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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亮激动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些不敢相信道:“宫里也有七巧板?”这副七巧板还是他花了许多精力才从民间搜寻到,并对这七巧板的启蒙作用大为肯定,准备教了太子后就推广开来。
宫里当然没有,自然是我画出样子让人做出来的。李墨盏腹诽道,只是没想到这个时代也有七巧板的存在。
“嗯,是偶然在库里寻出来的,本宫见有点意思,便拿给太子玩了。”李墨盏点点头瞎道。
曲亮这下彻底泄了气,心有不甘地盯着歪头睡觉的太子看了半晌,直到太子被皇后了起来,曲亮方才叹了口气罢休,禀了告退回书房去了。
李墨盏抱着小家伙正准备离开,却听人来报说是高国公府二少夫人袁氏前来求见。
李墨盏看向映寒,见她也面现讶色,才知这袁氏竟是贸然来求见的。李墨盏想了想,还是让人宣她进来了。
“臣妇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袁氏声音清甜地行礼道。
“免礼。”李墨盏看了看这袁氏,身形纤柔,五官精致,很有江南女子的娇柔味道,只是胆子倒挺大,李墨盏好奇发问道:“不知高夫人求见本宫有何要事?”
袁氏没起身,依旧跪着道:“臣妇有一事求皇后娘娘做主。”
“哦?何事?”李墨盏这些天在京内游玩,倒也管了不少闲事,为那些无故遭夫家休弃或在夫家受家暴的可怜良善女子主持了公道。可这袁氏据说很受夫君疼爱,还要她来做什么主?
“臣妇听闻皇后娘娘您惜弱扶贫,肯为弱女子主持公道。臣妇由于出身低,在夫家一直不受婆婆认可,也因此,夫家的人都不将臣妇放在眼里,臣妇在夫家的日子实在难熬,因此,臣妇想求娘娘为臣妇做主。”袁氏哭诉道。
“哦?竟有此事?那你是想与夫家和离了?”李墨盏惊讶道。
袁氏忙摇摇头道:“臣妇既已嫁进高家,这一辈子便是高家的人了,万不敢想和离之事。”
“既如此,你想要本宫怎么为你做主?”李墨盏不解问道。
“臣妇只求她们不再恶言相对,婆婆也能够承认臣妇这个儿媳妇。”袁氏小声答道。
李墨盏这才恍悟袁氏的意图,袁氏的事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江南小官宦家的女儿,巧遇到江南游学的高国公府二少爷,二人一见钟情,以至于高二少爷回家后以死相挟要求退掉早就定好的亲事,转要迎娶这袁氏进门。
国公夫人心疼儿子,无奈之下应了,可对这小门小户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勾了自己儿子的女人自是不喜,连带着整个国公府都不喜这袁氏。
不过,高二少爷倒是争气,不靠荫封,自己苦学科举走上了仕途,又有国公府给铺路,仕途也是一帆风顺,如今已是升到了户部侍郎之位。因此这袁氏在国公府也硬气起来,要说有谁对她恶言相对,李墨盏是不信的。顶多是暗地里说两句闲话,不过国公夫人倒是很有可能不给她好脸色看。
李墨盏对这袁氏想求她办事却又遮遮掩掩不说清楚,尽在那儿装可怜实在没什么好感,当下直截了当道:“你想让本宫到国公府震慑一二,是吗?”
袁氏虽惊讶于皇后的直白,还是点点头小声答道:“是。”
“可本宫听闻国公府如今主事当家的人是你,只怕除了你婆婆国公夫人,无人敢不将你放在眼里。你是想让本宫到国公府训诫你的婆婆吗?”李墨盏责问道。
袁氏惊讶地抬起头,忙不迭地摇头否认道:“臣妇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李墨盏逼问道。
袁氏忙解释道:“臣妇是听说娘娘为曲夫人撑腰,震慑了曲府上下,这才想求娘娘……”
“曲夫人是当朝公主,身份尊贵,自然不容曲府上下欺凌。可你本是小家出身,如今在夫家不仅得夫君疼爱,还掌了当家之事,除了不得婆婆喜欢之外,可谓是顺心如意。你本当小心服侍婆婆,让她欢喜,方是孝道。可你竟羡慕起长卫公主,不经通传便求到本宫面前,让本宫去帮你震慑你的婆婆,你可知礼孝二字是怎么写的?”
