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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绫芷却也不在意,能出门已经是最大的恩典了,她让琥珀同柳沫清说今日不写字了,自己独自一人将脸上的丑妆重新画了一番,以免出门的时候漏了陷,她头上遮上一块白色的面纱,穿着一身外公命人新做的白兰花刺绣交领袍和青色绣花马面裙,手上那翡翠镯子没摘下来过。
毕竟玉养人,人养玉,常带着她也觉得好,便也没脱下来,脚上换上一双翠色的厚底绣花鞋,毕竟出门又不都是乘坐轿子,走起路来薄地的绣花鞋实在是不舒服。
玉绫芷穿着这身刚出门便又被琉璃和玛瑙拉了回去,给她添了一件白底水红玫瑰印花对襟褙子,这才让她出门。
就这样磨蹭来磨蹭去的,出门时已经晌午,琥珀原本想说让她用了饭再出门,结果玉绫芷怕拖拖延延地又晚了,在不能出门就惨了。
出了府,玉绫芷也不愿意乘坐轿子,和琥珀她们一路慢慢悠悠地逛着,路上还买了些闻起来香得诱人的零嘴,虽然她身后那群人一点也不乐意,不过她心情不错,走着走着,她就来到她想去的目的地——后坊香玉街,结果琥珀在她耳旁碎碎念道:“少小姐,您想瞧什么玉家里没有,来这里做什么?”
“是么?我怎么不晓得?”玉绫芷抿了抿唇,随口问道,她想要的不是好玉,只是一些劣质的玉石。
“您不晓得呀,六街那玉锦记有处放玉石的库房,不过都不是什么上乘的好玉,都是买来的玉石毛料切出来的璞玉,因为质地都不怎么样,所以暂存在那里。”琥珀无所谓地对玉绫芷说道,毕竟这样不算什么,那些玉石大多不怎么值钱,所以有专人看着,每过一段时间会有人专门去处理掉,基本上都是拿去卖给其他人。
“哦?”玉绫芷微微一笑,倒是听到不错的消息,不过自己不可能那么轻易接近那里,所以先随便买些玉石回去试试看再说。
玉绫芷随意地在香玉街上,四处搜寻着街面上小摊小贩卖的东西,她还是要辨认一番,不然只是买了漂亮的小石子的话,那可不妙。
不过她虽然不是行家,却也是略懂的人,所以买了几块看起来玉质不太好,不太通透的玉石,琉璃几次阻止,都没用,不过她们都以为玉绫芷只是小孩子心性,所以才会如此,所以后面也就随她去了,开心就好。
而就在玉绫芷走累了,想说去邻近的茶楼歇息歇息时,结果却在踏入瑞元茶楼时,整个人呆住了,因为她瞧见一个人,一个让她过去爱得伤痕累累,现在却只有恨意的男人——岳峰桡。
这时候的岳峰桡还是十三岁的少年,他依旧是玉绫芷记忆中的英俊模样,说来他一直都是那般潇洒帅气,一举手一抬头都透着股他特有的韵味,让当初的她痴迷不已。
早前与他见面时,岳峰桡对她体贴得很,但是成了亲却再也没有对她笑过,没有对她温柔地说过任何一句话,从头至脚都是冷冰冰的,冷到让她心寒。
玉绫芷紧攥着双拳,她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地揍一拳这可恶的男人,他是一切的元凶,却在最后一刻才惺惺作态地露出那种表情,她恨这个男人,她要让这个男人为他那样做付出代价。
玉绫芷一直死死地盯着岳峰桡,却忽略了他身边的另外一个人,那日曾出现在她府外的贵公子,两人并肩入了茶楼。
而玉绫芷也鬼使神差地跟了进去,坐在他们邻近的一桌,她让琥珀她们几个在隔壁桌歇息,自己也叫了一壶茶,一盘糕点,一碟花生米,她心情不大好,所以也只不过抿了几口茶水,听着岳峰桡和另外一个同桌的男子说话,其实她听到那人说话,这才注意到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仔细端详着那个穿着华贵,他有一双黑白并非那般分明的双眸,朦胧中透着股迷人的韵味,让人竟有些难以移目,而且他眼角处微微上扬的弧度略显出一丝本不该属于男人的媚色,说来这个男人最吸引她注意的不是那一双眼眸,也不是那宛若棱角分明的面容,更不是那薄厚适中且色泽浅淡的双唇,而是因为他那种像是与生俱来的慵懒感,那神闲闲意懒懒且漫不经心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多瞧几眼。
流氓
而那贵公子模样的少年似乎注意到玉绫芷投来的视线,转了个头面向她居然对她展露出一抹笑容,那微微弯起一抹笑弧的眼眸内漾荡着一抹涟漪笑波。
