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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躲过一劫是有身手高强的明魅姑娘相助,因此这次我来,就想跟妹妹借明魅姑娘。”
“什么?你……”明魅自然不乐意,顾不得刘茹是主子身份,刚想直接回绝,却被霜晚一个手势拦下。
烛台上火焰略微黯淡,霜晚取了簪子挑开了灰,转头对刘茹淡笑道:“本来一两个丫头茹姐姐开口了,妹妹自然当拱手相奉,何况茹姐姐能赏识明魅也实在是明魅的福气。”她轻轻放下簪子,“只是明魅与我情同姐妹,断不只有主仆情分,一时让她离开我我实在不舍。”
烛光比先前亮了些许,霜晚的脸上却沾染了几分愁苦,她道:“茹姐姐怎会怕自己无人守护呢?姐姐日夜在皇上身边,哪有人动得了姐姐?可我只有明魅能奋身不顾地待我,要离了她,妹妹这日子也就难过了。”
“可是……”
霜晚握住刘茹的手打断她的话,“茹姐姐回去后先把这布制小人烧了,宫里最忌讳的就是旁门左道的东西,让人看见误会了更不好。至于兰良侍那边,现在茹姐姐是皇上身边的人,她怎么也不敢轻举妄动。这小人正是想让茹姐姐自乱阵脚,茹姐姐千万不能中计。”
“的确有理。”刘茹点了点头。
“姐姐要是不放心,也可嘱托方将军多加留意。守卫严了,其他人更不敢妄动。”
刘茹只得低低地应了一声,见借不着人,便很快请辞回去。
送走了刘茹,就听明魅鄙夷地道:“情同姐妹?你倒是会做戏。”
霜晚笑了,说:“不然你要去伺候刘茹?”
明魅轻巧地跳坐到窗台,哼声道:“怎么可能?要不是有王爷的命令,我谁都不伺候!而且那个刘茹也真是虚伪,事先知道有危险也不说,这下自己有事了还能光明正大地来要人。”
霜晚叹了一声:“宫里能有几个好人呢?她也只是想着自保罢了。”
“倒是你,直接拒绝她好吗?不怕惹了麻烦?”
难得见明魅语带关切,霜晚微微笑道:“刘茹无权无势,大不了向皇上吹吹枕边风。不过宫女调度这种小事,皇上是不可能会管的。”
秋风徐徐,明魅看着窗外,说:“也是。大名鼎鼎的玉面判官都到这皇名山来了,皇帝近日必定处处提心吊胆,哪里顾得上这些小事。其实根本不必再提醒方旭,现在皇帝身边的守卫,比起平常起码森严了三倍。”
果然云忆声名显赫,明魅那日只是匆匆见过,已知他身份。
“皇上未必知道有人预谋行刺,只是身在宫外,难免处处小心。”
明魅问:“那个杀手,你认识?”
霜晚也不隐瞒,直接道了声“是”。见明魅疑心,她便又说,“萍水相逢而已。”
然而那一日后不久,霜晚很快就知晓为什么皇帝会突然宠幸刘茹的原因了。
窝藏刺客
连日里一直没有雨,难得今日天阴沉了下来,乌云集结,沉甸甸地坠在天上。
霜晚点了灯,就听见外头吵闹了一阵子,似乎皇帝提前回来了。晚上才听明魅说是皇上下午出猎的时候被只山狸咬了一口,急急召了夜魈和另外几名太医前去诊治。
看这天色一时半会也下不来雨,空气里闷闷的。
霜晚不习惯沐浴时有人在旁服侍,明魅像往常一样烧好了热水,便退到门外去了。
屏风后水雾氲氤,熏香的干花瓣飘在水面上,圈起片片水纹。她试了水温,才褪了衣物浸到水中。胸前的剑伤经过调养,愈合得很好,如今也只能见到一道白痕而已。
一声雷响,烛火晃了晃,似乎起风了。
屋外有些吵杂的声音,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间几案上的桌布被风吹得掀了起来,霜晚记得明明窗户是关着的,哪来这么大的风?
她警觉地伸手探向屏风上的衣服,却猛然看见一道人影就站在屏风后面!她刚要喊人,来者已越过屏风与她四目相接。
电光火石间霜晚已缩了手将全身没入水中,水面上有一层玫瑰花瓣挡着,不至于泄露j□j。
而眼前的少年面色苍白,原本一身绝尘的白衣此时染上了大片触目惊心的血红,不止如此,他的右身侧不时有血滴落,看来受伤极重。
少年显然没料到会看到姑娘家在沐浴的样子,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神色。
而这时外面喧哗声更重,已听得几人在叫喊着:“抓刺客!”
