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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闻言苦笑一声,想起奉直回京后将要面对的一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烦而无奈,书香看她神色部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惴惴不安地看着她。
若水连忙安慰她:“妹妹勿怕,姐姐只是不知道公子回京后如何处置我。妹妹心思淡出,怎知姐姐的苦衷?凌意可是绝回不了侯家,这点妹妹放心你,大不了公子心软另找地方安置她,最好做个无名无份的外室罢了。但是以公子今日之声威和功籍,不知有多少出身高贵的妙龄闺秀争相嫁他,哪轮得到我一个青春将逝、出身低贱、又有私奔之名的妻室扶正?妹妹难道不闻以妾为妻乃触犯刑律之事,以公子的身份即使不可能问罪,但也绝对不能再出入朝堂,不是生生毁了他的前程吗?别说他自己愿意不愿意,侯府能允许吗?经过抄家之事,侯爷身亡,府里还等着他光宗耀祖,能为了一个妻室放弃吗?”
书香黯然地低头不语,她没想太多,只想着如果公子再另娶当家主母,也是个和凌意可一样厉害的,她和若水能有好日子过吗?这不是转了一大圈还要受同样的罪?这一次还带着爹娘和弟弟,逃也无处可逃。
忽然又想起虹儿,瑞王府被抄她不知怎么样呢?小姐能救自己肯定更要救她,可是打进门就没见人,她到底被安置在何处?书香心里一紧,莫不是她已遭意外?
赶紧惴惴不安地问:“姐姐,虹儿呢?瑞王府被抄,她现在哪里?”
若水想起远在蜀郡的虹儿和云刚,那是她最后的依靠,说不定自己走投无路之时真的要去投靠他们了,经过这么多事,书香确是可靠之人,说不定将来要和自己相依为命,告诉压也无妨。
“妹妹可想起我刚才和你说的救容儿的云刚?他已和虹儿成亲,现在蜀郡云家私宅里落脚,她们的下落极为隐密,妹妹知道就行,不可外传,说不定以后我们走投无路时还要投靠他们,切勿被人知晓。”
书香连连点头,如果公子真的娶了别的别人,又容不下她们母女,真还不如跟着若水去蜀郡。“姐姐放心,书香知道。不过我爹娘和弟弟已是小姐的私奴,他们都是忠心能干恪守本份之人,求小姐送他们去服侍虹儿姐姐,书香命运未卜,不放心他们留在京城。”
若水想了想同意了,虹儿和云刚到底年轻,身边有个年长中用的人服侍也好:“只要他们愿意去也行,歇息些时日再动身吧,我让人送他们过去。我已说过买下你们不是做奴才的,卖身契等会就还给你们,别再说什么私奴不私奴的话。”
书香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地流泪,看着若水有些倦意,连忙告辞下去。
若水想起自己的命运前途,心烦意乱,找出奉直以前从几千里外寄来的那封信,看来看去,却不知如何是好,更猜不透奉直如果真的如信上所言对她情深意重,面对种种无法跨越的障碍,到最后要如何安置她?
第五卷 意阑珊 二百四八、现身
山高水远,归心似箭,奉直终于回到了京城,虽然思亲情切,可是忠孝不能两全,却还是先得复皇命,家里只能派人先送信告知归讯。
大军在城外驻扎,奉直只率亲兵入城觐见新君,为示荣宠,宣宗皇帝命五品以上京官代他在城门外迎接奉直的归来,自己则是宫门外亲迎。
御阶生辉,皇恩浩荡,李潜亲执奉直之手直入朝堂,三跪九叩之礼后,一番嘉奖之后,不由分说,连升几级封奉直为正二品辅国大将军,当堂换上将军服,并赏赐打量财物田亩,令户部即日择地另建大将军府,满朝哗然,早有喜报飞传安靖侯府。
奉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路上就已写信报李潜,言辞真切,言明宁做挚交不做君臣,不要封官进爵,愿做闲云野鹤,以为李潜封赏前必要与他商议,没想到刚进朝堂就当着文武百官之面颁下皇命。诏书已下,抗旨就是死罪,奉直无奈只能先领皇恩。
封赏完毕,李潜令晚上在宫中设宴为辅国大将军洗尘,五品以上官员做陪,正下令退朝,奉直连忙跪倒:“臣有事启奏皇上。奉皇上之命施归原将军之女已平安护送至京城,现在城外军中厚旨,请皇上定夺!”
