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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放我下来。”
张春桃焦急而紧张的说:“让你扶我起来,你怎么把我抱起来了。”
我装傻的说:“啊…是扶起来啊,我还以为是你扭伤脚了,还想着把你抱到床上去休息呢。对不起啊,春桃婶婶我这就放你下来。”
我刚放下张春桃,电就来了。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个意外,两个人的脸都有些红。我猜想她肯定没让她老公之外的男人碰过身子。
张春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雪纺裙,又低头掠了发丝说:“你这个孩子真是大胆,连婶婶都敢抱。”
我解释说:“春桃婶婶,你别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是当心你脚扭伤了,情急之下才把你抱起来的。”
张春桃说:“不能这样的,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又要出去乱说了。我男人不在家,一般都不会让男人进家门的。”
我又一次道歉,张春桃也许也觉得自己过于严肃认真了。她露出笑容,手在我肩上搭了一下说:“我也不是责怪你的意思。你跟我一块到房间去找蜡烛吧,等下肯定还要停电的。”
我说:“城里打雷都不会停电的。”
“我有时候也去城里的。”
张春桃走在我前面:“不过都是买了东西就回来,不知道城里好不好找工作?”
“挺好找的,要是春桃婶婶你去的话,我会托关系给你介绍一个轻松的好工作的0”我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低垂的落在她的丝袜腿上。
“你这么小,能够托到关系呀?”
她突然回过头。
好在我机警,把目光直接垂到了自己脚上,接着又抬起眼皮看着她说:“我认识不少人的,如果你真想去城里找事做的话,我一定可以帮到你的忙。”
“那你说话要算数哦?”
张春桃信以为真了:“不过这段时间我还走不了,等忙完了家里的事,我侄真想去城里找点事做,如果真有他们说的那么好的话,我以后就干脆在城里打工算了。”
我从她手里接过蜡烛:“你真要去的话,到时候去我们家好了。一定给安排妥当的。”
张春桃又把打火机给我:“那好,我先谢谢你了。你在这儿坐会儿吧,我去接着做饭。电停了你就把蜡烛点上。”
果然如她所言,片刻之后又没电了。屋里漆黑一片,彷佛掉进了某个深不见底的陷阱,窗外的雨声一阵紧过一阵。
因为是领养的孩子,我心中一直有些自卑,心底里面从来都把自己当成一个乡下孩子。可我的生活离乡村是那么的遥远。我的记忆中是没有乡村的,也没有那个我幻想中的牵肠挂肚的小村子。到现在为止,我都搞不清楚自己是几岁被领养的,反正自己是没有那方面的记忆的,养父说和养母自然不会跟我讲起这个事。来到这个村子里,我感到了亲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环境符合了我内心对自己的小村子的期待。或者说是因为和张春桃这个农村的年轻少,妇有关联。
张春桃做好饭以后,我们一起吃了回“烛光晚宴”饭后她问我要不要休息。我说想晚点睡,她就把领到了隔壁哥嫂家。有他们家的小孩和几个同学,大家在一起侄也很聊得来。
这一家的父母都是忠厚老实的农人,接人待物很热情。我第一次看到了他们家的四个女儿。最大的一个都二十来岁了,另外两个也都比我大,最小的那个才九岁。我心里不由的感叹,生儿子传宗接代的观念在他们的思维中,就那么根深蒂固的不容任何事物改变吗?
