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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奔进城。奉直却慢下来。任由马儿慢悠悠地走着。回去要面对凌意可不说。最难受地是晚上。昨晚地洞房花烛装醉逃避了。今天如何再能逃避。再说又没有喝酒。让他如何能在曾经和若水缠绵欢爱地床上。又和另一个女人做夫妻?
索性把心一横。直接来到最大地酒馆聚贤楼。还好。现在不是饭时。里面人不多。并没有碰到熟人。要了二楼一个包厢。令碌儿在下面等侯。一个人点了几样小菜。喝起了闷酒。
他神思恍惚中没有看到。他地身后一个同样华服地年轻男子。也孤身一人带着一个侍从。进了另一个包厢。
那个男子坐下。望着外面如织地人群。下午地阳光如此明媚。却再没看到那个明媚灿烂如阳光、清新欢快似溪水一般地笑颜。她就那么展颜一笑。然后就消失在人群。任他百般寻觅。百般等候。就再也见不到。
他坐了一会,侍从正待吩咐小二上酒,他烦闷地挥挥手,已经一个人喝了好长时间闷酒了,他实在不想一个人喝,却又找不到合适的人相陪。
正烦着,想到刚才前面那个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也是一个人进了包厢,难道他也有什么心事喝闷酒?如果两个心事重重的人一起痛饮,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挥手叫侍从过来去隔壁请人,侍从很快过来了:“爷,隔壁那位公子说他不认识爷,不便过来!”
华服公子哈哈大笑,好有气势地人,倒真的和他个性相投,很快站起身来:“他不愿过来我就过去,见一次不就认识了,这位公子有意思,对我地脾气!”
说完径直过去,推开门,若大的包厢里,奉直一个人对着满桌地菜喝着闷酒,见他进来一愣,很快明白过来,这必是刚派人请他一起喝酒的公子了。
那个公子进门径直说:“兄台是一个人,小弟也是一个人,我们俩孤身一个喝着闷酒多没趣,不如一起喝吧,这闷酒也不闷了!”
奉直带着几分酒意,也站起来身来哈哈大笑:“兄台多礼了,小弟刚才心情烦闷失礼,既然兄台有此想法,那就坐下一起喝吧!”
华服公子很快坐下,两人互相打量一翻,都是气宇轩昂地豪门公子,又年纪相仿,遂相视一笑。
华服公子笑着说:“看来我们是有缘之人,小弟有个提议,咱们今天只喝酒身份,免得被俗礼坏了兴致。我姓安,刚满弱冠,行老五。”
奉直拱拱手:“安兄!小弟姓于,小安兄两岁!排行为二。”
两人互称安兄、于弟,再不问其它,暂且抛下满腹心事,频频举杯畅饮,都是健谈之人,都曾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从各处风土人情到天下大事,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两人仍然酒意未足,谈兴正浓,碌儿在下面急得团团转,这天色已经晚了,公子喝了一下午的酒,回去晚了不说,如果又醉熏熏地可该怎么好?夫人还不骂死他?可是上面有客人,一看身份就一般,他如何敢上去劝?
天终于黑尽了,两人都有些醉意朦胧,奉直又端起一杯酒:“来,安兄再饮,人生难得遇到知己!咱们一醉方休!”
安公子按住他的手:“于弟,今个喝得正好,咱们都骑马来的,又只带了一个人服侍,再喝就回不去了,改天多带几个服侍的人,咱们再好好喝,不醉不休!”
奉直苦笑道:“回不去才好!我就是不想回去!咱们继续喝,直到喝得什么也不知道!”说完举起杯就要一饮而尽。
安公子连忙按住他:“于弟先别急着喝!你可是有心事?怎么能不想回家?”
奉直放下酒杯,满面痛苦之色,乘着酒性,一五一十地说了如何同若水在蜀郡相识,如何情根深种,她如何被父亲逼嫁,随他私奔来到长安,直至被父母拒之门外,好不容易进门后又一步步被逼做了通房丫头,现在又被搬到偏僻之地连面也见不到,而自己也被逼着昨天成了亲。
安公子先是羡慕,再是惊讶,直到最后眉头渐皱,当听到他昨天成亲时,眼里露出几分凌厉,他竟然就是昨天成亲的安靖侯府二公子,凌相的女婿、三哥的连襟,竟然让他给遇上,两人还做了知己,当真有趣,不知他那三哥得知,会是什么样地表情?他很快掩饰了过去,连连叹息几声。
“于弟有此际遇,能得到心爱之人,实乃人生一大幸事,为兄羡慕呀,只可惜那云家小姐为你受苦太多了,我看于弟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堂堂男儿,切莫做个负心之人!”
