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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广皱着眉,呵斥道:“陵儿小不懂事,难道连你也不懂事了吗?那是什么案子,勾结匈奴叛乱,满门抄斩的大罪,你是打算把整个李家也带入万劫不复的局面吗?”
“父亲,这不是要翻案吗,这就说明那件事真的有可能是被厌次侯所害的不是吗?”李敢继续道。
李广的眉头依旧紧紧皱着,看着窗外,叹了口气:“唉,你不懂,我们做军人的有的时候也是身不由己的,如果手上有证据,那么爰类的事我不管怎样也要帮忙,可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好像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至于陵儿,让他在外面跪跪就好了吧。”
“可是父亲,看这天色,恐怕不久就会下雨了,到时候陵儿恐怕会撑不下去啊。”李敢的话刚一说完,外面就突然下起了大雨,瓢泼的大雨重重地打在地上,自然也打在跪在地上的李陵身上。
“爷爷,”雨水从头顶上滴下,让李陵略显干燥的嘴唇稍微饱满了一下,可是在这样的天气下一场雨反而让李陵的情况变得恶劣了一些,“爷爷,我这辈子非秋蝉不娶,如果没有了秋蝉,我也不活了。”
“胡闹,”一把伞撑开放在上面,李广就站在李陵面前,“李家一脉单传,你要是死了你让李家如何继续传承下去?”
“爷爷,”李陵惊喜地抬头,“那你是答应救秋蝉了?谢谢爷爷。”
“不是我要救,只是有人把当初厌次侯陷害爰类将军的证据送过来了,你爷爷我能不救吗?来,起来。”李广伸出手扶起李陵,但还是怒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样动不动就下跪的人真的算不得男子汉,有这么精力还不如去打匈奴。”
“我知道了,爷爷。”李陵激动地叫道,但是随即就头晕了一下,当即就昏了过去。
李敢也连忙跑出来扶住李陵,看着李广:“父亲……”
“真是太弱了,这么些时间都受不了,找人去熬姜汤还有稀粥,等陵儿醒过来给他喝下,看来我得去看看我未来的孙媳妇长什么样子了。”
李敢听李广松口了,也笑了:“我知道了,父亲。”
等到李陵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当即吓得跳了起来:“秋蝉……”
“好了,躺下,你发烧了,”李敢进屋,推着李陵再躺下,“至于那个什么秋蝉的,你就不用担心了,父亲已经去廷尉府了。”
“啊,什么?爷爷去廷尉府了?”李陵又一次弹起。
“怎么?”李敢笑道,“怕你喜欢的小姑娘不受你爷爷喜欢还是怕你爷爷吓到那个小姑娘?”
李陵撇过头:“秋蝉是最好的,爷爷也是好的,我只是太开心了。”
廷尉府
“老将军,您怎么来了?”张汤迎上。
李广冷哼一声:“还不是来看看我孙儿喜欢的那个小姑娘,真是的,有了喜欢的女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我倒要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人。”
张汤一惊:“李陵出事了吗?”
“现在没事了,怎么,我可以去看看吗?”
“当然,老将军里面请。”
念奴娇和秋蝉就在牢里,但是相较于当初卫子夫和卫青的待遇,这两人的待遇要差的多了,两个人一间牢房,而且温度还很低。
“姐姐,你觉得我们会活下去吗,要是真的死了,李陵不会真的听我的话再去找别的女人吧?”秋蝉撇着嘴嘟囔道。
念奴娇挑眉:“怎么,不是你自己说让李陵去找的吗?现在反悔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希望李陵找别的女人,哎呀,姐姐,你就不要说我了,东方朔怎么样?”
“东方朔跟我没有关系,”念奴娇抱着双腿,“他一直都在逃避,不承认我的存在,还是你的李陵好,又贴心又会心疼你。”
秋蝉靠在墙上,闭着眼道:“我希望我的丈夫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可以一夫当关,可是现在的李陵,我承认我很喜欢他,但是还是好像差了那么一点。”
“怎么,你对我的孙子不满意吗?”
这声音一出现,念奴娇和秋蝉都被吓了一跳,秋蝉看着这个人,突然开口道:“你是李陵的爷爷吗?”
李广板着一张脸,身上散发的冷气让牢内的温度又下了一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道:“女娃娃,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对我的孙子不满意吗?”
秋蝉连忙摇了摇头:“没有的,李陵很好,真的很好。”
“那你可以承受自己的丈夫一年到头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战场上吗?”