李潜一愣,他知道奉直已替他应下这桩事,以为会私下告诉他,没想到他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提及,明摆着是怕自己拒绝,又好气又好笑,却又只得无可奈何地说:“施将军忠义可嘉,一生为国驻守边关,置父母妻女于不顾,临死前仍愿埋骨边关忠魂永继,只留一女托付于朕,朕念及施将军大忠大义,实乃我朝贤臣良将,今特封其女施紫烟为从二品良妃,即日入宫,由礼部按制行纳妃之仪。”
满朝哗然,施归原生前职务只是从五品下阶归德郎将,以他的品阶,其女入宫最多只能先封为五官以下的下等嫔妃,谁知皇上竞一下子就封为从二品妃,新皇刚入宫,后宫空虚,除了皇后就只有几个位分不高的安王府原有姬妾,施归原之女现在就是宫中除了皇后之外地位最高的女人,有这等荣宠施归原死也瞑目了。
旋及明白新君刚刚即位,正是打压异己、收买人心之时,他能即位与边关战事分不开,此举不过是为了收买人心、稳定边关将士而已,施归原之女白白占了便宜,不过接下来很快就要充实后宫,到时名门闺秀云集,才貌出众、出身高贵的女子多得是,施小姐如果只是平常姿色,不过空应个名而已。
不待大家醒悟过来,李潜又传令于将军劳苦功高,护送施小姐返京有功,令其返家拜见高堂,晚上入宫赴宴。奉直曾托付李潜照顾若水母子,并托他传过信,还待散朝后私下问他若水母子的下落,李潜已经步入后堂回宫,并不想私见他。两人虽曾情同兄弟,但如今身份不同,奉直不敢造次,无奈只得先回家。
安靖侯遭遇横祸之后,虽然后来一切如旧,新皇上又诸多赏赐以示安慰,但是少了安靖侯于文远,奉直虽有喜讯传来却迟迟不见归家,若水母子下落不明,从那以后还是一蹶不振,盍府上下沉闷清寂。今日先是传来奉直回京的喜讯,后又传来他因功被破格封为辅国大将军,顷刻间荣宠无人能比,前来祝贺投拜帖的人多不胜数,门可罗雀立即变成车水马龙。
应该是盍府欢庆的时候,老夫人和于夫人却惴惴不安,奉直久不通音讯,应该还不知若水母子失踪和凌意可被休之事,如果千里久归,回家后面对的先是这些不幸的消息,他会是什么反应?
于文远用自己的死换得了满府上下的生,再多的恨也灰飞烟灭,一生的恩怨已成了感动和四年,奉直也成了她们唯一的希望和依靠,可是该怎么对他解释这一切?若水母子逃离虽然可以推到凌意可身上,但他肯定也怪会她们看顾不周,而且虽然凌意可苛待妾室有错,但是不经奉直同意就休了她,他能乐意吗?又不能对他明说凌意可和瑞王苟且并怀上孽种之事,如果他知道实情,一个男人家会受不了的。
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盼着他回来,他终于回来了,还加官进爵荣耀门第,她们反而退缩了。
于老夫人看着儿媳为难的样子,响起她为整个侯府所做的一切,连忙安慰道:“媳妇莫怕,奉直如果要怪,就让他怪我吧,我已经老了,活不了多长时间,不怕被人怨恨。云氏能救走容儿,她们肯定安然无恙,如果听到凌氏被休、奉直回府的消息,也许很快就会回来,这个倒不怕他生气。凌氏被休一事,宁愿他恨我们,也不能说实话,他一个大男人家出征在外妻室做出这种事会受不了的,就一口咬定休弃凌氏一是因为她逼走云氏母子,二是她身患恶疾,千万不能说出通奸一事,要恨就让他恨我吧。”
“媳妇还担心他不知实情会求皇上放过凌氏,万一皇上答应,他要接凌氏回府,这种女人咱们于家绝不能容,可又不能会所实话,娘说该怎么好?”
于老夫人摇摇头安慰她:“这个倒不用担心,凌氏自己做的事情心知肚明,她肯定明白于家绝不会再容她进门,如果非要进门咱们被逼急了会对奉直说实话,她丢不起这个人。你放心,即使奉直要接她回府,她也绝对会找借口拒绝的,大不了做个无名无份的外室罢了,她和奉直夫妻一场,总不能太绝情了,再说如果奉直知道她逼走云氏和翼儿,未必能原谅她,不过看到以往的情份上让她能生活下去罢了!”
于夫人这才放心地点点头:“这样就好,奉直是个懂事的人,必然知道我们是为他好,就是再生气也不会不顾孝义,只要他不坚持让凌氏再进我于家门就行。他离家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