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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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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这般便是相符于为臣之道了?”知晓他的言外之意,我诘难回去,“不安于效忠,反规劝旁人反叛。”

他尴尬,心虚地笑笑,解释:“英雄者,善审时度势,如今,益州之主刘季玉不仁,有负百姓,而,荆州之主刘玄德广施恩泽,博获民心,乃是贤主。我此举不过是顺应天命,随从民心。”

我扬眉,吓唬他,“同我说这些,你就不怕我告知少主?”

我的手上可是还有着他送予我的两封书笺,只要递交到刘循手中,什么都不用说,就足以断送他的性命。

张翼却不为所动,胸有成竹,“你若是会告知少主,早就告知了,完全无需等到今日。”

我微笑,没有否认。

是了,我不仅不会将此事告知刘循,反而,会帮着他瞒住刘循。

他想叛投刘营,我想回到刘营,到底是目的相同。而且,有了他,很多事情都会变得简单起来。我何乐而不为呢?

因而,想也没想,我就应承道:“如你所愿。”

他满意,但,未被喜悦冲昏头脑,反问,“如此,你是不是也该同我说说你的身份?刘军的副军师,李栖李子染,到底是男还是女?”

他看出来了?我哂然,好奇,“张将军何出此言?”

“身量太小。”他答,有条有理的,“同张任一起时太过娇柔,怎么都不似男子。”

我嗯哼,坦然承认。

我告知他,我不仅是女子,还是刘营的军师夫人,诸葛孔明之妻。

……

一月后,孔明到雒城,与刘备大军汇合。

刘循挑选张翼等士卒随我一同出使。

出使前,还在置气的张任终是主动来寻我,在我开门的那一瞬便把我推抵到墙角,惩罚性地吻了好长一阵,直到将我全身的气力夺尽,站立不稳地倚靠在他怀中才停止。

他瞪着我,因长吻而变得水润的唇瓣一张一合,恶狠狠地问着:“若是我不来寻你,你便是此生都不要再同我言语了是吗?”

我懵懂,脑袋因缺氧而有些晕乎,半晌,才反应过来地摇了摇头,柔声解释,“没有,我没有想过要不再同你言语。我不去找你,只是因为,我害怕你还在生气,会对我冷淡漠然。”顿了顿,我有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抱怨,“你那样,其实,挺可怕的。”

“可怕?”他冷笑,眸中隐隐还有怒色,“如若真的可怕,你就不会有胆量往刘营去了。”

我默然,抿着唇,一瞬间就不知晓该如何作答。

可,他并没有因此放过我,反还挑了挑我的下巴,嘲讽道:“怎么不说了,你平时不是很能说的吗?伶牙俐齿的,在议事堂上可以说得少主、刘璝无言以对,在县府庭院可以说得我哑口失语,如今,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我委屈,鼻子酸了酸,拍开他的手,缩躲到一旁,询问:“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羞辱我吗?那你可以走了,因为你羞辱成功了。”随后,我越说越气,指着屋外,对他大喊大叫,“滚——”

这般,他又心疼起来,不知该如何安抚地抱着我,不停重复,“对不起,栖儿,对不起……”

我不理他,既不挣扎,也不回应,就只默默地躲在他怀中,双眼泛红,却怎么都不肯让泪水滑落。

他更是不忍,手足无措的解释:“我……我只是担忧你的安危……担忧你回到刘营受到委屈……还有,我也担忧……那个人会对你做出什么逾矩之举……或是再度将你骗回身边……”

闻言,我顿了顿,然后,忍俊不禁地破涕为笑,问他,“你到底是在担忧我的安危,还是在担忧我会被那个人抢回去?”

“额……”他窘迫,面色涨红,支支吾吾半晌才答出俩字,“都有。”

随即,我轻笑出声,怎么忍都忍不住。

张任无奈,倏地扯开我的衣襟,在我颈脖处落吻,一个接着一个。

我受惊,极力地躲避,责问:“你做什么?”

