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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奶奶,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顾无极哭笑不得,赶紧抗议。
太皇太后不理他,只问霜晚:“你们成亲后,他没欺负你吧?”
顾无极确实常欺负她,但又不是能对太皇太后说出口的事。霜晚偷偷瞄他一眼,摇头道:“没有,王爷待我很好。”
他听罢,对她挑起了暧昧不明的笑。
“哀家所有孙儿当中,就属无极的个性最为顽劣。之前哀家还担心他强迫你,如今见你俩感情这样好,哀家也就放心了。”
听得太皇太后如此说,霜晚微微笑了。
“皇奶奶别担心,我是真心愿意与王爷在一起的。”视线相对,他的笑容加深。
“那便好,那便好。”老人家显得极为高兴,“无极虽性子放纵了些,但却是个聪明有担当的孩子,从来就不曾让哀家操心。你在他身边,他定能好好照顾你。看着你,哀家总觉得像看着从前常来陪伴哀家的一个贵人,都那么让人心疼。”
霜晚怔了怔,没料到太皇太后竟一直惦记着自己。
“皇奶奶……”终是不忍心欺瞒太皇太后,她跪下,“孙媳有错。”
“傻孩子,这是干什么?”太皇太后连忙扶起她。
霜晚却仍执意跪着:“皇奶奶,我是静贵人。”
闻言,太皇太后不由得捧起她的脸仔细瞧了,但又疑惑:“哀家听闻静贵人的脸上有红斑,可是你……”
“红斑是我为了逃避侍寝故意假造的,先前欺瞒了皇奶奶,霜晚实在罪该万死。”
“你先起来。”太皇太后并没有生气,“自从你姐姐梅妃出事以后,哀家就很担心你的安危。元宵夜后哀家也找人打听过你,知道你失了踪,心里便总是记挂着。如今见你人还好好的,哀家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还会怪你?”
霜晚不禁眼眶一热,“能得皇奶奶如此疼爱,是霜晚几世修来的福气。”总算跟太皇太后说了实话,心中这才安定下来。
太皇太后笑呵呵地看向顾无极:“你上次说要给哀家带东西来,哀家很是惦记,这次可带来了?”
“答应皇奶奶的,自然带来了。”顾无极早已吩咐乾宁宫的宫人去差锦绣和玲珑送来寿礼,“看,无芳轩的素斋点心。”
太皇太后眉开眼笑:“果然还是你最孝顺哀家。”
“太皇太后,我去另沏一壶‘春雨甘’,来给您配点心。”宫婢接过点心盒子,知道每次太皇太后吃无芳轩的点心都配这种茶,便善解人意地道。
“好,快去。圆圆,再吩咐御膳房晚上多做几个菜。今晚啊,你们就留在皇奶奶这儿用膳。”
“求之不得呢,我太想念皇奶奶这儿的斋菜了。”霜晚笑了笑,“除了皇奶奶最爱的点心,我们还另外给皇奶奶准备了一份寿礼。”
玲珑和锦绣将锦盒呈上。
几年前太皇太后的寿宴上,各宫争相攀比寿礼,令不喜奢靡的太皇太后非常厌恶。后来,寿礼便都改在寿宴前私下赠送。
“让哀家瞧瞧是什么。”
霜晚将锦盒中的丝锦织品摊开。泛着淡淡珍珠光泽的浅黄色丝锦,上头的刺绣巧夺天工。一百个寿字,皆是不同的字形,颇费心思。太皇太后眼前一亮,不禁站起身来,走近触摸。
“丝锦与丝线都是王爷亲自挑选的,百寿图由我绣制,祝皇奶奶身体康健,长命百岁。”此贺礼贵不在钱银,重在心意。
“好!哀家很喜欢。这绣功,可要连内务府的人都自愧不如的。”
太皇太后让另一名宫女将贺礼收好,又听顾无极道:“还有一份礼,是未然送的。”
“哦?未然那孩子竟也记得哀家寿辰?”
玲珑和锦绣拿来那个雕花木盒,一打开,那泛着香气的盒子里,果然是些胭脂水粉。
太皇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哀家都一大把年纪了,就只有未然敢这般调皮,送姑娘家用的东西给哀家。圆圆,过来。”
恰巧那个笑如春风的宫婢沏好了茶上来,听得太皇太后叫唤,便乖巧上前。
“圆圆,哀家猜这些肯定合适你用,你拿着。”
“多谢太皇太后。”宫婢笑着,大方接过木盒,又重新为他们换上新茶。
再与老人家说了许久话,一起用完膳后天色已经开始暗下。出了乾宁宫,已有马车在外等着。其实从乾宁宫到檀云殿并不远,只是中途会经过暮迟从前住过的青梅殿。顾无极必是怕她触景伤情,才特意备的马车。
霜晚回头看他,眸光淡柔:“王爷,谢谢你。”
“想要谢我,就别让我等太久。”他笑得暧昧不明。
他能等什么呢,还不是等她表白心迹……玲珑和锦绣也一同坐在马车里,霜晚撇过头,力作镇定地转移了话题:“杨将军与太皇太后熟识?”
