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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怪诞,本就可疑,我也只是一种猜测,兴许白哓舞知晓两人不合,故意不叫上他们一起进去。”就如同当初在佛心宗,白哓舞也让他与九音敌对。
白哓舞立于帘栊后,山风渐大,山间云雾翻腾,瞬息万变。
“陈龙真见过白家族长。”身后一人跪拜在地,白哓舞转身时,正看见陈龙真又变回谢朝宗的脸,脸上皮肉拉扯,犹如橡皮。
“别怪我多心,你时常变来变去,指不定哪天变成紫墨出现在我身边,那我可不就死的冤枉了。”说着拿手掩嘴,嘻嘻一笑,媚态横生。
谢朝宗见怪不怪,收住浑身的桀骜,“我们还需仰仗白族长才能安身立命,又怎会背叛族长。”
“好了,不说这些,让你将小蝶引到这来,你倒好,还引来一个林晨曦,我看你是故意的吧。”白哓舞不满道。
“林师弟也来了?族长可有好好招待他?”谢朝宗也不否认,问得狡黠。
“何须我来招待,你的好师弟就招待的很好。”白哓舞想起当时情景,笑得欢快。
谢朝宗也笑得不怀好意,似乎想到什么,眉头一蹙。
“怎么?”白哓舞美眸一凝。
“我原以她指的我杀人,如今看来她指的是九音?”那名魔修确实是谢朝宗所杀,因为那魔修乃白家尊者派出监视白哓舞的,谢朝宗得令除去魔修,却未料九音会对林晨曦下狠手,以他先前猜测,林晨曦的出现只是徒增九音麻烦,并不一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她?是谁?”白哓舞来了一丝兴致。
谢朝宗便将先前之事说了一遍,又拿出一枚箭矢交予白哓舞。
白哓舞抚摸箭矢,与流云弓搭配使用的流星箭,并非难得之物,白哓舞掐出一个诀,轻弹到箭杆上,箭杆上显出一层粉芒将白哓舞的灵诀弹开。
“哦?竟然加了抗魅惑的符咒在上面。”白哓舞奇道,“听说她会炼丹?”
“看不出来,只是与九音的关系看起来颇怪。”
“如何说?”
“原本以为关系匪浅,似乎又不是我猜测的那般,再深入,我也探不出半分,感觉那女子狡猾的很。”谢朝宗摸着下巴仔细回忆陌上花的点点滴滴。
“对了,她似乎能将人看透,可偏偏又不说,真想撬开她的嘴巴。”实在心痒难耐,谢朝宗终于找到对陌上花的准确感觉。
“你不要动她。”
谢朝宗心领神会,退了出去。
白哓舞心中笑道,世间仅存的两名神族,一个身负大任,一个神神秘秘,兴许他们两个都会料到对方的存在,经历那场浩劫,神族之间的信任早就荡然无存,两人会相处的好才怪。
微微凝神对外吩咐道,“让剩下的人都进来。”
剩下的人就只有九音和陌上花。
对于这个安排,陌上花颇有微词,但是总好过一个人面对白哓舞,也不磨蹭,适时拍拍趴在肩头的月月兔,一个眼神丢过去,“你再偷懒就别想做大师姐。”
月月兔立马幻回红衣萌女,屁颠屁颠的跟着陌上花去了白哓舞的寝室,一点色诱主角的觉悟也没有。
白哓舞的寝室也没有原先想象的大,床榻一角临着窗棂,窗棂巨大,帘栊翻飞,山下景色尽收眼底。
原来白哓舞先前就是站在这个地方看着她!
这场景多像身患绝症的美少年靠在窗边,极度渴望外面自由自在的天地,前提是他那双邪恶的眼神没有出卖自己。
觉悟吧,恶魔,拯救银河系的女神上花大人隆重出场。
床榻上躺着一位孱弱的男人,脸色苍白,眼神温和,看见来者,展开温暖如花开般的微笑,“劳烦九音公子来看我,咳,咳,这位是?”
一旁紫墨赶紧低声道,“这位是陌姑娘,您曾吃过她开的药。”
“原来是陌姑娘,在下真是感激不尽,咳,咳。。。”
陌上花眉头抽动,你是要闹哪般,瞬间从邪恶美少年化身成人蓄无害善良大叔?