秋蝉不明所以,李广这问题有些奇怪,但她还是怔怔地道:“战场才是男人的归宿,只要李陵想的,我一定会支持。”
“好,哈哈哈,你这孙媳妇我要了,你们就等着吧。”李广转身出了门。
秋蝉蒙住了,愣道:“姐姐,李陵的爷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还能有什么意思?”念奴娇笑着摸着秋蝉的头发,“不就是接受你了呗,不过没想到老将军会出面,我们的胜算又大了一些啊。”
秋蝉也眯着眼笑了,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46第四十五章 定案
第四十五章 定案
李广老将军出面;太皇太后没有继续插手,念奴娇拿出了当年厌次侯陷害爰将军的证据,张汤的立场很明确,这也就奠定了这个案子只能到这了。
最终审理此案的时候;太皇太后和皇上都到场,众大臣也纷纷过来了,厌次侯父子也没能像先前那样大摇大摆地端坐在上方;而是作为阶下囚跪在堂下。
“厌次侯,你可知罪?!”
“不知,”厌次侯摇着头;他没想到这不过才过了这么一天这事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着太皇太后道,“请太皇太后明鉴;当年的事臣绝对没有做错,而且当年的事是由先皇亲自下的旨。”他不相信皇家的人会不在乎先皇的声誉。
“彻儿,”皇太后摇了摇刘彻,“要不,就算了吧,如果这件案子翻案了,你父皇在天之灵恐怕会不得安宁。”
“母后,”刘彻抓着皇太后的手,“此时朕绝对不能妥协。”说着,刘彻就站了起来,面向众位大臣,“想必大家都知道事情的始末了,朕也不多说,只是父皇的名誉和百姓的安危,朕选择百姓,不知诸位有什么想法?”
“皇上万万不可啊,”窦氏的一位官员在太皇太后的示意下跪倒在地,“此时在现在还没有扩散开来,若是真的翻案了,先皇在天之灵又如何安宁,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案,甚至于还有一些爰将军的旧部仍然活着,若是被他们知道了当初爰将军是被冤枉的,难免会有人不服甚至做出叛逆之事。”
“启禀皇上,臣以为一个好皇帝该做的事给百姓一个公道,让百姓都为之信服,这次的事臣觉得应该翻案。”太史令司马谈随即跪下,说了一番截然不同的言论。
刘彻微笑:“现在太史令认为朕做的有理,其他人呢,都发表一下感想,要是你们不说的话朕如何知道你们的想法。”
“皇上,臣有话要说,爰将军虽然冤枉,但是毕竟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即使翻案也不可能让爰将军复活,但是先皇却是刚驾崩不久,若是此时就出现这个案子,那先皇在百姓心里的地位必会大大降低,臣以为可以秘密处置厌次侯父子,至于爰将军灭门一案,最好就此揭过。”这次说话的人倒不是窦氏的人,而是一个平时就很喜欢跟窦氏作对的官员。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这一下,跪下的官员将近一半,而司马谈那里反而少有附议之人。
“臣觉得太史令所言有理。”粗犷而苍老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进来,李广的身影慢慢出现在众人面前,“臣参见皇上。”
“哦?老将军,怎么,你是有什么别的看法吗?”刘彻笑着,现在这事可是越来越有趣了。
“是,”李广颔首,“早些年,爰将军与臣也算是一起征战沙场的老友,十几年前突然有人举发爰将军谋反臣就觉得此事必有蹊跷,奈何臣根本找不到证据替爰将军翻案,直到今日,爰将军之女出面,并且有十足的证据证明爰将军就是冤枉的,臣希望能够还爰将军一个公道。”
刘彻继续微笑着:“朕明白了,但是老将军也挺明白了大家所讲的,一个是父皇的声誉问题,另一个是爰将军老部将的复仇问题,不知道老将军有何办法?”
“回皇上,先皇所做之事百姓都看在眼里,这么一件事只要我们说是因为受奸人蒙蔽那么想必百姓也不会把罪跪到先皇身上,至于爰将军老部将的问题,臣已有安排。”李广显得信心满满。
“哦?”刘彻挑眉,“既如此,请老将军一一道来。”
“是,”李广转过头,道,“大家都进来吧。”
随着李广的话说完,十来个人一个接一个进来了,等到全部到齐了就一起跪下了:“草民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刘彻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