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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旷了许久正值壮年的男子们,喝得半酣,美人入怀,哪里忍得住,开始还只是调笑,慢慢的就开始动手动脚,口中污言秽语不断。正在这帮武夫们就要得寸进尺时,变故却生。
蒙古女子的贞节观念本就不像汉人,却也有那等性烈的,国破家亡之时,不肯委身于敌人。有个女子趁身边的将领不注意,竟是嗖的一下,从他身上飞快的拔出长刀,当头向他砍下来。那人却是眼疾手快,力气又大,劈手就将那刀夺了过来,将女子双手一扭,只听咔嚓一声,手垂在腕上,已是断了。
这样突发的变故让宴席安静下来,众人自是觉得扫兴。蓝玉面色一沉,眉头微扬,已是对身边的随从轻描淡写的下令道:“将这个不识抬举的娘们送到营中去,先赏给士兵们,任由他们折腾,随后再拉去与公马交媾。”蒙元统治中原数年,那群女子大多听得懂汉话,俱是面色煞白,浑身瑟瑟发抖。
这种冷酷的命令,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就连大明一众将领也是面面相觑,只有朱棣和朱允炆仍是继续低头喝着酒,神色泰然。果决有大将之才,却又心狠手辣,朱允炆暗暗替蓝玉下了断语。
蓝玉下了那样的命令后,那群女子虽谈不上怕死,却也不愿以这种方式死去,个个战战兢兢,却是温顺了许多,有的为了保命,竟是主动献媚。过了片刻,宴席重新热闹起来,有人已将怀中的女子扒了个半裸,不停搓揉着,更多的是嘴对嘴吃着酒,放浪形骸之极,竟是不堪入目。可怜那群蒙元女子,本是枝头凤凰,此时却是比那最下等的青楼女子还不如。
军中这样的放荡,竟是让朱允炆和耿璿等人瞠目结舌,反观蓝玉等将领,却是面色自如,想必这样的场景在带兵的过程中并不少见。朱棣曾经在徐达军中也见过这样的场景,自是不以为意,他拍了拍朱允炆的肩头,笑道:“本就是些大老粗出身,在军中常年不见女人,打败了就不说了,打胜了就得让他们开心开心。”说完,转身搂住身边的女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蓝玉、王弼和耿炳文等大将老成持重,自诩身份,自然不会那般失态,只是搂着怀中的女子吃酒说笑。而徐增寿却是面无表情,身边的女子替他添酒,他就默默的喝着,别人敬酒,他也来者不拒,却也不与周遭的人说话,似乎这番热闹都与他毫无关系。
朱棣向耿璿努了努嘴,向耿炳文笑道:“长兴侯,素来听闻耿家家教森严,此番看来确实如此,你家公子这般害羞,想来不但从未踏入过那烟花之地,还是个童子身。”
众人听了这番话,向耿璿看去,只见其面红耳赤,任身边女子百般献媚,竟是左躲右闪,狼狈不堪,顿时引来哄堂大笑。王弼笑得有些岔气,指着耿璿对耿炳文道:“焕章(耿炳文字),这么可不行,我在小璿这个岁数,娃都有了,就像他这样,你还想抱孙子?”
耿炳文摇摇头笑道:“我这小儿,素来不好这个,家中他母亲也在他房中放了几个丫鬟,竟是一个也没碰过。罢了,也是他洁身自好,我也不能多管,哪有做父亲的,逼着儿子找女人的。”竟还有这样的男子,众人俱是瞪大眼睛,如同见到怪物般,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耿璿。
耿璿耳朵红的快要滴血,朱允炆见他窘迫,连忙出声替他解围:“小璿眼光自是很高,那些寻常女子哪里能入得他的眼。”朱棣闻言,看了看耿璿身旁的那女子,颌首表示赞同,笑道:“也难怪,这女子虽容貌出众,年纪也太大了些。自是要为他寻个妙龄少女。”
朱棣沉吟片刻,唤了那看守蒙元俘虏的人,随后吩咐道:“在那群女子中寻个干净的少女,送到耿小爷帐中。”那人领命退下。耿璿一听,心中大急,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朱棣看了眼耿璿,面色淡淡,似笑非笑道:“本王亲自找人为你挑选,竟是不领情,锦衣卫中俱是这般桀骜之人吗?”
