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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馨果然不是装昏,胤禛本来应该自得于自己的判断——看透了梦馨。同时他应该庆幸自己没事,躲过了行刺,应该高兴···他应该高兴···胤禛嘴角抽动,为何自己宁愿判断错了,她就是装晕。
不行,胤禛手握成拳轻轻锤了锤额头,不能再想下去,没有梦馨,他一样还是爱新觉罗胤禛。他不痛快,只是因为梦馨一旦死了,自己再也无法借助冠世侯对皇阿玛的影响,只是担心她死了,自己还得再找一个靶子,再找气自己才能重振男雄风!
胤禛神色平静了许多,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他嘴角隐约有了躲过灾祸的庆幸,她死了就死了,没有冠世侯,还会有别,她死了就死了,大不了自己再找个靶子保护自己心爱的,靶子还不好找吗?她死了就死了,找刺激找气生还不如容易吗?
想明白的胤禛卸去了身上的郁闷,太医能不能救活她不重要,现最重要得是找出幕后指使,自己能躲过一次,不见得此次能躲过。况且行刺···行刺···胤禛起身来开静宁阁,也许能用此番行刺的事情陷害几个,也许他会离着皇帝的宝座越来越近。
书房中,邬思道得了消息分析给胤禛听,“翡翠的死法太过古怪,看不出用什么毒药,如今谁能做得天衣无缝?看过翡翠的娘家,有几个甚是可疑。”
“嗯。”胤禛把玩着手中的镇纸,淡淡的说道:“爷会让安排妥当,可疑之爷不会放过。”
邬思道明了胤禛的心思,将计划布置得更完善,“四爷也可以给皇上提一句醒,一切小心,这种簪子···女常佩戴的,看着像是宫里的样式。”
“嗯。”
胤禛眸光深邃,平静的说道:“皇阿玛许是会见过。”
胤禛取出怀表看了一眼时辰,一个多时辰了,一个多时辰···胤禛将怀表放好,“邬先生还有什么可说的?一旦她去了,爷同冠世侯也就淡了。”
“虽是可惜,但命运弄,没了冠世侯,没了她,四爷许是会藏得更深。凡事有利有弊,您身边总是有个不懂得大局,不懂得隐忍的侧福晋,对您来说不见得是好事。”
邬思道从来就没有对梦馨有过好印象,他给胤禛分析厉害轻重,胤禛一手拄着额头,一手捏着镇纸,听邬思道说梦馨种种放肆嚣张的行为,胤禛一异常的平静,“说得也是。”
“邬先生金玉良言,她确实做的过分了。”
“嗯,爷什么时候忍过她?只是不想同冠世侯生分了。”
邬思道观看胤禛的状态,对胤禛彻底放心了,若是胤禛对一女子痴情,如何都夺不了帝位。邬思道离开书房前,听见胤禛笃定的说:“女子···爷会缺?她带给爷得只有麻烦!”
邬思道离去后,高无庸站书房门口,“主子,西林觉罗侧福晋的中得毒···”
胤禛道:“查出来?”
“太医无能为力!”
高无庸听到硬物落地破碎的声音,他不敢进门看究竟,过了好一会,胤禛低沉的声音响起:”罢了,让太医尽量救她。”
“奴才这就去通知太医。”
高无庸仿佛再呆一会就会被无形的大山压死,他离去得很快。
胤禛铺开崭新的折子,提起毛笔奏折上写字,胤禛脚边是碎掉的镇纸,胤禛写了一遍,将折子撕了,又写了一遍,再次撕掉,如此反复,直到夕阳西照进书房,胤禛靠着椅子背,合着眼睛喃喃的说道:“现不能死···不能死,爷还没用到,死了以前爷忍下的找谁讨要去?将来···将来想活着,也得看爷高不高兴!必须得死爷的手里···只能死爷的手里。”
“主子,簪子样式已经送进毓庆宫里了。”
高无庸一样不敢进书房门,外面回话:“粘杆已经布置好了,只要万岁爷差,他们会畏罪自尽。”
“毒物?簪子上可涂抹了毒物?太医都没找出的毒物!”
“回主子的话,用得是以前和尚配置的毒物。”高无庸赶忙解释:“同侧福晋中毒不一样,但簪子上毒物一样会致命。”
胤禛轻声说道:“行了。”
他再次写了奏折,梦馨扑向他像是扎根他脑子里,不是他想忘记就能忘记的,以她的性子,怎么会救他?胤禛吹干了墨迹,她是不会不顾生死的救自己的,不会的,是自己误会了,哪一次不是他死死的抓住她?
