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婉儿自想自的心事,却没发现在一旁的安庆公主脸色极为端凝。安庆皱着眉头低声对宁国公主道:“也不知那颍川侯世子品性如何,别跟我家那位一般,却只是外表光鲜。”宁国有些担忧的看着安庆,却不知该如何安慰,想了想上去环住她,轻拍她的肩膀:“你若实在为寿春担心,我倒是可以想个法子试上一试。”
安庆点头道:“二姐,趁着父皇母后下旨前,还得好好看看,别让寿春。。。。。。,走上我的老路。”言语间神色却是黯然,哪里还是那个跳脱骄傲的天之骄女。宁国抱着安庆,心中难过,却是默然。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感冒了,码字码了一半,实在头痛欲裂,就先睡了。
说实话,还是稍稍有些后悔开了这么个大架构的历史文,明初那个风云变化的时代,宫廷朝堂,皇亲国戚,文臣武将,复杂之极,去查查靖难之变,牵涉进去的皇亲国戚数不胜数。不将这些人捋清楚,不缓缓铺垫,婉儿嗖的就长大了,整日和允炆亲亲我我,再谈个多角恋,随即金手指大开,轻轻松松灭掉包括朱棣在内的诸多对手,此文就成了瞎掰文了,这样的文大家愿意看吗?
、两妃会芥蒂暗生
所谓秋风响,蟹脚痒,过了中秋,蟹肥膏黄,江南一带又到了吃蟹时节。南京城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或是呼朋唤友,或是闺中小聚,外至酒楼饭馆,内至私家园林,竞相举办蟹宴蟹会。
从洪武帝后与宫中嫔妃,到皇亲贵戚公侯伯爵,十有j□j都好吃蟹,每年中秋过后宫中会举办蟹会。而洪武十七年的蟹会却是格外不同,不但由久居别宫的皇后亲自主持,洪武帝还将在奉天殿大宴群臣,却是为庆贺征南大军大捷之喜。
还未到卯时,坤宁宫的太监宫女们便穿梭于坤宁宫与御花园之间,甚是忙碌。因今日娘亲宋氏也要进宫,婉儿却是兴奋之极,早早就已醒了,窝在被子里扳着指头盘算时辰。一时之间又想起张嬷嬷描述的宫中聚会场景,内外命妇齐聚,宫中还不知会有多少是非,也不知娘亲是否能应付自如,不禁大感头疼。左思右想间,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还不到辰时,婉儿就被依云叫醒了。依云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二十五六年纪,却是不愿出宫,深得皇后信任,在皇后长居别宫的日子里一直留守坤宁宫。回紫禁城后,宫中事务繁忙,张嬷嬷除了每日仍教导婉儿一些宫中杂事,再无时间照顾婉儿,皇后就将老成稳重的依云拨到了婉儿身边,照顾起居饮食。
依云拿出尚服局早早就送来的新衣,上身是一金边琵琶襟外袄,下配一条翡翠烟罗绮云裙,看上去颇为华丽。婉儿皱了皱眉头,问道:“中秋不刚添过吗?几位公主可也添了新衣吗?还有那东宫的江都郡主,也是如此?”
依云一愣,想了想笑道:“中秋添置三套秋衣,这原本是宫中的老规矩,今年因征南大军回朝赶不上中秋,只能在蟹会补上,故皇后特命尚服局专程为蟹会追添一套。不光是皇子、公主、江都郡主,各宫美人以上的主子们也是都添了的。”婉儿这才放下心来,张开手任依云摆布。
依云见着婉儿睡眼惺忪的模样,脸色红润,如那海棠初醒,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怜惜道:“姑娘还这么小,恁般多心思,何须考虑那么多,凡事自有娘娘呢。”
婉儿瞟了眼依云,“你看看寿春姑姑,不知有多少人眼红,更何况是我?姑祖母虽护着我,但总有她看不见的地方,何苦再为自己树敌?”话到后来,已是觉得有些黯然。依云正在帮她往上拉袖子,一时却停住了,只觉婉儿虽是年幼,却极为通透,不由心中暗叹,真真难为了这帮孩子,一个个俱是这般早熟。
两人正说话间,只见朱允炆已是不顾宫人太监们的阻拦闯了进来,嘴中连连叫道:“婉婉,婉婉,我终于想明白了。”依云惊得嘴巴大张,瞬间反应过来脸色大变,慌忙朝外面张望,见房间外倒俱是可信之人,方才拦在允炆前面急急道,“我的小祖宗,可不能这么就闯进来,被些乱嚼舌根的看见了,可是不得了。”
允炆见依云拦他,诧异之余却是不耐烦,正要将她拂开,却抬眼扫了眼婉儿。眼见她神色淡淡,允炆只好耐着性子对依云道,“依云姑姑,你快出去,我有话要跟婉婉说。”依云哪里肯听,仍自拦着。