这话却是说得有些重,就连自己的锦衣卫身份也被拿来说事儿,耿璿顿时语塞。燕王摆明了找茬,朱允炆面色微沉,已是有些不善,现场的气氛又微妙起来。耿炳文见场面不太妙,连连向耿璿使眼色,笑着向燕王解释道:“殿下,犬子只是面薄,并不是有心推拒。”朱棣冷笑两声,却是沉默不语。
众将见几人气氛不太对劲,有那等热心的连忙上前打圆场,拥到耿璿身边,给他灌酒:“酒壮人胆,小璿赶紧多喝酒,待会自然而然就能成事儿了。”更有人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碗腥热的鹿血,笑道:“把这个喝下去,保管你今晚做新郎。”众人连声起哄,耿璿被逼的没法,硬生生的被灌了下去,算是默认了燕王的安排。
众人又吃了会子酒,已有人拥着女子回了营,直到亥时,众人陆续散去。朱允炆目送耿璿被众人拥着离去,又瞟了瞟身边的少女,知道若今晚遣走了她,明日就会有人报给皇祖父,更何况四叔在这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捏了捏额角,对那少女冷冷吩咐道:“跟我来吧。”
耿璿酒量本是极好,却也架不住被轮番灌酒,到最后已是酩酊大醉,被一群人哄闹着送入了帐中。耿璿扶着椅子,只觉头晕目眩,隐隐看见床上有个人。他晃了晃脑袋,又使劲眨了眨眼,只见床上果然躺了个女子,看那身形,想是年纪并不太大。
耿璿叹了口气,这是迟早的事儿,既然不是那人,是谁又有什么区别?他已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了。耿璿摇晃着身子走到床边,突然如雷击般呆愣在了那里,过了半饷,他抹了抹脸,自言自语道:“耿璿,你真是走火入魔了,竟是看谁都像她。”
耿璿走到那少女身边,见她双手被缚在床头,嘴里被绑着布带,惊恐的看着来人,口中呜呜直叫,水眸中已是波光粼粼,如珍珠般灿烂。耿璿傻傻的看着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庞,口中却是喃喃道:“真的是太像了,我是在做梦吗,只愿这梦永远不要醒。”
看着那日思夜想的面容,手下的肌肤温润滑腻,不知是那酒还是鹿血的缘故,耿璿只觉腾地一下,浑身上下如火般被点燃,滚烫无比,竟是涌上种从未有过的暴躁,想要将这少女撕碎,彻底的征服。他一面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一面俯下身子去亲那少女。
婉儿看着与她越靠越近的耿璿的脸,双眼通红,神智全失,心中已是明了燕王的目标,长兴侯。允炆……她默念着爱人的名字,闭上眼睛,泪水已是滚滚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
看很多朋友评论说本甄是后妈,大叫一声冤枉啊!此文从头到尾都是斗,目前男女主都还处于被动防御状态,不出现状况,情节就没法继续下去啊。每出现状况,基本上三章之内就会有逆转。所以这个真的不是虐啊。真正的反击,要在朱允炆登上皇位后,允炆同学愈来愈强了,大家没发现吗?至于婉儿,她只能依靠男人们去斗燕王,没法亲自上场的。等他们回了南京,见了老朱,婉儿同学就能上眼药了。
说说蒙元女子,历史上蓝玉的确犯过这样的事儿,最后被老朱作为杀他的罪证之一了(当然老朱自己也干过这事儿,比如陈友谅的小妾)。在这里安排这一段情节,只是因为作者非常感慨,战争到最后只有输赢,没有对错,而在战争中,女人永远是弱者和牺牲者,已经被物化了,没有人格亦没有尊严,与金银珠宝财帛土地没有区别,成为了征服与胜利的象征。男人们输掉了战争,往往也输掉了自己的女人们。清军入关如此,日本人占领南京后如此,苏联红军占领柏林后也是如此,我们现在不少愤青男成天叫嚷着杀入东京,征服日本女人也是如此。战争中的性暴力极为可耻!无关种族,无关民族,无关国家。
、婉儿脱身太子薨
徐增寿带着身边的女子回到帐中,也不理会她,闭着眼睛往床上一倒,心底却并不如他外表那般平静。皇太孙朱允炆越来越肖似洪武帝,不仅是那文韬武略,就连那霸道、多疑和狠绝的性子也是学了个七八分。常继祥背叛了他,又救了他,如今仍然被迫远走他乡,更何况夺去他最心爱的女子,耿璿和耿家是永远也翻不了身了。
万般龌龊的手段,尽朝着婉儿一个弱女子使去,只因她是朱允炆和马全连通的纽带,也是他们最大的弱点。徐增寿虽然不耻燕王和道衍和尚这样的卑劣行径,却不得不承认他们才是做大事之人。在他们眼中,没有男女老幼,没有强弱,也没有高尚卑劣,他们要的只是结果。
徐增寿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身子极为僵硬,屋内太过昏暗,若是光线好,定能看见他捏成拳头的双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