霜晚迅速回神,小声道:“关窗,转过身去。”
她趁云忆走到屏风后面时,马上穿好了衣服。也不多问,而是转身到几案上拿了一只茶杯,然后伸手便按到他的伤处。
右腹部是一道极深的刀伤,霜晚没有帮他止血,反而让血加速流出,鲜血很快就满了一杯子。云忆瞪着她,但并未阻止。
“明魅,进来帮我更衣。”
“喂……”来不及制止,明魅已经进了房门。她一下认出了云忆,见他受伤在地,仍然是反射性地伸手到腰间抽出软剑。
“别动手。”霜晚把云忆扶了起来,这才取了一条手帕给他止血。
明魅不解地看着她,却见霜晚笑了笑,道:“怎么说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这次他有难,总不能坐视不管。”
“被发现了可是死罪!”明魅低声道。
“那不被发现不就行了。”霜晚把刚刚盛满了鲜血的杯子递给她,明魅却不知她到底是何用意,仍然杵在原地。
霜晚指了指地下,道:“你用它引开侍卫。”
明魅立即会意,但还是不放心地瞥了眼云忆。见他奄奄一息,这才犹豫着离开。
霜晚扶云忆到床上躺下,自己则拿了另一条手帕匆忙擦拭窗台上的血迹。然而这时候门外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霜晚没想到那些侍卫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急忙走到床前。
床上的人容色惨白,一动不动地躺着。可现在连确认他是死是活的时间也没有,她只得把床帘放下,隐去他的行踪。
可是地上仍有大片滴落的血污,怎么也来不及擦掉了。
“静贵人,请开门。”门外方旭的声音彬彬有礼,然而连番紧促的敲门声显然不能让她拖延。
“好。”她极为平静地答应着,却又突然惊叫了一声。
“静贵人!发生了什么事?”方旭听到房里的动静,不由得加大了声音问道。
此时房门缓缓开了,霜晚站在门口,刚沐浴完的她面色红润,披散的长发还不时向下滴着水,显得比平常妩媚了几分。她一手扶着房门,一手拉着衣襟,解释道:“我不小心打翻了浴桶……”
方旭往屋内一看,精细地绣着花鸟图的红木屏风此时收起了两块,后面沐浴用的大木桶散开了,水因此流了满地。玫瑰花瓣顺着水流,鲜红艳丽地散落在地。
方旭收回视线,低头作揖:“末将该死,让静贵人受惊了!”
霜晚看向他身后,不解地问:“这么晚了,方将军怎么还带着那么多人来?我听见有人喊捉刺客,是发生什么事了?”
“的确是有刺客行刺,现在正不知去向,我担心他加害各位娘娘,因而过来询问,贵人没事就好。”
霜晚面色一变,急忙问:“那皇上可有受伤?”
“静贵人无须担心,皇上只是受了点小伤。末将一会儿就差人来收拾,惊扰了静贵人实在抱歉。”
“皇上没事便好。我会让明魅过来收拾,不必劳烦将军了,将军捉拿刺客要紧。”
说完,有侍卫匆匆过来,道:“启禀将军,宫外发现血迹,刺客往南边树林逃了!”
“这么快?”方旭不等与霜晚告辞,已经领兵离开。
待他们走远,霜晚才退回房中。她一关好门就匆忙走到床前拉开帘子,见那少年仍是平躺着,仿佛不曾受过任何惊扰。她伸手探了他的鼻息,确定他还有一口气后才放下心来。
皇帝受了伤,夜魈必定得彻夜陪同在侧。她见云忆压在伤处的手帕已经染满了鲜血,想了想,又从包袱里找来皇后上次给她的金疮药,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压在他伤口上方。金疮药倒了大半瓶,这才不见鲜血继续流出。
稍稍松了口气,然而这时云忆惨白的脸色却慢慢地转为青紫,全身也开始痛苦地抽搐起来。
他很快冒了一身汗,手臂上的青筋因用力过度而凸起。不知是受着什么样的钻心之痛,少年已蜷缩到了床角,但竟仍咬着牙没发出半点声音。霜晚未见过此等情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见明魅已经回来。
“他是不是中毒了?”
霜晚神色凝重,道:“应当是,皇上的命,哪是那么容易取的?”
“看你捡了个大麻烦,他要是死在这里,怎么丢出去还是问题!”
霜晚难得不悦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说:“你去看看能不能让夜魈过来。”
“你疯了!夜魈现在在皇上那里,你让他如何抽身?”明魅不禁怒言。
霜晚也知道不容易,便只能沉默地看着床上的人径自挣扎。她虽学过药理,但诊断不出云忆是中了何种毒物,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