既然敌人改变策略,陌上花也自动调整策略,唯有色诱一条方针坚持一百年不动摇。
大胸一顶,将月月兔顶了出去。
“不用谢,这是我徒儿,认识很多草药,医术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白公子若不嫌弃,就留她在身边伺候几天。”
月月兔一脸懵懂的趴在床边,红衣之下丰胸肥臀。
白哓舞就是再风流倜傥也抵不住陌上花这么赤裸裸的将人送上床,偏偏他还不好拒绝。
面上笑得风轻云淡,实则心底厌恶之极,“陌姑娘厚爱,在下怎好拒绝,紫墨,带这位姑娘下去。”别以为他闻不出来,一股兔臊味。
“既然要随时观察病情,哪有医者下去休息的,月月兔,留下。”说着大手一抓,将紫墨拉住月月兔的手推开,房间颇小,不可施法相斗,巧劲必不可少,这个陌上花拿手,手腕一转就救下月月兔,顺手一推,眼看月月兔就奔向白哓舞,首当其冲,就是那副'大胸',啧啧,胸器逼人。
紫墨定然明白白哓舞的意思,哪能让月月兔靠近自家公子,使出浑身解数,靠在陌上花背上,拿脚尖将月月兔勾了回来。
这番动静不过须臾,就是白哓舞都看得有些心境波动,刚才,差一点就亲上兔妖的胸,啊呸呸呸。
九音神色不动,抬脚一蹬,被紫墨当了靠垫的陌上花尚未站稳,直接飞了出去。
待众人回过神来,正是一副猛女上位图。
陌上花赶紧后退一分,离开白哓舞的红唇,只见红唇上慢慢溢出一滴血珠,犹如谁的心头血。
“刚才是谁蹬我?”陌上花阴测测地盯着身后,是要色诱白哓舞,但不是自己亲自上阵。
月月兔指指陌上花,“师父,您的小内裤露出来了。”
。。。
众人齐聚在先前的和室,陌上花脸红耳赤,静默一旁,身后立着白莲,白莲脸色阴沉,目光杀人般地盯着陌上花的后脑勺,日防夜防,最不起眼的难防。
紫墨问道,“不知各位对我家公子的伤势有何见地。”到了这种时候,自然不必再谎称病情。
苍郎说道,“白公子修为深厚,性命无忧,只是此次伤势触发身上诅咒,若再不解开诅咒,只怕会被反噬。”
紫墨一听,眉头紧缩,不想公子的处境已经如此堪忧,白家尊者那些人一个都不能指望,如果公子死去,自有新的族长来接替。
“诅咒已经传承几百年,我们如何解的开,即便公子通晓符咒阵法之事,没有九牧鼎也只能无解。”
一直怏怏的陌上花突然竖起耳朵,九牧鼎?
弄了半天他们在找九牧鼎,只是不知把他们这些人找来做什么,莫非白哓舞已经知道九牧鼎在这些人之中?
众人面面相觑,谢朝宗适时笑道,“九牧鼎自然在紫虚真人手中,只是当日他被城隍杀害,不知九牧鼎有没有被城隍拿走。”
陌上花赶紧问城隍,“你与白哓舞闹翻就是为了九牧鼎?”
城隍不屑道,“自然,他不信我没拿,将我困在狱龙殿,信任不再,难以继续合作。”
“只是如今城隍不知去向,我们又该如何是好?”紫墨急道。
“找不到城隍就去问问紫虚真人。”谢朝宗适当开口。
“你不是说紫虚真人已经被杀?一个死了的人,我们如何去找?”幻碧觉得谢朝宗简直异想天开。
“莫非你的意思是去冥界寻找紫虚真人的魂魄?”苍郎灵光一闪。
“这倒是一个法子,只要找到紫虚真人问一问,就知道九牧鼎的下落。”紫墨眼睛一亮,与谢朝宗对视一眼。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就把大家带到冥界去找九牧鼎,看来城隍猜的没错,谢朝宗才是白哓舞的人,可惜呀可惜,大家都不知道九牧鼎在陌上花这儿,她才不会去冥界,哈哈哈!
“九牧鼎在你这儿?”城隍睁开眼睛。
陌上花撇撇嘴,刚才得意忘形了,“不就放在你面前,那,那,养着一盆花的那个三角花盆就是。”
城隍盯着眼前这个灰不溜秋,满身是泥的神器——九牧鼎,第一次觉得紫虚或许不是自己杀死的,绝对是被陌上花气死的。
众人商议完,决定第二天一早前往冥界,陌上花自然不肯,她是来拿血舍利的,血舍利就在白哓舞身上,哪有离开白哓舞的道理。
“既然如此,诸位早些歇息,我与徒儿先恭贺大家马到功成。”
“陌姑娘,难道你不去?”紫墨惊道,公子可是特意关照过,一定要让这位陌姑娘一起去冥界。
“就我这点修为,还没进去就被死尸熏死了,我还是留在这里给你家公子把把脉,再开点益血类的药丸即可。”陌上花直言拒绝,紫墨自然不可压着她去。
夜间,城隍思量再三,第一次向陌上花提出要求。
“你要我去冥界?”陌上花留下月月兔看守,钻进乾坤袋质问城隍。
乾坤袋一如既往,血色天空,炙热大地,龟裂的地面,岩浆翻滚。
城隍盘坐在一块黑石上,自认和颜悦色道,“尸王当年称霸冥界一方不