婉儿见允炆脸色一沉,眼神微闪,暗道不好,这小祖宗近年来性子愈发难以捉摸,每每脾气一上来,下面人总会遭殃,忙对依云使了个眼色,连连道:“你去门口守着,好让他快快说完,快快离去。”依云瞅了瞅小脸阴沉的允炆,只好到门口守着,又将允炆身边宫女太监赶到西暖阁外面重重把守,方才放下心来。
婉儿恨恨的瞟了允炆一眼,“有啥话快说!”允炆也不理会婉儿的冷淡,凑过去笑道,“婉婉,我苦思冥想,总算是知道你为何生我气了,不就是那天没早些出去救含山姑姑吗!你若是想帮她,我们今天就一直将她带在身边可好,永嘉姑姑他们就没法找她麻烦了。”
婉儿看了看允炆,只见一双黑黑的眼珠定定的望着她,满脸殷切,不由心中一叹。这个男孩,别说在紫禁城,就是在整个大明帝国也几乎能横着走,却是这般逆着自己性子,绞尽脑汁讨好她。有这么个人掏心挖肺的对你,毫不感动吗,那可真是太虚伪了。婉儿心中顿时一软,同时又有些疲惫无力。罢了,这么个年纪,又生来就是这么个地位,你不告诉他,又如何指望他能知道你的心结。
她叹了口气,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正眼看着允炆,缓缓道:〃允炆,如果那天是别人用针使劲扎我,而我身上也恰巧有你想知道的东西呢?你会怎么做?是否也会在一旁静静等待?说的更严重些,如果有一天我被人用刀比着,威胁我说出一件对于你至关重要的秘密呢?你又会怎么做?”
“那怎么能一样?”允炆明了她的意思,却不想她继续说下去,忙急急打断道。婉儿想起历史上朱允炆的未来,突然生起一股倦意,微闭着眼睛,继续说道,“这只是个比方,怎么不一样?你能任由自己的嫡亲姑姑被人欺辱,她对你还没有丝毫威胁,我又有多大不同呢?”婉儿陡地睁开眼盯着允炆道:“以后会有更多比我重要的东西放在你的面前,我如何相信你不会放弃我?”
允炆身子微震,过了半饷方才嗫嚅道:“怎么会呢?还有什么东西重要的非得让我舍弃你?”眼中却是一片迷茫。婉儿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苦笑,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将来会面对什么。
婉儿看着允炆嘴唇微张,急急看向她,满脸迷茫中带着几分惊惶,心中挣扎了又挣扎,却是不忍再看他露出那样的神情,罢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爹爹应诺过我,绝不会勉强我,在那夺嫡之争极为惨烈之前,或许我早已离开了这个宫殿,此时与他计较那么多干嘛。
婉儿深吸了口气,调节了一番情绪,方才笑着道,“那就说定了,以后定要多多帮着含山姑姑。今天蟹会定然十分热闹,我可是第一次参加,待会你可得多跟我讲讲。。。。。。”见婉儿突然转了脸色,允炆有些迟疑,细细看了看她神色,却不似作伪,终是松了口气。两人随后并肩出现,却亲近如往昔,让坤宁宫上上下下的人总算舒了口气,这俩小祖宗,总算和好了。
蟹会将于正午举行,不同于往年的家宴,今年在蟹会之前,宫中嫔妃、东宫太子妃、在京皇子妃、公主、公侯伯爵夫人超品命妇、各品级外命妇将依次向皇后请安。
请安完后,皇后会将品级较高和部分有交往的命妇单独留下,其余众内外命妇俱都退出殿外等候,直到午时方跟随皇后一同前往御花园赏蟹宴。大多数人需要在坤宁宫正殿外的庭院中候上整整一个时辰。婉儿听闻后,不由吐了吐舌头,还真是苦逼啊,吃这么顿螃蟹容易吗,怪不得人人都想往上爬。
不到一会儿,坤宁宫正殿坐的坐,站的站,已是挤得满满当当。只见殿内正中设了凤座,皇后端坐其间,身后放了个小几,却是坐着允炆和婉儿两人,肩并肩头靠头正在低声交谈。皇后左首右首往下依次是淑、惠、贤、定、安、顺、丽、宁、充等各宫妃位,而太子妃坐在充妃下首(1)。
殿内众人正说话间,只听殿门外内侍高声宣道:“燕王妃徐氏到!”只听殿内众人顿时止住了声,俱是面面相觑,微带惊讶,燕王妃何时回了京?马皇后听罢,眼睛一亮,却是面露惊喜,连声道,“快,快宣徐氏进来。”只见一女子微笑着走进殿来,身穿大衫霞帔,点缀金绣云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