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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凌乱得过了头。
顾无极如果也是在装睡,那他装睡的理由只有一个,因为他觉得有趣。
这里的动静把那瘦小男子引来了,他一见顾无极和霜晚醒着,直觉不对劲,马上持剑攻来。
顾无极不紧不慢地把霜晚护在身后,徒手便接住了他的剑,瘦小男子一愕,下一秒剑就被夺,等他反应过来,喉咙已被划破。见同伴死了,黝黑汉子喝了一声,如熊的身体扑了过来。然而庞大的身躯竟也禁不起顾无极一掌。他退后几步,口吐鲜血,就这么直直倒了下去。
知道遇上了高手,玉娘苍白着脸色,顾不上自己未着片缕,拼了命往门外逃。可是来不及,顾无极从瘦小男子手上抢来的剑已抵在她的额边。
他杀人的速度太快,霜晚甚至不及反应,回神时刚刚凶狠的两人已然倒地。
“顾无极……”霜晚看着玉娘惨白的脸色,有一丝不适。
“我在想,这种女人如果毁了容,还能不能活?”他嗜血地舔了舔唇,笑颜在玉娘眼中恍若恶鬼。
“不、不要……”玉娘哀求着,本来如花般娇嫩的容颜竟一下显得苍老。
一丝鲜血顺着玉娘的脸颊流下,但伤口不深,复原后不会留下疤痕。看着玉娘惨白的脸色,他突地剑锋一转,划穿了她的喉咙。一剑封喉,玉娘连惨叫都没发出便躺下了。
见着尸体,霜晚也没怎么害怕。她明白这三人是凶狠盗贼,死有余辜。走到另外两个汉子身边,本想叫醒他们,但发现他们已然断气。霜晚突然觉得眼前昏黑,步伐颠了颠。
顾无极随手把剑一扔,走到她身边,没发现她的异样,只道:“对那三个盗贼来说,被看见了样貌,当然是杀了省事。我一进这寺庙就闻到了这些人身上的血腥味,尤其是那女人,即使用脂粉香掩盖,也盖不住那恶心的血腥味,这可是杀人杀了一定数量了才能有的味道。”
他刻意地靠她很近,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发现汤里被下了迷药,不但不告诉我这个同伴,还要我多吃点啊。真是残忍的女人……”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在盘算什么,她又猛地想起那黑暗中的吻,他那时果然是清醒的!
“脸红了,在想什么?”他轻轻环住她的肩,像情人般亲昵。
她回头,看到他敞开的衣襟,还有脖子上那淡红色的痕迹,竟觉得头晕得厉害。她拼命挣脱,话里有着自己都觉察得出的酸意,“不要靠近我,你身上现在也有浓重的脂粉香和恶心的血腥味。”
“霜晚,你吃醋了?”他笑得开心,反而把她抱得更紧,显得相当愉悦,“要不然,我躺下,你学那女人在我身上吻……只不过对象是你,我可能很难保持理性……”似乎光说已让他的嗓音越来越低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连她都觉得燥热起来。
情绪开始受到他影响,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你明明喝了下有迷药的汤,为什么没事?”霜晚知道自己必须若无其事,否则他会越来越放肆,因而故意岔开了话题。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放开了她,道:“就这点迷药还奈何不了我。”
霜晚心里一颤,如果药物奈何不了他,那她以后也别妄想可以偷偷给他迷药或毒药。
她敛下神色:“我们走吧,这里的死人让我觉得不舒服。”
但他站在门边,未动一步。
寺庙里血的腥味和尸体的臭味已经开始蔓延,这让她极为难受。霜晚疑惑地抬头看他,而他的神情里有着探究,似乎是想看穿她。她皱眉,立即筑起防备的堡垒,冷漠得没有一丝表情。
他笑着:“我猜猜,你满脑子想的究竟是怎么逃脱呢,还是怎么才能杀死我呢。”
霜晚沉默,似乎不管答案是哪一个,她都不打算否认。
他毫无预警地把她拉近,又说:“霜晚,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自私?”
