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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该懂的,不然也不知会惹出些什么祸事。”
“祸事?”苏眉故作恍然状道,“眉儿心思浅,倒是没想那些顾忌,劳烦经娥指教了。”
夏翾伊冷哼一下,不再理会,转身便走。而苏眉见状也不再说话,只是唇边含了几分冷然笑意跟在她的身后。
安处殿内。
君泱原是在书案前练着字画,却忽然听到传报说夏经娥和苏长使来了,她一顿,有些不解苏眉怎会和夏翾伊一同过来。只是片刻又放下笔,随手拿了件素色披风便预备去到前殿,却不想那夏翾伊却轻步缓缓走了过来。
君泱微愣,见礼,低下的眼帘中掩住那几分情绪。
☆、048传言(4)
夏翾伊走到书案前边,拿起一幅字来,随意看着,“听说美人身子不适,我是特意来瞧瞧你。却没想到,不适之人,不多歇着,还有这许多心思练字。”
“老躺着也不是个事儿,君泱正是没精神,才想起来活动一下。只可惜做别的总觉无力,如今,我倒是只能练练字了。”
苏眉闻言,满面关切的挽住她,“君姐姐可有好些?”
君泱拍拍她的手,笑道,“好多了。”
“呵,真是姐妹情深,只是不知为何,看着看着,我倒是有些眼晕了。不过也不干你们的事,可能是昨日被扯到那池里,我也受了些寒吧,只是身子不若美人娇弱就是了。”夏翾伊说着,放下那副字,眸底似是含了几分轻蔑,“也不知是哪个那么大胆,竟用昨日的事情编排了些东西,那故事说的真叫一个精彩……美人可知道这件事情?”
君泱闻言微微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还有这等事?倒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传言。虽说流言此类,清者自清,不必多放在心上。不过这便是没什么实质性,但别人信了,总归对经娥的名誉有损。如此,不若我出去将此事说个明白……”
夏翾伊眉目肃然,“呵,君美人是真没想到还是假没想到?这些东西本也没有指名道姓,若要出去说,反而是对号入座。不过,也真是不知道是哪个这么多嘴多舌的,平白生出这许多事来,凡事总有源头,既是有来处便是能查出的。也不知那喜欢胡乱编排的小贱人是胆大还是心大,也不怕真将这火烧得旺了,引到自己身上。”
君泱默然不语,看着苏眉似是不平,连忙紧了紧握住她的手。
“经娥说的是,凡事总是有源头的。”君泱微顿,“那没有半点根据便信口胡编些传言的人正是无聊,经娥别气坏了自己。”
夏翾伊虽心气傲些,到底不是愚笨之人,立刻便听出了君泱“源头”二字是在嘲讽自己,将那些东西都推还了那日落下池子之时。正是这时,她忽然想到些什么,微哂着转向苏眉。
“说来昨日美人会受惊落下那池子,还是因为长使的一声惊呼罢,却不知长使是为何惊呼,之后又去了哪里?”
苏眉一顿,似是仔细回想起来,“昨日我见君姐姐站在离池子那么近的地方,后边石块又有些松动,生怕她就那么掉了下去,考虑不周,一吓便叫了出来,不想因此反惊着了君姐姐。”说着,苏眉愧疚地望一眼君泱,“而后来我见周遭之人皆不会水便跑远了些找人来救,一路上都慌着,直到找到了人,却在返回时因为太过着急而跌了一跤……说来,那时正巧遇见皇上和定陶王,皇上见我模样,便唤人将我送回寝殿,如此,才没有回得去。”
“跌着了?可严重?”君泱问道。
苏眉笑笑,不在意似的,“不严重的,不过是膝盖磨破了些,上了些药便不疼了。”
☆、049怀疑(1)
“以后还是注意些。”
被冷落在一旁的夏翾伊抚了抚腕上的玉镯,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她在这宫中无人可说话,亦无人可信,可她并不因此而羡慕君泱于苏眉这份感情。虽然她并不知道苏眉的真实模样,可她总想着,在这地方,便是真心以待也维持不了多久。大家说到底都是竞争者,争权争势,蠢些的,与人争情。都没得到的时候还能一起说话聊天,待得他日有了差别,谁又愿意将自己的东西分享给旁人?
