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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的时间飞逝而过,这日独孤羿带着李墨盏上了朝,当众交待他出征的日子里,朝中由皇后垂帘听政,一切事务都交由皇后定夺。
众大臣早就知道皇上独宠皇后,却没想到皇上竟信任皇后至此,连垂帘听政都弄出来了。不过皇后育有太子,皇上离京,本该由太子摄政、眼下太子年幼,皇后听政倒也理所当然。众大臣齐齐应了,随后,众大臣一同恭送皇上出征,恭祝皇上早日凯旋而归。
离别之时,李墨盏莫名地有些不舍,却不敢流露出来,竭力保持淡定地看着独孤羿披上铠甲、跨上千里宝马,率着一众骑兵稳步起行。
独孤羿离京后,李墨盏虽说是每日要垂帘听政,可实际上许多事情都还是交由龚老丞相和六部大臣处置,只有有争议的才会上报给她来定夺。因而李墨盏并不比往日要忙多少。
每日除了上朝,李墨盏几乎将所有时间都花在陪伴小家伙上。许是有了娘亲的日日陪伴呵护,小家伙一日终于摆脱了‘啊啊啊’学会说话了,喊的第一个词便‘娘娘’。
李墨盏虽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激动开心,更加用心教他说话了,争取在独孤羿回来之前,能让小家伙清晰地说出‘爹爹’‘父皇’等词来。
这些日子以来,独孤羿虽在出征路上,却每日写了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回来,就是怕李墨盏太过担忧。
李墨盏每日都能收到独孤羿的报平安的信,心里很是感动,闲来便将独孤羿的信拿出来翻看,其实每封信上并未写几个字,却都会附上一副简单的画,画的都是独孤羿在路上看到的风景。李墨盏看这些信,就当是看夏国地域志图本了。
日子风平浪静地过着,京里也对这次大战并无什么反应,想是对独孤羿战神的称号极为信任。即便是有些风波,也是今日这袁氏又受哪家公子邀请去游湖了,明日吴家二小姐公然与世家公子调笑了之类的。李墨盏闲时也会听香草说些京里的趣事,每每听完便觉得脂雁如今过得很是潇洒,每日都出门放肆地游玩,吴家也无人管得住她,只能任由她去了。
慢慢地一个多月过去了,这日下午,李墨盏却是有些心神不宁,因为独孤羿的信竟在前两日断了,李墨盏担心之下派人去查探,却还未查到什么消息。
李墨盏下想起之前独孤羿的信里,还提到屡屡打了败仗,鄙夷那云陲国都是些乌合之众,说是过不了多长时间,估计就可以凯旋而归了。
可为何突然间就断了信,是出了什么事吗?李墨盏正担心着,突见香草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慌张道:“娘娘,京里突然间起了流言,说是皇上受了重伤即将不治身亡。”
“什么?”李墨盏惊得站了起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是谁传出来的?京里现在怎么样了?”
“回娘娘,就今天中午的事,京里现在已经乱了,百姓们都很惊慌,害怕敌国攻到京城,已有些人开始收拾东西逃了。”香草喘了口气答道。
“荒唐,皇上出征以来屡战屡胜,还未吃过败绩,怎么可能会受伤身亡?去,给本宫查出究竟是谁传出的这流言。传命下去,关闭城门,无事不得随意进出。让顺天尹将那些趁乱生事之人全都抓起来,当众处罚几个作乱严重的以儆效尤。再去传龚老丞相和六部大臣进宫,本宫有事要议。”
李墨盏下了命令,自己努力镇定下来,赶到太极殿等众大臣进宫。
就在李墨盏等待时,又有宫人禀报说是京里又起了新的流言,说是羌国突然与云陲国联手攻打夏国,皇上这才不敌受重伤的,流言里说得头头是道,连皇上是怎么受伤、伤在何处都说的一清二楚,还说皇上最多还有三日可活,消息从边陲传到京城却是需要多过三日,因而皇上极有可能已经身亡了。
众大臣进宫,竟也都怀疑皇上已经身亡了,纷纷向李墨盏问询真相。
李墨盏自是谎称自己日日都得了皇上的报平安信,且信上说的是皇上屡战屡胜,并无什么受伤之事。兵部尚书提出疑惑,说是兵部已经两日未收到军报了。李墨盏只好解释可能军报被人半道截了,而皇上的报平安信是通过另一种途径传回京城的,所以未能被敌方发现截走。
众大臣将信将疑地听了皇后娘娘的解释,并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回到各部去稳定人心,并彻查此次生事之人。
三日的时间,李墨盏不停地部署安排,却仍查不出造谣之人,且流言越传越凶,百姓们越来越慌乱,甚至还出现有人聚结在一起想要强闯出京。
李墨盏自己也越来越心焦,因为她派出去探查消息的人竟也查到的消息竟与流言是一样的。李墨盏自是不相信,想起拓跋扈的狡猾,觉得此次之事定是拓跋扈在从中作祟,很有可能传递消息的渠道在半道上被拓跋扈派人做了手脚,也因此传回来的都是些假消息,所以什么军报还有独孤羿的报平安信也没法传回来。
李墨盏相信羌国突然与云陲国联手,却不相信独孤羿受重伤身亡。
前次流言内明说了皇上三日内将亡,现下过了三日,想必今天皇上身亡的流言便要传出来了。李墨盏心想,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想必今天便能揭晓吧。
第65章 登基大典
李墨盏透过帘子看着下方一众道貌岸然地喊着让她自裁的人;心下却没有半分怒气;为这种人生气实在是不值得。只是,眼下被逼至此,她既不能以武力压迫,也不能当场发飙拒绝,因为她不知道柳丞相在京里布置了些什么后手。
正苦恼着;突见曲亮急步走进来;大声喊道:“万万不可!”