梦馨遇刺昏迷的消息,让府里的女面上很伤心,一个个都去看望过据说活不了几日的梦馨,她们一个个或者红着眼圈,或者呜咽哭泣着离去的。至于回到自己院落里,是否还会悲伤,也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佟佳氏拍着儿子元寿,轻哼:“天怒怨,哪还有命?她为了救四爷,也算是死得其所,心里也会感激她,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将来但凡元寿有了出息,也不会为难死。”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不会虐女主的,所以胤禛继续心虐吧。胤禛不是情圣,甚至他不懂情,对梦馨的感觉复杂得能逼疯他。桃子会争取以大家想不到的办法,解决这次的事情。
140第一百四十章 入v更新
佟佳氏认为梦馨如果就这么死了反倒是件好事;除了梦馨不用怕自己将来报复之外,同时梦馨也不用承受家破人亡的悲剧。
佟佳氏让身边的佟嬷嬷准准备些素色的衣服;她摆弄这花瓶里纯洁的百合,叹道:“她死在了最好的时候;从这一点上看,她是有福气的人。”
李惠娘回到自己的屋里;责问婢女:“你是这么办事的?怎能挑西林觉罗氏同四爷在一起的时候动手?”
婢女跪地请罪:“奴婢真真是冤枉,并非是奴婢非要赶到那个时候,而是···而是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给翡翠用了主子给的药,那时不动手;奴婢也找不到合适的动手时机了。听说西林觉罗氏沐浴的时候;很少人伺候的。奴婢本以为这次她身边不会有人,谁能想到四爷突然去了;谁能想到四爷白日入了内宅?”
“在动手前,奴婢打听了消息,四爷去了佟佳侧福晋屋里。”
李惠娘问道:”又是西林觉罗氏将四爷拽走的的?她还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沐浴还离不开四爷?看她那做派哪一点像是满八旗的贵女?上不得台面!”
“不是,这次并非是她叫人只会四爷,也不知怎么四爷就去了。”
李惠娘听了婢女的话更为生气,什么是不知怎么四爷就过去?四爷怎么不来找她?一拍桌子,李惠娘道:“算她好运气,竟然救了四爷才···才···”
李惠娘咬牙切齿,“你怎么安排的?难道她是奔着四爷去的?白白让西林觉罗氏占了便宜。看她平时那副嚣张跋扈并怕死的样子,我还以为有危险她会主动躲开去,她怎么会顾忌担心四爷的安危?”
“当时的状况奴婢也不知道,但奴婢想翡翠应该是冲着西林觉罗侧福晋去的,怎么会碰到四爷奴婢想不明白,奴婢想着翡翠···翡翠用得药。”
李惠娘冷哼:“你的意思是我给你的药有问题?”
“奴婢不敢,奴婢想着是翡翠糊涂了,一时看差了是有的,奴婢对主子忠心耿耿,奴婢不敢怀疑主子,您手中秘药哪一种不是神仙所赐?您福缘深厚,奴婢会一直跟着主子的。”
有了翡翠和西林觉罗氏的教训,婢女哪敢再怀疑主子?像是木偶一样□纵,性命完全不由自己实在是太可怕了。婢女不希望任何的秘药用在自己身上,对李惠娘更为的谦卑。
李惠娘点点头:“罢了,我还相信你?我只是可惜西林觉罗氏竟然救了四爷!四爷能善待我,还能忘了她?一旦她死了,四爷没准会记住她一辈子。”
活人是不能同死人争的,死人不好的地方会被活着的人轻易的忘记,好得地方却时时会想起。李惠娘看胤禛是个长情的人,胤禛没准会遗忘掉梦馨不好的地方,只记得她救了胤禛!
这是李惠娘不最愿意看到的事儿,所以她才如此恼恨办事不力的婢女,“四爷的救命恩人,有我一个就足够了。”
“主子,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守在门外的婢女慌忙回禀,“冠世侯府来人看望西林觉罗侧福晋,见侧福晋昏迷不醒并中了奇毒,来人告诉了冠世侯父子,如今冠世侯同四爷···”
“一个奴才还敢打四爷不成?”李惠娘可是记得胤禛的小心眼儿,胤禛何时被一个奴才欺负?只有他整治的别人鬼哭狼嚎的事儿,冠世侯再受宠还敢对小主子动手?
“冠世侯同四爷撕扯起来,如今在静宁阁闹腾呢,听说好多人都赶去静宁阁了,主子··您是不是···”
李惠娘起身赶去静宁阁,一边走一边想着,不知死活的冠世侯。这次彻底得罪了四爷,指不定将来四爷怎么收拾他。四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