他帮她簪上发簪,霜晚才发现他不知何时从玉娘那里把她的发簪拿了回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却又觉得头晕得厉害,以前爹确实说过她城府深,没心没肺,倒从没说过她自私啊。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官家女儿,哪有什么城府,只不过对事冷淡了些罢了。但是要说自私,她认了,因为她的世界里,就只有她和暮迟两个人,其余的人,她是可以不顾的。
“有。”她的声音很轻,有些让人抓不住。
“谁?”他好奇地挑眉。
“我自己。”
他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得不能自抑。
她倒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取悦了他,还是他太爱笑。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破寺庙,于是眉蹙得更深。
外面雨停了,地还是湿的。天黑着,周围的人家早就睡了,不会有灯为他们照明。顾无极带着她往出城的方向走,霜晚也觉得应该离开这个城镇,以免侯应劫找他们麻烦。
慢慢看得见城门的影子了,出了城,就是一片荒芜的村庄,然后又是山林。
“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连夜私奔?”方才城门守卫看他们的眼神里就是这样怀疑的。
“不觉得。”天好黑,快要什么都看不见了。她有些胡言乱语地说着:“是像乔装成山野村夫的歹徒拐走了落魄的小姐。”
他又笑得厉害,问:“那你愿意跟我走吗,小姐?”
她今夜意外地老实,直说:“怎么可能愿意?再过二十日选秀,我还要进宫。”
顾无极突然变得不大高兴,连平常总挂在脸上的戏谑笑容也不见了。他停下了脚步,沉默地看了她许久,然后问:“你为什么这么想进宫?”
“我上次回答了。”不关你事。
“你想当皇帝的女人?还是想要荣华富贵?”他似乎一定要问个明白。
“这很重要吗?”
“霜晚,回答我。”他难得认真,但月光已被乌云遮掩,她看不到他此时的目光灼人,只是想着天似乎又要下雨了。
“我想带我的姐姐离开家,进宫是唯一一个名正言顺的离家方式。”她当真回答了一半实话,现在的她乖巧得简直不可思议。
“你姐姐?”
“就是遇见方将军时,和我一起的女子。”
“当时我只顾看你,别人都没注意。”
这般不正经的话也没招来霜晚太大的反应,而顾无极也不再追问她其他的事。他只是要知道她进宫不是为了嫁皇帝也就够了,其他的事并没多大兴趣。
他转身想继续向前走,可突然发现霜晚居然靠了过来,而且紧贴着他的背,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贴了上来。坚硬的背可以感觉到她柔软的胸部的碰触,她身上特有的清香萦绕着他。
今夜的霜晚真的有些不寻常。顾无极转身,没想到的是霜晚也跟着滑了下去,纤细的身子直直往下倒。他及时把她扶住,才发现她全身烫得厉害。
“霜晚!”他唤她,完全没有反应。
附近只有荒芜的农庄,他抱起她,往远处走去。
风寒暂歇猎户家
好难受,霜晚昏昏沉沉地醒来,看见的是昏黄的灯光。身上盖着棉被,但全身的高热完全没有要退下的征兆。她勉强地眨了眨眼,发现身旁有一张陌生的脸孔。
顾无极呢?她竟下意识地寻他。发着烧,所幸意识还算清楚。她一下子就察觉自己竟然开始习惯顾无极的存在,甚至还产生了依赖。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姑娘,你醒了?”
霜晚又看了那陌生的脸孔一眼,大概因为这是个眉目慈善的妇人,她稍稍安下心。
“这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辰?”
“这是我家,姑娘你昏迷了半个时辰而已,现在还是深夜呢!”
霜晚想要撑起身子,但被妇人制止了:
“姑娘,你就躺着吧,身上还热着呢,一动待会儿又要晕了。”
她巡视了这屋子一眼,是用木头搭建的小屋,不算新,但很干净。墙上挂着一张兽皮,桌面放着一副破旧的弓箭,大概是个猎户的家吧。床边就是窗户,外头还是黑漆漆的,果真天还没亮。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还是有着戒心,但眼前的情况她只能问这妇人。
“哎哟姑娘,是个男人深更半夜的大敲我家的门把我吵醒,还好我小孩都还睡着呢,要不然又是一阵哭闹!”妇人这么说着,多少有些抱怨的意味。霜晚看了看,才发现屋里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正熟睡着。
“我相公今天打猎去了人也不在,这么大半夜的可把我吓坏了!我一开门发现他抱着个大姑娘,而且又发着高烧,才明白怎么回事。”山间的妇人心眼儿好,二话不说就收留了她。
“那……那个男人呢?”
“他把你抱上床后,叫我照顾你,人就走了。”
霜晚诧异:“他走了?”终于觉得她麻烦,要放过她了?
“是啊,到门口倏地就走掉了,把你留在这儿。”
霜晚用手探了探额头的热度,还是很烫。但仍旧虚软无力的身子却不顾妇人的劝阻坐了起来,甚至还想站起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