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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拦了小姐!”
若水想到下午被拦着不让进的情景,心里更加悲凉,自己巴巴地跟了来,落到如此地步,竟然连奉直的门也进不了,一个小丫头都敢拦着自己。
虹儿怕她太作践自个,又苦苦劝道:“小姐,别太难受了,又没见公子的面,别猜来猜去的苦自个了。要不这会子过去看看公子酒醒了没有?”
若水心里一动,她确实很牵挂奉直这会怎么样了,可是想到下午被拦住,而且仙儿就和他孤男寡女在屋里整下午,恨恨地说:“不去,人家现在有可心人的侍候,咱们就别碍眼了,腿在他身上长着,想来自然会来,如果不想见,咱们去了只添几分嫌罢了!”
“那好吧,先不管他们了,小姐的身子要紧,我去传饭吧,你那会吐了,现在饿了吧?你现在是双身子,万不可饿着!公子不是安排厨房做了清爽可口的粥菜吗?”
若水又暗悔自己总是忘记为孩子着想,连忙点头,虹儿正待出去,外面传来敲门声,面色一喜:“正想吃饭,就有人来传了,说不定是公子亲自来看了,小姐快起来收拾吧,我去开门!”
说完就跑出去开门,若水惦记着奉直,又赌气不肯主动见他,就起身站在窗前往外看。
打开门,一个提食盒的小丫头怯怯地站在门外,没看到奉直,虹儿一愣,知道若水肯定在里面看着,怕她失望:“是公子让你送饭吗?”
小丫头年幼老实,只知道递给她食盒的是严妈,就答到:“是严妈妈让我送饭!”
虹儿不甘心,又问:“公子是不是酒还没醒?”
“奴婢来的时候,公子正和仙姑娘吃饭,严妈妈让我送这个过来。”
“那公子可让你传什么话?有没有说他过来?”
小丫头只知道送个食盒过来,见虹儿面色不善不停地追问,有点害怕,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索性只摇头。
虹儿见她年幼不经问,只好说:“好了你先下去吧,等会子过来收食盒吧!”
小丫头得了话,连忙行了礼一溜烟跑了。虹儿又怨恨奉直无情,又发愁等会该怎么对若水交待,无奈只好提着食盒进去了。
“小姐,你看,都是些爽口的粥菜,公子真是细心,处处为小姐着想。他可能酒刚醒身子不适,等吃了饭就过来了,咱们先吃吧!”
若水早把小丫头的话全部听到了,忍不住眼泪簌簌流下,自己难受了一个下午,想去探望被拦住,仙儿陪了奉直一个下午,这会两人又同桌吃饭,谁还记得自己的死活?要不是严妈,恐怕连饭也没人送。
虹儿也满心怨恨,这才几天,公子就把小姐忘到脑后了,枉为他受那么多苦,看若水难过,不知该怎么劝,想想只好说:“小姐,还是先吃饭,身子要紧,其他的先别想了!”
若水擦去泪:“你说的对,我老是光顾着自己难过,忘了孩子,咱们不想了,吃饭吧!”
一看满桌的饭菜精致清爽,还有一盘清香扑鼻的蒸鱼,很合这会的胃口,奉直一下午喝的醉熏熏的,想必又是那个能干的仙儿安排的,若水心里又一阵郁闷,强行忍住不快,招呼虹儿坐下一起吃,她也确实饿了,下决心再不能任性不顾孩子了。
吃过饭,虹儿麻利地收拾完装进食盒放到门口,小丫头等会自会来拿,又满怀期待地朝主屋那边看了几眼,希望看到奉直的身影,可是只有奴才偶尔经过,只好闷闷不乐回屋。
若水正切切地看着她,虹儿无法,只得说:“我没看到公子,可能还得等会才能过来。小姐别躺了,这会还没全黑,我扶你去主院里走走吧,化化食,躺了一下午了,这几天外面花开得可好了!”
仍然没有奉直的影子,若水心里更凉了,想必是与仙儿情热舍不得离开吧,闷声道:“咱们别去外碍人眼了,我虽睡了一下午,还是困得慌,听你的不躺了,你把烛台端来,我绣会花,好给孩子做小衣服。”
虹儿巴不得她只想着孩子别再想其他的,连忙不迭应了,放好烛台,取出绣花绷子、小块绸子、针线等物,自己也拿了活,偷眼看去,见她眉头紧皱,心里暗叹。
绣了几针,若水就不小心扎了手指头,心烦意乱把绷子扔下:“虹儿,去把院门关了,咱们也别等谁了,等守夜的婆子来了再给她开门吧。以后这种日子多着了,又怎会只是一个仙儿?不接受也得接爱!”