曲亮这一声大喊让柳丞相的一众门生有些愣住了,俱回头看去;见曲亮身后龚老丞相等人纷纷赶来了。
曲亮等人进到殿内;先向皇后行了叩拜大礼。
随后,曲亮转向柳丞相问道:“柳大人为何如此确信皇上已经身亡?是仅凭外面那些流言还是柳大人您亲眼看到了?”
柳丞相对这个当日潜伏在他这一脉中抓证据的人很是厌恶,不忙不缓道:“老臣虽未亲眼看见;可枳句来巢,空穴来风,说明流言并非虚传。眼下兵部连军报都收不到,可见西南边疆情形极其危急,若再不及早做决断,难道要等敌军攻到京城才做准备吗?”
曲亮辩解不过,只好道:“即便如此,也无需逼皇后娘娘自裁。太子尚且年幼,即便是即位也需要皇后娘娘的照顾呵护。今日柳大人逼迫娘娘自裁,他日太子长大后,焉知不会为皇后娘娘报仇?到时候,柳大人又当如何自处?”
柳丞相听了慷慨大义道:“若他日太子长成要为皇后娘娘报仇,便将老臣这条性命拿去就是,只要眼下能解了危难,只要能辅佐太子即位成明君,老臣万死不足惜。”
便是曲亮这时也对柳丞相的脸皮之厚惊叹不已了,这还不够,柳丞相竟又接着道:“更何况,老臣并非逼迫皇后娘娘自裁,只是请皇后娘娘为了太子他日能成明君献出一份薄力罢了。”
柳丞相此言一出,身后众门生纷纷应和起来,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曲亮。
李墨盏眼见着曲亮敌不过柳丞相这块老姜,只得开口道:“柳大人的一番心意本宫明白了,只是在本宫自裁之前,本宫总要为太子精心择选出几位正直贤能的辅国大臣吧。龚大人,柳大人方才自荐可为辅国大臣,不知你意下如何?”
龚老丞相自入殿后便一直龟缩在后头不出声,眼下见皇后娘娘点名问他,不得不开口答道;“回皇后娘娘,柳大人为官多年,才贤并重,的确是辅国大臣的上好人选。”
李墨盏见龚老丞相现下就怕了,心下不悦,故意说道:“可柳大人毕竟已经致仕,本宫倒觉得龚老丞相你更适合这辅国大臣之位。”
龚老丞相听此身上直冒冷汗,皇后娘娘这是逼他与柳丞相对立了,可眼下柳丞相来势汹汹又处处占着理,他如何敌得过,忙重又跪下摇头道:“老臣年事已高,实在担当不起如此重任,还请皇后娘娘另择人选。况老臣近日身体每况愈下,已是拟好了辞呈,只是还未来得及交给皇后娘娘批奏,请皇后娘娘谅解。”
李墨盏真没想到龚老丞相竟如此不中用,素日无大事之事倒也没觉出什么,只觉得有些平庸罢了,一到关键时候,竟不思效忠反选择一味地逃避。
李墨盏心下实在愤怒,当场道:“不必了,本宫现下就准你辞官之奏,来人,送龚老丞相出宫。”
柳丞相见皇后发怒赶走龚老丞相,心下很是得意,曲亮太嫩不是他的对手,龚老丞相又被赶走,眼下皇后在朝中是再无可襄助之力了。一想起当日他竟被这一介妇人给逼得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