“未然是后山寺庙的住持捡来的孩子,算是皇奶奶看着长大的。他总多奇思怪想,为了调配香料,甚至天天拉了我与其他将军前去试香。这样大费周章,未然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送胭脂水粉,太皇太后必定会转赠给最疼爱的宫女圆圆。这等心思,早被其他人看透了。
“看不出来杨将军会如此用心良苦。”杨未然总是吊儿郎当的,倒没想到还有这样深情的一面。
“再过一年圆圆就可以离宫,到时候皇奶奶会做主将她指婚给未然。反正只要一年,未然就能等到他想要的。不似我,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他的语气像是抱怨,但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相当恶劣。
霜晚装作没听见,扭头看向另一边。
很快到了檀云殿,霜晚下了马车,夕阳的最后一抹霞光照在身上,让她微眯了眼。这里之前她也来过,那次一时冲动下差点被他拐骗,幸好只到宫门外而已。
情事上她自认修炼百年也不能及他,但总被他逗得手足无措,又怎么都会想要扳回一城。霜晚随他进了房间,见他正要更衣,突然就铁了心走到他跟前停下,用命令的语气道:“低下头。”
但未等他照做,双手已勾下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他先是错愕,随即舔了舔唇,满脸坏笑:“难得……你比我还急。看来要让你表白心迹,也不用等太久了。”
这样竟还不能动摇他,总之他就等着非要让她主动就对了!霜晚暗自握拳,心里想着不能输不能输。
她又凑近,但不敢对上他的目光,只问:“王爷,要不要我帮你更衣?”
“好啊。”他摊开双手,一副任她为所欲为的架势。
双手与心跳一样,始终不能平稳。系带的结解了许久终于解开,她慢慢脱去他的外衣,再到中衣。他的裸身已看过不知多少次,但此时却觉得心跳快得就要压抑不住。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她极力思索着,无意识地伸手抚过他的皮肤,然后轻轻地,咬了他的锁骨。
抬眼看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才察觉他并不是全然无动于衷的。
要再让她继续下去难度太高,她圈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我想要你。”
别的话她说不出来,这句应该也算表白心迹了吧?霜晚只想要速战速决,完全没有发觉这句话是多露骨的挑逗,轻易就让男人失去理智。
“你是认真的吗?”他的眼里窜动着危险的火苗,声音暗哑。
“嗯。”自投罗网。
隐忍的欲火已烧到了极致,他等了太久,绷紧的弦断了,连最后的一丝冷静也被她挑拨得消失无踪。在一片天旋地转间,霜晚已被他抱到床上,疯狂索取。
“我想要你”这句话的杀伤力,这天晚上她从全身到骨头都体会得太过透彻。她觉得自己被带进暴风雨中,在漩涡里浮浮沉沉,不能自拔。
清瘦的弦月被云层遮挡,一丝余辉仍是偷偷钻进了纱窗。朦胧的月色下,单薄的床单覆盖着娇小的身躯,只露出光洁细腻的肩头。
霜晚累极,抵挡不住他一再求欢,求饶道:“别,不要了……”
慵懒的嗓音,一开口,像在撒娇。
他轻咬她的耳垂,低笑:“你又引诱我。”
“我哪有?”他的指控简直是莫须有。
他伸手揉乱她软细的发,乌黑的发丝披散在床,说不出的娇媚,叫他欲罢不能。
霜晚瑟缩一下,看见他眼中的欲望愈渐深浓。她已经熟悉这样的眼神,抢在他开始进一步的动作前说:“我好累了……”
自作孽啊,说什么不好,偏偏要说那句杀伤力那么强的话。
他停住,随后又在她胸前吮吻。用不着看铜镜,霜晚知道自己身上肯定已满布暧昧的吻痕。
“顾无极,你停下……”她的气息渐渐紊乱。
他抬起头,给了她一个缠绵至极的吻,让她脆弱得再也使不出反抗的力气。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唯有此时感受到的急促心跳,让她觉得他们之间不是只有她是全然沦陷的。然而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骤然吸气,他的手指竟伸入她最敏感的部位,逼她求饶。
“要停吗?”
“……”
是她错了,竟然妄想扳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