玉绫芷心中微微一惊,这男人怎么随便对女人笑,又不是相识相熟的人,未免太过轻佻了吧。
而岳峰桡似乎也察觉到那少年的举动,忙对他劝说道:“封兄,莫要如此,此举太过……太过随意……”他似乎在斟酌词语,但是却怎么也弄不出一个能形容封耀希此举又不伤了彼此关系的话。
“这也不成?”封耀希皱起形状姣好的眉宇,收回视线犯难地瞧着岳峰桡,随后小声嘟囔了一句,“古代就是事多,对别人笑一笑还跟有伤风化一般。”
“对,这是对别的姑娘不敬……”岳峰桡想了想,还是对这略显放荡不羁的封耀希提点了一句。
“晓得了,就跟岳兄一般,板着一张脸?”封耀希飒然一笑,随即突然脸色一变,居然做出一副扑克脸那种冷冷冰冰的模样,整个人凌然宛如一座冰山,透着股深重的闲人勿近之感,让岳峰桡和玉绫芷都神色一惊。
不过转眼间封耀希又恢复常色,懒洋洋地舒展着四肢,耸了耸肩膀:“那模样我可撑不住,罢了,我以后记着点。”他挑了挑眉宇,对岳峰桡嬉笑着说道,“我老家可同这里习俗不一样,我们那可以盯着漂亮姑娘瞧,若是喜欢,还能上去攀谈几句,问问名字什么的,若是对方瞧上你了,以后还能联系上。”
“这……这……咦,封兄不是打从京城来了?据在下所知……”岳峰桡紧锁眉关,微微低着头思索了起来,不解地询问道,“京城似乎也没这么……这么一个习俗……”
“我本不是京城人,被义父所救,我的故土在很远的地方。”封耀希提及此事时,神色中隐隐含着一丝错杂,他身子向后微微仰去,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落寞之感,“只可惜寻不着路,回不去了,只能被义父当牛做马的使唤。”他突然情绪又是一变,嬉笑地调侃起来。
“嗯。”岳峰桡心底对这副模样的封耀希却也有几分抵触,行为放荡不羁且品性亦正亦邪,瞧不出读书人的儒雅,虽然瞧起来确然贵气逼人,一举手一投足都蕴含着一股特有的风范,气势同他们还是不太相同,但是他对此人的行为处事实在是不怎么瞧得上眼。
这封耀希当初来他们岳家本是凭借这一封书信,是京城内的一位父亲的故友拜托父亲好生照顾着,所以父亲才会让他陪着封耀希四处逛逛玩玩,虽然他不怎么乐意,但是为了博得父亲的喜爱,他还是答应了。
岳峰桡打量着封耀希,隐隐能感觉到他并非一般人,但是这种品性、这种举止,实在是让他难以认同。
而玉绫芷则没在注意那少年,开始回想起过去那段时间,也就是她成亲前,都在哪里会遇上岳峰桡,他会做些什么事情,怎么样才能让他身败名裂,他让她受辱,她也会还报给他。
就在她思绪延展开时,突然几个浪荡子突然聚在玉绫芷所坐的桌边。
其中一人趁着玉绫芷发呆之际,居然掀起她脸上的面纱……
“啊,这么丑……”那个掀起她面纱的人露出恶嫌之色,将那面纱干嘛丢在地上,仿佛拿着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切,我还以为是美女的,真恶心……这张脸……啧啧。”另外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瞧了一眼玉绫芷便移开视线,
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玉绫芷身上……
若是过去,玉绫芷怕是会自卑地遮住脸逃出去,现如今她倒不以她这一脸的丑陋疤痕为耻,以看到这伤疤而对自己露出厌恶之色的人为耻,她清眸流盼,淡然地瞧了那几个人,不悦地说道:“若是没有旁的事情,请走开。”
岳峰桡坐在一旁只是微微皱眉,原本打算阻扰,却瞧见玉绫芷那副模样,却又不太爱管这档闲事。
“呦,这丑八怪性子还满辣的。”另外一个人突然对玉绫芷的话颇为不屑,讥讽道。
“这丑八怪还敢这么嚣张!”突然,在那些男子后面的一个少年不悦地对玉绫芷呵斥道。
“再丑的人也比你这种以貌取人的人好上不止一倍。”玉绫芷对此嗤之以鼻,末了还补上一句,“你晓得‘丑’字如何写么?”
“‘丑字’我当然会写。”那人指头沾了沾茶水在桌上,结果这样一说,这人写了几笔后觉得不太对劲,因为玉绫芷正瞧着他在轻声讥笑着,不由得恼羞成怒,对身边的几个人呵斥道,“给我掌嘴,居然敢戏弄我!”
玉绫芷身侧的一个男人扬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