回去后,我向张春桃做了询问。张春桃告诉我说,她哥嫂家本来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的,但家里小孩太多,实在养不活。就想要送出去一个,先送走了那个三女儿,结果她在收养的家里,天天哭闹,就被送回了家。村长就找来门来说,送一个儿子出去吧,两个儿子以后也置不起家产的。而且他还跟他们保证说,只要他们不再生小孩了,这次就少罚点款。
他们几经考虑,终于还是答应了。小的那个儿子就被送走了,经手人跟他们保证过,一定送到一户好人家,唯一的条件是和他们完全断绝关系联络。成不想,孩子送走刚一年,大儿子染病丢掉了。经手人于半年前过世了,小儿子也没办法找回来。后来就又生了一个,可惜是个女儿。一家人现在的生活过的很拮据。
我暗自叹息一声,张春桃突然说:“沈宁,刚才我们还说呢,你长的挺像我大嫂的。”
我笑笑,没有说什么。
第71章 孤侄寡姨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我们就候来了汽车。村长带着村民们出来送别我们。他把一只腊猪腿装在蛇皮口袋里,一定要让我带回去。我呢,怎么都不肯拿着。他也就没过于的坚持。
村长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带说:“沈公子啊,回去了一定带我向沈局长问个好。他要是问起我,你就说是南渡村的丘老八,他知道我的。”
我点点头:“村长你放心吧,我一定带到。”
村长说:“那你赶快上车吧,也没能好好的招待你,下次和沈局长一块来,我让人去山里头打野味回来吃。”
我再次表示感谢,绕过几个人,走到了张春桃面前。我把昨晚写好的纸条塞给她:“春桃婶婶,这是我家的电话和住址,你要进城了,就去我家吧。”
“俟,我肯定去。”
张春桃欢喜的答应,害怕别人看到似的,急忙把纸条叠好装进了口袋里。
汽车远行,村民们还站在远处目送。这一幕让很多同学都深受感动。
我回到家,又看见老孙的儿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
我老大不高兴的说:“你怎么又来了啊,把我们家当成菜市场了啊。”
老孙儿子爱理不理的说:“我这儿等雪艳呢。”
“她在屋里?”
我指着紧闭的房门问。
老孙儿子点点头:“换衣服呢。”
我回屋把包放好了,掉头就去敲张雪艳的房门。她拉开门缝,瞅见孙老儿子孩子啊,凝着眉头把我拽进了房间。床上躺着一条连衣裙。
我心下大火,脸色很难看的说:“周亚童还没正式坐牢呢,你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和那小子腻一块?你干脆住他家去得了。我看不惯他经常在我家里出现。”
张雪艳捂我嘴,小声的说:“你轻点好不好,我才不是要跟他一块出去呢。”
“那你还这样?”
我指着床上的连衣裙,很明显,那是她要换上的。
张雪艳把我拉到窗户口说:“今天法院开庭,周亚童他们要半下来了。我昨天无意的跟他说起,他一早就来家里等着了,说要送我去法院。我又没办法赶走他,你说怎么办吧。”
听她这么一解释,我的怒气就消了大半。我说:“你快换衣服吧,我跟你一块去法院。也顺便看看童叔和周爷爷。”
张雪艳说:“我就担心,你今天上午赶不回来呢。你爸也要去法院。”
我开门出去,老孙儿子怪笑的问:“你进去都看到什么了。”
我拉着脸说:“你别呆这儿了,我陪艳姨去法院。我爸今天要回家,你知道的,他一直看你不顺眼的。”
老孙儿子不以为然的说:“你别拿你爸吓唬我了,我都知道了,他已经被停职了。估计今天周家父子一宣半,他也就被正式开除公职了。以后咱都是老百姓,谁能拿谁怎么样啊。”
我说:“我爸被停职是不假,可他好歹也做了十年的局长了啊,人际关系都还摆在那儿呢。随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自己掂量吧。”
老孙儿子冷呵一声:“哟,你人虽然小,说话的口气侄是挺大啊。我今天就还不走了,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不?”
我当然是没有办法奈何他的。瞧着他那得瑟的样儿,我琢磨了一阵。锁上了房间的门,又进了张雪艳的房间。一进屋,她就抓着我问老孙的儿子走了没有。
我跟她说了自己的打算,她捂嘴偷笑,却还是答应了。窗户外面有一棵树,我先溜下来,她再把高跟鞋和丝袜装在口袋里吊下来。然后她反锁了房门,自己也从树上下来了。
周边都没有坐的地方,我就说:“艳姨,要不我给你穿袜子吧。”
张雪艳直接就答应了,一只手撑在树干上,抬起脚让我穿。她还说:“真有意思,明明是坏人进了家里,我们两个却得像小偷一样从窗户口逃走。”
我说:“这事以后当成记忆还是蛮美好的。”
张雪艳笑而不言,眸子里有些一层薄薄的晶莹在闪动。
等了好久公交车,都不见来。我们怕耽搁太多,去了以后法院都开庭了。便改为打出租车。
车上,张雪艳说:“老孙儿子不会撬我房间的门吧?”
我望着窗外说:“让他撬好了,明天就送他进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