两侧的扶手。
听着那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清浅的心被高高地悬起,心中同时出现了两种矛盾的情感渴望与抗拒。
从卧房中费力逃脱的景灏,出门之后便看到了清浅送亲队伍的离开,所以他飞奔上马,疾速地追向他们,终于让他赶上了,顾不得手腕上,脚踝处磨破的伤痕,双手紧握缰绳,径直地冲向了清浅所在的坐轿。
“浅浅,我来了。”轻柔的话语依旧温柔,却多一分让人心碎的落寞和哀伤,往日的熠熠神采早已从那桃花双眸中消失殆尽,余深切的悲痛。
这一声温柔的呼唤瞬间激起了清浅的心潮,荡起了层层波澜,她好想要走出轿门,扑到他的怀中,忘记一切,与他浪迹江湖,隐匿于山野之中,可是她不能!
极力地抗拒着心底那如岩浆一般灼热的渴望,清浅痛苦地摇着头,发丝散乱在耳侧,颤抖着唇瓣地拒绝道:“请哥哥回去吧。”
景灏从白色的骏马上一跃而下,大步来到了软轿前,一把拉开了厚厚的幕帘,桃花双眸紧紧地凝视着身着喜服的清浅,大声地嘶喊道:“浅浅,你是为了我才不得不和亲的对吗?是禹王逼迫你下嫁于他的,对不对!”
盖着红色的头纱,清浅依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景灏的癫狂和悲伤,掩盖在长长衣袖下的双手死死地攥在了一起,指尖嵌入了血肉之中,而毫不自知,只因心中的痛楚太浓,太厚了。
长臂一伸,景灏抓住了清浅瘦弱的肩膀,一个用力,将她拽出了软轿,极尽疯狂地怒吼着:“告诉我,你不是自愿的,你想要和我厮守终生!你难道忘了曾经给我的承诺吗?”
美眸微转,强忍着眼眶中积聚的泪滴不让它滑落,清浅微微仰起头,心痛地下了一个决定,突然,玉手轻扬,她拉下了自己头上的红纱,绝世的容颜显露出来,摄人心魄的美丽在所有人叹服不已。
“浅浅。。。。。。”景灏惊异地低呼,只因她眼底流露出的冰冷与漠然,如此冷酷的她让他感到陌生,一种强烈的不安之感在心头窜起。
第三十四章 伤了景灏
清浅拉过他的手腕,带着他一路走向不远处的树林,为了避免更大的伤害,她必须要斩断情丝。
“哥哥,收起你所有的想象。”冷冷地开口,清浅的态度冷漠而强硬。
“什么?”景灏不敢置信地皱起眉心,“浅浅,你和我走吧,我们远走高飞!”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没有她。
嗤笑一声,清浅黑眸直视着他,残酷的话语源源不断地从唇角溢出:“那日我亲赴秦军大营,确是为了搭救你。可当我看到了禹王的那一刻,便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是真正适合我的。于是,我将计就计,欲擒故纵,挑战他的权威,刺伤他的自尊,无非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进而得到王妃之位!”
定睛观察着清浅那认真而陶醉的神色,景灏慌乱地后退了两步,奋力地摇着头,“不,不。。。。。不!你不是这样的女人,你不是!”
他那受伤的神情深深地刺痛了清浅的心,但她没有退路了,若是不严词拒绝景灏,她好怕他的冲动会害了云家人的性命,更会毁了他一辈子的前途。
“无论我是怎样的,我终究是个女人,我有权利选择适合自己的伴侣,我想要找到更有权势男子,他能给我足够的依托和庇护,不必让我操劳与费心,这样难道也错了吗?”不带一丝感情地徐徐道来,清浅知道,这番话将会造成何种后果,只希望景灏能在她的激励下发愤图强,而不是甘于堕落。
清浅的话仿若重重地击在了景灏的心上,脸上的血色在一寸寸地抽离,呆愣了两秒,他才回过神来,桃花双眸中浮过落寞与伤感,“你在嫌弃我?因为禹王他是强者,所以你会爱上他?”
“对,因为他是强者,只有他能给我最多的庇护!”清浅猛然抬眸,敛起了自己那波动着的思绪,眸底只余冰冷。
突然,景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撕心裂肺般的笑意空洞而凄然,深深地激荡着清浅的每一寸神经,让她好恨自己此刻的残忍。
“浅浅,这么多年了,我终是没有看透你。”桃花双眸中游动着丝丝寒芒,那彻骨的恨意隐藏在眼波中,震撼了清浅的心。
恨吧,也许恨她能够减轻他的些许痛楚,若是如此,她希望他永远恨她。
“我该走了,时辰不早了。”毅然决然地转过身,修长的指尖捏紧了身侧的礼服,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却没有了任何温度,清浅的心,在此时,是冰冷的,因为他带走了她的最后一分温暖。
“这么急着嫁给他?”早已遍体鳞伤的景灏开始口不择言,“可我听说禹王妻妾成群,你又能得到什么?”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地在白皙的脸庞上滚落,长长的羽睫轻颤着,清浅唇边泛起那苦涩的微笑:“是又如何?我喜欢他即可。”
突然,锋利的长剑从空中飞落至清浅的脚下,身后传来景灏暴怒的嘶吼声:“云清浅,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听到了景灏略带赌气意味,却雄心十足的话语,清浅的心终是放下了,“好啊,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挪动沉重的脚步,清浅翩然离开幽深的树林,擦干了眼角的泪珠,径直地坐上了软轿,赶忙下令:“起轿!”
景灏疯狂地追出了树林,望着远去的送亲队伍,心痛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