说完长叹一声,心痛难言,强行稳住心神又拿起绷子。虹儿不敢言语,来到门口又满怀希望地朝主屋方向看看,仍没有奉直的身影,这才死了心,没奈何关了门。
刚垂头丧气地回屋,不知该对若水说什么,外面有人敲门,还有喊声:“虹丫头开门,怎么这么早就关了院门,是不是在偷懒?”
虹儿抬起头满面惊喜,是公子来了,若水眼睛一亮,又暗了下去,恨恨地说:“不许开门!这会子陪够了人家才想起我们!”
第二卷 庭院深 五十三、色诱
外面奉直的敲门声一遍比一遍急,虹儿百般为难,明白若水既想见他又恨他一下午不理有睬,更恨他整个下午都和仙儿单独在一起。
眼看敲门声越来越响,既担心惹恼奉直转身走了,还担心动静闹大了惊动了老夫人和夫人罚小姐。
一急之下,扑通一声跪下:“小姐,虹儿经过了这么多事,这些天慢慢琢磨,也想通了一些。哪个富贵人家的男人不是这样?咱们走到这种地步已是没法回头,小姐已经有了身子,在这里又没人待见,如果再失了公子的欢心,以后和孩子依靠谁去?”
猛地站起来:“虹儿先去开门了,小姐要打要罚以后再说!”
说完不等若水反应过来,就跑出去开了门,奉直正使劲地拍着门,惊动一帮丫头婆子正往过赶,见虹儿开了门,焦急地问:“怎么现在才开门?你家小姐怎么样了?没事吧?
刚答声“没事”,奉直已经冲了进去,虹儿心里一暖,公子真正在乎的还是小姐,那个卑贱的仙儿算什么?又看到有丫头婆子好奇地围上来,担心传出什么不好的话,忙挥挥手:“没事了,没事了,我和小姐睡着了没听到敲门,公子已经进去了,你们散了吧!”
说完就关了院门,想想回到了厢房,两个人的心病自己解吧,自己在杵在那碍事。
奉直飞步进了房,若水正端坐着绣花,头也不抬一下,见她没事,奉直长吁一口气放下心来,刚才一直敲不开门,再加上若水吃完午饭那会身体不适,可担心死她了,这会亲眼看她好好坐着绣花,这才放下心来。
见她不理自己,以为恼他没过来陪吃饭,连忙陪着笑夺下绷子:“别绣了,仔细扎了手,咱们的孩子还能少了衣服?府里养了多少绣娘,你养好身子就行了!”
若水仍然板着脸不理他,上前去夺绷子,奉直不给,三下两下,若水哎哟一声捏住指头,奉直大惊,连忙扔了绷子拉住指头一看,被针扎了一下,一滴血珠浸了出来,连忙找巾子擦了,放在嘴里就吸。
见他紧张自己,又百般体贴,若水心里一暖,又想起他整个下午都和仙儿独处,也不知怎么缠绵火热,一阵伤心难过之余猛地抽出手:“你走!你走!我不要你关心!”
奉直不知她怎的突然脾气古怪起来,以为还在生气下午没有过来看望,又没有过来陪吃晚饭,耐心性子又是道歉又是劝慰:“好阿若,你就别气了!下次我一定不敢了,以后你一定是最要紧的,下午我真的是喝了酒神志不清,睡了整整一个下午,不信可以问仙儿,我以后再不会了!”
偏偏若水听岔了,以为奉直在为下午和仙儿在一起厮混道歉,这会子竟然还提到仙儿,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直直指着奉直,浑身哆索着。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我给你添了麻烦,现在还碍了你的好事,还对我说什么以后不会了,她也是你的屋里人,有了开始还能没有以后?更不用提你还要娶亲,这院里有八个偏院吧,看来以后可热闹了!主屋我不会再去了,省得没脸没皮地被奴才拦着,这下好了,加上你满府的主子都嫌了我,你不用再顾着面子来了,让我自生自灭吧,谁让我做下这等没廉耻的事!”
说完跌坐在床上痛哭着,奉直大惊,不知她的反映怎么这么强烈,担心她哭坏了身子,连忙去拉,若水使劲推开她,把头埋在床上,哭得一抽一抽的。
奉直没法,只好喊着:“虹儿快进来!快来看看你家主子怎么呢?”
听得里面闹得不可开交,虹儿正待进去,就听见奉直的喊她,大惊失色,连忙跑进去,见两人这般,正待责怪奉直不体恤小姐的身子,奉直却一把抓住她。
“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