奉直苦笑道:“我当然不想做负心之人,却已经做了,她一个人怀着身子住在偏僻的地方,我却热热闹闹地娶了别人,不是负心人是什么?”
安公子满脸同情,无论这个于公子是什么身份,他倒是真心喜欢他,以自己的身份,很难碰到个如此相投之人,这个朋友他交定了,如果被三哥得知自己把他的人挖了过来,不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想想都有趣。
面上仍是好心劝道:“于弟切莫太自责,人生身不由己地地方太多,你也是无可奈何,想那云小姐也会体谅的,以后再慢慢为她谋划吧。弟既是新婚,为兄就不打扰了,还是赶快回去陪新娘子,**一刻可值千金呢!”
说完就待起身告辞,奉直一把拉住他:“安兄莫走!再陪小弟喝会酒!不瞒安兄,小弟就是怕回去面对新娘子,才一个人跑出来喝闷酒,昨夜小弟就是喝醉躲过了洞房之夜,今个无法,又想喝醉了躲过去,安兄再陪小弟一会,难得你我初次见面如此相知,再喝一阵吧!”
安公子复又坐下,神秘地一笑:“人已经娶了,你逃得了一夜,还能夜夜酒醉?为兄明白于弟的苦处,不过只要弟心中不忘云小姐,就是身边有再多地女人,她仍然是你最爱之人,别的女人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你可曾明白这个道理?”
然后起身笑道:“于弟真是痴情得让人羡慕!男子汉大丈夫,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千万别拘了手脚,心爱的人只有一个足已,这女人可是越多越好,弟乃血气方刚之人,还怕这个!既然不能拒绝,就尝试着接受吧!”
“安兄这样风流,嫂子就不吃醋吗?”
安公子哈哈大笑:“我那内人有趣的紧,如果我宠哪个女人,她反而好生替我养着,等我厌了,她就想法子替我打发了,免得花银子白养着!能娶到这样地老婆也真有意思!”
奉直听得撑目结舌,见安公子说完就要扬长而去,一把拉住他:“今日一面,我视安兄为知己,不知何时再能见到?”
安公子笑道:“我已知你是谁,京城谁人不知安靖侯府二公子昨个娶了凌相的女儿?得空我自会派人去找于弟,你还是快回去做新郎吧!”
说完带着醉意扬长而去,见他如此豪爽,奉直顿时忘了不快,又想起他的话,茅塞顿开,明白该怎么做了,立即起身和碌儿打马回府了。
第三卷 东风恶 八十七、疑心
虽然听从了安公子的劝告,也知道该怎么做,可是进了院门,奉直还是感到无所适从。
他把心一横直接进了屋门,凌意可和四个丫头都在外室,仙儿也侍立一旁,正意兴阑珊地说着什么。
见他脚步踉跄地进来,凌意可慌忙起身迎上去,正待问话,闻到酒气熏天,皱皱眉头,和丫头们扶他坐下,又令人打来热水给他洗浴。
仙儿想上前服侍,可是凌意可和丫头们已经围定了奉直,她根本插不上手,又怕惹恼了新主母不敢造次,只能站在外面看她们忙碌,心里一阵黯然,新主母进了门,她不但不敢再争宠,就连服侍也轮不上了,可恨承宠这么长时间,肚子却依然没有动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又怕待久了主母她争宠,慌忙瞅个空告辞了离去。
凌意可表面上忙着服侍奉直,其实一直在暗暗观察仙儿,想看看奉直对她有多宠爱。成亲只一天,她已明显感觉到了奉直不同寻常的冷淡,这里面必然有原因,凭自己的容貌,绝不可能刚刚成婚就被新郎官冷落。
可是奉直进门来并没有注意到仙儿,仙儿走时也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咋看都不象有多宠她,再者仙儿虽有几分姿色,但是美貌还比不上四个陪嫁丫头,更别说与自己相比了,奉直没理由为了她冷落自己。
奉直从昨个到今天一直冷落凌意可,现在又醉熏熏地回来,见她不但没有半点怨色,还百般殷勤体贴,心里有些愧疚,想到安公子的话,把心一横,既然不能拒绝,就尝试着接受吧,总不能逃开一辈子。
他乘着酒劲鼓起勇气,红着脸说:“娘子辛苦了!不是奉直有意冷落,实在是今天有急事被朋友叫走了,让娘子等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