可是,他置若罔闻,压制着我的双腿,钳住我的双腕,久久不肯抬首。不过,很快,我便发觉,他并没有过分的欲求,就只是流连在我的颈脖间,再没往下。

良久,我听见他嗤笑着说:“如此,便可告知那个人,你已是我的。”

时光一恍十三年

铜镜里,少年五官精致,眉目清秀,纤细的颈脖伸延进繁复的衣襟之中,可是,不论怎么遮挡,都无法完全掩盖住其间一处又一处红紫的痕迹,圆圆的,犹似无数成熟的莓果。但,它们散发出的非是莓果的清新鲜美之气,而是无尽的暧昧缱绻。

如此情状,任是谁瞧见,都会认为,昨夜,此人定是经历了一场颇为激烈的巫山云雨。

可,明明没有。

我懊恼,手指一点一点地抚上那些痕迹,回想起张任的吻,恨不得一头撞死。

我真怕,看到这些,孔明会毫不犹豫地递给我一纸休书。而且,就算他不给,不怀疑我,那么,别人呢,会不会说军师夫人不检点,委身益州时曾同他人做出苟且之事?这般,丢的就不只是我的名声了,还有孔明的尊严。

怎么,我就没有拦住张任呢?

越想越烦,我拾起面前的铜镜便是往桌案上一拍,真想拍它个粉碎。可惜,就算粉碎也没有用,那些痕迹依旧存在。如此,我还不如好好的想想到底要怎么办。偏偏,这个时代还没有围巾一类的物什。

围巾……要不找点别的东西替代?譬如带帽的披风,只要将帽子戴上,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

这样想着,我便起身走到衣屏前试了一试。效果倒也还好,确是能够将整个颈脖掩盖住,可,春暖时节,穿这个会不会有点痴傻?

算了算了,痴傻便痴傻吧,总比毁掉我与孔明的未来好。

但,这样的装束多多少少还是引起了旁人的疑惑。例如,刘循,亲自前来送行,可,看到我的装扮,面上的亲和霎时转作不解,询问道:“春暖花开,军师这是?”

挡吻痕……但,到底不能实话实说。于是,我假意地咳了咳,故作病态,“栖自幼体弱,前些时日受了寒,不得不多穿一些。”虽然,多穿一些实在无须这么穿,但,各人有各人的习惯,刘循总该不会连这个也管。

他是真的没管,不过,他不管,有人管,不仅管,还幸灾乐祸地在我身边偷笑,低声道:“昨夜,我倒是忘记除了诸葛孔明,你还要面见他人,不过,也好,就算是断袖之癖也总得让他人知晓你是我的,可惜,你还有办法把它们遮起来,只是,这般不热吗?”

我打他,趁无人注意,使力地拧了拧他的胳臂,咬牙切齿,“张任你给我等着,等我回来,一定要在你脸上刻个‘傻’字。”

他笑,悄悄在我颊边落下一吻,“是这么刻吗?”

我气噎,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懒得理他。

有时,我真觉得张任的脸皮比我的还要厚上不少。

“军师。”突然,刘循唤我,将我叫到身前,对着我规矩行礼,颇为倚重尊崇的姿态,“同刘玄德议和的事就麻烦军师了,还请军师定要为我军争得先机。”

我颔首,尽皆应承,与刘循许诺,“栖必不负少主信任。”

而后,一一作别,我驾马,领着张翼等一众将士逶迤前往刘营。

此前,张任说,栖儿,你一定要安然归来。旋即,我便想起了一年前,离开荆州之时,孔明同我要去的诺言,要我确保自己的平安。我做到了,将自己保护得好好的,可是,我要怎么告诉他,庞统不在了,就死在我的面前,我看着却救不得?

他会怪我的吧,怪我没有保护好他的至交,他除了家人外最为在乎的人?

其实,我真的希望他会怪我,这样,他就有了可以发泄的地方,就不用再将那些伤痛埋藏在浅淡的笑意之下了。

所以,孔明,就算不怪我,骂骂我也是好的。

“在担忧刘营中人会如何待你?”看到我的悲哀,张翼策马上前,与我并行。

我摇摇头,笑答:“担忧的事情太多,还没轮到它。”

如今,或许到了……刘营中人会如何待我,我想象不到,也无法想象。其实,我挺怕的,怕那些熟悉喜爱的人怨恨我,对我恶语相向或是不理不睬。不过,也还好,因为即便是恶语相向以及不理不睬也都代表着我回到他们身边了。光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忘却所有的委屈和难过。

“你要怎么做?”

“里应外合,不过,我去见孔明的时候,还烦请你帮我拖住后面那些人。”

他点头。

到刘营时,守卫的将士横戟将我等拦在木篱外,审视着我等的装扮,揣测着我等的身份,戒备地问着:“你们什么人?”

我上前,面庞被遮挡在巨大的帽沿之下,只露出色彩浅淡的嘴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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