夏翾伊抬手抚鬓,猩红蔻丹衬的十指越发纤白。
这双手也曾娇柔,却不想后来竟染了许多脏色。
可她不嫌它脏,因为她一向以为只有自己是绝不可以嫌自己的。
“美人与长使聊得开心,倒是把我晾在一旁,原来这就是安处殿的待客之道。”夏翾伊随意翻着君泱的字画,从中拣出一副花鸟来,“美人倒是蕙质兰心,琴艺书画都还通些,却不知小曲儿唱得如何,若是这曲也唱得好……倒真是比过那外边传得厉害着坊间的清荷姑娘不知多少倍了。”
“君泱才疏学浅,自是比不过经娥。”
暗里偷换了概念,君泱的面上却还是一片诚恳,夏翾伊看着也不恼,只将那画放下,随后却抽出了绣帕嫌弃似的擦擦手。
“见美人精神尚好,我便放心了,只是下次在池边可还仔细些。这人哪,总是这样,惊着了,见着身边有谁便想扯着,也不是求救吧,总像是抱了几分,自己要跌落下去,也要拖了他人似的……可到最后,有事的还不只是自己?”
君泱轻应,“经娥教训得是。”
夏翾伊吊着言扫了这室内一眼,抬手整了整发髻,“你且好生歇息着,别再出些什么事,又让人莫名着联系到我的头上。这好心出手想扶住你却被传成是我害了你,别待会儿我来看你,又被人以为我不知存的什么心思。”
说罢,她也不再管君泱是什么反应,兀自离去。
君泱望了望她离开的方向,忽然不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真要说是来找她不痛快,也不太像,想了想,觉得或许是闲的,本来也是,这后宫中人,大多都无事可做。
不过须臾,转眼间天色便暗了。
建章宫内一片安静,忽然灯花发出极轻的一声响动,随侍的小泉子见了,便上前小心将那烛心剪了些,随后退回原位。
但没过多久,他又瞅了眼清漏,小心翼翼地开口,“皇上,如今已是戌时了,便是政务繁忙,也还请皇上以龙体为重。您看,是不是将晚膳传上来……”
刘骜重重地按了眉头,“戌时,这么快?”
小泉子察言观色,,见他似是疲累,刚要说些体己关切的话,却见刘骜右手微抬,示意他不必多言。
将折子堆在一旁,刘骜的心下有些烦闷,其实这些不过小事,批得快。可偏偏据他所知,近来发生的并不止这些小事,如此,便是有事情被压下了。而要说这些事情是谁压的,真是不必提都知道……除了太后世家一派,还能有谁?是外戚干政,可他这个皇帝却被架空得厉害,连反击之力也没有。真是不知道如今的天下,到底是姓刘,还是姓王。
☆、050怀疑(2)
他不是没有想过夺回政权,终究是有心无力。刘骜牵出一抹苦笑,罢罢罢……既是如此,那他又何必多想?倒不如就做个袖手皇帝,享了这百年光景,至于后人是要如何说他,那也是由不得他的。
是啊,由不得他,如今他还是这天下之主,这江山政事便已由不得他,遑论百年之后。早知如此,倒不如不争,就让父皇改立了峋褚为储,他自己能力不如他,或许在他手上,这皇权才不至分散……
这不是他第一次有这般想法,可每次消极过后,他还是会庆幸皇位上的是自己。不为别的,至少,表面上,他仍是天下之主,是这世间最无需畏惧他物的人。自欺欺人也好,愚昧无知也罢,总归,他的一生,或许也就这样了。
提到刘康,他又想起暗探报上的他几次偷入后宫。刘骜眸色微凉,想起那个叫君泱的女子。她是冚城人,而据一次酒醉,刘康无意间提及,他曾得一倾心女子,便是因公务去得冚城所识。
刘骜想着,真要算来,这时间年纪都还对的上。
古来明君皆有两物是不能与臣子抢的,一是女人,一是名钱。
刘骜虽自认不是明君,但刘康确是有能有才,是他难得可信的臣子,对于刘康,他向来是一面用着,一面防着。若真有些什么,他也不愿与他因此心生罅隙,但如果他所猜测的都是真的,那他又算是拿住了刘康的一个软肋……
皇家无情,就算他们是兄弟,毕竟也是君臣,哪有完全放心的。而若真要说君泱……在他心中,君泱不过一个普通女子,他念得的,只有他的卫婕妤而已。
只是,他并不知道,卫婕妤也曾在冚城住过一段时间,真要算起时间,这才是恰好对上。
思绪翻涌,许多事情一齐挤进脑子里,刘骜只觉得头都疼了。
“皇上,可要传膳?”
待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