李墨盏训责完,懒得再听这袁氏的解释,直接命人将她带了下去。
一旁映寒本来担心娘娘不知这袁氏的真面目而答应了她,这下见娘娘打发了她,这才放下心来。可一想到就因为自己的一个建议,导致娘娘一连半月都出宫游玩,便心有惴惴,想要劝解几句,却也不知道从何劝起。
李墨盏看出映寒的担心,安慰道;“这些天本宫玩得也差不多了,接下来估计不会再这么频繁出宫了。你在曲府记着要强硬一些,莫要再被别人欺到头上。还有,你们曲府也该整治一下了,何以本宫之前在曲府发威之事竟传到哪袁氏耳中了?”
“是,我一定查清楚是谁走漏的消息,请娘娘放心。”映寒恭敬答道,经李墨盏多番纠正,映寒终于不再自称奴婢了。
李墨盏点点头,抱着睡着的小独孤瑞回了宫,该解决事的还得解决,一味地躲避解决不了问题,她得好好想想跟独孤羿之间该怎么办。
刚回未央宫,就见香草匆匆进来禀报道:“娘娘,漱玉斋那边,太医刚刚诊了脉,确定脂雁有孕了。”
李墨盏对此早有预料,因而并不震惊,只皱眉问道:“不是说要过一个月才能确诊吗?怎么才半个月就确定了?”
“今天脂雁突然见了红,这才急召了太医,太医说是食了凉物导致的先兆流产,这才确定了脂雁的身孕。”香草解释道。
“什么凉物?怎么回事?”李墨盏追问道。
“回娘娘,太医没找到凉物证据,不过,听说脂雁是喝了皇上送过去的补汤后见红的,不过,只喝了一口就不小心打碎了。”香草忐忑道。
李墨盏瞬间心里有了底,一个半月其实已经能大概知道那脂雁是否有孕,独孤羿这是得了消息,便赐了一碗堕胎药过去想解决这个麻烦,可那脂雁倒也聪明,知道喝了这‘补药’落了胎只怕就会没命,便只喝了一口就趁机打碎了,既保了胎,又见了血引来太医证明了她的身孕。
李墨盏有些失望,半个月了,独孤羿想到的法子就是堕了脂雁的胎?难道他以为他们之间的问题只是一个有孕的脂雁?本打算今天去见独孤羿谈一谈,眼下却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香草见娘娘沉默下来,不安地问道:“娘娘,您不去漱玉斋看看吗?”
李墨盏摇摇头,不以为意道:“本宫说过,任由脂雁自生自灭,漱玉斋的事与本宫无关,何况,不是还有青茗在那儿照顾着吗?你先退下吧。”李墨盏回宫时没见到青茗,这会儿听香草禀报了脂雁的事,不用猜都知道青茗是在漱玉斋照顾着。
香草见娘娘既不生气,也不去漱玉斋看看,彷佛真的事不关己一般,心里虽然不解,却也还是应声退下了。
太极殿,独孤羿听闻脂雁竟如此大胆,很是生气,吩咐下去将脂雁移到宫人房,不许太医院给她治疗,脂雁的一应待遇一律按低等宫女来,她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也全部都撤掉。
下了这一连串旨意,独孤羿才觉得怒气略消了些,他倒要看看那脂雁一个人能撑到什么时候。
“皇上,皇后娘娘回宫了。”孙元进来禀报道,这半个月每晚他都要禀报这么一句,已然习惯了。
“回宫了?那漱玉斋的事她也知道了?”独孤羿心下一突,上次还不知道脂雁是不是真的怀了孕,那女人就气成那样,如今若是知道脂雁确定有孕了,岂不是得发疯?
“回皇上,应该知道了。”孙元答道。
“那皇后什么反应?”独孤羿急道。
“回皇上,皇后娘娘似乎没什么反应,刚刚传了晚膳。”孙元小心翼翼地答道。
独孤羿楞了,怎么会没反应呢?那女人为什么没反应?她不是应该气得发疯来找他吵架吗?或者心狠手辣直接上漱玉斋灭了脂雁以解心头之气?甚至一气之下再次出宫散心?
独孤羿设想了李墨盏的诸多反应,就是没想到她会淡定地传晚膳。那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独孤羿实在想不明白,朝中诸多大事小事他都能处理得干净利落,偏偏到那女人头上,他就没辙了。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李墨盏到底想要什么,不知道到底要怎样才能让李墨盏不再生气,更不知道两个人要到何时才能和好如初。
独孤羿想不通,便更加厌恶起脂雁了,暗道:祸害,朕本想留你一命,可你既不想堕胎,那便等着一尸两命吧。
毕竟眼下脂雁刚诊出有孕,不好动手,等过些日子平静一些后再让她不知不觉地消失吧。独孤羿心道。
然而,第二天京里便起了风波。
原来,吴家得知女儿确诊有孕,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